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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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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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浩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着什么急?我得看看结果才能决定告不告诉你。”

孟帅道:“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希望冼公子旗开得胜。”说着跳下树来。

邹浩道:“不仅仅我希望;你也应该真心希望冼公子得胜才对。”

孟帅刚要回答;突然听得林中一声长笑;道:“好好好;一个守一前期的小孩子能和我战这么长时间;到底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孟帅脸色一变;暗骂道:卧槽?他怎么在这里?

这个声音虽然很久没听到过了;但实在太熟悉;正是钟不平

钟不平竟然在此?而且还跟冼正真大战?什么跟什么?

倘若只有冼正真在此;孟帅可能会犹豫一下;他刚才要走;也有作态之意;但有钟不平在;他不走是不行了;一抱拳道:“后会有期。”

邹浩一纵身;拦在孟帅身前;道:“且慢;这时候就走;怕你将来追悔莫及。”

孟帅眉头一挑;道:“我倒要看你叫我怎样追悔莫及?”手一背;长鞭已经在手;而另一手的蜘蛛丝也已经准备停当。

就听冼正真清朗的声音道:“前辈修为远在我之上;我全靠封印才能勉力支持;再打下去恐怕在下不是敌手。可我也劝您一句;逆天而行有悖天理;前辈若坚持做这样大逆之事;恐怕将来与寿数无益。”

就听钟不平放声大笑;笑声隆隆;经久不绝。孟帅心道: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钟老头的性子我还不知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能听人言语就怪了。

哪知笑声骤停;钟不平道:“你说的有道理;今日就到这里;后会有期。”紧接着上面剑光一散;声息全无;似乎人已经走远。

孟帅呆住;心里只道:这什么呀?怎么就走了?

本以为是场战斗大片;没想到是荒诞闹剧。

似乎冼正真也被惊住了;那边树林中久久无声。

倒是邹浩先被雷住片刻;接着反应过来;走上前来;道:“看来上天都在庇佑你。既然事情顺利;那么就是你的好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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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七野谷无人玄土影

一只小小的白鸽扑棱着翅膀;晃晃悠悠飞向村落;飞到离着村落数是丈处;翅膀无力的扇了两扇;扑的一声;落了下来。

村口闪出一人;一伸手把白鸽拾起;手指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惊道:“是自家鸽子;受了伤;快报给先生。”

另一人答应一声;带着鸽子飞快的赶回;进了村口一路奔走;往主屋跑去

在路上;就听一人道:“哪里去?”

那人一怔;就见一个身子如标枪一般笔直的少年站在门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认得是飞军府的陈前;虽然年轻;但身份不俗;还在自己之上;叉手道:“陈大人;有信传来。”手中鸽子一扬。

陈前伸手道:“拿来我看。”

那人脸色一变;道:“陈大人;这是机密信;只有岑先生能看。”

陈前竖眉道:“谁要看信;把鸽子拿过来我看。”

那人迟疑了一下;手中一轻;信鸽已经被陈前夹手夺过;他竟不知道陈前如何动手的。

陈前看了一眼信鸽的伤口;目光中寒意一闪而逝;道:“是有人割出来的伤口;后面必有人跟来。该死的——你去通知岑先生;我去外面抓人。”说着身子一闪;已经消失在村口。

那人也是一凛;正要回头;就听身后人道:“原来如此;失了风了。”

那人回头;只见岑弈风缓步而出;神色淡漠;忙抢上前去道:“先生;陈大人说……外面有人来;您先避一避吧。”

岑弈风道:“不必。倘若果然失了风;自然有天罗地网;避与不避也没什么差别。”

那人忙道:“先生;属下等保护你冲出去。”

岑弈风微笑道:“是冲出去还是留下来;还要看看再说。走;出去看看。

那人拦住道:“先生;前面有危险;先生不宜”话音未落;就见一袭白衣从身边飘过;眨眼之间已经掠过数丈距离。他心中暗震;只想:原来先生竟有这样的身手

村落之外;已经满地鲜血。

陈前举刀凝立不动;在他身前;是两个身首异处的尸身;鲜血一滴滴从刀尖上滑落;渗入土地里。

岑弈风袖手走来;道:“如何?”

陈前道:“点子来了三个;我斩杀了一个;走了一个。我没有追。您走吧。”以他的性格本是要追杀到底的;但毕竟他还是飞军府的军人;也知道自己的职责;考虑到岑弈风的安全才没有离开。

岑弈风道:“不必追了。咱们一起走吧。”

话音刚落;只听通的一声;前方树林中有号炮升起;在空中炸响;接着就听阵阵脚步声从林中传来。

陈前喝道:“前面有人接应——咱们往后方撤走。”

然而就在这时;又是通的一声;后面再次升起了号炮。

旁边的暗哨惊道:“后面竟然也有人……这……这……”

陈前皱眉道:“看来是被包围了;只好向前拼杀;有死而已。”说着长刀一摆;已经风于的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殷红的轨迹。

岑弈风目光一凝;随即微笑道:“要我岑弈风的性命;可以;但这点小把戏还不行。小陈;咱们从后面走;走之前别忘了放火。”

火焰腾空而起;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之外。

陈前在前方开路;本是为了防备前面埋伏的敌人;且速度不能太快;怕身后的岑弈风他们跟不上。哪知道走了片刻;不但没看见敌人的影子;岑弈风也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不但没被甩开;也不见如何吃力。

行了一阵;陈前终于开口道:“先生;你早知道后面没有埋伏?”

