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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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文化帝国-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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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些举措,都要动起来,还都要快。有了这些正面的宣传,想来在民间阶层,阳一文化会一如既往的受到支持。不过毕竟这个行业有其独立性,在圈外没什么得力的声援。”平远先是肯定了杨一的想法,然后不乏遗憾地叹了口气。

外援?

杨一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想到一些东西:“有啊,怎么没有,我可以用手还剩下的筹码,换取一些合作伙伴的声音。比如联象集团,现在不是什么派系斗争,甚至都没有升到省部级的层面,所以我想那位工程师总裁,应该会很乐意做这笔交易。”

“你们具体和那边有什么联系,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可以多拿出一些筹码,姿态诚恳一些就像你说的,这个事件涉及到的层面不高,还有很大的挽回余地。”

“那么第三,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最后一个疑问,如果你丢出来的尾巴,人家吃下去以后还不满意怎么办?你要知道,虽然斗争的层面不高,但不管是什么级别的争斗,只要涉及到资本和权力,那都是你死我活。难道你还把阳一文化的生死,寄希望于幕后黑手的宽宏大量?”

平远那平平无奇,实则价值三千多的精密眼镜,反射出窗外的天光,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都有些模糊不清,而从嘴里吐出来的言语,也异常冰冷,却又锐利到直指人心。

杨一这时候却忽然笑了,虽然他的面部肌肉,的的确确是嘴角翘,眉眼下弯,但是在瞳孔深处,却看不到丝毫快乐的成分,只有冷冰冰的决断。

“这样啊,这倒是个问题。”杨一抬起头来看着平远,看了半晌,才收敛了笑容:“这样的话,我就把阳一文化旗下的股份拆开卖掉,比如动漫这一块,我相信讲谈社方面,是很愿意过来接盘的。还有阳一旅游,溪止的后劲摆在那里,只要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到,然后我是出国移民也好,还是拿这些钱,投资到曹建国的敌对派系那边,都是很好的选择嘛。”

平远的眉头拧了拧,觉得杨一有些负气了,却又说不出来任何劝慰的话。

“至少,阳一文化有这个鱼死网破的能力。新来的那位记大人,在这件事情对于市长同志听之任之,但这可不代表他就是曹的同路人。只是想要清洗前任留下来的痕迹而已,如果我了这份投名状,他肯定乐意接纳。”杨一摊手,尽管他也不喜欢这种局面,但是只要平远所说的话,存在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么他就不得不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他最大的依凭,就是有着别人决计想象不到的勇气和决心,舍弃云中城如此,那么放下更多自然也没什么不行。

因为他不是这个时空的灵魂,而是一个重生者,很多时代骄子可能在遭受了挫折后,就一蹶不振,从此销声匿迹,能够做到石玉柱那种程度,几经起伏的,终究是少数。但是杨一不需要凭借超人一等的心性,只要拥有先知这一个无神器,就能走到很多人的前面。

这是命运之神,赐予重生者们的大好福利。

他已经决定了,要是某些人真的死缠烂打,妄图一次性毁灭这个新生的文化帝国,那他就北或者南下,反正今后十年,是机遇的十年,到时候不管是基金股票,还是房地产楼盘,总之先东山再起,然后回头慢慢算账。

杨一等得起,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过去流逝了的十七年,以及未来十七年的记忆。

这么一算,就是三十四年的人生。

看到平远欲言又止,杨一摆摆手:“好了平老师,这不是在未虑胜先虑败吗?其实只要做好了前面两点,做好了份内的事情,不给人可趁之机,最后那个问题,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这么说,自然是机遇前两条对策的可行性,其他先不谈,就光说姜建漠,他能从市委记更进一步,跨进了省厅级班子,无非就是借助了杨一的“预言”。如果不是重生男坚持己见,又是神叨叨连命数之说都搬了出来,又是在沈嵩之那里滴眼药,恐怕姜建漠能完成这一步跨越,怎么也要4年时间。

相信心怀愧疚之下,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决断,而不是盲从听命于京城的遥控。

平远这下明白了杨一的意思,他所说的鱼死网破,就相当于核威慑,等闲轻易不动,但如果有些人不知足,他也不介意用两败俱伤的方式,来狠狠回击那些心怀叵测的对手。

“既然你都有主意了,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云中城的资产清算,还有银行方面的通牒,这些我来处理。你就负责员工的安抚,对外联络援助力量,另外等罗总回来后,让他也尽量和家里好好说一下,毕竟他家老爷子,也还是有不小能量的。”

