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皇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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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女皇伤不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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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追忙伸手去拉他的手,嘴里不住的叫着,“鸿儒姐,鸿儒姐,救命啊!”

“一朵,随便打他两下就行了。”关举人满面无奈的走了出来。

一朵又在暮云追身上掐了两下,走到关举人面前又伸脚踢了一下,“你敢对不起我哥,看我不剥了你,让你这辈子回不了梅村。”

“一朵,你误会了,你听我慢慢解释……”关举人欲拉住一朵,听到华康清嗓子的声音后顿住手,“我与这暮云追……”

“鸿儒姐,快吃吧,都快凉了。”暮云追伸手去拉关举人的袖子,关举人后退一步避开,“请暮公子自重。”

暮云追收回手,楚楚可怜的看向关举人,一扭身,眼角落下一颗泪,刚好可以被关举人看到。

“呸,恶心。姓华的,你觉得恶不恶心?”一朵蹭蹭华康。

华康沉默不语。

“鸿儒姐,大女子三夫四侍实属平常,就算你娶了夫,云追也自甘为侍,一心一意伺候您。”暮云追又看向关举人。

关举人“哎呀”一声,顿足不已。

“呸你个三夫四侍,想的美,你以为做侍还委屈你啦,每门,想都别想,啊,是不是,姓华的?”一朵又用手臂捅捅华康。

华康看向一朵,心里嘀咕着一朵这是要杀鸡儆猴?一朵没有这么聪明吧,一定是想多了。

这样想着华康又看向那暮云追,这位,应该是从良不久的。

“啊,是不是啊?”一朵见华康两次不回应自己又用力的捅了一下。

“……是。”先应着吧,华康心里想着。

“这位小姐一看便不是寻常的贵人,难道真的会为了您这样一位‘少夫君’不纳侍?”暮云追估量着华康的身份说道,能佩戴图腾玉佩的,又岂会是寻常人?

“我呸,我这样是哪样啊?我那样都比你好,是不是姓华的?”一朵看向华康,又扫了眼是非恩怨。

“少夫君这样极好。”是非恩怨应道。

华康没回答,一朵略有些不满,又看向她。

“是。”华康应道,退后一步,想着一朵吵就吵干嘛每次都问她。

“这位华小姐当真不纳侍?”暮云追冷笑着问道。

“我们大小姐纳不纳侍关你什么事?”华非看出华康有些犹豫替她叫道。

“就是,纳也不会纳你!”华是也上前一步支援华非。

“哼,怎么样,你连你家妻主会不会纳侍都管不住,还来管别人。”暮云追嘲讽的看向一朵。

一朵伸手掐了一把华康,“喂,姓华的。”脚下又踢了一脚。

“……不纳。”华康一咬牙答道,反正她也曾失信于人,就当是骗一骗一朵好了。

暮云追挑着凤眼看向华康,“这位少夫君,看你家妻主不情不愿的,怕不是真心吧。”

一朵手上又用力一转,华康伸手握住他的手,“姓华的,以后你要是敢纳侍,我就带着孩子走,让你断子绝孙,你可想好了啊,这世上没几个像我这么多女多子的人了啊。”

断子绝孙四个字让华康心中一痛,华康手上用力,一朵的手吃痛,但并不像以往那样叫出来,只是睁大一双圆眼毫不示弱的盯住华康的眼睛。

“姓华的,我说的话一向很灵验,我可是早在佛祖面前说了,你一心一意对我,我就让你多子多孙;你要是敢纳侍就断子绝孙!”一朵又说了一遍。

华康放开他的手,对于一朵说话灵不灵验她没有注意过,不过有一样东西是她永远不敢拿来赌的,那就是子嗣。

她前生不信佛,不信鬼神,重生一次,她现在信了。

“我华康发誓永不纳侍。”

47、拯救失足少男

华康的誓言让暮云追心中一震,随后又疑惑:那夫郎不过说了句在佛前立誓,那华小姐怎么就信了?

倘若世间女子都如此笃信神佛,那负心的女子便不复存在了。

“怎么样?姓华的不会纳侍。”一朵得意洋洋的看向暮云追,眼中的骄傲刺痛暮云追的心。

他哪里比不上这个叫一朵的?凭什么他就该小时被卖进青楼,倚门卖笑?凭什么他出了青楼想找个好女人都不行?

