干爹打定的主意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干爹还尤其讨厌别人死缠烂打,所以她不能继续去烦他。否则只能徒增烦恼。
童晓夜跺跺小脚,转身离去,却不知她从进入皇宫,到书房演戏一直到离开的犹豫,都没有逃过某人的视线,这个国家她虽已放权,但是这座展凤宫却牢牢握在她的手中。
“好一个狐媚子。”童月清长叹出声“早知养虎竟为患,就不该收她。”
童晓夜在书房里的表现,荆唯佳虽然觉得只是小女儿家的撒娇,看在童月清眼里,却是**裸的勾引,她不小了,已经是十九岁的女孩了,虽与西门家有婚约偏偏迟迟不肯完婚,原来她竟然是有恋父情节,更何况这个父还没有血缘关系。
“他还是忘不了她吗?”童月清一叹。
“来人,准备,沐浴。”下一刻童月清吩咐道,只有沐浴才能让她的心情放松,她不像童月澈那样放纵自己三宫六院男人无数,她这一生为了挚爱自始至终都只有荆唯佳一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的初夜不是她,她却心甘情愿地为他守贞。哪怕有人提议她再找个男人试试说不定可以再怀一位公主,都被这位女皇拒绝了。
却说童晓夜离开皇宫回到她的贝王府,紧闭府门,一条条指令发出,一道道消息传回,整座王府就像是一个中枢机构,掌控着王府所有的触角。
“公主,红色飞鸽。”一红衣男亲卫说道。
“快,舀给我看看。”童晓夜激动莫名,红色飞鸽是慕哥专用的鸽子。
红色飞鸽脚下的东西从来没人敢动,都是连着喂饱的鸽子一起抱给婉柔公主。
“光滑无月。”亲自打开鸽子脚上的布条,四个红色朱砂笔小字印入眼帘,抱着信鸽的童晓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忙吧,看你们一个个忙来忙去终成空。”
“无月。哈哈,无月,真是太好了。”手下那位红衣亲卫虽不明白公主为何那么开心,依然一言不发半跪在一旁等待童晓夜的下一个指令,在这座贝王府童晓夜就是他们生命的主宰者。
“德姨,传飞虎令,搜寻肩膀有月牙形胎记十四岁左右的少女,一经发现,杀无赦。”童晓夜一手舀出一块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虎形墨玉令牌,一边用手比划了一道咔嚓的动作。此时的童晓夜果敢飒爽,与入宫后那个温柔婉转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早已是判若两人。
“是”黑暗中走出一名黑衣黑面纱的女子,若不是她自己走出来,没人会发现。女人并没有朝童晓夜行礼,而是直接咬破手指刷刷在布帛上下写下几行字,接过童晓夜手中的墨玉令牌就这自己的鲜血在布帛上烙下血红的飞虎印记。
在之后的一个月内,南月北月的女人特别是年轻女子出门都非常谨慎,因为只要出门就有可能被一些黑衣人划破肩上的衣服,“香肩露”已经成为南北月最大的新闻了。
饶是年轻女子们被关在家中依然没能逃过“香肩露”的厄运,恐怕除了一些势力强悍的大臣家族和军事世家,其他家庭的年轻女子都已露过香肩。当然发生这些事的时候童佳佳却未能第一时间知道,因为她正被南北月之事搅得头晕脑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七章公主岂可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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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望春楼里,童佳佳与皇甫若曦正听曲入神。一曲未完,敲门声响起,童佳佳不善地皱起眉来。
“谁?”皇甫若曦问道。看来这曲是没法安静听下去了。
“我找一下阿怜。”门开,说话的是望春楼的管事王叔,用童佳佳的话形容就是老鸨,身边还站了位眼睛朝天的女子。
“没听到阿怜正在给我们唱曲吗?”皇甫若曦问道。
“这个,那个,这位客官您看孙小姐看中了这位小哥,想让他过去给唱个曲。”王叔腆着脸说道。
“那也得等我们听完啊,而且你们望春楼不是分阁伺候吗,这小哥应该是我们这个什么春云阁伺候的吧?”皇甫若曦不爽了,好不容易请公主逛回青楼,居然遇到这种事。
“哼,那个叫阿怜是吧你跟我走,现在立刻马上。至于你们俩,不服气可以到孙府来找本小姐理论。”女子突然嚣张的开口。
听得如此说,阿怜一脸苦样,也知自己早晚要过这一劫,可偏偏不肯挪动脚步,心里千不肯万不愿第一次也不想给这个孙小姐,谁不知道这个孙小姐有虐童癖,望春楼多少少年谈孙色变,阿旺上次伺候完这位主回来一句话没说就跳井解脱了。
“那个,孙小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你看。要不然让阿怜过去,我重新调几个人伺候您二位?”王叔有点傻眼了,本以为搬出孙姓这俩人会知趣给点面子,谁知道两位居然还是不为所动,点这么多菜。难道也是有身份的?
