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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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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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床上的女人,正是南霸天第三十七房太太,她此刻早已吓得手脚冰凉,小脸刷白,抖成一团了。

虽说抓奸要抓双,但是这个证物还不足矣说明什么吗?

去年,第三十九房太太大病一场,竟和给她看病的那个青年郎中,一来二去渐生情愫,作下苟且之事。

结果被十四房带着管家祥叔,给抓了个现行,当晚就被南霸天明正典刑了,那次全部太太悉数到场观摩。

现在想起那俩人被处死的一幕,三十七房都觉得脊背冷冷发凉,汗毛根根直竖。

其实,南霸天是个喜新厌旧之人,这许多老婆,有的他连名字都记不得了,日常更是疏于管理,除了钱随便花,爱那是给的极其吝啬。

故此众多太太中,偷鸡摸狗的事情时有发生。

南老头这几年岁数大了,宁愿睁一眼闭一眼;可一旦折腾出大动静,他再不下狠手,那就太跌面了不是。

三十七房明白,这事情要是一张扬出去,不仅是自己和小情郎,估计连两个贴身大丫头都得跟着去见阎王了。

一想起南霸天那诸多残忍至极的手段,比死更可怕……

权衡利害,三十七房稍稍酝酿了下感情,顿时热泪盈眶,噗通一下跪在了三十房的面前。

她双手抱着三十房的膝盖,头仰成了四十五度,颤巍巍,苦苦哀求,“姐姐,求你了,千万别说出去,说出去,我就活不成了。你若答应保全妹妹,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来世继续再报答你的恩情,只求你今天放妹妹这一马。”

三十房低头看着她,眼珠子一转,双手搀扶她站起来,嗔道,“唉,快站起来,哭什么,这个劳什子,谁要它呀,姐姐还你便是了。”

说着,把那裤头往床上一扔,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压低了声音,“傻妹妹,今天的事情,姐姐横竖不说。不过你得对天指个誓言,从此听我的差遣,凡是依我的主意。以后自然没有你的亏吃,想你也是个聪明人。”

三十七房忙指天起誓,又说了诸多好话,向三十房表忠心。不过,自己的底细也全被她套了去,原来刚才和她缠绵的那男人,正是南宅第一美男保镖,保安总管周一航。

日后,三十七房自是找机会,将这遭遇讲给周一航听了,周一航淡淡道,“看来纸包不住火,不如先下手为强。”

*****

五套院,南霸天的正宅,他觉得前后四个院子,他在正中住下才安全,老婆可以随时换,安排在了一、二、三、四套院里;儿女们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就安排在了六、七、八、九套院里。

对于这安排,南霸天十分得意。

青纱帐内,三十七房罩着一件透明的粉色纱衣,躺在床上玉体横陈,“老爷,快过来呀,我可想你了嘛。”

南霸天斜靠在黄花梨的罗汉塌上,喝了口乌龙茶,摆了摆手,“唉,老爷我恐怕是无福消受了。”

三十七房坐了起来,手捧着丰满地胸部,撒娇道,“老爷,我看你是喜新厌旧了,才四五年光景,你就不喜欢人家了呀。”

南霸天满脸横肉一堆,“怎么会呀,小宝贝,要论姿色,论品行,老爷我素来最疼你的。”

三十七房把食指放到嘴唇里,湿滑的含着,“那你这一年,都让四十一给迷得丢了魂似的。”

南霸天叹了口气,“唉,小宝贝,莫要打趣了,老夫已经被掏空了。正月里,请了个算命的,那人说,我是不能再近女色了。”

三十七房一惊,忙问道,“那你不准备娶四十二房啦?”

南霸天一瞪眼,“小妖精,你要老夫的命呀。”

三十七房忙赔笑,“不是啦,我觉得您必须娶,每年都添一房,今年不添了,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您的身子不行了吗。一分精神一分财,一分精神一分威。照我说,这四十二房,您必须娶,不但娶,还得大办,岂能让人看了笑话。”

*****

六套院,静心斋,官帽椅上,十四房太太的儿子南博文,手捧着一本《尚书》正在认真研读。

桌旁斜靠着一个少女容貌,却是少妇衣着打扮的美人,香鬓云腮,玉肩斜露;她手里也捧着本《尚书》正在嘻嘻笑着,那一条玉腿半跪在官帽椅子上。

这美人痴痴地咬着朱唇,眉目含情,“呆子,这书有什么好看……”说着,她的玉手轻轻在自己的大腿外侧滑动着,似是在召唤这青年来爱抚。

南博文沾了口吐沫,将书翻了一页,“夜已深了,我觉得你该去歇息了。”

那美人也不理会,所幸斜躺在了书桌上,朱唇微启,嗔道,“南博文,难道你对我就一点都不动心吗。自从见到你,我没有再让那脏老头碰过我一下,我为你守身如玉,挨了老头多少抽打,你要看吗?”

