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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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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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曾用这些珍贵的回忆来取暖。

梁炳乾从帐幔外面悄无声息的走进来,跪在地上道:“夫人,我们该启程了。”

蓝蓝睁开眼睛,在小婢的搀扶下站起来,重新进了车厢,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她实在不愿意现在去坏蛋那里。

虽然只要去了坏蛋那里自己一定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就像当年在浣花溪边上一样,可是,身不由己啊。

在赵祯的大棋盘上,自己同样只是一颗棋子,命运掌握在棋手的手里。

王安石说“祖宗不可法!”

他说的祖宗不过是祖宗传下来的各种规章制度而已,只要时间一直向前走,宗族的法令总有落伍的时候,总有不合时代的时候,王安石一心想改的不过是这些死的规章制度而已。

赵祯才是真正的改革者,他连远古时期祖宗留下的伦常都不顾了,这才是真正的祖宗不可法!

所谓所求的不过是用伦常来割裂云峥这个坏蛋和旭儿之间最后的一丝温情。

蓝蓝知晓,只要自己到了云峥的帅帐里,无论自己和云峥有没有私情,他只有在战后退隐大海这一条道路可走了。

否则他面临的就是千夫所指!

而自己的皇帝儿子会为了自己的尊严使用世上最恶毒的法子,最强大的力量,最不可思议的手段来对付云峥。

当然,在北伐胜利之前,所有的知情人都会为死去的赵祯保守这个秘密,包括那个恶毒的皇后,她会饶有趣味的等着看这一场大戏。

只要云峥没有在接受王爵之后离开大宋,那么,这场大戏就会开场,然后全天下就会变成一锅粥。

毫无疑问,自己一定是这场大戏中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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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危险来自西方

云峥警惕的瞅着西方的荒原,一道铺天盖地的阴冷气息从那个方向传来,让他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竖起来了,就在他准备派老虎和豹子去西边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的时候,陈琳穿上戎装,骑上战马去了西方。

他行走的很是急促,甚至说有些慌乱,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色,前方正在激烈作战的大军似乎都引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这和往日的陈琳大大的不同。

眼看着陈琳消失在地平线上,云峥的手轻轻地挥动一下,老虎豹子带着一个十人的小队就向西面疾驰而去,云峥想想不妥,又派猴子跟着少年军,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只海东青,同时下了密令,命星盘的人也迅速的向西面围拢。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云峥就调转马头去了铜头关下,那里,还有自己的部属正在奋勇作战,他这个主帅还不能轻易地离开。

平原作战或许不是宋军的长处,攻城战对宋军来说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们在攻打铜头关的时候能表现出一种难得的好整以暇的古军队的优雅。

铜头关背靠鸡鸣山,牢牢地看守着南京道去西京道的咽喉要到爱阳川,洋河缓缓地从断云岭流出来之后,就变得湍急无比,咆哮着从铜头关下流淌而过。

此时正值初夏,洋河水流湍急,为了让宋军的火炮失去用武之地,耶律乙辛聪明的掘开了洋河水,河水布满了爱阳川,有效的在宋军和铜头关之间制造出了一道天堑。

火炮的炮弹够不到城头,耶律乙辛认为只要火炮打不到城头,战争就只能按照旧的模式进行。即便是宋军有火药弹助阵,只要不让宋军抵达城墙也就是了。

郎坦清扫完了铜头关前的辽人残余军队之后,就驻马在了洋河水边,瞅着远处的铜头关对副将葛天方笑道:“耶律乙辛难道不知晓我京西军的前身就是一支编练厢军吗?”

葛天方大笑着附和道:“末将的木匠手艺至今还没有丢下,只需几道硬桥,我们就能抵达铜头关下。”

郎坦点点头道:“洪水阻碍了我们进入铜头关。同样的辽军也被洪水所困,失去了骑兵之利。

我大宋背山靠水修建的城关多如牛毛,这样的局面恐怕兵部的对策库里能够对付他的法子也多如牛毛。

葛天方,传令下去,今日休整,明日开始伐木造桥。”

云峥和文彦博抵达洋河岸边的时候,宋军的前锋营已经开始面水扎营,修造水寨,一且都做的有条不紊。

文彦博瞅了一眼铜头关地势之后。就仰天大笑,面前这样的城关对他来说熟悉至极,当年,侬智高祸乱岭南之时兵锋已经直指岳阳,东京官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己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去了岳阳,与其指望别人不如自己下手!

一年多的时间。岳阳城已经被自己修整的坚不可摧,岳阳城前面的大泽岂能是面前小小的洋河能比拟的。耶律乙辛在自己这个筑城大匠师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云峥笑道:“文公胸中可是已有定论了?”