……

与此同时,依旧是市委市政府的家属院,在曹建国的家里,高援朝正面带得色地看向屋子的主人:“这一次动手,就是赢在了兵贵神速,不管是银行方面,还是轻工协,都打了那边一个措手不及。以前姜建漠在的时候,这什么阳一文化就经常膈应人,现在总算是挖出了这个瘤子啊。”

“也不能太早下定论。”曹建国收了手机,他刚刚给周安挂了电话过去,让他在某些地方再加一把火,让阳一文化那边的火再烧得更大一些,最好是烧得那个小孩子焦头烂额:“这些最多只能打到阳一出版面,至于刑事责任,基本不用想了。罗家的小子背后有人,而那个市井小民的孩子,只是在企业里挂名而已,出版资质的问题,还没法折腾到他的身。”

高援朝没所谓地嘿嘿一笑:“行了,老曹,你担心了这么久,也该暂时告一段落了,不管那个小孩怎么折腾,怎么聪明早熟,也只是那个高度,再往他就玩不转了,眼下就是明证。”

“好了,不说这个了,老是谈这些问题也没意思,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顺利消化阳一出版。放给市直机关的那些下属单位,又怕他们没能力驾驭,但要不这么做,又浪费了我们好大一番布置。”

高援朝点点头:“这样的话,抽个时间,把市里的那些报业集团,还有所有的省出版单位负责人,都邀请过来开个研讨会,也算是集思广益嘛。”

368。安抚人心

368安抚人心

进入了八月末,在这个本应该是燥热和酷暑统治的时节里,越州的天气并没有显得多么难过,而是一反常态的清爽,清爽到可以从衣袖沁入心脾。。Suimeng。Suimeng

如果是在以往那种波澜不惊的rì子里,这种清爽自然可以被当作是上天的恩赐,可事实上,当人们放眼打量这个世界时,随随便便就能看到洪水肆虐过的印迹,这才是气候略显反常的真实原因。

唯一尚可安慰人心的,就是水灾肆虐的印迹只留在了城市中某些淤积的角落,而非人心。

从平远的律师事务所出来后,杨一的一切表现,都和清爽无关。心静自然凉,可是当心都静不下来的时候,哪怕数九寒天,亦不能让焦躁的内心得到片刻缓解。

时间只有两三天,可能更少,而来自饕餮对手的打击,却准备了远远不止十倍工夫。很快的,某些有关阳一文化的消息,就在一小撮有心人的口口相传之下,从越州地界的庙堂之上,流传到了江湖之远的生活中。

罗戈在“配合”完了法院调查之后,叫了杨一以及一些熟悉的员工吃饭,算是在危机中凝聚力量振奋人心的举动。他刚刚赶过来的路上,第一时间就给家里的长辈打了电话,猝不及防的变故,让这个贯来摆出没心没肺憨厚面孔的文化商人,也有些坐立不安的焦躁心情,所以在电话里面,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大伯说了重话。这一次,已经无关于以往那种,同为一家人只是观念稍有分歧的争论,而更类似于最后通牒一类的东西。

罗戈一家的意见,无非是借助家中长辈上升期的东风,以文教部门为突破口,最后转到住建国土等抢手部门。罗戈有文化经营方面的经验,哪怕是从越州换到了相对陌生的江北省,可相关的机关业务,却一样能够触类旁通,至于转向住建国土的发展规划,在省厅实权部门领导的辗转腾挪下,想必亦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

所以谈判未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罗戈只能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而电线的另一头,罗家长辈的心情约莫也大抵如此。

上午在阳一文化作家笔会上,被那个记者闹了一闹,却又被杨一硬生生给压下去后,签约的作家写手们倒是还留在溪止,可其他的记者们,却已经转移了关注重心。

阳一文化又出大新闻,但凡只要不是凭借裙带关系,稍微有那么点儿新闻工作者的嗅觉,那就几乎都能感觉到风平浪静下的刀光剑影。如果不是有什么惊天骇浪在酝酿,那为什么阳一文化只留了若干接待人员在古镇,而其他人员甚至包括中层编辑,都回了越州市呢?

