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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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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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重立不知其中缘故;只觉得白也又神秘又强大;心中栗栗;就听白也道:“这人也要死么?”

孟帅略一沉吟;滕重立心惊肉跳;大叫道:“我愿意把铭牌给你;你不要杀我。”

孟帅转头对白也道:“你要不要当百鸣山的弟子?我给你弄个铭牌?”

白也道:“不要。我喜欢山林。”

滕重立一惊;道:“你不要我的名牌?”目光一动;道;“你也是内定的;哪个大家族的人?”

孟帅淡淡一笑;滕重立已经接着道:“那好极了;我们还有什么冲突?将来还是同门;并肩携手还来不及呢。兄弟;咱们相逢有缘;又是并肩战斗过的。你的才气和武功我是真心欣赏。想邀请你去我滕家为座上宾;你的家族也可以我滕家结盟;好处说之不尽;如何?”

孟帅笑道:“和滕家结盟?且不说我没有结盟的意思;只说你在滕家有那么重要么?”

三八八一团和气;话不投机

滕重立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孟帅道:“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奇怪;一个名门大户出来的公子哥;出来求学;连一个侍从都带不起么?”

滕重立悻悻道:“百鸣山不许弟子从外面带人;你难道不知道?”

孟帅道:“那护送到山门呢?你家里人都不管你的安危么?”

滕重立冷哼道:“求学路上一向安全;家里也有意放我出去锻炼。”

孟帅道:“倘若是别人说这话我也信了。不过你可是刚刚说过;你根本不信齐跃的为人;早就知道他要害你。既然你都知道齐跃要害你;你家里人能不知道?他们不派个高手保护你;也得给你几个封印器防身吧?怎么后来你惊慌失措;还要靠我的朋友来保命?这就是你们大家族的底气?还是那些底气用不到你身上?至于你在刚才吹嘘多少个兄弟里拼杀出来之类的话;我就不重复了吧。”

滕重立脸色变了又变;道:“你不信我;果然还是要动手么?”

孟帅笑了笑;道:“没。我只是说你别老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很烦这个。”

滕重立道:“我虽然现在还不是滕家的核心子弟;但早晚会是。能进百鸣山就是第一步;再进内门。等进了内门;滕家和马姓的长老都可以收我为徒;踏入核心弟子轻而易举;再往上就是先天;等我入了先天;就该是滕家巴结我;而不是我依靠滕家。你现在和我结盟;比之后在上门找我好上太多。”

孟帅心中暗道:你可真是脸大如盆;说你是理想主义者算好听的。正经的外门弟子没当上;就已经规划到先天了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讽刺;那样也不符合他的规划;只是道:“原来如此;那我先祝你成功了。既然你的大业如此顺利;还有我的地方么?”

滕重立何等敏感;立刻察觉出孟帅有心跟他结盟;心中略感喜悦。他虽然傲气;却也有些自知之明;自然知道刚刚那番牛皮只是一说;眼下还什么都没有;孟帅本人虽然不见得如何;但他有白也这个大杀器;也算个强力盟友;现在结交这么一位;也是一件好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结盟之言不可信;先订下盟约;眼下拿来保命总是好的;总比被白也的骷髅头吞了好。

想到这里;滕重立竟泛起了一丝不算难看的笑容;道:“怎么没有?我要在外门弟子当中脱颖而出;也是要一番奋斗的。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外门弟子的竞争也很激烈;你我携手;互为奥援;应当没有敌手。等我到了内门;成了核心弟子;便接引你来内门。”

孟帅笑道:“倘若是我在内门呢?”

滕重立道:“那也不错;咱们互为援手。谁要是有事;就拉对方一把;没问题吧?咱们俩本来没仇怨;有机会同路;且互有所长;正可互补;先天就是盟友。我可以把你带进世家的圈子;介绍你资源和讯息。你可以做我的一招暗手;强有力的援兵。大家都有好处。”

孟帅道:“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我怎么信你?”

滕重立道:“互惠共赢的事;我们主动去做还来不及;还用得着取信么?不做是傻子。好;既然你要取信;我可以发誓——对了;咱们拜个把子如何?义结金兰;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孟帅被他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拒绝道:“这倒不必了吧?咱们哪有那么亲热?”

滕重立脸色一沉;他义结金兰的主意是临时想出来的;但也是有因可查。拜把子是一些微末时期的大人物收取小弟的不二手段;因为好处许不了太多;只好许以恩义。但这种金兰当然也不必太认真;装样子即可。

但孟帅连样子也不跟他装;直接拒绝;分明不是真心了;且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滕重立心里也暗暗咬牙;心道:如今你这样看我不起;到时候我站在巅峰;叫你好看。

孟帅一合手;道:“好吧;你发誓吧;发下毒誓我就相信你。”

滕重立到底松了口气;眼也不眨的发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滕重立指天起誓;真心与孟帅结盟;互为援手;绝不背叛。若有违背;全家不得好死。”

孟帅瞪着眼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好吧。”

滕重立见他摇头;以为他要找茬;但最后却说出好来;也不知道他摇的什么头;心道:信了就好;这种起誓哪能当真?不过看你也有些用处;又是个不叫的狗;说不定还真有用得着的地方。倒不急着跟你翻脸。

孟帅道:“既然你发了誓;我信了你;咱们就是伙伴了;一起走吧。”

滕重立道:“你不用立个誓么?”

