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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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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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怎么把故事讲的好听,于是苍耳他们如何逐一清除暗哨明哨,被他讲的艰难万分,云峥如何背着背篓鼓励大家快速的行军,彭九他们是如何穿上强盗的衣服骗过吊桥守卫,将主如何趁着飘过来的一团云雾带着大家快速的过桥的,这一幕被他讲述的惊险万分,张方平听到这里后背都起了一层白毛汗。

至于说到赵老二穿着步人甲从洞里冲了出来,挥着斩马刀大杀四方,短短的时间里兄弟们就死了一地,说到这里猴子又开始大哭,最后才恨恨的说赵老二死在了破甲锥之下。

“破甲锥?这是何物?你军中难道还有能开五石强弓的弓手?”在张方平的记忆里,破甲锥是一种箭矢的名称,整只箭矢用精钢打造。因为太重,只有强弓才能发动,能开五石强弓的弓手,满大宋估计都找不出来一位。

“没有,我家将主知道赵家兄弟非常的凶悍,临行前为了减少兄弟们的伤亡,就打造了这东西,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破甲锥!”

猴子连忙把背在身后的短矛取了出来,拿给张方平看,张方平接过短矛,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转头向身后的一个大汉看了过去,那个大汉接过短矛,拿在手里舞动了一下,而后就振臂投出,只见短矛在飞出去二十余丈咔嚓一声就把一颗碗口粗细的松树扎了一个对穿。

那个大汉点点头对张方平说:“张公,此物名叫破甲锥名副其实,二十层的重甲不能挡其锋,二十步内,破步人甲无忧!”

张方平看这猴子呲牙咧嘴的在拔那根短矛大笑道:“能破赵公山者非云峥莫属,智勇果决少一项不能成其功,刘凝静虽然重要,但是目前除掉赵公山盗匪才是要务,此子不贪功,半个时辰的时间确实能等,但是再多等,恐怕就会生变,你看看,时辰一到,即刻点火不见丝毫犹豫,老夫最欣赏此人的果决。

唉!武卒确实需要文臣统领,整支军队就像是一个人,将官是首脑,兵卒是手足,首脑精明,才能驱使好手足,而这些武臣首脑管用的实在是太少了。

永兴军将主黄胄,身手不错,听说一手连珠箭军中少有,你看看,他是如何行军布阵的,大盾上前,步卒在后,枪手再次之,弓手殿后,这是常用的军阵,可是他也不看看窝牛山山寨前面的那道斜坡,人家的滚木礌石不停地在往下丢,他这是打算拿人命去消耗人家的守城器具啊!”

那个壮汉笑着说:“我们是攻城的一方,不靠近山寨如何破敌?黄胄的做法虽然老派一些,不过却也是稳妥的法子,有些人能行险,有些人就不能行险,一旦行险,就会败的一塌糊涂,所以啊,黄胄的做法咱们无可指摘。”

“子正,你休要替老夫脸上贴金,令尊大人亡故之后,你苦守青涧城,和西夏大军对峙,保的国土不失,已是劳苦功高,论到军阵之事,你种家才是大行家,老夫这里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那个壮汉正是种世衡之子种諤,此次到成都就是为了接受战马的,一年多的时间,成都府为青涧城提供了不下六百匹战马,这些战马和别处运来的不同,全部都是三岁口的青塘好马,种諤预备建立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所以对成都府的战马非常的看重。

“知否?你要的战马也是那个叫做云峥的小子提供的,他出身豆沙县,因为不堪盗匪的骚扰,出山的第一站就拿元山的盗匪开刀,他手头没有一兵一卒,就用驱虎吞狼之计引吐蕃人攻伐元山,结果元山盗匪灭亡,吐蕃雄鹰部也损失惨重,不但没有捞到半点的好处,还把性命送在了元山,结果吐蕃雄鹰部因此被别的部落吞并。

最后得到好处最大的就是他,不但有了一条可以换取战马的商道,财源滚滚不算,还因为战马事得到承奉郎的官职,这就是一个坏小子!”

种諤奇怪的问道:“那他因何成了武胜军都虞候?承奉郎是文官啊!”

张放平得意的大笑道:“因为那个小子对老夫在成都府施行的政务不满,说老夫是头蠢驴,所以老夫就一定要把他这头聪明的驴子架到磨盘上,看看他能推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第六十四章甲子营大胜

云峥没有猜错,一炷香还没有烧完,从洞里面就战战兢兢地爬出来一个花衣女子,看样子是从水里爬出来的,浑身都湿透了,手上还抱着一个胖娃娃,绸子的衣衫一旦打湿,就会紧紧地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彭九咕咚的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见将主没好气的看着自己,讪讪的把脑袋一缩就钻到将主的背后。

这个女人确实有骄傲的本钱,酥胸高耸,大腿修长,绸缎的衣服夹在臀瓣里,白皙的脸上泪水横流,有一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头发斑白的似乎上了年纪的仆役,哆哆嗦嗦的跟在这个女人的后面。云峥把这个女人从头到脚瞅了一遍,回头对躺在地上的赵老大说:“你儿子被这个蠢女人弄死了!”