岑弈风道:“他们都是跟着鸽子来的;鸽子不落地;他们连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焉能提前做好包围?在后面放炮;要造成十面埋伏的情形;自然是欲盖弥彰。”

陈前点头道:“先生说的不错。然而后面应当也有人在;不然那号炮是谁放的?”

岑弈风道:“是啊。所以我们还可以再快一点;让可能已经跟来的人无法正面堵截。”

陈前目光微动;轻轻的闭上了一只眼睛。

他的火元天眼;可以全开;也可以半开。全开的是双目一起变色;整个人境界全然提高;状态爆发;几乎可以算无敌;只是负担极大;若无必要不能轻动。那半开却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一种应用;闭上一只眼睛;以一只眼睛的视力勾动火元天眼一丝威力;对本身实力没有提高;却能大幅度提高视野、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对身体的负担也小。

今天这个时候;正当其时。

陈前眼球一动;已经扫过了大半边的树丛。

扫过某一点时;他的目光骤然一凝;眼睛眯了起来;脚步就要停下。

正这时;就听耳边有人传音道:“别停下来;继续走。”

陈前心中一凛;认得是岑弈风的传音;回道:“好。先生你也发现了?”

岑弈风在他身后跟着;双手笼袖;一派悠然;传音道:“我不如你;什么也没发现。我只知道你必有发现;没关系;心里知道就行;不必理会。”

陈前皱眉;他虽然是岑弈风的下属;但并非直属;对岑弈风的判断并非完全信服;依旧道:“现在只有一人撵上来;他还在不停地发信号。我们拖得越久;赶上来的人越多。轻功比我们这队好的人太多了。依我看来;速战速决才

岑弈风微笑道:“无妨;拖得越久;我们越有利。”突然扬声道:“小陈

陈前一停;暗道:不是你叫我继续走的么;倒来叫我?不免有些没好气;道:“先生何事?”

岑弈风笑道:“你辛苦了;到后面去吧;我在前面。”

陈前愕然;道:“可是……太危险。”

岑弈风脸色一沉;道:“前面明摆着没人埋伏;后面却可能有追兵。你说到底是走前面危险;还是走后面危险?你身为护卫;把上峰置于危险之地;是什么道理?”

陈前呆了一下;随即让开道路;道:“既然如此;你先走。”

岑弈风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陈前落后三步;后面两个暗哨分左右保护。其中一个凑上来道:“陈大人;这样没问题么?”

陈前翻了翻眼皮;道:“有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

四人这一路从天色将晚走到夜幕深沉;一路往山中行走;渐渐看到了山口。过了山口;是一处比较低平的峡谷;再往前就是官道。

岑弈风显然也熟知附近的地形;道:“今天我们就在山谷中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山赶路。”

陈前一皱眉;什么也没说;倒是他身后的暗哨道:“请恕属下无礼;但这山谷地形复杂;口小肚大;中间低四周高;谷口如同关卡;容易埋伏;贸然进去怕有危险。”

岑弈风大笑道:“如今的岁月是怎么了?一个毛头小子也来指点岑某人用兵了。你是说有人为我们四个;在谷中埋伏了十万大军么?”

那暗哨满脸通红;道:“属下失礼。”

岑弈风道:“你既然怀疑;那就进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大军埋伏;进去啊

那暗哨道:“这个……不用了。”

倒是陈前在旁边听不下去;喝道:“让你去前面踩路;什么用不用的?”

那暗哨这才恍然;忙躬身道:“遵命。”独自一人往谷口冲去。

过了许久;山口处夜色沉郁;谷口吹出的山风;吹得人心底生凉。树林中一定动静都没有;只有远处传来一声夜枭叫;嘎嘎几声;诡异非常。

余下那名暗哨道:“老雷去了这么久……怎么也没有动静?莫不是真有大兵埋伏?我也进去看看?”

陈前眉立;道:“不用;你护好先生——朋友;都到齐了;还藏头露尾的做什么?”

只听树林中嗖嗖嗖数声;几道人影从林中穿过;停留在枝繁叶茂的树枝上;并不现身;只有一个带了黑纱斗笠的人缓步而出;沉默而立。

陈前道:“来了八个人?剩下的还藏着于什么?好不痛快。”

那斗笠人沉声道:“看出八个人;你还不错。”

陈前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水准;你还不错;这种话轮不到你来评价

那斗笠人低声道:“狂妄。”

岑弈风这时开口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五内卫中最神秘的玄土内卫。洪大司命一向可好?”

