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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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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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鸟见他摸过来;依旧垂着头;也没有躲闪的意思。孟帅能感受它的情绪;知道它不反感;因此放心大胆的摸过去。

入手;如同钢铁。

孟帅的手握住大鸟的翅膀;就像握住了一块铁块。羽毛虽然也咯手;但已经算得上柔软。但羽毛下的皮肉;简直像是天然生成的一块铁板;丝毫没有血肉之躯的触感。况且他摸的也不是翅膀上方的骨头;而是下方肉翼;按理说应该有些柔软才是。

难道真是飞机精化形?

孟帅抚摸良久;不知其然;伸出指头;道:“老兄;您真是老而弥坚;尚能饭。”

那巨鸟始终垂着头;没有表示。孟帅尝试着沟通它;无论送出多少信息;都没能得到回应。但他有能感觉到大鸟的情绪;虽然没有多少亲近;但是也不反感;不抵触。它就像是一个看透世情的老者;无喜无怒;古井不波。

沉吟了良久;孟帅道:“老兄;你肯跟我走?”

那大鸟虽然没有反应;但传来一段情绪;是同意的意思。

孟帅觉得它死气沉沉;有些没趣;但让他放弃这个已经达到条件的伙伴;再去寻找新的目标;又有些不值当;毕竟还要冒风险。

罢了;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就它了。

孟帅笑道:“您老人家怎么称呼?”

那大鸟不作回应;孟帅无奈道:“咱们若要相处;总得有个称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帅;百鸣山弟子;今年……马马虎虎算十六岁。”

那大鸟终于点头;示意知道了。孟帅继续道:“我也给您称呼一下。一般的宠物;都是小字辈的;什么小黑小黄之类的。我觉得这样对您不大恭敬;不如称您为老灰?或者您觉得还不够恭敬;不如改为灰老?”

终于;在孟帅百般探问下;得到了大鸟的回答——“老灰即可”。

孟帅擦了把额头;觉得和这位死气活样的沟通真心累;再次问道:“您老认得路么?我想离开这条死带;回到有人烟的地方。最好能回百鸣山。算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行;老灰你有什么意见么?”

那大鸟终于清晰点点头;接着翅膀一动;示意孟帅上来。

孟帅大喜;道:“我上去了;你小心点儿。”翻身上了鸟背。大鸟一振翅;离地而起;直入云霄。

孟帅并不知道;在他和大鸟走后;那环状的坑洞出现了崩塌。石壁上那些封印如突然经过了几千年的风化一般;扑簌簌的落下;化为了齑粉。紧接着;石坑整个坍塌了;周围的土石落下;填埋了这个不知道存在多久的异象。

之后;群山怀抱中;那不同寻常的灵气开始散逸;一丝丝的减少;消散在空气中。灵气消失;群鸟也纷纷离开。不过半个月;生机盎然的山谷重新变成了死地;泯然死亡带上的众山峰间。

五一六扶摇直上;先天武技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乘坐骑翱翔天际;这种感觉;就一个字——爽

就在几日前;孟帅还在羡慕那童子的青牛神骏;竟能踏云漫步;现在已经不屑一顾。纵然牛再好;在天上总是不如禽鸟威风;也没有那种翅膀一振;浮掠千里的爽快。

虽然座下灰鸟不如大鹏俊逸;不如金雕威猛;但常言道:“敝帚自珍”;老灰已经是自己“鸟”;孟帅就怎么看怎么顺眼了;只觉得漫山遍野的五彩鸟儿;没有一只比得上自家老灰的一根爪子。

就算是金雕;孟帅也不信它能和自家这巨大的灰鸟一般;连续飞行十多个时辰;不曾稍微颠簸一下;不曾忽高忽低;甚至振动翅膀的次数也有限;简直就像前世的空中客车;还是头等舱。

当然;爽虽然是爽;连续飞行也确实枯燥。虽然孟帅不怕风;但连续吹十几个时辰;也就是一天一夜;也有点头晕。何况虽然他带有于粮;在高空无遮进食;也好似喝西北风一般;怎么都不爽快。

但他也不能降落;地下是绵延千里的荒绝死地;离开了群山环绕的绿洲;地面半点灵气也无;稍微飞低一点;就觉得呼吸不畅。是以如果大鸟不主动提出休息;他也就不催着休息。而且从他和老灰的心灵沟通来看;老灰并不觉得累。

飞到第二天下午;满眼的灰黄色一变;开始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绿色。

孟帅感动的泪流满面——终于见到活物了。

对经历了死亡带的荒凉的孟帅而言;往日荒僻的大山;在他眼中也生机勃勃;灵秀可爱起来;恨不得立刻下落;去草地里踩一踩。

不过他还是等了一会儿;毕竟还在边缘带上;下去也没什么好地方;他不着急。

不管怎么说;只凭他一昼夜就自行出了死亡带;这个坐骑就收的值。将来老灰能飞;就继续当坐骑;若是不能;就送它去黑土世界养老;好吃好喝也有空地散养;反正它的终身孟帅承包了。

