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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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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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哦……”对沈离的顽皮,殷飞不置可否地叹息一声。
“咦?对了,那你是为什么不想搬走呢?”沈离突然想到,急问道。
摇摇手上拿着的果汁,殷飞低声道:“我不能搬走,搬走了,她可能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尽管她可能不会来找我……
沈离恍然大悟。
从旧房子那边搬走时,旁边住着的都是些十几年的老街坊,走时象征性地告诉了对方新家的大概位置,客气地说了些以后常来玩儿的客套话,所以如果叶子真心要找他们,或许就可以从街坊口中得到地址。而现在老家那里的人陆续迁走,街坊们也快散完了,再搬到别处去,连个留话的人都找不到,即便叶子想找他们也寻不着方向。
这些可能性极低的事,成功的极率能有多高?难为殷飞能等这么久了,他比那个自称是“古今绝无的痴情男”的林逸要深情得多。
“怎么……不自己去找她?”
殷飞苦笑:“是她先逃开的,她若是想躲我,,想跑开,人海茫茫,我找得到她几次?”
沈离低头,再不开口,沉默地喝着果汁。
静谧气氛中,流淌着谁的思念?谁的怜悯?
 
非爱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鸡尾酒会
章节字数:7662 更新时间:080727 19:13
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沈离本打算和衣洋去陶吧做人偶的,结果父亲接了通电话说是和许氏的合同谈下来了,对方举办了鸡尾酒会来庆祝合作愉快,所以沈离只能乖乖地陪父亲一起去。
本来鸡尾酒会一般是从晚上6点开始,8点结束,通常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若是赶赶时间,筑好泥偶也是还来得及去参加许氏的酒会的,可是许氏的大宅不在本城,而是在临近的那个城市。光开车过去都要三个多小时,根本挪不出多余的时间去找衣洋。匆匆地给他发了条短信,道过歉,然后便上了车。
“你也要去?”毕竟父亲是和殷飞家一起合作经商的,虽然是想过殷飞也会来,但想到他一直不喜欢父亲们的这些应酬还以为他不跟来了,结果看他打扮得比自己更夸张,沈离忍不住笑弯了腰。“你这身很惊人哦。”
殷飞颇不习惯地扯扯领结,他是很想把这东西给扯下来,但是被前座的父亲一瞪眼,只能乖乖坐好。穿着燕尾服的他显得俊逸非常,心情却不是很好。
“彼此彼此,你这身雪纺纱也很不错。”
“谢谢。不过至于这么郑重吗?我们这打扮得也太……”
“太不爽!”殷飞接了句,脸色仍旧闷闷的。
殷父实在受不了自家儿子的脾气,终于开口劝解道:“稍微忍着点吧,反正你们穿着也不难看嘛。”和沈离长至脚踝的雪纺纱裙、殷飞气宇轩昂的燕尾服相比,父亲们马甲配灰白色法兰绒的紧身裤看上去更为可笑。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长时间的车程和不够舒适的服装早把殷飞本就不多的耐心给消磨光了,语气也因此变得相当不悦。“为什么不带母亲来却反而把我们俩给带来,你们最好能有个好点的借口。”
“呃……那个是因为……因为……”殷父一对上儿子那双怒火直喷的眼睛,气势立刻弱了很多分,只好不断地对沈父使眼色。
沈父看不过眼,接口道:“许氏在商场叱诧了二十多年,跟政界上的要人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能跟他们拉上关系那是我们的幸运。这次合作我们也没想到会谈成功的,既然人家说要办场酒会来庆祝,我们怎么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嘛。”
“可是……那是你们大人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沈离听后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弄明白。
“那个……带你们俩来是许氏特别交代过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所以……”
“但是你们害怕为此得罪了许氏,所以就把我们给买了?”殷飞讽刺地一笑。
“不要这么说嘛,父亲们也是为我们好啊。”沈离打起圆场。
“为我们好就把我们给蒙在鼓里,这很不好吧?”
“很不好能怎样?难道我们还能跳车逃跑吗?”
“离离,你愿意和我一起亡命天涯吗?”殷飞执起沈离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道。
沈离低垂了头,略带羞涩。“人家好羞的,你要保护我人家哦。”
“喂喂喂……你们、你们还把不把我们给放在眼里啊?”沈父不得不放慢车速,打断后座一对小儿女的精彩演出。
“就是就是……太不像话了!”殷父搭话道。
“现在知道急了?下次再摆这种乌龙事,我们可没这么客气了!”殷飞忍着笑意,威胁道。
“老沈,你看这就是我养出的好儿子!真是儿子大了就不听老子的话了,快把我给气死了!”
