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我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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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我逆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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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岁,不知是何来历的男人,不想却打起了四舅这个感冒偏方的主意。
  那时四舅的大儿子阿晨已经死了能有6年了,一场交通意外,带走了他才上国中的生命。中年丧子之痛,令四舅两公婆神经错乱几乎恍惚了近一年,无心再经营事业,随着生意每况愈下,两人便关了档口,只在路边经营着一个小小的早餐店用来糊口。
  四舅的年纪越大,脾气越不好,那个新加坡华侨上门拜访了四舅好多次只求他的感冒配方,却都让老人给赶出了门外。僵持了很久,最终没办法,华侨只能从蔡家那个才17岁的阿兰身上下手。成熟男人的魅力,老练丰富的阅历,甜言蜜语的引诱,没多久,天真的阿兰就陷入了华侨的情网,最终在某一天,趁着家人都不在,她偷出了那个偏方便与那个男人远走高飞,没再出现。
  阿兰走后,四舅像疯了一样,他不在乎偏方落入他人手,却是在意连唯一剩下的女儿也抛弃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老天要惩罚他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过去,当舅母死后,孙衡就像儿子一样照顾着四舅,这两个同命相连的男人,一起在绝望中,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可往往天不随意,阿兰的去踪,有人说,她被华侨利用带到国外卖做成鸡,也有人说,阿兰最终被华侨抛弃后,偷渡回台湾,但是没脸再回来见四舅……总之,直到四舅去世,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后里程的仍是孙衡和黑里洁,至死,都没见到女儿一眼……
  揉着疲惫的眼窝,孙衡马不停蹄的又坐在了去福建泉州的车上。昨天,当地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给他,说他寻找多年的亲人有了一点线索,所以一大早上,孙衡就急忙赶往这个,他一辈子到死都不想来到的地方。
  经过了一整天和朋友的东奔西跑,线索走到孙家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就中断了,昔日那个据说抱他过来的那名妇女,已经随同出外打工的子女搬去了外地,至于去了何方,还需要警方更进一步的调查才可以。
  记下了朋友帮忙找出的一些小线索,和这名妇女有关联的,但不知有用没用的联系电话,孙衡客气的表达了感谢,便又回到广州拜托这边的朋友帮忙处理。
  找了多少年了?只凭自己的力量,因为他不想去开口问询孙家的那帮畜生。即使他姓孙,但他也只是承认自己是孙培东和蔡茹的儿子罢了,与那个泉州孙家,没有丝毫的联系。他会回去拜祭,因为那里还有一个他应该叫着“爸爸”的牌位,否则,他唾弃那个地方,都认可自己不曾来过这个世上。
  回到广州,孙衡又突然想回到南海,车子开进了碧桂园里,在黑家的别墅前,他停下了车。慢步走到紧锁的门前,伸手摸上那扇门,却一刹那恍惚下一刻大门就会开启,然后露出来一个娇艳的笑脸,接着就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个甜蜜深情的吻……
  此时异常疲惫的孙衡,满脑子里都是黑里洁的各种样子,想着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就连最初的敌对,和她恼怒时的咒骂,都让自己历历在目。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女人才走了10多天,但是给孙衡的感觉却像是漫长的10年。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跑,在奔走,如同没认识女人之前一样,但是现在他却觉得累了,想停下来,想栖息停泊在一个温柔的港湾,黑里洁人在哪里,他就想停在哪里。
  像心有灵犀般,就在这时,孙衡的电话响了,是黑里洁,一开口就是诸多的抱怨。抱怨他这几天打电话少了,有时一天都不来一个,说他终于得到了自由,台湾的美眉温柔又吸引人,当然比她这个母老虎有魅力。说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一定是和她说话没了耐心,觉得耽误时间又没趣……就在女人继续诽谤着男人时,孙衡终于无力的开口打断了她。
