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9号- 第30部分

　　“他也说不是故意的，半年前有过，以为好了，谁知道没彻底好，复发了。”

　　“我想，人家现在一定也很痛苦，你多关心人家。”

　　“还要我多关心他？是他自己不洁身自好惹的祸啊。难道要我来承担后果？橄榄，你有点正义感好不好？你介绍的什么人啊，给我？”

　　“米兰，我不是说让你承担后果，我是说要面对现实，更好地解决问题。吵架，追究谁是谁非有用吗？对治病有用吗？如果吵架能把病除掉，那我找一万人来帮你吵！真是拧不清！”

　　“好了好了，不说了。这事千万不要跟你哥说啊，对杨阳不好。都是男人，让杨阳以后怎么见你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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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这样的事，当然不会说，你以为我是八卦婆啊。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时候还记得为他想。痴情啊！”

　　“不是痴情不痴情的事，他也不是故意想得那脏病的，做人要厚道。气愤归气愤，还是恨不起来他。你知道吗，他都哭过好几回了，看着男人在你面前哭，真是心都碎了。唉——”

　　米兰叹息着挂了电话。橄榄拿着忙音的话筒，久久不知道放下，心里乱糟糟的，不是滋味。觉得这段时间真是很霉，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充满变异。本以为米兰的爱情即将鲜花盛开，果实累累，却发生这样窝囊的状况，真是匪夷所思。橄榄的朋友中，除非隐瞒没说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得过性病，连妇女常见的阴道炎也很少听到谁得过。橄榄还经常和美美笑说自己的朋友都是灵魂肮脏，躯体圣洁的天使。性病，在米兰这个电话之前，离橄榄十万八千里，陌生得跟土星似的，可现在，它是如此的清晰贴近，残酷地摆在自己面前，不敢逃避，也不能逃避。
第三章、就那样得了病
橄榄立刻打开电脑，用GOOGLE搜索“性病的治疗”，立刻显示出一串与此有关的介绍。橄榄认真地看完，又给妇科医生朋友去电话咨询。那朋友紧张地问她咋了？明显感觉她的怀疑，橄榄也顾不上跟她解释了，匆匆挂了电话。也不管美、加是不是深更半夜，给小亚和柠檬去电话，让她们查询国外最新的治疗方法。她们俩也是恍惚不安地追问橄榄怎么了？大概也以为是橄榄病了，橄榄也同样懒得跟他们解释更多，要误会就误会吧。

　　橄榄把信息迅速转达给米兰，米兰说这些她都查询过了，但是还是很感动，又让橄榄别往心里去，自己绝对没有怪罪她介绍了杨阳的意思。说的跟临终遗言似的，听得橄榄眼睛热热的，直想哭。橄榄习惯了跟米兰吵架式的说话方式。看她这个样子，有点不习惯。以前没发现米兰这么通情达理的啊？现在真出问题了，她原来是这么宽容、理解。要是换了自己，能够做到吗？

　　杨阳最近很郁闷。本来以为碰到米兰，此生就到这个女人为止了。却又弄出个下体又疼又痒又肿又气味难闻的毛病。吃消炎药、治疗，也都不怕，就怕米兰看自己时复杂的眼神，利剑似的，顷刻间要你好看。本来自己只说下面发炎了，可米兰她，自从得了病后，仿佛变了个人，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任何时候都说性病性病的，说的跟解馋似的，杨阳听着刺耳得要命，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米兰那意思明摆着是看穿了自己的风流，只是暂时没心情算帐而已。也没啥，男人，他妈的有几个不好点小色的？所谓的一个女人太少，两个女人正好，三个女人也能兼顾得了，N个女人忙得神魂颠倒。嗨，不就是路过一小乡村时，受不了那些露骨的小诱惑，和那些泥巴气味的女人发生点肉体关系嘛。也不知咋的，自己曾经三年都举不起，还多亏那回在河北农村，晚上路过一乡下小店，和店里的丫头做了那事，从此便一路高歌，重回往日的凶猛。米兰她只顾享受着现有的美味大餐，可晓得这美食多亏那野地厨娘？可是，到底怎么了？那丫头看着干净得要命啊，身上皮肤好的跟豆腐似的，吹弹即破，还满身乳香。

　　唉，想起那夜，现在还是热血沸腾。那女孩20岁，看着真是健康啊，饱满的身体，每寸肌肤都浸透阳光的味道。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城市里的女孩，像她那样的，不知道怎么张扬青春呢，可她却只有在那么个又穷又偏远的小地方浪费生命，就是卖色，同样的买卖，在大城市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说不定碰上个金龟婿也不是没可能。小凤仙就是在青楼碰到大将军蔡鄂，潘玉良也是在青楼遭遇拯救她灵魂的男人潘赞化。这丫头窝在那破地儿，除了能碰到如自己这样的：没几个大钱、没几个大权，更重要的是也没多少救苦救难之心，更别说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充其量完事后，给了她一千元，给她留了手机号码，让她到北京记得来找自己。