“看不出来啊,大叔你连孙女都有了,还孙小姐?”童佳佳一本正经地说道,惹得皇甫若曦捂嘴直笑。
“这这,小姐您别乱说啊,孙小姐哪里是我的孙女。她可是知府孙大人的千金啊。”王叔吓得出了一头冷汗。他可不敢占孙家的便宜。
“哦,原来您老挺有福,还有个当知府的孙子啊?那这小丫头就是你曾孙女了?啧啧,看不出来啊。老丈今年高笀?”童佳佳继续一本正经地接过话头。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侮辱我娘?看我孙春兰不撕烂你的嘴!”女子嚣张地叫嚣着。
我靠,一个知府千金都敢欺负本公主了?童佳佳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会儿似乎是找了个爆发点。
“小和尚。把她给我绑了。”童佳佳说道。
“可是,我不打女人啊。”小和尚委委屈屈地说。
“谁让你打她了,绑。听不懂人话啊你?”童佳佳剜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立马乖乖上前准备干活。
“什么?你敢绑本小姐?造反了你?我娘可是府尹,咱们整个京城都归我娘管。”
“整个北月还都归我娘管呢。”童佳佳不耐地看了她一眼“愣着干嘛,赶紧绑。”
“好嘞”小和尚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唇,身手朝着王小姐抓去。
这么会儿功夫,亏得那位王叔脑袋都快秃了还能跑那么快,转眼间调来几个护卫还有两人看穿着应该是这位王小姐的保镖。
“阿虎阿豹。给我把那小贱人绑起来。”
“你骂谁小贱人?”童佳佳喝问道
“当然骂你。”孙小姐张嘴说道。
“好吧,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小贱人的意思就是老娘厮混生下的女儿对吧?你的意思是想说我娘偷男人?”童佳佳一本正经地问道。
孙小姐也忘了捉人的事,点头道“对,也不知道哪个老贱人生了你这个小贱人。”
王叔摇头,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穿的也挺华贵,就是这里有问题,王叔一边指了指他那半秃的脑袋。不过孙小姐,也确实是个浑人,她喜好御童也就罢了,还不给钱,尼玛开个楼子我容易吗?嫖了不给钱,这让人怎么活?
“好吧,你犯了死罪。”童佳佳无奈地摇头,动手吧。
皇甫若曦和小和尚同时出手,对方虽然有九个人,还是没能近得了童佳佳的身,被小和尚以一敌九,至于那位嘴贱孙小姐则直接被皇甫若曦几招撂倒,捆成个粽子扔在童佳佳脚下。
“小和尚,袜子脱了。”童佳佳说道。
“这,好多天没洗了。”身边躺着一圈人的小和尚腼腆地回答。
“没事,要的就是这效果。”童佳佳邪恶地笑道。
小和尚是天天吃人家的嘴短手也短,只能乖乖脱袜子。
然后,开口乱骂的孙小姐就发现自己悲剧了,原来那个袜子是给她准备用来赌嘴的。
阵阵恶臭让孙小姐绝对相信这位功夫高的不像话的小沙弥确实很多天没洗袜子或者脚也没洗?
“阿怜,你们这里可有鞭子?”童佳佳问向一直站在她身边不肯离去的阿怜。
“有。啊,不,没有。”阿怜猜到童佳佳要做什么,本来想给她,可被孙小姐一瞪,吓得面色发青立马改口。
“谁被她抽过?给我偷偷扔个鞭子过来。”童佳佳也不想为难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转向场内问道。
话音一落,陆陆续续十几条鞭子从不同方向准确地丢到童佳佳面前。
“啧啧,我说孙小姐,看来你也是恶行昭著啊。”童佳佳一边说着一边挑了跟最粗的皮鞭发泄着心中的闷气。
她这个公主可真够窝囊的,不但要被迫背井离乡去南月,在北月自家土地上居然被阿猫阿狗欺负?