赵老大猛地睁开眼睛,焦急的看女人怀里的孩子,见那个孩子依旧伸着小手呀呀的叫,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看见云峥那双戏觑的眼睛。

“官爷,小女子是陈家沟人氏,两年前被强盗掳掠到了山上,不得以才从贼……”

有花娘这碗老酒垫底,云峥现在看到这种女人就不自觉地会提高警惕,不过他觉得那个看不见面孔的老仆好像更加的危险。

“小女子已经无颜再见爹娘夫君,只求官爷赏小女子一口饭吃。”

云烨见憨牛已经把火把扔进了山洞,山洞里顿时冒出浓烟。里面也有惨叫声传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那个女人说:“刘凝静,你也是一方大豪,女人中的英雄人物,给自己留一点脸面,你这个样子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小女子不是刘凝静,我叫迎香……”话未说完她手里的孩子就向云峥飞了过来,云峥来不及细想,习惯性的丢掉手里的短剑。张开臂膀打算先把孩子接住再说。

却不防斜刺里伸出一把长剑。挑在那个襁褓上将孩子挑的飞向了左面的赵老大,云峥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笑林就站在自己的侧面,说了一句“接不得”就跨前一步向那个老仆冲了过去。

云峥见梁楫抡起锤子和那个鬼女人大战起来。彭九也加入了战团。这才有时间看那个孩子。笑林这样对待一个婴儿,云峥觉得有些过了。

不过当他看到赵老的样子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他们父子正在剧烈的抽搐着,这是中了毒啊,找过一杆长枪,小心的挑开襁褓,赫然发现三条赤红色的蜈蚣正在襁褓里蜿蜒游走,而另外一条正叮咬在赵老大的鼻子上,整张脸已经在发青,婴儿已经不动弹了,赵老大也就剩下一口气了,这是什么蜈蚣,毒性怎么会如此的猛烈?

猛地抬头对梁楫下令:“不必留活口,杀贼为第一要务!“

梁楫大吼一声,双锤撞击一下,旋转着身子就将大锤向刘凝静砸了过去,彭九也在刘凝静的背后将手里的横刀斜刺里刺向妖女的后背,将主说不必留活口,那就用不找客气了。

笑林和那个老仆对峙着却没有动手,笑林微微耸起后背,宛如一只将要猎食的猛虎,对面的那个老仆却低着头,把手藏在宽大的袍袖里一动不动。

云峥没时间观看高手对决,手一挥,三十余架强弩立刻就发动了,箭如飞蝗云峥不相信不到十步的距离,那个所谓的高手可以抵挡的住机械的力量。

他到底小看了这个时代的武学宗师,在枪炮没有发明之前,这些人将自己的身体机能已经发挥到了极限,他居然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个圆球,在地上蹦跳不已,一道白光从身边窜起,一把刀子竟然被他舞成了一团光球,只要弩箭靠近光球,就会被光球绞成两截,有的甚至被绞成好几段,在云烨的示意下,憨牛点着了一根火药竹筒,悄无声息的抛在距离那个老仆不远的地面上,不敢扔到那家伙的身上,免得被他踢出来伤到自己人。

火药炸响了,那个家伙的身子难免的停滞了一下,顿时就有三支弩箭扎到了他的身上,强弩,十步之内可贯重甲,扎在这家伙的身上,竟然有金铁交鸣的声音。

趁着这个间隙笑林的长剑,怒刺而出,当当当的几声过后,扭转手腕,狠狠地一剑就刺在老仆的小腿上,血花飞溅,那个老仆拖着一条腿,快速的背靠山崖站好。面色依旧阴冷如故。

梁楫的战况不太好,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血洞,正在往外面飙血,这是那个妖女给他制造的创伤,彭九大腿上挨了人家一脚,却有一股子血飚了出来,这个鬼女人的鞋子尖上居然有一寸多长的一节刀子。彭九在地上连续的滚了好几圈,才避免被那个女人的铁刺把脑袋扎穿。

梁楫已经豁出命去和那个女人周旋,扔掉了一只锤子,把另外一只锤子当流星锤用才把那个女人逼退,几个军卒想要上去捡便宜,才冲上去准备把渔网撒开,却又摔了回来,回来的时候一条命已经没了大半条。好不容易等到弩箭上好弦,云峥的手直接指向了那个鬼女人,同一时间破甲锥也雨点的般的向那个老仆飞了过去。