如果真有神佛,他不求关鸿儒一心一意待他,只要给他留下容身之地便好。

关举人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鸿儒姐,饼快凉了,你先吃了吧。”暮云追将手中的篮子递给关鸿儒。

关举人却不去接,“在下已经煮了粥,不劳暮公子费心。”

“鸿儒姐当真绝情至此?”暮云追颓然的收回手,眼中的泪珠滑落,“云追自幼丧父,之后又被继父卖入春风楼,过惯了迎来送往的日子,也看尽了世间的虚情假意。鸿儒姐,你是第一个没有看不起我的人,当云追站在台上,任万千邪淫目光扫视时,鸿儒姐皎如明月的目光,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仍旧是一个人。”

说至此,暮云追已是泣不成声。

“喂,要吵就吵,你别哭啊。”一朵见暮云追的身子彷如风中之叶,一身气势反而低了下来,“我最不耐烦看别人哭了,你再哭,再哭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见暮云追还是无声的哭泣,一朵鼻子一酸,“我说,你这种人太没意思了。”说着手上去扯华康,要是暮云追凶悍点跟他吵跟他打还好,这么一哭他也没有办法了。

华康冷眼扫向暮云追,真是好手段,虽然相貌不是十分惊艳,但凭着这样的功力作态,他在青楼的身价也不会太低,能在青春年华就从青楼里脱身,这暮云追绝不简单。

“我们进去,让他哭够了再进来说清楚。”华康拉住一朵走进关举人住的那间屋子。

里面只有一床一桌一凳,墙壁虽已斑驳脱落,但是屋内却是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异味,显然是关举人住进之后收拾的。

小小窄窄的一间屋子,进了七个人便有些容不下了。

关举人忙将凳子拿出屋外,“让诸位见笑了,斗室狭窄,不如就坐在院子了吧。”又转身去其他屋子里找凳子。

“关举人不必麻烦,我们四个站着就好。”华是说道。

关举人便站住了,恍惚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屋子里拿出脸盆,打了井水,仔细的擦了脸。

再回来时,面上漆黑的灰尘已经没了。

容长脸型,面相十分和软,目光柔和,连玉清的温润彷如暖玉,关举人的柔和便像那水中的鹅卵石。一个更高更洁,但价值连城,让人望而却步;一个朴实无华,但又随手可取。

这便是暮云追历尽千人之后,看上的心中良人。

“我说,关举人,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一朵坐在凳子上,身子歪趴在华康腿上,端坐着的华康伸手推了推,一朵又靠过来。

“唉,此事说来话长。”关举人卷起袖子就要慢慢说起。

“少废话,捡要紧的说。”一朵横了她一眼。

“是是。”关举人果然好脾气,连声应道。

被冷落的暮云追见无人再看向他,将手中的篮子放在脚下,莲步款款的走到关举人身边,“还是云追来说吧。”一双眼睛又深深看了关举人一眼。

关举人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请。”

“那日,我被爹爹逼着上台,正弹着琴,就感到一束……”

“少废话,直接说管举人跟你怎么认识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朵不耐烦的打断暮云追。

正追忆过去的暮云追面色一僵,又可怜的看向关举人。

“一朵说话向来如此,暮公子不必在意。”关举人维护一朵。

暮云追皓齿轻啮红唇,心中暗恨众人对一朵的包容,只觉得命运对他实在不公,“我在春风楼的庭院里,见鸿儒姐被他人纠缠,便出手相助,随后,又与她一同对月吟诗,那时,我弹琴,她作诗……”

“啊呸,你不让别人纠缠,然后自己再缠上?”一朵跳起来插在暮云追和关举人之间,“还有你,竟然到了京城就去青楼?你当我哥没来京城不知道啊!”

“一朵,当日我不过是被同窗强拉去的。况且我也没叫小倌,是他们自己缠上来的。”关举人急着解释。

“一朵,不过是去了一次,你坐下听她慢慢说。”华康看向一朵。

“就是,少夫君,这女人偶尔去逛一逛,没事的。”陪着华康一起去百花楼的华是插嘴说道。

“啊呸,狗改不了吃屎,去一次就能再去第二次。”一朵啐了一口。

华是无语,有些心虚的看向华康,见华康面上无一丝不自在,心中暗暗佩服她的功力深厚。

“接着哪?”华康冷眼看向暮云追,便是他先让一朵逼她发誓,后又提起去青楼之事。

暮云追垂眸避开华康的视线,“随后,我的心中便只有了鸿儒姐,即便是被爹爹打骂,我也不愿去伺候其他的女人。”

“暮公子,万万不可如此说话,你并未‘伺候’过我,你我之间不过是诗琴之交。”关举人摆着手说道。

暮云追脸上的泪脉脉留下,在脸上留下两行水痕,“鸿儒姐,你说我是你见过最有才学的男子,并说以后也必得这样的男子相伴。”

“什么!”一朵跳起来,两步跑到关举人身边抬脚就踢,“死关举人,你敢这么说!”

暮云追上前拦住一朵,一朵的脚落在他腿上,暮云追的腿一弯,人倒在关举人怀中。

“喂,我没用力,你别装啊。”一朵指向暮云追,然后又斜着眼看向关举人,关举人反射的向后退去,暮云追摇晃了一下,自己站住,心中更恨一朵搅他好事。

“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一朵指着关举人的鼻子问道。

关举人后退一步,“一朵,我说的那样的男子是指一枝,除他之外,我关鸿儒的心中再无他人。是暮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

“喂,你听到了吧。”一朵大声在暮云追耳边叫道。

暮云追咬牙看向关举人,“那为何在乾福寺,我被泼皮侮辱,众人皆围观,只有鸿儒姐你要出手相助?”