文彦博笑道:“老夫最喜攻城之战!”

“坚城下历来乃是军卒死伤惨重之地,文公想要攻城,却不能拿云某麾下的军卒性命去填!”

“如果是以前,攻夺坚城死伤自然是难免的,不过如今我大宋军械之优良乃是天下之冠,京西军中装备又是我大宋全军之冠。借助火器之威如果还能让我大军伤亡惨重,文某也就不夸海口了。”

云峥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局面,指指洋河上游道:“断云岭需防辽人储水!”

文彦博闷哼一声道:“辽人乃是蛮夷之辈,这才学会穿绸布衣衫几年啊,想在老夫面前用水火二计。云侯未免高看他们了。”

云峥大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前锋营就托付文公了,云某在后方压阵,等候为文公请功。”

文彦博躬身应诺,算是接受了军令,刚刚领到了军令,就立刻去找前锋营的郎坦,李东楚商议如何攻城。

云峥巡视了一番前锋营之后,就在憨牛的护卫下离开了洋河边,回到了中军大营,王安石选定的中军大营营地地势奇高,整座隆起来的山包都被密密麻麻的营寨所笼罩。

云峥见部下正在往地里打木桩子,也就不再评论王安石过度小心的做法,回到帅帐之后,解下铠甲,见诺大的一个帅帐里只有苏洵一人,就奇怪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苏洵从案几上抬起头瞅瞅云峥道:“你这几天心惊肉跳的,导致大军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紧张,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空闲,那些参谋军官和幕僚们就会去实地勘察自己负责的那块军务,此时此刻,谁敢有丝毫的懈怠?

怎么?看你今日心情不错,难道那种心悸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云峥端起茶壶喝一口笑道:“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发急促了,不过我已经知道威胁来自何方。”

苏洵急促的问道:“来自何方?”

云峥指指西面道:“正西方!”

苏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这就好,只要能够确定威胁来自何方,我们就能早作准备,有准备的迎接危机,危机也就不成危机了,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战斗而已。

我京西军自成军以来,历经百战而不殆,多一场也无所谓。”

云峥笑道:“先生说的极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危机自然令人毛骨悚然,但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威胁,我们怕过谁来?

前军托付给了文彦博,今夜我定要好好歇息一晚,最迟明日我就会知晓危机从何而来,到时候我们好好的战他一场。”

陈琳出了军营之后,一改刚才的从容,催促自己的亲卫快速的赶路,不必考虑他的身体是否能够吃的消。

他非常的肯定,云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威胁来自于何方,只要看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西方就知道,他已经起了要打探的心思。

对于云峥这种恐怖的先知先觉,陈琳的头皮都有些发麻,如果云峥赶在自己前面找到蓝蓝,他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云峥让蓝蓝和那些护卫她的精锐新军消失,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情,少年军中的老虎豹子这些人就是专门干这种脏活的人,陈琳甚至能感觉到在军中云峥还有一股暗中的力量在为他效命。

京西军中远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是一支松散的联合大军,这样的大军还做不到远征万里的举动,唯有一支看似松散,实际上却能拧成一股绳的万众一心的大军才能深入绝域而百战不殆。

这段时间里,不论是自己吗,还是王安石,亦或是文彦博都感觉自己不过是这支军队里的几位客人,那些将领对自己几人虽然恭敬,但是这种恭敬中带着一丝客气。

是因为云峥放手了一些权力他们才会认同自己三人手里的那些权力,如果自己的权力不是来自云峥而是来自皇帝,陈琳不敢想自己在军中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要知道云峥这人是有弄死监军使前科的人。

今日凌晨接到了皇帝在临终前下达的密旨,他就再也没有合上眼睛,他不明白身为天子的皇帝为何要这样羞辱自己,要知道这种羞辱,即便是民间的庄稼汉也是能打破脑袋的。

大宋对寡妇再嫁很是优容,真宗朝的刘娥本身就是一个再嫁之妇,还是一个带着女儿嫁进皇城的再嫁之妇,最后刘娥能够执掌大宋政权十一年之久,堪称千古未有之事。

不过,这是皇家娶别人家的妇人,自古以来还没有过皇帝把自己已经临幸过,并且生有皇子,而皇子已经登基为皇帝的太后送给自己的臣子为妾的。

这不合礼法,更不合人伦。

陈琳再三确认了皇帝的密押,这道密押连邹同都没有见过,是由大庆殿的两位年老的宦官掌握,知道这道密押存在的人在大宋不超过五人,而宰相庞籍绝对不是这五个人中的一个。

既然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命令,陈琳就没有抵触的可能,在得知淑太妃也就是现在的蓝夫人已经在距离铜头关不足百里的地方,无论如何,陈琳都应该前去接应,弄清楚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的陈琳只是在祈祷,蓝夫人的到来千万,千万莫要连累到正在顺利进行的北伐大业。