“我说老殷啊,你这还算好的了。不是都说‘女大不中留’嘛,你看我女儿跟你家儿子混久了还不是被带坏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的呢。”
两位父亲在前座叽叽喳喳地念叨着,后座的少年俩相对一笑。
沈离吐舌,偶尔恶作剧一下,感觉真的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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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许氏大宅时刚好五点四十分,和主人家寒暄几句,酒会正式开始。
参加酒会的不止是合作投资的两家公司里的人,还有许多业界其他集团的人,好在大家都是在商场混的,都还算比较熟悉。衣香鬓摩,低语呢喃,酒会的气氛很融洽。
沈离站在一旁很有些无措。她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反观殷飞,尽管讨厌这种商业应酬,但作为殷家独子的他早晚是要接手父亲的产业,这些年被他父亲逼着还是很参加了些酒会,所以这会儿他倒是应付得还算得心应手。
瞧出沈离的不知所措,殷飞笑笑,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取过两杯酒水,朝她走过来。
“觉得无聊了?”
“嗯,我看了半天都没见着一个和我们同龄的人,都不知和谁说话好。”沈离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轻酌一口,“有点酸,没有什么酒味,这是鸡尾酒吗?”
“酸橙汽水,也是鸡尾酒的一种。你一个女孩,在外面不要随便喝酒。”殷飞晃晃手中的科林斯酒杯,淡淡地道。“而且你还是那种沾不得一点酒精的人,喝醉了可就不好看了。”
沈离不服气了。“不是还有你和爸爸他们吗?我不算是一个人出来的!而且,你都可以喝酒,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不公平!”
“这杯是蛇神王子,里面有柠檬、橙汁、柚子、安古斯图拉树皮、红砂糖、黑白金三种朗姆酒,和你那杯比烈不到哪儿去。乖乖地喝你手上那杯吧,如果叫沈叔听见了,他再宠你也不会让你喝酒的。别跟我说你忘记了上次初中同学会是谁才喝了一口啤酒就开始发酒疯的,我记得当时某人偏爱赖在谁身上,最后害得那个谁成了沈叔的眼中钉,他生怕被人抢走他的宝贝女儿,于是那个谁就荣升为你家绝不受欢迎黑名单上的一员。”
“呵呵,那个啊……”闷闷地低头,傻笑,看向手里的浑浊白色,沈离心中仍有点不舒服。明明都是高一的学生了,喝点酒又怎么样嘛,怎么还要被管教得这么严啊,难道男生就真的要比女生厉害许多吗?为什么总是比女生过得更逍遥自在?而且上次才是我第一次喝酒,会喝醉也是正常啊,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的,不多尝试几次怎么能练出好酒量呢。
可惜,沈离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跟殷飞抱怨,讷讷地笑笑,她另寻个话题打发时间:“你蛮懂这些的,从哪儿学的?”
笑着转动酒杯,殷飞道:“也没特意去学过,只是常常听老爹说起这些,想到以后总会用到,所以偶尔有看关于这些的书。”
“我以为你不喜欢和爸爸他们出来应酬的。”沈离有点讶异于殷飞的坦白。
“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早晚是该我接手的事,难道我就能够因为一句不喜欢把老爹他大半辈子的心血给浪费掉?”青涩苦笑,“我是他的儿子,我有责任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责任本就无关喜欢与否,那是你不得不做的事,那是你不能逃避的义务。
看着殷飞俊朗的侧面,沈离略微出神。身旁站着的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彼此熟悉到单凭一个眼神便可明白对方情绪,然而此刻说出这番话语的他不是她所一直了解的那个他。曾经为了叶子,他阴郁冷酷,甚至要与自己断绝朋友关系。但是同样也是因为叶子,他又重新接纳了自己。他有着心软的一面,这是自己深深明白的,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孩已经有了他的担当。原来,成长是那样静悄悄地将我们改造,像那破茧的蝶一般,经历了伤心挫折,痛苦过,挣扎过,彷徨过,然后,一夜长大。
喝下一口手中的酸橙汽水,点点酸酸涩味,轻轻冰块撞击。我是否也会遇到和他一样的痛苦,尝过酸楚泪水,在坎坷中磨光我的尖锐菱角,才可以真正学会坚强?那个可以让自己从心灵到思想完全变革的契机,会在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呢?静静地叩问自己的心,沈离说不出究竟是在期待着成长带来的改变,还是想要逃避开成长所必须承受的伤痛,于是她垂首,不语。
殷飞转着杯中黄色酒液,没有注意到沈离的心绪变动,独自思考着自己的担忧。正如离离所言,酒会里只有我们两个少年,其他的都是商场上的人。如果说是为了庆祝和谈成功的话,那么随便在哪家酒店办上一桌也就够了,没有必要开酒会。而且还特地叮嘱说要带我们来,究竟为了什么呢?我还比较好说,毕竟以后是要接管自家公司的,许氏要关心下也还说得通。但是离离就……沈叔不会勉强她去学她讨厌的管理学的,那么沈叔的那份股份最后可能就要当她的嫁妆了。可是她现在才十五岁,难道许氏这么早就开始未雨绸缪,考虑起合作公司下任接班人的素质了?不,应该不至于。