眼下抗洪救灾固然是主旋律,但就长三角来说,阳一文化的内部震动,乃至有可能存在的违法问题,同样是他们关注的焦点。原因无他,自从阳一文化从无到有以来,这个莫名出现的新兴集团,已经引领了太多文化领域内的话题。从少儿年龄段的漫画动画,到脍炙人口的畅销书,再到地标建筑和文化摩尔的概念,几乎都由这个公司一手引领。而它才仅仅出生不到一岁。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说阳一文化事件不能够在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中占据一席之地,那无疑是引人发笑的。作为记者,本职工作就是发下挖掘时事热点,对老百姓感兴趣的问题,他们当然要深入探寻一番。

“大家放心,法院方面我已经把工作做通了,而且各种证据都表明,我们阳一文化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所以只要风头过去,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饭桌上,至少罗戈是这么说的,而作为阳一出版的总经理,阳一文化的执行副总裁,他的话还是起到了一些安抚的效果。至少编辑社的新进年轻编辑们,已经有了松一口气的动作。

资历更深点儿的人们,也许因为某些不算快活却催人成熟的经历,对于罗戈的话持保留态度,但不管怎么怀疑,南方轻工的出版资质注销不到一周,而且这一周内出版的图书数量也并不太多,只是寥寥几本而已。在国内,量刑的很重要一个依据,就是所谓的“量”,按照这个观点来看,三四个书号的非法流出,应该算不上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恶**件。

只有伍石几个职业经理人,才知道此次事件背后,真正凶险的问题所在——这不是什么违法不违法,如果真要走法律程序,哪怕那些书号的来历不明,可也只能算是经济领域的问题,无伤大雅。最终决定阳一文化命运的,其实是上层的走向而已。

这个几千年的国家,始终都是官本位,以阳一文化为焦点的角力,亦是如此。

“接下来该干什么的,大家还是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特别是公关部门,一定要做好作者的接待工作。”罗戈安排下了任务,他的举重若轻,也给很多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

“怎么样,平律师怎么说?”员工们离开后,罗戈和杨一回到车子里面,前者第一时间开口,表情远比五分钟前要凝重许多。

“已经在准备资产清算了,银行那边也是平律师在接洽,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跑门路扭转局势。”杨一轻描淡写,推开了罗戈递过来的香烟。

“不试试?虽然对身体不太好,但男人有时候离不开这个。”虽然话是这么说,可罗戈并没有强求,而是继续紧皱眉头:“情况都这么严重了?居然需要做资产清算的准备?还有关系,现在姜叔走了,我们那还有过硬的关系?其实只要老太太……唉,算了,不说这个。”

听得出来,对于姜建漠的母亲,姜楠的祖母何其芳,罗戈是不无怨怼的,可不管心里如何想,两家多年世交,对方甚至算是看着他长大,这也让罗戈把某些过界的言语,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其实在内心最深处,他也未曾没有想过,要是自己这个小老弟,没有跟姜家的女儿产生情愫,那又是怎样一个局面?至少在这个时候,是一定能得到对方鼎力支持的吧?姜建漠调任不假,可作为一个能在本地官员挤兑敌视的情况下,还能站稳脚跟并开展自己施政方针的人,又怎么会没有留下一些“暗门”?只要有了这些“暗门”的帮助,再加上阳一文化本身“池鱼”的xìng质,脱身可谓是轻而易举。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罢了,罗戈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一则无用,二来平白影响了自己和杨一的关系。

更何况在他心底,杨一的此种境遇,和他自己未必没有共同之处,只不过一个是被小女友的家人敌视,而自己则是被自己家人所不理解。

罗戈为杨一担心,可后者却似乎没看见他的脸sè一样,径自追问:“平律师就是这么说的,罗哥,你家那边……”

小胖子有些焦躁地想嚷嚷,可是看着对面这个年轻的面孔,他又苦笑着摇摇头忍了下来:“刚跟我大伯吵了一架,说起来我长这么大了,跟我老头子从小别到大,但是跟我大伯顶嘴还是第一次。”

“嗯?”杨一面露奇sè,半点儿都不像是被人喊打喊杀到家门口的失败者,反倒更类似一个好奇的学生。

对于这种状态,罗戈不好说什么,只以为这个小老弟是灰心丧气之下的绝望,想了想,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对方解开心结,哪怕只是片刻的安慰。所以苦笑着吐出一口烟气后,他才无奈自嘲:“说起来不可思议,以往我跟老头子的矛盾,纯粹只是家庭问题,再狭隘一点儿,就是家庭教育和接受度的问题。但我家族不一样,家里人除了我老头子之外,大伯,大姑,小叔……从来都是支持我的,但现在我想不通他们到底怎么了?明明出面走动一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们宁愿让我选择放弃!”

罗戈说这些话,并非寄希望于杨一可以解决什么,这也是他的压力释放方式。但作为听众来说,杨一能够听懂这些,就已经称得上合格。

罗戈不是想不通家里人的选择,其实任何一个在体制内处于一定地位的人,遇上类似的情况,都会是雷同的想法——无心于仕途的子弟,和家族意见相左的人生理想,某个意外打击,有可能改变晚辈意愿的微妙局势……当所有这一切都凑在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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