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红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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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昨日云烟几许留
（四）

　　李蒙档案

　　1982年阴历大年初一12点出生

　　属相：狗

　　体型：稍胖身高：米身绣：无

　　给人印象：精明强干小姐里最精明的一位

　　温柔脾气倔强

　　今夜落花沉重

　　第一节

　　昨日一如云烟，明晰亲切而让人心境复杂。就象长春城里曲折的小巷，和青石板路上幽凉的如水月光。是那样的绰约清丽，明快靓艳。又如浩荡烟波，沉沉暮色，逶迤于记忆的长河中穿行

　　那一年，我八岁，爸爸另找了一个老婆走了。我兄妹八个，妈妈一个人带着，好苦。更苦的是妈妈，她为了我们，再也没嫁。爸爸和那女人又生了两个孩子，从此不管我们的事。无论妈妈怎样地工作与加班，也无论妈妈如何地省吃与俭用。我们家的生活还是维持不下去，妈妈除了糊纸盒与皱眉头，已没有了任何办法。不负责任的男人只知道把女人娶回家，关门睡觉，生一大窝孩子。高兴了一拍腚走人，走的是那样潇洒、那样从容、那样心安理得。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酷毙了、帅呆了，有大家风范。简单的记忆里，无法得知爸爸妈妈的分手究竟是谁的错。更不能知道是不是妈妈红杏出墙，还是爸爸喜新厌旧。总之，他们不在一起生活了。说的确切点是我们全家少了一个顶天的爸爸，别人无法代替的爸爸，商店里无法买到马路上也无法拾到的亲爸爸。

　　郁郁葱葱的街树掩映着长春这座老城的历史厚重，从容汇萃如渊似海的人文为它增添了几缕木婉清华的风韵。兵连祸结的沧桑早已没有了痕迹。妈妈牵着我的手，走在陆园的石板小路上。繁星点亮了街灯，偶有一颗石子被我踢到后蹦跳着滚到了路边。妈妈不停地告戒我，到姑姑家要听话，不要和她家的孩子争东西，更不能打架骂人。妈妈说什么我都点头，不知朦胧夜色是否挡住了她的视线。就这样，我在四个姑姑家轮流吃饭，直到长大。兄妹八个里，我长的漂亮些，妈妈没舍得送人，家里一个哥哥和妹妹跟着妈妈过，其余的全送了人。涩涩地记忆里，全家从此再也没有团圆过。走过沧桑风雨和磕磕绊绊，我长大了，也学会了恋爱。

　　他叫淮南，也许因为老家在安徽才起的这个名。是我的初中同学，一次街上遇见我，先是客气地打招呼，后来谈的很投机，再后来就成了恋人。他长的很漂亮，个子高高的，老实本分。我无法理解他是怎么看上我的，我长相不是太漂亮，稍有点胖，别人给我的最高评价总是性感。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或者干脆说不知道。我们的结合也许应验了那句古老的谚语——好汉无好妻，癞猴子攀高枝。他肯定是好汉。

　　恋爱中的少男少女是快乐的，我喜欢在他的怀抱里撒娇熟睡，也喜欢趴在他的背上让他驮着我满屋子转，更喜欢骑在他的脖子上用手抓那高高的窗檐，比试着究竟是窗户高还是我俩高。一次我姑姑一家子回乡下婆家去了，晚上不回来。淮南陪我唠嗑，到黑就没有再回去。本来说好的晚上他睡沙发，可我俩在我的床上互相抱的太紧，都不愿意松开。直到半夜也睡不着，但都装着睡的很深沉，谁也不说话。特别是我，从来睡觉都不打呼噜这次却装的呼呼大睡。他的手先是悄悄地绕到我的背部，伸进我的衣服里，轻轻地抚摩着我光滑的背。我有一种触了低压电的感觉，麻麻的，好幸福。我依旧装的沉沉入睡。他慢慢地解开了我的胸罩，手也一点一点地前移到我的乳房上。那两座嫩滑的雪峰，可从来都没有人光顾过。他温暖的手来回地轻揉，使我全身酥酥的。我一动也不敢动，咬紧牙关承受着那种难受而又特爽的感觉。男人喜欢得寸进尺，我的腰带已被他悄悄地解开，可爱的小手步步为营到我的双腿间，一个小指想努力地进入我的身体，无声的女孩分泌液是无法控制的，我害怕他再进一步，所以夹紧了双腿。他终于知道我没有睡着也不作反抗，干脆双手一起用脱下了我的所有衣服，勇猛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感觉就象那飘在白云上的天使，汹涌澎湃的洪水迅速淹没了我

　　我的所有都给了他，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天有不测风云，改革开放的春风已吹绿了华夏大地，东北的经济相对来讲已属落伍，淮南一家顺应时代的潮流，居家迁回了安徽老家。从此我再也得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他好象从地球上消失了。我欲哭无泪，无人诉说。

　　淮南带走了我的一切，带走了我的一颗火热的心。因为一件小事我和家人吵了一架后，同学介绍我来到了山东西坪，进了一家叫鲲羊的酒楼。我是拿工资的，每月400元，只陪客人喝酒吃饭，不做特别服务。酒楼的生意很好，山南海北的客人来这里寻欢作乐。每个房间最后都被搞的一片狼籍，乌烟瘴气。绝活表演，歌舞升平让我心烦意乱，我想回家，完全离开这个地方。可我没有足够的路费，只有领了工资才能走，感觉很无奈，不想与这些人同流合污。我明白现今的社会是出污泥就要染，我不想进入污泥，我想离开这个圈子。一次我陪客人喝酒，一位叫吴峰的客人知道了我的遭遇后，给了我500元钱让我回家。我很感激他，他喝的很多，醉了。我把他扶进我的房间，守护着他。半夜里，他醒了过来，轻轻地把我揽进他的怀抱