在陈琳看不见的地方,老虎豹子和猴子在茂密的青草中打马狂奔,很快他们就超越了匆匆赶路的陈琳,抢先一步迅速的向正西方向搜索前进,与此同时,在更远的地方,百十个散骑也在大地上呈散兵状从东北两个方向逐渐向西面搜索前进。

猴子心如油煎,既然少爷这么重视这次行动,自己无论如何要抢在陈琳前面发现少爷的危机来自何方才成,既然能让少爷这样的人感到恐惧的,一定是天大的危机。

ps:第一章

第四十五章威胁!

蓝蓝坐在马车里,初夏的草原阳光非常暴烈,车厢里闷热不堪,青衣小婢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好让草原上的风吹进来。

蓝蓝穿着轻薄的绸衫,修长的脖颈露在外面,饶有兴趣的看着水汽蒸腾的草原。

这里的气候真是古怪,早晨的时候还需要穿上皮裘来御寒,但是到了中午,却会变得如同东京夏日一般炎热。

从今天早上起,车队就结束了平安的日子,不时地有游骑在远处窥视,甚至有一次,有五个游骑从远处悄悄地潜过来,想要就近看看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好在,新军的军卒还算是警觉,在那些骑手快要靠近的时候,用强弩将那些游骑驱散了,于是,新军首领就下令布下严密的军阵裹挟着马车继续前行,同时派出使者去催促陈琳早日过来迎接。

身为军人他们很清楚那些游骑的身份,那个去过大理国作战的新军首领甚至能认出那些游骑臂膀上用刺青刺出来的青色狼头,那是少年军专用的标志。

这时候自己应该已经进入了京西军游骑斥候的侦查范围。

新军首领不明白那个叫做梁炳乾的宦官为何要下令驱逐那些属于京西军的少年军斥候,大家该是一家人才是啊。

蓝蓝听到了新军首领和梁炳乾之间的争吵,她觉得很有趣,难道说云峥已经知道了自己要来?特意派人来看个清楚?

她很想知道云峥会如何对待自己,于是就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四处张望。

突然间,她的眼睛无意中掠过一个大草丛,她竟然在草丛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愣了一下,而那张面孔似乎也已经傻了。呆滞的瞅着自己。

蓝蓝看见了身上扎着一捆青草的猴子,自然也看见了旁边因为瞅见美女而在大流口水的老虎。

老虎她不认识,但是在云家的时候,蓝蓝和猴子是极为熟悉的,在云家,很多妇人都以捉弄多嘴多舌的猴子为人生一大乐趣。

蓝蓝冲着猴子嫣然一笑。宛若百花盛开,受了惊的猴子在再也顾不上躲在草丛里偷看了,像是屁股上中箭的兔子,嘴里嚷嚷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连蹦带跳的就朝远处跑去,只留下色授魂飞的老虎继续躲在草丛里吃青草。

“刚才看见了一个故人,不必追赶,倒是草丛里趴着的那个登徒子应该好好的教训一下。”

看到猴子失态,蓝蓝重新找到了捉弄猴子的乐趣。阻止了想要派人去追杀猴子的举动。

“梁炳乾,你要是伤了那个人,我敢说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大将军也会把你剁成十七八块。”

梁炳乾为难的指着已经跑的只剩下一个黑点的猴子道:“来接您的应该是陈琳陈公公,不应该是大将军!”

蓝蓝笑道:“有什么区别吗?”

“奴婢担心夫人会遭受不测!”

蓝蓝不在乎的摇摇头道:“如果没有他,我早在很多年前就该魂归渺渺了,既然我已经被当成礼物送给了他,他想怎么对待我都无所谓。礼物有什么资格担心?”

就在蓝蓝和梁炳乾谈话的时候,桀骛不驯的老虎已经赤手空拳的打倒了七八个新军军卒。嘴里骂骂咧咧的抢夺了一匹战马,然后就打马去追赶已经跑的没影了的猴子。

至始至终,新军首领都没有下令让自己的部下动用武器,眼见老虎已经跑的很远了,就像没事人一样,裹挟着马车继续前进。

不知为何。新军首领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下来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护送的马车里坐着的妇人到底是谁,他也不想知道,临行之前赵延年将军已经嘱咐过自己,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任务完成之后就要迅速的忘记自己曾经执行过这样的一趟任务。

猴子跑到山包的后面,手哆嗦的厉害,别人不清楚那个妇人是谁,猴子如何会不认识,这女人和自己在蜀中一个院子里住了快两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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