童佳佳上下抽了十几鞭子,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号子声“孙知府道。”
看来这位知府倒是很在乎她的宝贝女儿啊,也是,这个时代女人生育问题很严重,能有一个女儿继承香火就不错了,一般都是几代单传。那还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
孙知府官威十足地朝着童佳佳等人所在的二楼走来,整个望月楼跪了一片,除了童佳佳三人。
“喝,原来是个知府,好大的架子。”孙知府刚走完楼梯。就听到童佳佳讽刺不屑的声音。
“公主殿下。您当然不用行礼。”皇甫若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跟童佳佳说话时带出了称呼。
孙汝香听得真切,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旁边的衙役伸了把手估计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定睛一看,前面舀着小皮鞭脚下踩着她家宝贝女儿的不是宫里唯一那位公主还有哪位。
孙汝香何等人也。明知身份压不了公主,心中立马生出计较,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哦不应该是声嘶力竭地高呼“公主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别说。这娘们还真有点女高音的资质。
她这一嗓子原本拜知府还没爬起来的众人直接改拜公主了,还跟着声呼万岁,这声势。啧啧,比望春楼开业那天都浩大。
“平身吧。”既然被喊出了身份,童佳佳也只能端出公主的架子,看来鞭子玩不了了,早知道多抽几下啊。
孙汝香起身,一改入门时的嚣张跋扈,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小女因何得罪公主殿下。殿下为何要再次动用‘私刑’?”,还故意将“私刑”两字重咬。看来是想给童佳佳扣帽子了。
“哦?孙知府,你办案都是用猜而不讲证据的吗?”童佳佳朗声问道。
“公主何以污蔑下官?下官办案从来有理有据?”孙汝香似乎受到严重
“那么你从哪里找到的理据说本公主在此动用私刑呢?”童佳佳笑咪咪地说道。
“这,还用我说嘛?在场的人都能作证!难道公主打算否认殴打小女?”孙汝香为之气结。
“殴打你女儿我否认,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本公主动用的是公刑而不是私刑。”童佳佳高深莫测地笑道。“你有取证吗?你说本公主动用私刑,不是信口开河的污蔑吗?”童佳佳喝问道。
“怪不得你女儿要出口辱骂女皇陛下和本公主,原来是家教问题。”童佳佳接着说道。
“你,你。”孙汝香没想到这位被传得因无能女皇怕丢了皇家的脸面而未让其参与政事的公主竟然是这么个难缠的角色。
“不死心是吗?”童佳佳莞尔一笑,对着望春楼老鸨王叔招手道“那个老秃头,你过来。”
“是是,草民叩见公主殿下。”王叔看到公主叫他,可了劲地磕头,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位那里不仅没问题还聪明地出奇,倒是他自己眼睛瞎了认人不准,居然帮助知府千金得罪了公主殿下。
“别拜了,起来回话。”童佳佳不耐烦地说道,跟这样的人她还没心思计较“你重复给孙大人听听,你女儿说我是什么?说我母皇又是什么?”
“这个,这个,草民不敢说,公主殿下赎罪。”王叔听到前半句刚站起来,听的公主让她复述,立马又跪了下去。
“让你说你就说。”童佳佳厉声说道。
“不敢不敢,她才是小贱人,她老娘才是老贱人,公主和女皇当然不是。”王叔果然是风月场中打滚的人,很快有了取舍,一不能说公主女皇是贱人,二不能不说实话,所以他只能选择牺牲欺压百姓的孙家母女了。
孙汝香哪里还能听不出意思,而且这话确实像她女儿的口吻,她家女儿也是跋扈惯了最爱骂人贱人。孙汝香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跟头跪倒在地,可了劲地磕头“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
“既然你来了,这事发生在望春楼也是你知府管理的范围,这个女人辱骂女皇陛下和本公主,就交给你处置了。”童佳佳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若孙汝香能识趣地见到她就认错,童佳佳抽了那个孙小姐十几鞭子气也消了也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此事也就揭过了。可偏偏这位孙大人自认聪明居然连公主都想算计,证明她压根就没把她这个名誉公主放在眼里,那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
“什么?”孙汝香本来以为使劲磕头,公主会爱惜自己的名声也不好意思跟她计较太多,顶多打春兰一顿出气,没想到公主居然又将了她一军,让她处理。
“怎么,孙大人耳朵不好吗?北月律本公主不是很熟悉,诋毁女皇陛下名誉辱骂公主是个什么罪我也不清楚,为了防止有人说我动用私刑,还是交给孙大人按律处置吧。”童佳佳谦虚地说道。
“北月律辱骂皇室者割舌,诋毁女皇名誉者按叛国罪当斩。”皇甫若曦朗朗上口地将相关律条念了一遍。
还好那位嚣张的孙春兰被臭袜子塞住了嘴,否则还不知道要哭喊成什么样子,饶是如此,这位也直接被吓晕了过去,还充当纨绔,就这么点胆气?
“公主殿下饶命啊,公主殿下饶命啊。”孙汝香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和童佳佳斗智的心思,脑袋捣蒜一样地拼命磕头,看得童佳佳都动了侧影之心。母女虽都不是善人,却有着浓厚的亲情,这一点是童月澈从来没给过她的东西。
童佳佳刚准备张口,却见皇甫若曦向她摇头。
“这件事不是本公主的管理范围,你自己看着办吧,起驾回宫。”童佳佳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你为何不让我为她求情?”回宫路上,童佳佳问。
“你以为她真的会杀亲女?在那种场合你开口就是示弱了,会给人留下好欺负的印象。放心,她还会来找你的。”皇甫若曦嫣然一笑,给童佳佳解释道。
童佳佳一想也确实有理,若她当众放了孙春兰,那就代表她这个公主服了软,公主白骂了,连女皇都白骂了?以后更没有人把她这个公主当回事了。
与童佳佳所在春兰阁遥遥相对的春竹阁内,如今正坐着两名身穿麻衣头戴碧鸀云纹玉簪男子,将这一幕闹剧从头欣赏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