说着,美人的双手就要拨开自己的轻薄上衣。

南博文噌地站了起来,“四十娘,夜已深,望您自重,我博文虽然不敢比古圣先贤,但是我知道起码的礼义廉耻,人伦纲常。请您以后不要再饶我清闲了。”

四十房,老爷前年刚讨的二八美眷,如今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她自从见到了飘逸斯文的南博文,就疯了似地迷上了他。

四十房站起身,冷冷道,“我还以为你是块木头,原来你是因为那死老头的缘故,才畏首畏尾,哼,咱们走着瞧。”

*****

这一晃,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三月初八,南宅高朋满座,喜气洋洋。

一阵鞭炮声过去,只见一个娇小的美人盖着红盖头,在众人的搀扶下,款款走下了八抬大轿;她轻移莲步,跨过了南宅第一道门槛。

随后轿子跟上,新娘复又进了轿子,被众丫环婆子簇拥着一路送到了五套院内。

新娘被搀扶进了寝室,端坐在了富丽堂皇的喜床之上。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进来,吩咐下人们退下去,缓步走到了新娘身边,低声道,“小秀儿,那东西在背心的夹袄里,记得一定要到手。”说罢她转身离去。

过了半晌,见屋内没人了,新娘轻轻拉下了盖头。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只小虎牙,那眉眼秀美,举止脱俗,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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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章 南爷之死(二)

方才进屋和苏六儿说话的中年女人,正是南爷的十八房。

她一出门,招呼外面候着的下人们都去前院吃酒,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敢挪窝。

十八房皱纹横飞,嚷嚷道,“我十八房打包票,你们去吃酒时多说点拜年话,准能得着不少赏银。今天老爷可是高兴坏了,这个新媳妇才十二岁,那叫一个鲜亮。这闺女是小家子的娃儿,眼界浅,你们一群乌泱泱的婆子丫头,再把孩子吓着了。都跟我走吧,一会儿簇拥着老爷过来,用心伺候这新媳妇不迟。”

婆子丫环们就这样被十八房都招呼到前院去了。

苏六儿端坐在喜床上,眨巴着大眼睛,上下左右打量着这间屋子。床上铺盖着大红的锦缎被褥,四周搭着绣着金丝线的红色帷帐。

喜床对面是张黄花梨的罗汉塌,上面铺着红色金丝绒的软垫;罗汉塌上面挂着四副美人画轴,上边分别用小楷写着貂蝉、西施、王昭君、杨贵妃的香名。

四大美女……

苏六儿眯缝着眼睛,心中纳闷:这画怎么和自己原来见过的不太一样,上面的人都不穿衣服。

其他美人也就罢了,都是鲜花簇拥着,裸也就裸了;唯有王昭君,冰天雪地里,也是赤条条。

苏六儿小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大冷天不让人穿衣服,南霸天果真是个大大的坏人。

“咕噜噜”,苏六儿的肚子忽然叫唤上了,她往床头一瞥,原来床头旁的小八仙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红色磁盘,里面放着四个又红又圆的大苹果。

怪不得阵阵果香扑鼻。

苏六儿舔了舔嘴唇,嘿嘿一乐,侧身一伸手,够了个大苹果往嘴里一塞。

咔嚓咬下去,轻轻咀嚼,只觉得果子鲜美多汁,酸甜可口。她眯起眼睛,颤悠着身子,嘎嘎地笑了起来;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拿小手顺着胸口,以防噎着。

才刚开春,这么香甜的苹果哪来的?

这个南霸天,生活的还挺讲究,居然把秋天的苹果保存的这么好;哈哈,把其他三个苹果装走,给家人尝尝,不能糟践了。

苏六儿照着手中的苹果,又狠狠来了一口。刚想起身,突然觉得右脚腕生疼,热乎乎,紧紧的,动弹不得,她吓得“嗷”一声,半拉苹果飞了出去。

只听床底下一个狠狠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丫头,老实点,别叫唤。”

苏六儿微微俯身观瞧,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把自己的脚腕给握了个结实。

不好,从哪冒出这么一位?

这人躲在床底下干嘛?

苏六儿一时搞不清状况,就觉得浑身肌肉紧绷,小腿肚子也跟着抖上了,她低声哀求着,“好汉大哥饶命,我保证不叫。”

一边说着,她轻轻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匕首,插在了袖口里。

床下大汉叹了口气,无奈道,“丫头,你合作点,我不会伤你。”

苏六儿琢磨着,这人大白天的藏床底下,不会是个窃匪毛贼吧?

可要是想偷东西,趁着没人,早就该下手了;要不是偷盗,莫非就是杀人了?

与其胡乱猜测,不如斗胆一问,“好汉大哥,敢问您尊姓大名,藏在床底下有何贵干?”

床下大汉压低嗓子冷冷道,“别废话,我不会告诉你,一会儿你趁乱逃跑就是。”

苏六儿脑中闪现了一个念头:难道这人也是南霸天的仇人?俩人是同路中人?