　　当时是温存过后的感动，还有就是有点私心：说不定她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的呢，某天自己又起不来，刚好她到了北京来找自己，那不是老天恩赐的好事？尽管这样的情况不大可能发生，杨阳还是很相信。尽管事后有些后悔自己给她电话号码，担心哪天被要挟，但回城后一年过去了，也没见她来找自己。事务繁忙，加上周遍女人不断，便忘记了这个女孩。可是，仔细想来，回国后这几年有过的性交往，除了和那丫头，以及后来和米兰，都是用安全套的啊。几乎不用自己准备，那些女人无论二十还是四十，统统都是准备好的，没谁像米兰那样抵触安全套，更没谁像那乡下丫头，没点点安全意识。

　　反正想来想去，自己这次得病，看米兰无辜的样子，应该就是那乡下丫头的问题。可那丫头看着多清纯啊，跟山里溪流似的清澈。这么清澈的溪流，怎么会带这么肮脏的细菌呢？杨阳既然不敢跟米兰说这些，只在心里嘀咕个不停。相信米兰是没问题的，基本上大学里的女教授，比男教授要教授些。至少没男教授那么禽兽。很少男导师不和女弟子云飞雨飘的，就是男导师真的坐怀不乱，也经不住女弟子的百般引诱，有知识的女人，耍点小伎俩搞定个把导师，那不跟理科硕士生做初中几何题似的简单。而女教授，那可就斯文干净的多了，世面上说的晚上是禽兽，白天是教授，肯定是特指男教授的。

　　杨阳在胡思乱想间后悔着自己的那一夜风流，真他妈的有毒的花看起来美艳无比啊。这事要是传到朋友们耳朵里，可实在不光彩，尤其让橄榄知道。嗨，简直……那丫头嘴巴厉害，直言快语。更重要的是又连累她好友米兰，橄榄那丫头把朋友看的比什么都重，天，不敢想不敢想。

　　干脆关掉手机，切断和米兰他们的一切联系，逃避一阵子，去老同学那里安心治病吧。杨阳这么决定后，立刻给几个米兰知道的朋友去电话，说自己要到加拿大半年，米兰问起就说不知道自己去哪了。朋友哈哈大乐，连讽带刺说：干什么呀？想脱身，直接说就是了，一把年纪玩失踪，不嫌幼稚？18岁小男生的把戏，对你那米兰，有用吗？老兄，都是成熟男女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到时候，让人家米兰卖了，自己数不过来钱，找弟兄们帮你数，没人理你啊。三思三思，行事成熟点！！

　　杨阳尴尬地挂了电话，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下面，刺疼刺疼的。真他真他妈的烦啊烦。口吃的毛病又犯了，好像自己从和米兰在一起，就没这样说话了，忘记有这习惯了，怎么又出来了？莫非？要躲开米兰的念头出来，吓的？
第四章、爱上北京
正在杨阳胡思乱想的时候，米兰在湖南大学的家里，想着这是自己和他认识以来，遇到的第一单挫折吧，要是就这么分手了，那爱情这玩意也实在太假了，刚刚还缠绵难分，一点风吹草动便散了，这是不正确的，也不是我米兰的风格。还是去北京，陪着杨阳吧。反正自己这学期没课，又不用坐班，有的是时间。可担心两人在一起忍不住要做爱，医生说不能做，否则影响治疗。虽然医生的话也不用全听，比如医生说例假的时候不要做，做了如何如何不好，甚至大出血，弄不好会出人命，事实是多少女人照做不误，真出事的又有几人？还不是一切正常，最多自己吓吓自己而已。

　　米兰决定突然袭击，给杨阳一个惊喜，电话订好机票后先告诉橄榄，橄榄连说好啊好啊，自己也要过去，正好一起去爬箭扣长城，再到内蒙转一圈。米兰心想橄榄这个人真是缺心少肺的，自己都这样了，她还能一门心思惦记着玩？可想想要是说她，她一定很有道理教训自己，说自己白痴，治疗归治疗，玩归玩，两样都不该耽误，才是正确态度什么的。

　　米兰到北京后，直接打车到位于二里沟的时代瓜果小区，杨阳住那里。电他，很久才接，有气无力的，像是没睡醒。米兰第一次来他这地方，不知道他住几幢几号房，问他，迷糊着嘀咕：突然问这个干嘛？米兰说：亲爱的，快说呀，我在你小区呢！

　　开玩笑？怎么可能？杨阳大着嗓门问。

　　真的呀，你快点，我站在进门口巨大的圆形花坛边，不知道往哪走呢。哇，给你带的东西，好重，胳膊都快提断了。哎呀，疼死了疼死了。

　　真的？你站那里别动，我十分钟就到。别挂电话，也别乱动啊，别动，站那，我马上到。

　　杨阳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兴奋，像叮嘱小孩子似的，电话也不让挂，语无伦次的，一路说着。看来米兰的这份惊喜送的正是时候。