  “洁,我想你……我好想你……我现在就想见到你……我现在就坐在你南海家的门前,我多希望你现在就能从里面走出来……”奔波了太久,令孙衡的声音早已沙哑,那苍老深情的声音,一声声对女人想念的呼唤,令从没见孙衡这样需要过自己的黑里洁,立刻在远方的杭州,热泪盈眶。
  “衡,我也想你,你现在就回去了南海?衡,你等着我好不好?我现在就买飞机票回去,你再等我几个钟,我现在就去找你……”
  也许在爱情带来的生命力的极大爆发中,确实有着某种美感,导致孙衡和黑里洁这两个熟男熟女沉迷其中,且疯狂到无法自拔。
  也许爱,需要的就是绝对的狂热,否则递进之后的情感总结,又怎能在索然无味中燃烧的起来?四个多小时该是个怎样的时间概念?对于生命垂危的人会感觉四个小时很短,但对于碌碌无为的人而言却觉得时间漫长……而对于孙衡和黑里洁,这四个小时却是两人爱情的考验。
  为了孙衡的想念,黑里洁告别了同在外地过年的家人,四个多小时后,带着自己全身心的爱,出现在需要她的孙衡眼前……为了忠于自己的想念,孙衡不再默默的把渴求埋在自己的心里,第一次表白出对女人的那份情,虽然没说爱,但却心中,早已有爱。
  女人带着一身的风朴,和照耀男人一身的光芒,出现在孙衡的眼前。来到身前,默不作声,只会盯着男人傻笑。而男人坐在台阶上的姿势从坐下,就一直没再变过,四个小时,或者将会更长,就这样守着女人的承诺,坐在这里等着……


  已经麻木的腿,勉强的站起身,孙衡刚张开自己的怀抱,女人就立即扑了进去把他填满。两人都没说一句话,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个热吻,只会紧紧的抱着……那彼此颤抖的肩膀,和两人眼里的酸涩,心里都在默契的说着同一句话:“有你,我才能圆满”……
  鳞三十八
  “衡,你瘦了……难道这个年假你没有好好吃饭?”轻抚男人那消瘦的脸颊,女人心疼的说,昔日的孙衡不算胖,但也是标准体重刚刚好,可如今过了这个年,瘦的他脸颊颧骨都极为明显。女人的手,在男人赤裸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探索着,她就要仔细查看自己的领地,到底受了多少的贫瘠。
  追到黑里洁的手轻轻握住,孙衡把她更紧的搂入在怀,没有回答,只露微笑,似乎没所谓之前受了多少累,会有多疲惫,只要拥有她,那就是最满足。
  在孙衡怀中,黑里洁眷恋的深吸着自己男人身上的味道,嘴里缓缓的道着思念,要求着两人以后再也不要分开……她边说,男人的手,边宛如为乖巧的猫咪抚毛,轻柔的一遍遍从那白滑的背脊滑过,指尖犹如脉动的电流,刺痒着女人的身,更骚动着女人的心。
  像是复查女人年前的皮肤过敏有无留疤,男人以唇代手,对之前记忆深刻的治疗区,一一仔细巡视。似是高烧的患者,皮肤突然接触到凉水,带给女人的不是立即冷却的满足,而是那种冰火两重天的难耐刺痒。
  拨开女人的发分到一旁,露出的玉润美颈,立刻就成为了男人的美食。轻啄,啃咬,细吻……男人至此流连不去,伸出手绕过女人胸前,一把就把那对双峰归为己有。大掌包裹不住女人的整个心胸,男人只能分开手指,把那两粒最为可口的乳樱放在指间捉弄,夹紧,拉扯,弹弄,揉捏……刺激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大声娇喘。
  反手探到男人的下身,刚想把那苏醒过来的坚硬带到自己的臀下,就被男人把手又带回了身前。男人沙哑的拒绝:“别那么快,这次我想慢慢来”。刚才因为久不见的两人按耐不住相思的饥渴,双双发泄的都特别快,几乎没有爱抚,没有前戏,刚为对方洗去一身疲惫,便立即跨鞍上马,连忍耐和适应的机会都不给,就一直凶猛到给两人带来高潮。
  享受着男人为自己带来的颤抖,女人感觉后面自己的两腿间,一只坚硬的灼热在厮磨,缓缓的,已经侵略到前方的花庭。大力的夹紧了腿,女人顽皮的就把他结实的夹住,像是报复之前的折磨,她用着两条纤滑的大腿,就在揉搓着男人的武器。
  两个人闷不做声的游戏着,其实更似在角力,就要对方先在自己手下兵败,大不了两人一起在情欲中崩溃。最终男人忍不住女人的挑弄,伸手至前方拨开花瓣就想让自己在身后顺利进入,不想因为前方的河水泛滥到无法载舟,使他进去之后又滑了出来。无奈,男人顺手抓过垂在床沿女人的内裤,擦干溢出的爱 液,才能如愿以偿的登堂入室。
  像两只躬身的虾子一样并排律动,伸手撑起女人的一只腿,男人没有丝毫方向感的就在里面尽情行驶。女人的叫声,穿刺着男人的耳膜,但他喜欢听到这种声音,证明此时身下的女人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重躺回床上,一个大力,男人也把女人拉到自己的身上躺下,强悍的腰杆,带给女人更强烈的尖叫,伸手来到两人极度暴露在外的结合之处,找到那充血的一点,强硬的便在上面用着手指进行所有的周旋。拉扯,挤压,旋磨……那突点,在男人画着圆圈的大拇指下,越变越硬……
  女人想逃了,全身的异常令她开始想要逃避,声音已经干到再也喊不出来,只能任自己像被欺负的猫咪一样低吟哭泣。她不知道男人何时又改变了姿势,直到自己腿间的核弹终于爆炸,在男人急速的抽插中,腹中那股疼痛的僵硬终于化作水流出了体外,女人才知道自己,终于解脱了……
