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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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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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点头道:“辛苦了兄弟;情况怎么样?”他见那暗哨神色比较轻松;也没什么动作;想来是问题不大。

那人指着村口;道:“您看。”

孟帅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村口野地里;趴着一个身影;头脸朝下;看不清样子;但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孟帅还隐隐看到了他身下渗出的血迹。

那人道:“刚刚那小子一路跑过来;在门口摔了一跤;就倒在那里不动弹了。要是平时咱们有人去查看;只是今日人手少;属下怕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因此不敢妄动。”

孟帅点点头;道:“我看不像是假装……额?”他从上面看;虽然隔得远;看不太清楚;但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回过头;就见苏醒也赶到了;正在另外一个屋顶上戒备;便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下去看看;让苏醒在上面看着情况。

得到苏醒的回应之后;孟帅小心翼翼跳下了房梁;靠近那人。

为了安全起见;孟帅起初不敢走得太快;小心翼翼的步步靠近。一直走到那人身前十丈;那人始终没有反应;孟帅放大了胆子;又靠近了几丈。

越是靠近;孟帅越是觉得熟悉;等到了三丈开外;他猛地一拍大腿;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抱起了那人。

果然是他。

直接抱起了那人;孟帅往回便走;走到村口;苏醒也跳了下来;道:“是自己人?”

孟帅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道:“是——是我的一个伙伴;他受伤了;我赶紧要带他回去治伤。而且他可能是从城里回来的;你去通知岑先生。”

苏醒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人和孟帅差不多年纪;五官如刀裁斧刻一般立体分明;倒也是一副好相貌;自语道:“这是谁啊?”

孟帅听了;回答道:“他叫陈前。”

三四五一封书信转乾坤

陈前倒没有受重伤;主要是失血过多、精疲力竭以致昏迷。孟帅看着他;心知他必定消耗了非常大的心力。对一个常常把“意志薄弱”挂在嘴上的人来说;他的意志真是如铁一般坚强;那些旁人会昏迷的伤情;陈前绝不会。尤其是目的地近在眼前的时候;陈前咬碎了牙也一定会清醒的撑过来;这次居然功亏一篑;可见有多大的消耗。

只有一个可能;他是突围出来的。

姜家的神医慕容佩在城里;岑弈风就负责医治陈前;他身为博学之士;医道略有涉猎。可惜白也不在;不然这点小伤也是手到擒来。到底陈前受伤不重;缓过来就行;孟帅也没特别担心;只提供了一些恢复的草药。

岑弈风对陈前异常重视;孟帅都看得出来他是从城里突围而来;岑弈风焉能不知?现在城外联系城里还杳无音讯;城里联系城外;则只有陈前这单独一线;由不得他不重视。

草药有效;陈前不过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先对岑弈风说起城里的情况。

原来昨天晚上唐旭又大宴宾客;把在京的诸侯都邀请过去赴宴;姜期也按约前往。到了酒过三巡;事情突发;王和胜领兵包围了唐府;把一众人等全扣在唐府中;一个都没走。

孟帅听了之后;忍不住道:“又是唐旭;他不是故意的吧?”

不过孟帅心底知道;这应当不是故意的。京城风云突变是他引起的;前后不过一两个时辰;唐旭宴请肯定提前几日就订好了;若提前一个时辰突发宴请;是人都会觉得不对。

不过据陈前说道;益州节度使马云非出来赴宴的时候来晚了;王和胜赶到时;并不在府中。据陈前出来时的消息;兵丁截住了马云非的马车;但可能是被她洞察了先机;人并不在车里;现在正在满城大搜。至少截止到陈前出来;她还下落不明;算是为这个凶多吉少的局面平添一丝变数。

除此之外;京城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牢笼;王和胜驻扎在城外的军队全部开拔;将九个城门牢牢封死;皇宫也是重点封锁;一只苍蝇也非不出去。陈前能出来;一来是见机早;二来利用自己的火元天眼增加力量;掌控全局;才勉强逃出。也正因为用眼过度;才疲劳如此。不过开挂的事情他不会跟岑弈风说;是孟帅自己猜到的。

京中的情势;比预料中的还要危急。

至少以孟帅的那短浅的眼光来看;好像不存在什么翻盘的可能。

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现在时局也是这样;“世上无难事;只要敢犯浑”。本来大家都是聪明人;走一步看三步;面上风平浪静;方有用计腾挪的余地。现在皇帝一招犯浑;掀了桌子;又有局部优势的力量在手;一时三刻没有正面对抗的兵力;说什么也没用。就算有相等的兵力;没有玉石俱焚的勇气;也吃不下这一局;这叫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岑弈风听了情形之后;站起来在屋中踱步不已;显然心头也很烦躁。孟帅在旁边默默看着;想知道他能有什么反败为胜的计策。

过了一会儿;岑弈风叹了口气;道:“十赌九输啊。”

孟帅心道:看来题目难一点也不是没好处;我和学霸都解不出来。

当然;他好像不该如此轻松的;毕竟局面如此急转直下;和他有一定关系;即使不努力开解;至少也不该说风凉话;可惜他确实有心无力;想不出办法

岑弈风转头问钟少轩道:“你怎么样?”