女人先天体弱,和梁楫彭九作战多时,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这时候再面对弩箭哀嚎一声想要避开,却无能为力,噗噗的弩箭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弩箭方歇,军士发一声喊,就拿着三角叉子,冲了上去,死死地将三角叉子顶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任由她如何的翻转,也逃脱不开,彭九大叫着要部下小心,这鬼女人身上有毒物,军卒们的长枪毫不客气的将刘凝静的四肢钉在地上,这才拿刀子挑开她的衣衫。直到一丝不挂才用麻袋套起来,再用绳子紧紧地捆了三圈这才放心。

破甲锥这东西到底是要看谁在用,笑林投掷出的破甲锥又准又狠,那个老仆根本就无法躲避,被透肩而过牢牢地钉在山崖上,动弹不得,军卒们用长枪废掉了此人的四肢,才将他从破甲锥上拔下来,反骨拐死死地绑好,云峥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憨牛。清点伤亡!”云峥无力的仰面朝天躺在泥泞的地上,全身都脱了力。彭九蛆虫一样的爬到将主跟前嘿嘿的笑着说:“将主,发财啊,将主。大功啊!”

梁楫也不在乎身上依旧在流血的伤口。俯身蹲在云峥的头顶。光知道呵呵的傻笑,不但他是如此,别的将士也齐声欢呼。兄弟们这就算是拿下赵家三炮了!

听到憨牛禀报说战死了二十六个弟兄,重伤了三十一个,轻伤的都不算,云峥的脸都绿了,这才是剿灭了一股盗匪而已,自己还有弩箭,破甲锥,火药,火油,这些利器相助,事前做了极度周密的安排,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伤亡还是如此的惨重,刚刚浮起的那点骄傲,一下子全没了,拿手拍着泥巴对彭九和梁楫说:“我回去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彭九的脸色半点都没变笑着说:“好交代!您不必愧疚,打仗之前,您把能想到的都想了,能做的都做了,打仗的时候您就在最前面,没跑到后面躲起来,让弟兄们往前冲,这是打仗,死人不稀奇,以前就算是不打仗,咱们也总是死人,也没见那个将主不好交代的。您只要把抚恤提高一点,就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了,一个人给五贯钱的烧埋银子就足够了。”

“五贯?你的那个是埋牲口呢?这时候估计山洞里已经没什么活人了,掘开訾金泉,等浓烟散尽就让兄弟们快速的进洞,收集战利品,注意,只拿走一多半,没标记的银子全部拿走,金子全部拿走,珠宝首饰不要动,铜钱不要动,将一部分铜钱用咱们的箱子装起来,摞在山洞里,等防御使看过之后就迅速的背走。那是咱们的,不是缴获,知不知道?另外洞里面的活口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灭口!”

彭九一边拿干净的麻布带子给自己包扎腿,一面狞笑着说:“将主,这活计适合属下去干,您就不要下去了,免得脏了手!”

说完就一瘸一拐的用横刀撑着,大声的安排属下干活。

笑林是好人,眼见大局已定,就带着苍耳他们沿着小路进了山林,他们是外来人,一旦被张方平看到就会有麻烦。

云峥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被高高吊起来的刘凝静身边说:“暴雨般的弩箭群里,能护住自己的要害不失,作为女子确实了不起。”

弥勒教自北朝人傅大士创立以来,就不断地吸收佛道两派的教义,最后形成自己独有的法门,傅大士自称双林树下当来解脱善慧大士,这和释迦摩尼在双娑罗树下悟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只是好奇,自从你们吸收了摩尼教的教义之后为何就有了很大的变化?,冀州沙门法庆认为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所谓何故?”

刘凝静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云峥说:“世人愚氓,不知末法时代将要来临,届时释迦佛衰,弥勒佛当持世,改辙易帜正是此时,你因何执迷不悟?”

云峥想了一下对刘凝静说:“我们说些聪明人说的话吧,你的这套去偏偏愚民还说的过去,我自小就熟读圣贤书,自然是敬鬼神而远之,能告诉我别的弥勒教的头目在那里吗?”

云峥没有得到回答,而是被刘凝静喷了一口血水,他掏出手帕仔细的擦了脸,又跑到訾金泉那里好好地洗了一把脸,这才走回来对刘凝静说:“我原本想让你告诉我别人在哪,等我有空闲又想立功的时候去抓的,然后给你一个痛快,抓不抓弥勒教人我其实无所谓,这样大家都有好处,既然你不愿意,我只好把你交给张方平了,他是一个酷吏,听说对女人行刑没有忌讳,你的痛苦都是你自己找的,莫要怨我。”云峥说完就去另一边看那个头发花白的人。

那个人也抬头看着云峥,抽动一下嘴巴说:“少年英雄当如是也。”

云峥拿出酒葫芦,自己喝了一大口,又给那个人灌了一大口说:“你应该就是赵三吧?什么事情让你满头都是白发?”

那个人笑着说:“我们三兄弟的相貌是极像的,所以蜀中就传说,有白发的赵三炮,也有雄壮的赵三炮,也有秃头的赵三炮,既然落到了这个田地,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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