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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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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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将们打完人就不理会了,那些老拳下去,足够贼偷们在床上修养一个月的。

彭蠡先生年纪大了,不愿意出门,所以就找了馆驿里的一个小吏,让他们陪着着这三个皮猴子逛逛,他准备在馆驿里等候几位老友登门。

一圈逛下来。苏辙怀里就抱着一大堆东西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云钺和二哥却一人摇着一把扇子走的潇洒。

云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家将就是专门保护三位少爷安全的,至于帮着那东西那是仆役的责任,家将们绝对不会去干与自己工作无关的事情,所以,孝顺的苏辙给爹娘,姐姐买了很多东西只好自己捧着。

馆驿的小吏看不过去,就从街边招来一个闲汉,要他帮着苏辙拿东西。双手被解放出来的苏辙立刻揪住云钺的衣服道:“二哥。二哥,我们去看光屁股女人打架!”

云钺在苏辙的脑门子上敲了一下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小吏呵呵一笑道:“女相扑其实在东京算不得什么,官家都喜欢看。所以去瞧瞧没什么大不了的。

嘉祐年间的一个上元日。官家偕后妃到宣德门广场与民同乐。当时。广场上正进行热闹的百戏表演。官家东瞅瞅西看看都没兴趣,无意中发现了火爆进行中的女子相扑表演,一下来了兴致。很投入很着魔地观看起来。估计“女飐”们的靓丽风采和精湛技艺打动了仁宗,他当即指示对这些选手赐银绢予以奖励。皇上的赏赐令选手们感奋不已,表演愈加卖力,精彩场面不时出现。

给陛下记录《起居注》的司马光坐不住了,犯颜直书《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上面说:“臣愚窃以宣德门者,国家之象魏,所以垂宪度,布号令也。今上有天子之尊,下有万民之众,后妃侍旁,命妇纵观,而使妇人裸戏于前,殆非所以隆礼法,示四方也。”

所以啊,现在的“女飚”都是穿衣服的,想看赤身**的恐怕不易。”

小吏的这番话让云二和苏轼大为扫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现在听说摔跤的女子开始穿衣服了,也就没了逛街的兴致。

抱着东西在一边偷听的闲汉,早就发现这三个小少年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就笑眯眯的凑上前道:“公子如果真的想看裸戏,也不是没有,宣德门外自然是不允许有裸戏出现,但是席子楼里却是有的,公子如果喜欢,一把钱抛上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苏轼和云钺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在东京来说算得上是大少年了,尤其是在官宦人家,这样年纪的少年初尝禁果的也屡见不鲜,尤其是将门子弟,少了约束,前程又没有什么指望,所以少年生活就越发的糜烂。

因为身边跟着家将,所以闲汉以为这三个少年郎是哪一个将门的子弟,而小吏也很明显的这么认为,全大宋的文官人都希望把将门子弟养成废物,所以东京汴梁城对将门子弟都非常的宽容,却对文官子弟严苛的厉害。

三个无聊的少年听到闲汉这么说哪有不去的道理,让闲汉选了一家最大的席子楼,浩浩荡荡的向那里杀去。

所谓的席子楼其实就是一座开放式的酒楼,女飚们在酒楼的天井里表演,那里有一座台子,谁把谁扔出去就算是谁赢。

“公子,今天您算是来着了,嚣三娘和黑四姐在比拼,嚣三娘招数变幻难测,身法疾速如风之意,黑四姐腰如绵柳,却力大无穷,有单臂举人之能,这两位比拼不可多得,不过公子您要看裸戏,就要多费些钱钞。”

闲汉背着满身的东西进去一遭之后,欢天喜地的跑了出来对云二和苏轼说。

云二和苏轼翻翻自己的荷包,一人拿出来一块银子,看样子只有三两多,觉得不太够,就同时去翻苏辙的荷包,从苏辙的荷包里又翻出二两银子拿给闲汉道:“这些够不够?”

闲汉张着嘴巴愣了一下道:“两位公子爷,一块就足够了,东京城的妇人身体不值钱!”

云二和苏轼对视一眼,转身就走,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只是好奇东京的女相扑,却未必存着淫秽的心思,如果价格很高,他们还认为是等价交换,现在一听只需要一贯钱,立刻就觉得这是在糟蹋人,这里定然不是什么好人该去的场所,这样的裸戏不看也罢。

闲汉愣住了,连忙追上道:“公子如果您嫌贵,价格还能商量。”

云二瞅了一眼闲汉道:“你当爷是什么人,爷确实很想看传说中的裸戏,但是糟蹋人就算了,听你刚才那么一说一点看的兴致都没了,好了,现在找一家最好的酒楼,我们去吃饭。”

闲汉弄不明白这两位少爷的心思,价格便宜的不看,非要看贵的,轻轻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将这归类于自己多嘴,贵人家的公子怪癖很多,自己一多嘴一笔十拿九稳的钱钞不见了。