“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在下如此做,不过是不愧对心中的道义。”关举人的目光依旧柔和。

“我不信!”暮云追摇着头说道,“那之后,鸿儒姐拿出全身盘缠为我赎身又作何解释?”

“这……当日见你说的凄楚,不忍见你再被鸨父欺压,才倾囊相助。”

“天下卖笑之人千万,鸿儒姐却只救我一人,难道不是对我有情?”暮云追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仰头看向关举人。

“千万人中,我关鸿儒却独见到你一个,其他人只能鞭长莫及了。”关举人感叹着。

“不,你在撒谎。”暮云追跪在地上,膝行两步,拉住关举人的长袍下摆,“云追不求名分,只求鸿儒姐能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在身边。”

关举人后退,扫开他的手,“我自幼丧母,家中只有老父一人操持。求学途中,屡次想要放弃回家帮助老父务农。幸有梅家二叔出手相助,让我与老父不至于承受饥寒之苦。后又有一枝鼓励督促,我才能一心读书。倘若今日,我关鸿儒辜负了梅一枝,那我便枉为人女,枉读了多年的圣贤书。”

“云追真的不求名分,倘若梅公子不能接受我为侍,云追便只做一名小厮,为鸿儒姐和梅公子端茶送水。”暮云追祈求着管举人。

华康袖着手看热闹,看来这梅二家的真是深谋远虑,有眼光啊。

一朵碰碰华康,“唉,我说,这京城的男子都这样?”

“不知道。”华康推开他,一朵又仿佛没有骨头一样,又趴在他身上。

阳光照了下来,一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君女不立于围墙之下,我关家苦寒,用不起小厮,多谢暮公子抬举,还望暮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关举人无奈的对暮云追拱手。

“我并未逼迫与你……”暮云追急忙辩解。

“暮公子先起来吧。”

“鸿儒姐不答应我,我便不起来。”暮云追依旧跪在地上。

华康不耐烦的站起来,“华是华非收拾东西,我们走。”

“走吧,关举人,到华府去住吧,看你这样指不定哪天就饿死了,还怎么读书啊?”一朵走过来对关举人说道。

“这,恐怕会麻烦到华小姐。”关举人看向华康。

“唉,一家人说什么哪。”一朵叫着,“快走,我们吃了饭再回华府。”

“那就叨扰了。”关举人也不假意推辞,便应了。

华康不由得对关举人更加的欣赏,没有迂腐的惺惺作态说什么不食嗟来之食,能够坦然接受他人相助,不自卑与一时的落魄。识时务,但又不忘恩负义,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侠义心肠,这梅二家的还真是厉害,想必也是看上了以前华康的重情重义,费尽心思让华康进了梅家吧。

“鸿儒姐……”

“行了。”那缠缠绵绵的叫声听着耳朵都疼,华康冷眼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暮云追。

在华康的目光下,暮云追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你身价到底多少?关举人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下你的一夜**。能自赎而不愿出青楼,是自甘堕落。关举人有心救你,你却携恩相逼,恩将仇报。想跪,就一直跪着好了。”

暮云追一僵,待华康说完便去看关举人,见她不再看他一眼,又对那个一朵的唯唯诺诺,显然,是对一朵的哥哥十分在意,所以才会忍让一朵。

“鸿儒姐,能告诉云追,梅一枝,是怎么样的人吗?他比我美?比我有才华?他能与你琴诗相合?还是我只是一个肮脏之人,不配与他相比?”暮云追站起来,摇晃着身子问道,一双眼睛饱含深情的看向关举人。

一朵的话就要冲口而出,华康拉住他,示意他让关举人自己说。

“一枝,是梅村的一枝梅,也是我关鸿儒心中的一枝梅,无人可比。他没有你的风姿,没有你的才华,他不通音律。他世俗,想要荣华富贵。”关举人深情的说着。

是非恩怨的眉头皱起来,回忆梅一枝,只看外表和才华,确实暮云追要比梅一枝好上许多。只说这暮云追甘愿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心追随关举人,自甘贫寒,就让人感动。

“那为何……”暮云追听关举人如此说心中先是一喜,然后又疑惑的问道。

“何人不想富贵?哪个不想衣食无忧?一枝想要我给他富贵,是因为我在贫寒之时他已经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与我相互扶持。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理解他望妻成凤的心?”关举人看向暮云追说道,他爹说了坏男人才会让女人和他一起过苦日子,好男人才会让女人越过越好,整个梅村最有福气的女人就是梅二,“更何况,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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