那斗笠人沉默了一下;道:“很好;原来你连玄土卫都知道;很好。这么说陛下一直心心念念的心腹大患就是你了。你是凉州的人;是不是?”

岑弈风笑而不答;陈前道:“先生退开;这厮有些真本事。待我将他们擒来。”

那斗笠人再次低低道:“狂妄。”一拍手;树上跳下四人;站了四个方位;遥遥将他们的各个出路全部堵死。

陈前眉头一皱;对方显然是要一对多了;这自然卑劣之极;但他不愿做这些口舌之争;长刀一摆;冷冷道:“一起上;能奈我何?”

这时;岑弈风突然伸出一只手;搭住陈前的刀。陈前大怒;差点就翻过来一刀把岑弈风砍翻;但忍了又忍;这才没动。

岑弈风不知自己差点被友军痛击;微笑道:“慢来;他们要以多欺少;分明是欺我家无人啊。其实比人多;我等岂落人后?”突然伸手轻轻一拍。

只听轰的一声;后面的山坡上;亮起了一大片灯火。

三五八千里奔袭铸铁牢

灯火星星点点;如繁星一般从山坡往后延伸;一直蔓延到山谷;一望无际;不知有多少火种。与火把点亮同时发起的;还有整齐的脚步声。

斗笠人一惊;登时失声道:“中计”他反应极快;身子不退反进;如鬼魅一般扑出来;先向岑弈风抓去;显然要擒住岑弈风;在逆境之中翻身。

然而陈前早已防备这一招;长刀一闪;已经拦住他的去路。

只听“噗——”的一声;长刀与一物相交;发出一声闷响。陈前就觉得手中的刀沉得收不回来;一股暗劲冲上来;就要往后退开。

但陈前的性子就是死战不退;一步也不肯退后;脚下死死踩住;硬生生以身体抗住了这一推力;登时额角青筋暴起。定睛一看;原来那斗笠人手中的兵刃圆圆的;竟也像一个斗笠。他咬牙笑道:“倒也别致;看刀”脚下一跺;长刀顺势摆过;再次进攻。

那斗笠人没想到他如此神勇;他手中这斗笠是奇门兵刃;出招的时候还在飞速的旋转;操控不易;但力道远胜其他兵刃;更不必说他本人功力深厚;没想到竟给陈前扛了下来;斗笠一转;又是一击。

只听“噗噗噗”数声;两人的刀和斗笠在空中碰撞了七下。这七下几乎是一眨眼间完成的;速度之快;可想而知。那斗笠人的斗笠本就算短兵器;又在飞速旋转;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但陈前的刀也尽自跟得上。

虽然跟得上;但陈前的力道却是落了下风。每一刀陈前都受一次震动;但每一刀他都不退反进;步步向前。

这七下;陈前进了七步他生生的将斗笠人带离了岑弈风身边三丈之地。

然而这七步的代价;却是陈前的内府受了七次震荡;其中的坏处一时三刻就要爆发;陈前却不在乎;只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无妨。

那斗笠人心下暗喜;这样的节奏下去;只需要两三刀;陈前必溃。

两道火龙已经从山坡上蜿蜒而下;斗笠人心知包围正在形成;时间已经不许丝毫浪费;突然口中嘬哨。

在旁边的四个斗笠人突然同时摘下斗笠;向前扔出;四个边缘犀利的斗笠旋转着飞向陈前

陈前一人一身;正与斗笠人死斗;哪能同时顾念四方?

眼见已成必死之局

就听有人喝道:“大胆”

一股巨力从天而降;众人就见一个稀薄的巨手影子在头顶一抓;四个斗笠同时破碎。四个扔斗笠的人一起狂喷鲜血;仰天就倒。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镇住了;包括那斗笠人——但不包括陈前

斗笠人的震惊;让他愣了一下;而这一下就是他生死的分界;因为陈前在战斗中从不分心

刷的一刀;将斗笠从中劈成两段;刀势依旧不减;刀尖下落;直直的戳进了斗笠下的那种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脸孔。

鲜血四溅

陈前眼看刀已砍中;不再停留;脚步在对方身上一蹬;落在地上;刀还稳稳地托在手上。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陈前的内伤也爆发了。他依旧如笔直的标枪一般站着;似乎刚才吐出的鲜血对他只是一种释放;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状态。

就听身后有人道:“不错;真是神勇无双。那小将;你上来给我看看。”

陈前没回答;岑弈风在后面道:“小陈;大帅叫你上去。”

陈前这才吃了一惊;道:“大帅?”

就听上面那声音道:“文宇;你也上来。”声音威严而有力;令人难生违抗旨意。

岑弈风上前携了陈前的手;道:“走吧;我和你一起进去。”

两人进了山谷;但见谷中灯火辉煌;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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