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皇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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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女皇伤不起-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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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一颤,立刻上去扯着华康的袖子嚎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捶着华康,“你那个蒜苗一样的破草有什么了不起的,花都没有一朵,不是你要菊花的吗?现在又不认了,还骂我。”
华康把他推开,向门外走去,心中想着之前的满意舒适什么的,都是假的。简直是鸡同鸭讲,这样的日子,就算是想隐居,也不能过了。
一朵拉着华康不让她出门,“姓华的,你要去哪?”一朵打着嗝说。
一枝一听忙出来了,“华康,一朵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懂。你好好跟他说就好了,怎么又要走啊。”这些日子对华康的一点点好感又没了,万分庆幸当初坚持着没跟华康成亲。
一朵眼泪汪汪的看向华康,外边听到动静的梅二家的也赶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又闹什么啊。”梅二家的给一朵擦擦眼泪,心疼的说。
“爹,华康又要走。”一朵看向他爹。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梅二家的给一枝呶呶嘴,一枝会意,立刻把大门关了。
“我就拔了她一棵破草,我还给她种了菊花哪。”一朵结结巴巴的说,自己用袖子擦擦眼泪,还把菊花指给他爹看。
“就是,华康你闹什么啊,一朵还不是给你弄的菊花啊。再说,你拔了我的韭菜,我不是啥都没说啊。”梅二家的说道,心里也暗骂华康小心眼。
华康不想跟梅二家的胡缠,走进东屋,砰的甩上门,郁闷的躺在床上,心里满是无人理解的苦闷。
梅二家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用手戳戳一朵,“以后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动动脑子。再出这样的事,我也不管了。”梅二家的说着进了堂屋,一枝看看一朵也跟了进去。
一朵跺跺脚,“又不是我的错。”说着,也进了东屋。
梅二家的心气的怦怦跳,灌下一大杯凉水,还是觉得热,“你说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懂事啊。”
“爹,这事我看真不怪一朵。”一枝给梅二家的顺着气说。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两口子吵架,谁对谁错不是这么分的,关键是不管对错,都是一朵受罪。”梅二家的说着眼睛一红。
一枝忙又安慰他,“爹,等一朵大了就好了,华康那人,也就那样了。只能指望着一朵懂事了。”
梅二家的叹口气,摸摸一枝白嫩的小手,“爹就全指望你了啊,等关举人回来,爹就有好日子过了。”
一枝脸上一红,娇羞的扭着头,“爹,你说什么哪。”
一朵进去,见华康面向里侧躺着,对着华康呸了一声,自己坐下喝口水。
过了一会,见华康还是不动,又觉得没意思,走过去,戳戳华康的背,“姓华的,这次真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华康冷冷的问,心中埋怨起老天,为什么不干脆让她孤身一人好了,至少她的心不是孤独的,在这里就算有人陪伴,不孤单,但是心更孤独了。
“是你的,没错就是你的。”一朵撅着嘴说,“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弄来菊花,你不说谢谢还踹翻了,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
“那你拔了我的兰花不是错吗?”
“谁知道那是什么狗屁兰花,”一朵的声音高起来,一听到兰花心里又有火气,“连个花骨朵都没有,谁见了不当是蒜苗啊。”
一朵不知悔改的样子让华康更生气了,华康拿被子蒙住头,一朵又去扒她的被子,嫌着一朵吵的华康,直接用被子把一朵卷起来了。
见一朵跟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扭着,不自觉的笑起来了,把一朵往里面推推,自己枕着手臂躺下。
“姓华的,我赔你,我立马去山上找一模一样的赔你。”一朵叫着说,被子卷的紧,脸被憋的红红的。
“行啦,不要了,菊花也不错。”
“哼,不要就算了。”一朵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我才懒得给你弄哪。”
华康看了他一眼,又扯过被子蒙住眼。
几天之后见一朵真的没有去找兰花,华康的心放下来,又有些失望和失落,话本里那种为采悬崖边的兰花失足落下山,然后两人再和好,感情更浓的剧情没有出现。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话本里恶俗但经典浪漫剧情的女人,华康对此很不满,连着几天对着一朵没有好脸色。
一朵也只当华康小心眼,在梅二家的教导下,非常大度的不跟她计较。

中秋节见算计

中秋越来越近了,各家都在准备过节的礼品果蔬。
梅二家接连几日不是收到别人的礼,就是要出去送礼。