又飞了一阵;星星点点的绿色已经连成了一片;群山披上了绿色的外衣;孟帅拍了拍老灰;道:“伙计;慢慢降下去;咱们休息一下。”

之所以不着急落地;是孟帅还想在低空看一下;哪里有人烟。回到山野固然好;但更好的是看到活人;问明路径;回转百鸣山。他现在急需清清静静的闭关;巩固修为;在野外滞留实非本意。

老灰渐渐下降;从数千米高空下降到几百米;渐渐地低过了山顶;在山峦间穿梭。这时它越展现了实力;不但能高空长距离飞行;低空穿梭也灵活快;窄窄的峡谷飞快的一穿而过;片羽不沾。

好——刺激

这种惊险穿梭山峰的游戏;前世他倒是常玩;但真实的玩起来;依旧心惊肉跳。尤其是老灰险险的擦过石壁时;激烈的山峰像刀割一样掠过他的脸颊;觉得生疼。

“我说……”孟帅开口;想说咱们要不然还上去吧;不至于这么冒险。

然而话没出口;就听得前面山峰间传来一声大吼:

“喝——”

一声吼叫;震动四方。

这不是单纯的吼叫;甚至也不是含着真气的威慑;而是实实在在;含有力量的声波武器;随着吼叫的爆;一股气浪扑面而来;将石头震得纷纷滚落。

孟帅被震得往后一仰;差点儿一个后滚翻;从老灰背上滚下去;好在老灰也在往后退;一人一鸟也算同步。老灰更差点被掀到石头上;千钧一之际;振动翅膀;昂头飞上数十米;看看擦过山壁;飞过了山头。

孟帅倒抽一口冷气;刚刚实在危险;那么高的度;拍到石头上去;他和老灰都会变成一堆肉酱。

谁他么在嚎;嚎你大爷

孟帅心里暗骂一声;却更是警惕——刚刚那一吼;孟帅是吼不出来的;那童子恐怕也难;他老爹他师父能不能吼出来还两说。

因为那不是一般的吼叫;而是“先天武技”

武功修为一旦到了先天;力量和真气质量会有一个大的提高。但从理论上来讲;很多武功是不必改变的。有些精妙的剑术;在先天以下巧妙;先天以上照样巧妙;一样会拿来对敌。无非是以前只能挥三成厉害;现在能挥五成或者更高。因此很多人在年轻时就会精研一门武术;终身受用不尽。

但是先天之上;会有只有先天才能使用的武功;一般被成为先天武技。这些武技大多数难度高;爆力强;威力也惊人;且依托于先天真气;非先天不能练成。就算是先天武者;能掌握的先天武技也不多;大多是会有数的几种;留下来杀手锏。除了因为先天武技稀少;传承有限;一般人难以弄到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这些武技大多对身体的负担大;求的是一击必杀;掌握太多一是有难度;二来也用不上;白白消耗很多锻炼修为的时间。

当然;修多了是不好;修少了也不行;不修就更不可行了。先天大师如果不会先天武技;几乎肯定无法击败另一个先天大师;且在先天大师中矮人一头。像孟帅这样刚刚进入先天;急匆匆的往回赶着闭关;除了要巩固修为之外;还就是等着回去修习一门先天武技傍身。

这还是因为百鸣山家大业大;可以给弟子提供不错的传承;像散人先天大师;只能去买或者靠机缘才能修习先天武技;机缘不到或者身价不够;或许几年也没有机会;那这几年也只能在后天小辈面前耍威风;不敢去外面和其他同辈争一时之长短。

先天武技的范围很广;比如类似于“大招”的“绝技”;几种武功组合成的高深武功“合技”;也有另辟蹊径;不同于拳脚兵刃的“秘技”。其中犹以秘技最为难得;往往有不可思议的威力。而合技大多来自自创;很多散人高手;就是找不到有传承的武技;便自己改造自家的几门武功;创出合技来充当门面;有时甚至不被承认。

刚刚那一声惊天彻底的吼叫;应该就是秘技。

这秘技以特殊的法门将真气蕴于声音之中;一下子释放出来;如同声波炮;这是有功法加持的。旁人的修为就算与使用者相同甚至略高;声音上的威力也不能和他同日而语。

但不管怎么样;此人必然是先天高手;再加上如此厉害的秘技;很难得到;应该也有非同一般的来头。

按理说;遇到会武技的先天大师;又刚刚受到了冲击;孟帅应该掉头就走;因为他这个刚入门的小字辈;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他还是留下了。倒不是胆大;而是因为这门秘技让他颇为熟悉。

刚刚那一吼;有些像百兽嘶吼;和一般武功中的啸声大不相同。而这种模仿灵兽形态的武技;大多数和百鸣山有关。

有可能是百鸣山的前辈。

虽然说百鸣山的前辈并非一定友好;还有乌家这种仇家在;但孟帅还是觉得;可能有万一的可能;是那童子在此

若能找到那童子;他便可以直接回百鸣山;省却了许多麻烦。在大荒之中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路途的;若是运气不好;在外面转上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当然;他也不会大喇喇的跑上去看人;不然被音**及都是轻的;可能一个照面被人误会;就被大招横扫了。