正想着,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苏六儿赶紧蒙上盖头,床下大汉的手也瞬时缩了回去。

难道是南霸天来了?

床上床下的俩人都紧张起来。

门吱扭扭的开了,苏六儿的后脖埂子一紧,即兴奋又害怕;她在盖头垂下的缝隙间,眼见藏蓝色的长衫下,一双白底黑靴缓缓移动到了近前。

苏六儿的心腾地一紧,她屏住呼吸,紧抿小嘴,小手紧握刀柄。

她能感觉到床下微微地颤动着,莫非是床下大汉这就要冲出来?

正在此时,藏蓝长衫开口了,“这是十八房夫人给老爷准备的鹿茸八宝海参汤,小的放桌上了。一会儿您服侍老爷用了才是,醒酒而且特别滋补身子。可千万劝老爷饮下才是,您可千万记住了,这是十八房夫人的特别关照,一定要让老爷喝下去,小的下去了。”

话音一落,藏蓝长衫快步转身离去。

苏六儿听这苍老低沉的声音,猜度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

这人前脚刚一把门带上,床下大汉就嘟囔了句,“妈的,狗娘养的玩意。”

苏六儿也不理会,一双大眼睛早盯上了那碗参汤,闻着那鲜香的滋味,馋虫又开始作祟。

她又想起身,刚冒出这个念头,脚腕就被死死抓住了。

这回,外加明晃晃的刀尖伸出来比划,“干什么?要去报信。”

苏六儿又被吓了个激灵,她擦擦额头的冷汗,苦笑,“好汉大哥,您能不这么吓唬人吗?拜托您把刀拿开行吗,我就是想去喝两口那碗热汤。”

床下大汉把钢刀撤了回去,手没动,“小丫头,老实点,乖乖坐着,哪也别去。”

苏六儿看出来了,此人果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她便也不似刚才那般惧怕了。

她笑着问道,“好汉大哥,您这是要杀南霸天吗?”

床下大汉一抖,低声吼道,“闭嘴,这是秘密!”

苏六儿忍住笑意,心中暗想:您这还叫秘密?

如此这般出来杀人,还不如我一个十二岁的小毛孩专业。

藏哪不好,藏床底下;万一没来得及爬出来,或是刚好给卡住了,被人上来一顿乱刀砍死也说不定。

如此笨的杀手,真是可笑可叹,可敬可悲。

苏六儿正在心里偷乐,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窗根底下,隐约有人在说话。

她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

“博文,我再问你一句……”

“四十娘,您别再闹了,今天高朋满座……”

“废话,就是因为今天高朋满座,宅子里乱了套,我才要让他们更乱,我杜秋秋豁出去了,我为了你我……”

“啪”一声,有人狠狠把房门给踹开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阴阳怪气,“嗬,老头子的新媳妇呀,盖着盖头我也能看出来,水灵到家了。博文,你天天读圣贤书,你爹天天行小人术。你们爷俩到也有对儿。听说这丫头才十二岁,你爹口味越来越低龄了。”

“杜秋秋,你给我走,你再这么闹下去,我爹会杀了你的。趁现在没人来,你别在这撒酒疯了。跟我回去。”一个青年低吼着。

“南博文,你别拦着我,你喜欢我是吧?你既然不喜欢我,你追到这干嘛?你不喜欢我,你管我死活干嘛?我杜秋秋从今个起,就不是你的四十娘了……”

“杜秋秋,你到底走不走,一会我爹就该过来了,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南博文,我呸,帮不了能怎么样?不就一个死字吗?横竖让他来。哈哈哈,你会心疼吗?你要是真心疼我,那你就趁乱把我带走,我现在生不如死……”

话刚说半截,就听院门外热闹开了,有人老远就喊上了,“老爷回院了,老爷回来了,快点,你们好生伺候着,快点快点,丫鬟婆子拿醒酒汤去……”

“杜秋秋,快走。”

“走他妈什么走。又没后门。博文,你快藏屋里去,别让老头看见咱俩,我杜秋秋不连累你这个正人君子。”

“你何苦,我不躲,我正大光明。”

“光什么明,呆子,进去,罗汉床下能塞一个人。”

“我藏什么?我跳墙……”

“就你,你跳的过去吗?”女人撕扯着声音喊着,又狠狠给了男人一脚,自己冲向了院门。

南博文窜进寝室,带上了门,扑地钻到了罗汉塌下,惊魂未定。

院门又开了,就听女人开口笑道,“老爷,四十来恭贺您今天大喜呀。”

“疯婆子,你来干嘛,喝的烂醉,想捣乱,给我拉下去。你们快点!”说话的正是南宅保安总管周一航,他冲两边的家丁一努嘴。

俩个家丁架起女人就往院门走,女人奋力挣扎着,声音高亢而颤抖,“周一航,你这个王八蛋,臭走狗,你反天啦?我好歹是老爷的四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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