潘楼的茶水不错,这里的茶水不是指喝茶,而是一碗碗的乳酪,里面加了桂花和剁碎的蜜饯,云二和苏轼贪凉,还给里面加了碎冰,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极好。

苏辙也想给自己的碗里加点冰,却被苏轼推到一边去了,云二便多要了几样吃食安慰生气的苏辙,这里的食物他不喜欢,大多数都是炙烤,或者蒸煮出来的,不是烟火气太大,就是蒸煮的酥烂,没几样合他胃口的。想想也对,除了自己家,很少有人用铁锅炒菜。

他最厌烦的就是荤油,大宋人对荤油却爱不释手,苏轼是一个喜欢荤油的,热馒头夹猪油洒点盐,他百吃不厌的,所以三个人里面他的身体最壮。

潘楼和大宋其它的酒楼都一样,基本上从晌午开张一直到深夜的,他们来的时候刚到下午,店里客人不多,四五个家将围着三个小少年吃东西,看样子都是富贵人家,所以别人进了楼院,都离他们远远地,阶级的区分不管到了那里都是存在的。

苏轼吃了一阵就抛下碗,也觉得意兴阑珊,见云二瞅着前面一张桌子看,那张桌子被店家围了起来,有一个花头叫做“猛士桌。”

这个典故他们是知道的,说的就是武胜军十猛士大破西夏武士的事情,自从武胜军强横的将西夏人斩首走出朱雀城关以后,那次的见闻就成了东京汴梁城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你别担心,大哥一定会安全回来的。”苏轼安慰云二道。

云二奇怪的看了一眼苏轼道:“那是自然,我从来没想过我大哥会回不来,交趾的那些土鳖想把我大哥留下还做不到。”

苏辙插嘴道:“就是啊,那些土鳖奈何不了大哥和爹爹的,爹爹答应给姐姐带一颗最大的珍珠回来,还要给我带一个玳瑁盒子回来,既然爹爹和大哥要参加今年的大比,也该回来了吧?”

云钺起身走到猛士桌边,敲着那张桌子笑着说:“只是一个郎坦就让东京人惊喜成这个样子,等我大哥班师回京的时候,还不知道会给这座城池带来怎么样的震撼!”

说完这些话又转头对家将首领魏大鹏道:“魏叔,这一次你们亏大了,人家征战万里,扬名天下您却守在家里照顾妇孺,我都为你亏得慌。”

魏大鹏头都不抬哼了一声道:“二公子你喜欢打仗,这是您的爱好,俺老魏可不这么想,能守着家里看护好军营,比什么都强,俺上的战阵够多的了,如今只想好好地在家里混吃等死。”

魏大鹏也是甲子营中的好手,自从和悍匪作战伤了左腿,就自动从军营里出来了,他以前就是甲子营的把总,陆轻盈见他赋闲在家,就请他到家里作家将头子,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ps:第一章,

第九章枉做小人

彭蠡先生雪白的胡须都在颤抖,指着多年的老友韩通道:“你走吧,我们从此成路人!”

韩通涨红了脸,见彭蠡须发虬张的,就长叹一声朝彭蠡先生抱抱拳道:“这次是我对不住你,武人必须要有限制,没有限制的武人最后只会出现前唐惨事,皇权对老夫来说不算什么,这一次之所以要请你带云家子进京,我只想着如何让武胜军有顾忌……”

“你枉做小人了!”彭蠡先生冷冷的打断了韩通的话:“就算老夫不带云钺进京,云峥的夫人陆氏也会带他进京,在老夫来东京之前云家在考虑搬家的事情,已经托付梁家帮他看东京的宅子了,你去告诉陈琳,早点请陛下将赏赐给云家的宅子批下来,人家也好早点安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至如斯!”

韩通大惭,掩面遁走……

气呼呼的彭蠡拿拳头重重的在桌子上擂了两下,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巨石,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伺候在旁边的老仆大惊,扶住摇摇欲坠的彭蠡。

彭蠡先生摇摇手示意老仆不要惊动他人,这事尤其不能让云钺和苏轼,苏辙他们知道,一旦云钺知道自己到京师来是被人家当人质的,以那个孩子的性格,会对大宋朝廷失望到极点,还会影响到云峥对朝堂的看法,明知这些人手段龌龊却不能说,这才是让他吐血的原因,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是这样认为的。

老仆还没来得及去喊大夫,陈琳就带着御医来到了馆驿。这座馆驿是最靠近皇宫的一座,是藩王入京时居住的地方,彭蠡先生开始以为之所以能住到这里是因为皇帝顾念旧情,现在知道原因之后,看这里的什么东西都不顺眼,包括刚刚进门的陈琳。

“老吴,收拾东西,等孩子们回来我们就换地方住。”彭蠡先生没有拒绝御医给自己诊脉,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等陆氏进京之后将三个孩子全须全影的交给她。否则没脸见云峥和苏洵。