钟少轩道:“咱们规划地道的时候;有过勘察。如果让我只挖掘一条接应少帅出唐府的道路;三四天时间足够了。但若要把水道连上;直接出城;至少要一个月的工期。”

岑弈风摇头道:“远水不解近渴。”

钟少轩道:“人手太少。我天工营的人也太少了。不过先生应该已经有调令会凉州了吧?把我的人和装备带齐;效率会快得多。”

孟帅心中恍然;岑弈风固然把人手都派出去;现在捉襟见肘;但他肯定还会调人过来的。在甘凉之地;岑军师的地位仅次于姜廷方;就是调百万大军也没有问题。只是现在调兵于事无补罢了。

怎奈他就算调人;哪怕调的是机动性最强的武林高手;从甘凉赶到京城也非一两日之功;正是那句话;远水不解近渴。

岑弈风摇头道:“老爷子能出山么?”

钟少轩迟疑一下;道:“希望不大……我可以试试。”

岑弈风道:“拜托了。若是老爷子能出山;至少少帅安全无虞;咱们至少不会输得太惨。这一局少输当赢了。”

孟帅皱眉;连岑弈风都能说出“少输当赢”的话;可见局势有多恶劣。

钟少轩道:“我走一趟。反正离着不远;最多一日我就回来;只是成与不成我没有把握。先生替我周转一下信鸽的通路。”得到岑弈风的示意之后;钟少轩和孟帅交代几句;立刻离开。

孟帅目送他出去;略带担忧的道:“大哥没危险吧?”

岑弈风道:“去见老爷子;能有什么危险?”

孟帅奇道:“老爷子是谁?”

岑弈风讶道:“你不知道?不就是你们家那位老爷子么?”

孟帅大吃一惊;道:“你说的是……钟……啊?”

是钟不平?

孟帅真是匪夷所思了;没想到好久没听到的名字会在这里遇上;便道:“难道说刺杀皇帝的那个先天高手就是……就是……”

岑弈风道:“当然;总师没告诉你么?”

孟帅摇头;道:“我一点也不知道;嘿;万万没想到。”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个神秘的先天高手;居然是钟少轩的父亲钟不平;亏他还以为是姜家隐藏多年的神秘高手。

不过仔细想想;倒还在情理之中。钟不平是先天高手;他早就有感觉;只是一直没有验证。他只是没想到;那么古怪孤僻的钟老头会出山为姜家效力。不过好歹钟少轩也是姜家的高层人物;钟不平看在儿子的面上出手;比从石头缝里蹦出个先天高手合理一点。

岑弈风道:“钟老先生和大帅本是故交;钟总师的位置的原来就是老爷子的。只是老爷子退隐已久;这次重新出山;我们也很意外。不过他老人家性子刚强;他刺杀皇帝之后还受了点伤;现在正在附近的密地疗养;已经放出话来不愿受打扰。这回愿不愿出手帮忙全凭他心意;即使是总师也没法勉强。只能看天意了。”

孟帅点头;这也合理;不然以钟少轩弱冠年纪;比慕容佩还要年轻得多;哪能这么容易身居高位?虽然他不喜欢钟不平;钟不平更不喜欢他;但作为友盟;钟不平确实很强大。

不过……“即使是他来相助;也只是少输么?”

岑弈风道:“谁来也没用;这件事不是武力能够解决的。救出少帅只是保住底线;但不能让我们赢——破局点不在这里。”

孟帅道:“在您派出去的人手么?”

岑弈风短促的笑了一声;道:“可能吧。但是我信心不是那么足。”

这时;陈前突然一动;道:“先生;我想和孟帅单独说几句话。”

岑弈风一怔;道:“好。你们聊。”说着走了出去。

孟帅坐在他床头;笑道:“说罢;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有什么遗产要托付?债务自理;借钱免谈。”

陈前怒道:“滚一边去——老子要不是还没恢复;早打死你了。”

孟帅哈哈一笑;道:“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么?你还是以休息为主;别太操心了。”

陈前扶住太阳穴;因为用眼过度;现在他的头还隐隐作痛;道:“我出来的时候;得到了百里先生的鼎力相助。”

孟帅“啊”了一声;道:“百里先生;他还好么?”说来惭愧;他都快把百里晓给忘了。

陈前道:“百里先生好。他给你带了信。”说着从内衣的领子里拆开一张信笺;交给了孟帅。

孟帅打开信件;只看了一眼;“啊”的一声站了起来;紧接着又缓缓坐下;道:“这可能么?这不可能啊。”

陈前交了信笺;就完成了任务;和身卧倒;全不管孟帅于什么。孟帅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陈前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出了屋子;孟帅直接找到岑弈风;道:“先生;我收到了一个情报;您给看一眼;这是真的吗?”