孟帅道:“我若有心害你;现在你已经死了。既然不动手;就是对你没恶意;比你发誓还可靠多了。走吧。哦;先把尸体处理一下。”

滕重立哼哼两声;也没再要求。两人便先将那尸体处理了。死在这里一共三个人;齐跃;他二哥;还有那胡爷。其中齐跃不过是寻常弟子;他那个二哥来历不明。既然能对滕重立外门弟子的铭牌动心;当然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两人草草把他们搜了一遍;只搜出几两碎银子;一张地图和联络用的烟火;没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他们本来也没指望;目光所聚;还是那胡爷的尸体;好歹他也是百鸣山的入门弟子。

那胡爷死的于净利索;尸体也还算完整。两人将上去尸体身上的东西扒下来。

凭那胡爷的身份;还用不上乾坤袋这样的宝贝;也就放不了多少东西;无非一点儿银两;几件杂物;一件封印器都没有。只有两件值钱的东西;一个丹药瓶;一个项圈。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至于为这两件东西翻脸。毕竟丹药瓶里面不过五粒谷饲丸;项圈也就是两环项圈;算是好东西;但不算特别珍贵。单论价格;项圈高出一筹;但谷饲丸是硬通货;用处广一些。

滕重立看了白也一眼;道:“你先挑。”

孟帅拿起谷饲丸;道:“项圈归你了。”

滕重立心中暗喜;他在滕家虽不受重视;但谷饲丸还有一些;自然觉得项圈更珍贵;暗笑孟帅眼皮子浅。两人分完了东西;碎银子二一添作五;将三个尸体堆在一起;放火烧了。且二人都是心思缜密之辈;等着尸体烧于净;再次检查完全没有痕迹之后才上路。

各怀鬼胎的走在一起;两人明面上至少比先前亲近;滕重立也不再绷着一张脸;也聊了几句;虽然他明显不会聊天;但是也看得出在努力了。倒是白也;默默地跟在后面;仿佛幽灵一样自外于他人。

孟帅一面敷衍;一面在心里问白也道:“真行么?只要他发誓就行?”

白也回道:“可以。恶灵秃鹫琢他的时候;叼了一丝魂魄来。只要他发誓;引动业力;就可以制住他。只要他有心背叛;魂魄散去;必成行尸走肉。

孟帅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多年;他早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了。滕重立是个傻瓜还好;这么一个心机深沉、气量狭窄的毒蛇;实在不必留着。只凭他几次想对孟帅下手;杀了也不算是冤枉。

只是白也提到了能控制滕重立;孟帅才动了一点心。滕重立提的条件;什么核心弟子;接引入门之类的;孟帅丝毫不感兴趣;但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滕重立倒是能提供一些咨询和资源;让孟帅更容易在百鸣山做一些事。

至少在山中放这么一个人;只要不是对头;应该利大于弊。

至于说杀人灭口;孟帅倒没觉得滕重立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白也很厉害;很超出常识;但没什么可忌讳的。反正他神出鬼没;不怕被人抓住;其他的孟帅根本没动手。只要是在百鸣山;以孟帅的身份还真没那么多顾忌。

其实这种控魂;应该是告诉本人已经被控制;让他不敢起二心。但孟帅考虑了一下;还是不说。因为滕重立偏激骄傲;心思还多;大抵是不肯甘心居于人下之辈;如果直接说控制了他;他未必就肯束手就擒;说不定要狗急跳墙;起些别的心思。

只要滕重立保持面上的互利互惠;哪怕是虚与委蛇;孟帅都无所谓。他又不是真心要收服这个手下;只是多牵一条线罢了。他若不作死;两人还有合作的机会;等他作死;分分钟弄死他;也不可惜。

其实两人现在的心思都差不多;都是:看你还有三分利用价值;且和你凑合凑合;将来走着瞧。不过孟帅多了一重底牌罢了。

就这么聊着走着;走出了隐人谷。过了隐人谷;前面就是一马平川;且一条求学路上渐渐有了行人。

再走半天;森林渐渐变得整齐;显然是经人修饰过的;脚下的土地也变成了青石板路。

滕重立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座山峰;百感交集道:“我们到了。离着山门大典还有一天”