让老灰停在一处山坡背阴面;孟帅拍了拍自己的第一只灵兽;道:“老兄;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先别吵。”说着将它收进了黑土世界中;并叮嘱黑土世界的唯一原住民蛤蟆好好照看新人。

安置了灵兽;孟帅蹑手蹑脚的赶了过去;以敛息术收敛气息。自从进了先天之后;龟息敛息术越高明;连行走快跑时;都能完美的收敛住气息。他当初不到先天的时候;就能以此瞒过先天高手的耳目;现在当然更不在话下。

小心翼翼的移动;孟帅靠近了刚才那吼声的来处。

离得越近;他越是谨慎;一开始还敢跑跳;渐渐地只能一步步迈过去。

来到一处山峰之后;孟帅陡然一听;只觉得毛骨悚然;第六感感到了远自己修为的威胁。

找到了;就在山那边

孟帅原地坐下;调匀了呼吸;让敛息术越完美。他自信可以瞒过比自己高一个境界的高手;而在大荒;先天高手都是守一;无非前期与后期;他是不虞有人现的。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探头去看;毕竟一个照面就能分清敌我;若是敌人;那就要生死相搏了。

其实他可以⊥蛤蟆替他去观察;想那高人不会注意这小兽;但此行危险;蛤蟆肯定不愿意。孟帅也不能强人所难;让同伴去送死。只能另想它策。

对了;我还有摄像头。

孟帅拿出一枚珠子;蹑手蹑脚的往山壁边缘走去;他打算在山壁边缘将珠子滚出去;能借珠子视角;看到山那边的情景。

一步步走进;孟帅离着山壁两丈远处停下;打算用力滚出珠子。

正在这时;只听一人森然道:“上官度;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投降么?”

五一七上官老祖;背后偷袭

孟帅一惊;几乎要抛出珠子的手一僵;转而将珠子握在手心。|顶|点|小|说|2|3|u|s|。|c|c|

就听又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梵相城;你休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收手不于还来得及。大荒依旧还有你立足之地;否则你背叛师门在先;欺师灭祖在后;空为天下不容。”

对方;大概就是梵相城冷笑道:“这样大义凛然的话;还是等你回到百鸣山;坐到你那大殿里再去说吧。被困在阵里寸步难行;说起话来还是太上长老的味道;你简直不知羞耻。”

上官度缓缓道:“名正则言顺;理直则气壮;这与位高还是落难无关。同样;堕落也与处境无关。我良言劝你;是我不忍看你一路堕落;愿意救你出无边孽海。你不听;是你心胸狭隘;放不下当年的事;宁可积重难返;陷入污泥不肯出来。”

梵相城大笑;接着恶狠狠道:“当年;你还敢提当年;当年你依仗太上长老的名位;压迫于我;屡次三番剥夺我应得的东西;最后还将我赶出百鸣山;这些好事你已经忘了么?还是你觉得大义凛然说几句淡话;你就成了一尘不染的圣人了?”

上官度道:“我非圣人;你也不是天生恶人;只因为心胸窄了;道路也越走越窄。只是当年你如此骄傲;现在却成了鼎湖山的爪牙;绕了一圈回到原点;这也是造化弄人吧。”

梵相城大怒;叫道:“什么鼎湖山的爪牙;林木友才是我的走狗。我杀你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去死;去死吧——”突然又是一声大吼

这一声吼叫震天动地;孟帅紧紧靠着山崖;这才没摔倒;但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差点儿难受的吐血。

吼声停歇;孟帅调匀内息;就听梵相城冷笑道:“怎么样?我看你还能坚持几声?不要再忍着啦;吐出来吧;吐出血来不是舒服一点儿么?”

只听噗地一声;不知是谁吐出了什么东西;但根据情况判断;恐怕是上官度吐血了。

梵相城道:“对啦;你气血越来越弱;伤势越来越重。你不行了;不行了。服老吧;认输吧;退位让贤了吧。放开铜牛阵;让我进去;我看在昔日同门;半段师徒关系的份儿上;不会杀你。只要你当众承认当年是你错了;冤枉了我;再砍下一只手赎罪;我就不再为难你;怎么样?”

上官度道:“还是那副格局;斤斤计较;执迷不悟;没出息啊。枉费了……枉费了我当初对你的期望。”声音虽有断续之处;总体还算平稳。

就听梵相城暴吼道:“敢情身负不明之冤;血海深仇的不是你;你倒说便宜话。别以为躲在牛阵里我便不能把你如何。再等一日;你伤口恶化;一个三岁小孩儿也能收拾了你。”

上官度道:“那就等一再说话吧。”

梵相城道:“我等不了……”

正在这时;只听天空中传来一阵铃声;叮铃铃;叮铃铃作响。

孟帅心头一震;头脑一晕;这个声音倒不像那暴吼声一般震耳欲聋;但听起来空灵悠远;一声声钻入耳内;浑身软软的;几乎没了骨头一般。

他大惊之下;连忙运用灵蓍观神法;减损杂念;维持意识;这才一丝丝从铃声中拔出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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