  解脱后的两人,感情似乎又得到了更进一层的升华,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连言语和眼神里,都多了份最融洽的默契。黑里洁的需要,孙衡都知道,他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日常生活里,只要是女人撒娇的要求,他都会一一照办。吃饭时无微不至的体贴,游玩时细心的关怀备至,相处中纵爱的无限包容……每天,按照黑里程的话说:“黑里洁,你看你笑的连牙龈都露出来了”。
  而黑里洁,就像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真正的Happy bed,沉沁在孙衡那温柔的海洋里,每天心情都快乐的微波荡漾。像是找不回曾经贪玩野性的黑里洁,此时的女人如同天底下最好的贤妻良伴,用着自己所有的付出,来对待这个让她爱到心疼的男人。
  一步步,黑里洁在学会照顾人。知道孙衡吃饭快,并且总是吃个半饱,她会要求他浪漫的对待和自己吃的每一餐,不到她吃完,不许孙衡下桌……知道孙衡从来都是自己洗内衣,生活中有些事也是独立的不假他人手,逐渐的,平常也是懒人大小姐的黑里洁,会把孙衡的内衣拿来自己洗,他的私人用品,不再劳驾钟点工,都是自己亲自为他挑选的牌子……所有,为的就是要孙衡习惯她,依赖她,不再凡事都是他一个人自己……
  衡,今天我给你买了好多件衣服,你回来到我家试……孙衡,我命令你把这颗苹果吃掉,你不能除了正餐然后什么都不吃,起码你要多吃水果才好……孙衡,你不能刚洗完头发就睡觉,就是短也不行,起码要等头皮完全干了才可以,否则久了你头会疼。然后她会拿着吹风机,自己吹完头发后,总会再为男人服务着……在一起久了,她知道男人的睡眠质量相当不好,浅眠,且多梦,因为时常夜里,她会看见男人起床抽烟,不然就是他紧皱着眉头,像在梦里不知道要抓住谁一样,条件反射的会把她抱的很疼。在以后的日子里,女人只要看到男人在梦中反复不安,她就会伸出手臂,把他搂入自己的怀里,就像妈妈搂着疼爱的儿子,脸颊摩挲他的脸,手上轻拍着他的身……
  直至今日,很多外人看到这两公婆的表面现象,都暗自笑孙衡是“妻管严”,是“PTT协会”的荣誉会长,孙衡知道他们的玩笑,但总是一笑了之。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爱,男人又怎么甘心会受着一个小女人的管制?而除了这方面,孙衡这个从小就没人管,没人关心过的男人,在黑里洁这个母老虎貌似制约,实则关心的要求下,他接受的是这样求之不得,心甘情愿。
  如果一个人在幸福着,那么他会感觉这时间过的好快,想让它永远停下来,停在美好的时刻就会永恒。但幸福的画面不能凝结,开心的时间不能挽留,人们只能努力继续这份美好,在未来没有定数的人生中,日子该是怎样,还需怎样去过。
  1998年初始,黑家人从杭州返回广州继续过着忙碌的生活。黑家老爸老妈已过50岁的年龄了,老友们很多这时候都退休在家含饴弄孙,而他们,嘴里骂着黑里洁只知恋爱不知结婚,和孙衡两人天天如胶似漆,但就是不确定名分,努力造人。嘴里骂着黑里程不务正业,逃脱责任,黑家早晚会败在他手,但骂着,老两口还是要自己继续打拼。
  黑里洁和孙衡在南海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黑里程在广州独自过的也算逍遥自在。CASE有一单没一单的接着,有工作时就会全中国的跑,偶尔周边的国家也能会去。没事做时不是在屋子里睡觉,就是晚上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有段时间像抽风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就知道K歌,几乎全天都会泡在“红馆”,电脑里的歌,什么国内国外,中文英文,最后甚至连革命歌曲和儿童歌曲都被他唱个遍。一大早上,广州有很多老头老太太会图早市便宜,来KTV唱些粤剧,当锻炼身体也是做颐养性情。黑里程在房间里旁听着,无聊没歌唱时,甚至都能找出来和他们一起PK两嗓子。
  没日没夜,反反复复,混的日子也似重复着一天又一天。把嗓子唱坏了,那男人就大把大把的吃陈李济喉宝,有时晚上醉了不想回家,便仗着这里老板娘的优待,随意的往卡位里一躺,要不然就去楼上左兰的办公室里睡觉,搞的归海洋每次见到黑里程又来这里占着他家的霸王巢,两人就会互斗一番。
  最后实在对他如此摆烂的生活看不下去了,在一个黑里程喝的烂醉的夜里,归海洋威胁着要把他扔到大街上去,最终这哥们还算是有良心,在黑里程朋友老门的帮助下,两人把他送回了祈福黑家,在自己家的地盘上,看他还能怎样自生自灭。
  所以,睡到第二天晚上,黑里程才辗转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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