可是这样就说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殷飞苦恼地蹙眉。
殷父和几位经常往来的老板相谈甚欢,挥手召殷飞过去,殷飞无奈地苦笑,又对沈离叮咛一句“不许喝酒”才慢悠悠地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看着殷飞、殷叔和别人高兴的样子,再瞧瞧父亲开心得把自己女儿晾在一边的行为,沈离郁闷了。大家都有事做了,就我一个好无聊的。她眼珠一转,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没人注意到我了,那么我就可以——练酒量。
看了半天,最终,沈离挑选了一杯装在古典杯里上面漂浮着一片柠檬为装饰的酒作为她练酒的对象。轻抿一口,淡淡薄荷香味在嘴里悄悄蔓延,清新舒爽。没有很重的酒味耶,她心一喜,开始大口地吞咽下杯中的酒。很快她就喝完了一杯,瘪瘪嘴,感觉还不过瘾,伸手又取了一杯。
鸡尾酒有许多不同的种类,某些以烈酒为基酒,有些以葡萄酒为基酒,还有些以可口的不含酒精的果汁、茶、草本茶为基酒。就沈离的体质而言,她只适合喝些果汁鸡尾酒和水果宾治之类的,就连以葡萄酒为基酒的巴克费兹或KirRoyale她也该少喝。可这家伙仗着没人看管,居然偏偏选中了一拳击倒这种列酒类鸡尾酒,还一喝就是几杯几杯的。一时可能还没什么太大感觉,等了一会儿后就觉得头晕乎乎的,很难受了。
“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侍者彬彬有礼地向沈离问询道。
沈离眨眨眼,视线总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侍者了然地笑笑:“小姐,您喝醉了。楼上有备客房,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我父亲他……”身体绵软得没有力气,的确是很需要躺下休息,可是没有和父亲他们说一声似乎不太好,沈离迷糊中这么想着,大着舌头却说不怎么清。
好在这个侍者很通情达理:“我会带您给令尊说一声的,您不用担心。”
“哦……”软软地应了一句,在侍者的搀扶下沈离上了二楼,倒在柔软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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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白俄罗斯人、黑俄罗斯人、密西西比宾治、法兰西,75、蓝色夏威夷、东印度、泰国日出、加勒比海香槟、新加坡司令、自由古巴、哈瓦那海滨……你让我来真的是想叫我帮忙调酒吗?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要开万国联合会呢。”一个略带冰寒气息的女声。
“万国联合会?这名字够绝,我还真想下次让你把所有沾地名的鸡尾酒都给调一份,我们来开个地球村联盟如何?”一个戏谑调笑的男声。
“谢了,你当调这些就跟你喝水一样简单哈,我敬谢不敏了。”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似乎有片刻停顿,那女子走到睡着的沈离面前,半蹲下身子,看了一下,道:“你是故意的。”
“啊?”男子错愕地瞠目。
“你是故意让我调制颜色什么都很相似的酸橙汽水和一拳击倒的吧,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好把她给灌醉吗?”她回头,轻嗤一声,“我还真没看出你有恋童癖。”
“拜托,我这是受人所托,没你想象得那么龌龊啦。”纵是好脾气的他现在也只有对天猛翻白眼,怎么就遇上个嘴这么毒辣的女人?“再说了,你难道都不想见见他们?”
静默半晌,女子黯然叹息,复又抬头道:“这样也算是见吗?你把人给灌醉了,还见什么?”
“至少……还是看到……脸了嘛……”委屈地臣服在狮吼下。
“只看脸我还不如叫人去偷拍了,你这笨蛋。”
“你们在吵什么?”门扉被人打开,一个苍白脸庞从门后探了出来,“门外都听得到,要小声些哦。”
女子瞥她一眼,笑:“你来了,小悠。我也该想到,如果不是为了你,这家伙怎么舍得弄得这么麻烦。”
来者正是林逸心心念念的人儿,小悠。长发翩然,眸光含情,唇带笑意,气质天然。若不是她的肤色过白,想必会更加明丽动人。
“抱歉,我害你们吵架了。”小悠低下头,神色惶惶。
男子忙出声安慰道:“和你没关系啦,是鸢鸢自己太暴躁了。她嗓门大,你听着好像我们在吵架,其实没有啦,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鸢鸢?我什么时候取了这么恶心的名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被称作鸢鸢的女子生气地吼道。
小悠笑着看他们打闹着走出客房,心知他们是体贴地放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胸口暖暖的,很温馨。
她慢慢踱步到沈离身边,弯下腰,细细打量。
那眉宇间的稚嫩生涩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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