整个梅村上空飘散着芝麻的香气,各家都在做月饼,一层层面皮叠在一起,捏上花边,或用碗或用酒杯印上一朵朵小花,蒸熟之后放在堂屋里,准备着祭月。
虽是粗糙但也都尽了心。
梅二家的在厨房忙着,大大小小的月饼都要做出来,一朵在旁边看着,不时的用手指蘸芝麻盐吃,被梅二家的骂了几次还是不改。
一枝坐在一边,拿着小巧的酒杯,在上面印着花,几个圆圈拼在一起就是一朵精美的小花。
做好了月饼,梅二也从镇上回来了。
一朵和梅二家的走出门去接东西,一枝也戴上面纱跟了出去。
梅二家的看着大袋小袋的果脯,肉,还有几匹花布,嘟嚷了几句也就罢了,毕竟现在他口袋里可是有银子的。
一朵掏出一颗李子干放进嘴里,梅二家的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
“反正饿不死我,不吃干什么。”一朵嘴一撅,抱着东西进了堂屋,梅二两口子和一枝也抱了东西进来。
梅二坐在一边喝水,一枝和梅二家的忙着分拣,肉还有鱼都送进了厨房。布匹,一枝拿在手里看着,梅二家的给他留下一块,其余的都放进了箱子里。
一转头,梅二家的叫道,“朵啊,拿什么哪。”
“李子干,我给华康送去。”一朵抱着几包果脯还有肉干说道。
梅二家的把东西拿下来,“你就败家吧你,这些东西是走亲戚用的。”
“哪用的着这么多,爹,你就留给我吃吧。”一朵又塞一颗到鼓鼓的嘴巴里。
“你就是个吃货。”梅二家的伸手戳在一朵额头上,“今年你都成亲了,算是大人了,还不得给你奶奶大姨她们送节礼啊。”
“那也不用这么多……”一朵看向桌子上的一堆说道,伸手又抓过一包肉干。
梅二家的伸手慢了没抢过来,一枝在一边看了扑哧一声笑了。
“他爹,你就给他吧,不差那一包。”梅二劝她夫郎。
“也不知道像谁了。”梅二家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按人一堆堆的分开。
一朵拆开肉干,递给一枝和他娘一块,又塞了一块给梅二家的,“像你,我就像你了。”
梅二家的含着肉干,含糊的骂了一句,分好东西,又把里屋放着的两篮子鸡蛋提出来,“吃了饭,叫上华康一起去你奶奶家。”
“哎。”一朵应着。
梅二家的又数了一遍鸡蛋,一朵和一枝回房去了。
一朵把肉干放在桌子上,拿出一片在手中晃着,“姓华的,要不要吃?”
华康提在手上的笔继续在纸上游走着。
“嗨,画的这是小白马啊,真像。”一朵看向华康的画。
放下笔,华康洗了手,捏起一块肉干,太久没有吃了,似乎味道还不错。
“好吃吧,我娘买的,对了,下午要去给我奶奶还有大姨她们送节礼。”一朵喝了口水,拿着书在华康画好的画上轻轻扇着。
“嗯。”华康应了一声,每逢佳节倍思亲,今时今日,她竟没有家人可以思念,真是可悲。
下午,一朵给华康翻出新做的衣服,看到华康穿好出来,一朵眼睛睁的大大的,“姓华的,看不出你长的还人模狗样的啊。”
华康推开绕着她转圈的一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坐了下去。
一朵嘿嘿笑着,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想想,又拿了一条帕子在手中,然后去了西屋。
“哥,你等着,我绝对让一叶憋一肚子气。”一朵对一枝说道。
一枝看了他一眼,把他有些散的头发抿抿,“怎么不用头油啊?”
“华康不爱闻那味,说是恶心。”一朵伸手自己去拢头发。
一枝对着他翻个白眼,“别去惹一叶啊,他又没得罪你,都成亲了,别不知轻重啊。”
“我就是看不惯他没事装你,你说你也不怎么样,他没事装你干什么?”一朵说道。
一枝动作飞快的在一朵耳朵上拧了一下,“那是大姨夫教的,不关他的事,你不要给他气受。”
“哼。”一朵揉揉自己的耳朵。
梅二和梅二家的提着篮子出了院子,一朵一枝去接篮子,被二人躲开了,“小心提的手都粗了。”梅二家的叫道。
“没事,我拿个轻的。”一朵接过一个只装了果脯肉干的篮子。
梅二又用一个篮子装了两只鸡,叫了华康,一家五口前往梅老太太的院子。
一路上总能见到几个同样提着篮子的,来来往往的人见梅二老两口双手提着篮子,华康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两手空空。这些人走远了,都在那嘀咕梅二招了个祖宗进来,纷纷告诫身边的儿子,这种眼高手低的女人千万不能要。
一朵蹭到华康身边,“姓华的,这个篮子你提吧。”说着,把手中的篮子递给华康。
华康双手背到身后,居高临下的看了一朵一眼。
“哼,你比一枝还娇弱,还是女人哪。”一朵叽歪道。
华康快走几步甩开他,一朵又跟上去,“喂,你就帮我提一下。”
“我的手是拿笔的,提不了篮子。”华康望向远山说道。
一朵瞪了她一眼,“考不上状元看我不剁了你。”
梅老太太端坐在正位上,又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摸摸拐杖。
梅老爷子坐在一边剥着豆子,看了她一眼,“老婆子,别弄啦,都挺好。”
“那个华康一会过来?”梅老太太再次问道。
“老二家的说了,一准过来。”
梅老太太清清嗓子,“老头子,你说一会我是要威严一点,还是慈祥一点?”自从华安三人来了之后,原本梅老太太对华康的不满全消失了,傲气点就傲气点,谁叫人家有傲气的资本啊!看那三匹马的架势,华康家底应该很厚。
“平常那样就行了呗。”掂掂篮子,华老爷子把几颗坏了的豆子挑出来。
华老太太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不满的看向华老爷子,“快把豆子收起来,扫干净了。像什么样子。”
华老爷子站起来,拿了笤帚扫地,“怕什么啊?都成你孙媳妇了,就算她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在你面前摆谱。”
“放什么屁哪,华康第一次到正房来,不能让她看轻了。”华老太太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侧屋喊,“老大家的,老大出去啦?”