三八九尘埃落定;天之骄子

百鸣山比孟帅想象的要平缓的多;它并非一座山;而是一群山;或者说;一群丘陵。

层层叠叠的小山小谷布满了百鸣山的领地;即使是最高的一座山放在大荒山区;也只能算是矮胖敦实型的。跟孟帅想象的山高云深;神仙福地有很大的区别。

到这时他才想起来;大荒之内的“好地方”;并非越险峻越好;而是越平缓越好;越适宜居住越好。所以大齐那千里沃野;万里平原才是最好的地方。百鸣山是七大宗门之一;占得地方也多是出入方便的小丘陵。

一入丘陵地区;便觉得气温上升了几度;空气中也潮湿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香和谷香;更多的烟火气;把孟帅从荒野拽回了人间。

两人从百鸣山最外围的山门“落雁峡”进入;便有灰衣弟子出来探看;但第一道门并没有严格检查;可能是因为落雁峡的峡谷进进出出太过繁忙;不必一一检查。

所谓的繁忙;就是隔三差五有人行走;和大齐关隘门前的车水马龙还是没法比;但是和孟帅这几日见到的荒凉想比已经判若天渊。

进了峡谷;眼前出现了点点青灰;一个个穿着百鸣山特制灰色制服的弟子来来往往;那特制的灰色看得多了;竟也看出一点儿顺眼来。

这些弟子大多行色匆匆;没人多看两人一眼。只有一次和另外两个杂役弟子擦肩而过时;听得他们议论道:“现在求学路上还有人来;真特么摆谱。升土大会都结束了……”

孟帅“咦”了一声;道:“升土大会都结束了?咱们来得太晚了吧。”亏了他当初还是其中一个弟子;也立志要参加大会的;到头来连个围观者都没当上。

滕重立哼了一声;道:“听他们胡说;区区杂役懂得什么?现在来一点儿也不晚。越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来的越早;有推荐资格的都是今天来。杂役的报名今天也没结束。升土大会是给外人看的;真正的常态还是推荐入门制。你我去报名就是。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参加山门大典。”

孟帅哦了一声;道:“这倒不错。来得早来得晚应该一样吧;不存在来得晚了东西都被人抢了这一说吧?”

滕重立道:“有什么可抢的?谷饲丸这类的东西还有什么区别么?难道你说住处?确实;住处是谁先到谁先占上;地势朝向;格局布置;总有好的和不好的。但你以为那东西是靠先到先得么?还不是比家族势力;实力高低?家里没势力;根基浅的;自己不过硬的;占了好地方还是要让出来。进山门的第一个月;就是排序的时间;过了一个月;斤两称过了;秩序定下来就没事了。”

孟帅心道:怎么又是这一套?问道:“不是说山门之中不许动手么?”

滕重立道:“不许公开动手;私下动手还是有的。再有;需要动手么?谁的家室强;谁的实力高;那不是明面上的么?真需要动手才解决;那至少要有一个愣头青。除非遇上了那种拎不清的人;否则不会闹大的。”

孟帅心中不信;都是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进了百鸣山;谁服谁呢?别说有背景的;没背景既然进了宗门;谁不想争一口气?他算是性子随和;斗争心少的;但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难道百鸣山就收了一群世故油子入山?笑问道:“滕兄你的排位如何?”

滕重立道:“如果这一期有五十人个外门弟子;也在前五之列吧。”

孟帅颇为吃惊;他本以为滕重立这个不受重视的世家弟子应该也就中上;毕竟百鸣山有十八家门阀;没想到他排名还挺靠前;道:“原来滕兄家世这样显赫?”

滕重立神色微有些不自然;道:“倒也不是;只是真正的家世显赫的;也不会从外门弟子做起……”

孟帅了然;又问道:“滕兄;听说你有不少家人在谷里;有人来接你么?”

滕重立翻了翻白眼;道:“怎么可能。你问问谁家有人来接……”

话音未落;只听头顶一阵鸣叫;众人抬头望天;只见头顶一只羽毛灿烂的大鸟翩翩飞来;在峡谷中落地;一个紫衣少女端坐鸟背;看来最多十三四岁模样;正是豆蔻好年华;容貌也不俗;神色却如霜雪一般清冷。

峡谷另一侧;一群人赶了出来;个个身穿青灰;来到凤鸟面前行礼;恭敬道:“乌姑娘;您来了。”

紫衣少女也不回答;跳下凤鸟;被人簇拥着进了对面峡谷。凤鸟展翅在峡谷上方盘桓;鸣叫三声;这才飞回。

众人不免惊叹;议论纷纷。孟帅道:“这是谁?”

滕重立刚说不可能有人来迎接;就被人打脸;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愤愤道:“那是乌家的老五;乌雨薇。早就听说她是乌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什么振兴乌家;全在她一人身上;吹得天花乱坠。如今果然这么大的阵势。振兴;哼哼;乌家衰落了几百年;差点就给踢出五姓;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也是气数已尽。”

孟帅道:“她就是这一届最强的人了?”

滕重立道:“还有一个;应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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