　　十分钟不到，杨阳小跑着过来，尽管人来人往，俩人还是亲密地抱了又抱。脸对脸，眼对眼，仿佛立刻要把对方吃进肚子里头去。米兰白净的小瓜子脸，红红的，被杨阳乱草似的胡子刺得麻酥酥的，走着走着就想入非非起来。

　　杨阳早把独自离开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米兰既然不知道他曾经的想法。美滋滋地，挽着他胳膊，边聊边往家走。

　　怎么？突袭北京？也不打声招呼，万一我这有别的女人怎么办？

　　别的女人？好啊，这还不好办？把你们俩凉拌呗。嘿嘿！

　　小样啊，看我下次也突袭长沙，抓着你把柄，立刻施以古法。

　　你还有古法啊？说来听听？

　　把你和那男人绑在一块大石头上，扔到河里啊，沉水底，这就是古法沉塘。

　　什么心理嘛？不健康。立刻道歉啊，不然，我生气啦。真的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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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阳腾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米兰的头发，说：逗你呢。真生气啊？老婆对不起，对不起老婆。赔罪赔罪。

　　米兰笑着瞥他一眼，暗乐，嘴上却说：少来啊，不原谅。回去再算帐。

　　说笑着到了杨阳26楼的家，房子很大，有150平，装修的有些复杂，酷酷的，仿佛跟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太男人化的装修，总感觉不温暖。

　　米兰和杨阳扔掉行李，立刻亲热起来，当然没敢做爱，只隔着衣服搂抱摩擦，哼哧哼哧地体外运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进行关键部位的深度接触。俩人非常默契地用眼神交流，觉得还是控制点好，别影响治疗，医生的话还是宁信其对吧。在性的方面，米兰自制力差，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豁出去，一做为快，管他治疗不治疗的，反正又不是医不好，时间拉长点而已，可杨阳用眼神制止了她。

　　又他担心米兰不高兴，便在亲吻她的间歇，小声嘀咕：宝贝，忍着点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着又把舌头伸进米兰的嘴巴里。米兰泪光闪闪地迎接着他的舌头，不，准确地说，不是他的舌头，是他的爱。米兰觉得，别说他得了这么轻的性病，就是得了艾滋，自己也会永远伴随他的。而杨阳在接米兰来京电话后，也在想她若真的得了艾滋，自己也绝对不会离开她。

　　这样想的时候，杨阳忍不住笑了，自己以前是个多么不相信爱情的人啊！就是和前妻在一起最热烈的时候，那也是觉得，到了该有老婆的时候了，大家都有嘛，跟爱情没关系；后来来来去去的露水女人，那更是生理需要，跟爱情扯不上干系；即便是那次去广州见橄榄，其实也跟爱情不搭调，还是因为大家都有老婆，自己没有，橄榄各方面条件都适合。

　　哈哈，看来不是爱情的问题，也不是杨阳的问题，是女人的问题。

　　一阵有克制的亲热之后，米兰跟个装修专家似的，一个房间逛到另一个房间，边逛边对一步不离跟在自己身边的杨阳说：房子装的太高雅，曲高和寡，你知道吗？

　　杨阳回答：只知道高处不胜寒，咋了？

　　米兰：这房子没生活气息，太冷静太有型款了，没有亲和力，具体说就是没有家的感觉。

　　杨阳：“那就重新装修吧，老婆，你说咋弄就咋弄。”说完亲亲米兰的头发，米兰心里柔软地那个小地方又被个小东西轻撩了下，暖暖的潮潮的，身体也随之软弱无力起来，紧紧地往他身上靠了靠，眼神迷离地看看他，真是好舒服的感觉。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浸透了幸福。爱的感觉真好真好，米兰想，回头要告诉橄榄自己的这些感觉，让她快点从绝望的爱情中走出来，宝马不对头，那应该不是真爱，真爱应该就是这样的，即使不能进入彼此的身体深处，仍然能如此幸福。这样才是正确的爱情。橄榄的，不正确。

　　杨阳感觉米兰半天没动静，以为她怎么了。低头看着她问：咋了？很不喜欢这装修？不高兴了？

　　米兰扭了扭肩膀，抬头亲亲他下巴，说：不是，我是突然想到橄榄了，走神。对了，装修不怕的，明天我们去宜家走走，好好装饰下我们的家。你看啊，不消半天，我就能让咱们家变个样。你信不信？

　　当然信啦，我老婆是谁呀？湖南大学的才女嘛，这点小事，还在话下。你可是说过话了啊，全交你了。银行卡给你，密码是我手机最后六位数。宝贝还是将就着，等我们康复了再折腾吧，太累不好，身体要紧。

　　这算什么，小意思，你忙你的，交我了，一天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