陈琳摆摆手。御医放下药方,低声说了注意事项就拿出从皇宫中带来的药材,和老吴一起出去煎药。

等闲人都走了之后,陈琳坐在凳子上看着背对自己的彭蠡先生道:“这件事做得阴损了一些。咱家本身就是一个阴人。干出这些事不奇怪。陛下总拿光明的心思对待人,这样固然显得和光同尘一些,但是角角落落的地方总有些照顾不到。咱家手里掌握着密谍司,干的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你有脾气大可发在我身上,不必将官家想的多么阴暗。”

彭蠡先生艰难的转过身讥笑道:“我教了陛下三年,当然知道陛下是个什么性子,虽然本性懦弱了一些,却从不缺少智慧,这样的性子当守成之君是最好的,有怜悯心,慈悲意就足够守住祖宗传下来的江山社稷。

因为懦弱,所以小心,因为聪慧,所以陛下才会处处未雨绸缪,这是帝王术算不得错,陈琳,不是老夫看不起你,监视领军大将家眷这种事情,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做,你回去告诉陛下,这件事到此为止,会烂在我的肚子里,哼哼哼,你们和云峥没打过交道,不知道那小子长了一副怎样的玲珑心肝,老夫不说他也会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真相来。

或者人家根本在出兵之前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老夫行囊里还有陆氏和曹荣信笺,是托付曹家给寻找宅子的,怪不得老夫想要带云钺游学的时候陆氏的神情会那么奇怪,临走的时候还托付老夫给曹家带个信息。

哈哈,你们的算计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老夫老了不中用,等云峥回来你们去纠缠,看看是不是能占上什么便宜。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一根刺,你们好好地拔吧,云峥乃是天纵之才,战场上三荡三决急如烈火,而他本人又是一个阴沉性子,如此古怪的人看你们如何笼络。

陈琳给你一个忠告,拿你的本心去对待云峥,别耍花花肠子,蜀中发生的无数事情都证明,跟他耍阴谋诡计的都不得善终。”

陈琳点点头问道:“你以为武胜军以后会怎么做?咱家是说武胜军日后会不会效忠官家?”

彭蠡哑然失笑道:“武胜军一旦班师回朝之后就没有什么武胜军了,你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武胜军最早起来的时候,其实是为了吃饱肚子,如今衣食无忧兵无斗志也就到了解散的时候了,既然你们如此担心武胜军为何不直接去问云峥?绕个大圈子丢人现眼。”

陈琳嚯的站起来道:“解散?不行,大宋难得出现一支强军,轻易解散……”

彭蠡瞅着发急的陈琳笑道:“你们不是担心武胜军哗变吗?人家打算解散你们又不愿意,怪不得云峥说世上最难伺候的就是你们皇家!”

“他真的会解散武胜军?他舍得解散吗?”陈琳对彭蠡先生的嘲讽充耳不闻,今天打算彻底弄清楚这个问题。

“你指望一群身家丰厚的人再去帮你上阵杀敌?算了吧,陈琳,那支军队也就云峥能带,你交给别人过不了三五天那些骄兵悍将就会真的哗变,还是解散了稳妥,对谁都好。”

彭蠡先生说完这些话就闭上了眼睛休息,看样子是不打算说话了,陈琳拱拱手就离开了馆驿,回皇宫去了。

云二和苏轼苏辙回来的时候就听见老吴说先生病倒了,赶紧进屋子去探望,彭蠡先生拥着被子靠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这三个小弟子,他们之间已经算不上师徒关系了,更像是祖孙,彭蠡一生最遗憾的就是后继无人,儿子很早就得病去世了,族中希望老先生能过继一个儿子过来继承香火,以前老妻倒是有这个心思,可是族中为了争这个子嗣,弄得一地鸡毛,人头都打成猪头了,见现状如此,老头子就一口回绝了那位优胜者,他认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妻见丈夫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半夜时分暗自落泪是免不了的。

苏辙年幼趴在床头哭泣,苏轼和云二就多长了一个心思,自己上街的时候公公都好好地,怎么才过了几个时辰就病的如此重,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药味。

老吴那里是这两个人精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被套出了实话,云二就笑着对彭蠡先生道:“公公,您大可不必动肝火,我们三个就是专门到京师来当质子的,大嫂在我们走之前早就说起过,大哥也早就有安排,我们不来京城谁都不放心,嫂嫂因为要照顾侄女还有家业一时来不了,我来就是最好的安排,咱们傻乎乎的在京城里过日子就好,等我大哥回来之后自然有计较。

当初之所以没有跟您说就是怕您动了肝火,现在既然知道了也好,咱们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好好地品味一下东京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岂不是更好,谁有工夫和那些人扯淡。”

云钺的这句话并不出乎彭蠡先生的预料,笑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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