岑弈风看了一眼;也是骤然站起;道:“怎么可能?”

孟帅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懂。

岑弈风捏着这信笺;缓缓走了几步;道:“倘若是真的;这盘棋又活过来了;不;是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在眼前;是将军。”说到后面;即使他的脸上也泛起了一阵红潮;显得很是激动。

孟帅道:“是不是真的;我去看一眼。”

岑弈风道:“你愿意去么?好吧;你去看一眼。可惜我手中无人;不能给你保护——你带上苏醒。只要去看一眼;看出个蛛丝马迹就行;重要的是把消息带回来。后面的事;我找人来做。”

孟帅抱拳道:“遵命。”说着退了出去。

岑弈风松开紧握的信笺;又从头看了一眼;道:“这可能么?”

只见信上写着四个大字:“帝在行宫”。

三四六夕阳斜照黄金台

大路上;两匹快马疾驰而过。

两匹马一匹枣红;一匹雪白;都是神骏非凡的良骥;马上人也都是英姿勃发的少年。

行到岔路;前面那匹红马一勒马头;停下疾驰的脚步;回过头来道:“苏兄;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后面白马上的少年道:“好——只是孟兄;你一个人不要紧么?”

红马上的少年笑道:“什么叫我不要紧?咱们两人之中;还是你比较让人担心吧?”

白马少年微微一笑;道:“这个给你。”轻轻抛出一团银色的东西。

红马上那少年一接;紧接着就是一愣;道:“蜘蛛丝?这不是你的兵器么?你给我于什么?”

白马少年笑道:“我还有。分你一部分;这玩意儿很好用;关键时刻或许有救命之功。”

红马上的少年道:“好;那我收下了。这个给你——”说着也是一抛;他抛出的是一枚亮晶晶的玉牌;“这是互相联络的讯号;有危险的时候就发讯号;背面可以发地点;记得代号吧?在哪里就按哪个。”

白马少年笑道:“明白了。那么孟兄;你多保重。”说着策马而去。

孟帅目送他离开;叹了口气。

事情总是那么麻烦。

本来孟帅一想;所谓帝在行宫;无非是指皇帝在钟毓园。当初皇帝在钟毓园遇刺;紧接着就班师回朝;然后死讯就传了出来。说不定当时皇帝没走;留在钟毓园观察情况;等朝中有事再行登场;果然狡猾狡猾的。

钟毓园是皇室联通龙木观的一个重要入口;也是皇家重地;不过面积不大。孟帅对那里还算熟悉;搜查一两日;看看皇帝在与不在;也并不为难。

但是;在岑弈风的提醒下;孟帅发现——皇帝在京师周围;可不止一个行

然后他仔细一查;仅在京城周围百里;皇家就有六处行宫。这还是能查到的;至于是否有秘密的宫殿更是不知道。

该死的田氏皇族;霸占地产;骄奢淫逸;不灭亡简直没有天理

孟帅发出了一声无产阶级的怒吼之后;也只得无可奈何。毕竟百里晓传讯;说的是“帝在行宫”;并没说“帝在钟毓园”;这六处行宫每一个都符合条件;只能一一搜到。

仔细想想;皇帝如果真在行宫的话;钟毓园的可能性反而最小。

毕竟钟毓园太过招眼;而且皇帝已经在钟毓园遇刺过一回;那里已经不再安全;皇帝再留在那里;难道就不会有心理阴影么?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策略只适合走投无路的小人物;不适于天子。君子还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天子。他有的是大把的选择。

如此;孟帅反而把钟毓园列为最后一个搜查的地方。

把该搜查的地方在地图上标好;孟帅直嘬牙花子——每个行宫都在不同的方向;分布在京城四周;两个行宫之间最少也要半天的路程;这还得施展轻功;全力赶路才行。要让孟帅一个人去搜;三天时间都不够跑遍的。

只有分兵了。

奈何这时候人手实在太有限了。钟少轩已经去找钟不平了;一天之后才能回来;陈前倒是想去;消耗太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动弹的。岑弈风虽然调人来;但那些人至少两天后才能赶到;等他们来了确认;黄花菜都凉了。因此只好先让孟帅和苏醒分兵两处;各自先查一半;谁要是查到痕迹就发信通报。

为了这个;孟帅还特意炼制了几个能通讯的封印器。奈何通讯这东西太复杂;在九重封印的限制下;孟帅只能做到以亮度来区分讯息;发不出完整的字句;要想和前世手机一样对讲更是痴心妄想。

当下两人约好;各自搜查两个地方;如果一天之内没发现讯息;就给老巢传信;那时第五个由返回的钟少轩或者陈前来搜查。倘若所有人都没能找到'读小说请进入“rmxsw”痕迹;那么大家在第二天下午到钟毓园集合。因为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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