梅大家的翻个白眼,走了出来,“娘,没哪,正睡着觉哪。”
“叫起来,一柳一叶也过来。老二一家一会就过来,水都得烧好了。”梅老太太吩咐到。
“哎。”梅大家的应了一声,见梅老太太见屋去了,对着脚下吐了口口水,进屋推推梅大,“快起了啊,你娘叫你哪。”
梅大一个巴掌挥出去,打的她夫郎抱着膀子喊疼。
“你娘叫你你打我干啥?”梅大家的嚷道。
“哼,竟想到让我去等着老二,她也真想的出来。”梅大咬着牙说道。
揉揉自己的肩膀,梅大家的又凑过来,“你都听到啦?”
“嚎的跟杀猪一样,谁听不到。”梅大说着披着衣服出去了。
梅大家的对着她的背影呲牙咧嘴,对面的帘子一掀,一叶和一柳走了出来,“爹,我先过去了。”一柳瓮声瓮气的说,打了个哈欠。
梅大家的心疼的摸摸她的脸,“又没休息好啊?”
“一间屋子隔开,一叶在里间点着油灯,能睡好?一大早的,叫叫嚷嚷的,看书都看不进去。”一柳瞅了一叶一眼。
一叶委屈的看看他爹,又转过脸去。
“一叶,怎么又熬夜啊,又扰到你姐了。”梅大家的转向一叶。
一叶掐着手中的帕子,半响不甘的说,“娘赶着问绣了多少,急着去卖哪。”
“那你不能白天绣?”梅二家的没好气的说。
一叶眼圈一热,扭身走了出去,“等等,面纱。”梅大家的叫道,一枝也过来,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了份子。
一叶又扭回去,拿了面纱。
一柳又打了个哈欠,“爹,我娘什么时候盖房子啊?总不能我成亲了,还和一叶住里外间吧?”
“等你考中了,要多少房子没有。”梅大家的说道,“你就别指望你娘了,你娘还指望着你奶奶的房子哪。”
一柳揉揉眼睛,“就这么住着,没一刻安宁,能考上才怪。”
“快点呸呸。”梅大家的拉着一柳,一柳呸了一声,外边又传来梅老太太的叫声。
一柳去了正屋,梅大家的想到房子又想起了一枝住的西屋,三间房子,要是能让一枝跟梅二两口子住堂屋,一柳住过去多好。
住的日子久了,那房子也就是一柳的了。
梅大家的进了厨房烧水,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事。
梅老太太看看自己的大女儿和孙女,“一杨和一槐有消息了吗?”
见问道自己的大女儿,二女儿,梅大腆着笑脸说道,“她们两个还在外面倒腾皮货哪,都好着哪,也没写信就传了口信回来。”
“传了口信怎么不告诉我?还真是一个两个都不把老婆子我放在眼里。”梅老太太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敲着。
梅大知道梅老太太这是把火气撒在自己身上,心里憋屈,恰在这时一柳打了个哈欠,“你这是什么样?没见到长辈在吗?”
一柳怯怯的看向梅老太太。
梅老太太的拐杖又敲起来,“你这是在谁面前逞威风哪?她读书辛苦你第一天知道啊?”
梅老爷子捧着一个碗走出来,把碗放在桌子上,“来,一柳,把鸡汤喝了。”
“哎。”一柳应着走过去,坐下。
梅大见一屋子老小就自己站着,哼了几声把脸扭到一边去。
“你坐这。”梅老太太指指靠自己最近的一个凳子,梅大坐过去。
“一会,华康她来了,你们都给我客气点。尤其是一柳,我琢磨着华康家在京城有点地位,以后一柳上京赶考也好有个照应。”梅老太太摸摸自己嘴角的皱纹,想着当初没让华康改姓也好,不然,现在就得罪人了。
一柳呼噜呼噜的喝着鸡汤,梅大闻着鸡汤的味咽咽口水,转向梅老太太,“娘,你就听老二胡说。那华康家要是个有钱的,能跑到梅村这鸟不拉屎的地?还入赘进来?”梅大说完,又想说什么秘密似的用手捂着嘴凑向梅老太太。
梅老太太一棍子抽了过去,“不长进的,没钱能随便送一匹马?”
梅大哎呦一声跳起来,一叶正提着茶壶进来吓了一跳,一柳喝汤的动作一顿,又把头埋在碗里接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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