　　第二节

　　单纯幼稚的年轻女孩，总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了我区区的500元钱，我简直把他看成了救命恩人。独自在外，孤身只影。对他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他是一个天生的玩情老手，对我也许是欲擒故纵。无论他怎样，我的确走进了他的怀抱。半梦半醒之间，他的性能力却没有半点醉意。从脱衣到调情，直到进入。都完成的一步不错，就象我们平时骑自行车，上去就自然的脚蹬起来。如此的老到，好似老马识途，闭着眼就直抵黄龙。对他来讲，灯光已是多余的，眼睛也可以暂放一边。用卖油翁的话说：“不过熟尔！”

　　第二天，我想回家，想不再踏入这个地方。我没能守住自己的身体，但我还是想守住思想深处的那份纯洁。我深深地知道，身体做了一次妓女，可思想不能做妓女，否则我就永远拔不出自己，永远陷进那无底的深渊。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起身。老板娘拼命地挽留，也许是想留住我这块还没有开发的处女地，给她招来更多的野蜂浪蝶。至于我已名花有主，她当然是不知道的。无论老板娘讲尽什么金科玉津，劝世良言。我都不为之所动，我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这时吴峰又来找我，说昨天喝醉了认识我一次，今天酒醒了再认识我一次。我无法拒绝，其实我已为他心动。他善谈，知道女孩子想听什么，喜欢听什么，专往女孩的心眼里踢。人有时很奇怪，就如恋爱中的男女，明知对方在拼命得欺骗自己，却还是依旧地爱他，自己为他找众多的理由去开脱。我随他进入房间，倾听他的诉说：“我真的很想你，有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知道吗？今天我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实性。”“我也想你，你确实让我心动。但我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我就会陷进去。”“事在人为，自己把握好自己。并且我在想办法为你找个别的工作，那样我们还可以长久在一起。”“你不会骗我吧！不会欺侮我单纯吧！”“上天作证，我虚情假意就会不得好死。”“你不要这样咒自己，我相信你一次，不走了。”我留了下来。

　　吴峰是煤炭商人，以贩卖煤炭为生。老婆是小学教师，夫妻感情很好。他说话小声小气，表面非常斯文。可床上的功夫完全两样，疯狂起来会要人命。什么三十六个姿势，七十二个动作被他演练的滚瓜烂熟。我和淮南在一起也常过性生活，但都是那种龙在上凤在下的传统模式，没有什么花样。最多他累的时候我在上面，并切调情多于性交。淮南也知道怜香惜玉，动作很细腻，轻轻地抚摩的时候多。吴峰经常在外走动，又喜进风月场所，也许见过的比我听说过的还多。我俩先是在沙发上做，他斜躺在上面，犹如苏东坡醉卧石床。让我全身赤裸骑在他的身上，那命根子深深地刺进我的体内，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他说这叫“打飞机”。我无法理解这样起名，是不是将来外国再侵略我们，就用这种办法把他们从天上揍下来。举一反三地想，伊拉克人就笨到不会用这种办法打美国吗？我百思不得其解。双方的姿势不停地变换，让我站立躬腰，头顶沙发靠背，双手从后面用劲掰两片肥臀，也不知是能掰开肛门还是阴道。他从我后面进入，双手抓住我的两条大腿，前后用劲，角度稍改的时候几乎要顶的我双脚离地。说什么这叫“孔雀开屏”，多美的名字用在这里，我认为有违古人造这个词的初衷。不过社会在发展，时代在前进，外国的高技术都能拿来我用，更何况不值一提的古为今用。只是用的如此巧妙，如此鲜明，如此活灵活现；连咬文嚼字的孔老夫子也会自愧不如。他让我一只脚站地上，两手扶住沙发靠背，另一条腿伸直搭在他的肩上，完全暴露我的私处。他抱住我的底腿，侧面进入，起名叫“金鸡独立”。名字起的还真有几分贴切，我想武人能做出这事而起不出这名；文人能起出这名又做不出这事。必须文武结合，或者文武双全。否则发明创造又少了几项，但我不知是否已申请专利，也不知专利局给不给受理。可我听说当今社会只要交钱，什么都能办成，办不成真的也能办个假的。这样说来我俩可能已侵犯了别人的知识产权，只是暂时没有人来收产权费罢了。我双腿叉开，夹住他的熊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正面进入。起名叫“白鹤亮翅”。姿势有三十六个，动作有七十二种。一场云雨根本演示不完，更何况根目录下面还有子目录。就象一棵大树，粗枝发细枝，无穷无尽。看起来风花雪月里还是很有学问的。现今社会竞争太强，时兴钻冷门走捷径，如果搞精这门学问，不考个文状元也定会弄个武状元，就看哪一位捷足先登了。新发明新创造还是很有效果的，首先是感觉特好。过去和淮南在一起很少有高潮，这次被吴峰搞的我高潮迭起，短短的时间内连达三次。累的我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他也累的象一个可爱的大熊猫，蜷在沙发里呼呼睡去。我却无法入睡，浮想联翩。心里想跟一个男人也是跟，跟两个也是跟。并且和多个男人过性生活并不是件痛苦的事，还能得到好多钱，何乐而不为？趁着年轻挣些钱，将来有钱什么都好办。



　　我知道自己将彻底地陷进去，我无法自拔，因为我的思想已被熏陶的改变了。古人说桔生淮河以南既为柑（甜的），生淮河以北既为橘（苦酸的）。说的很有道理，用今天的话说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想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学习与生活环境，不让他们到娱乐场所去，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说实在的，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女孩子无不一一就范。因为长期的耳濡目染，思想会慢慢地变化。思想一变，也就无药可救了。

　　我已想好，不回东北老家了。今天先和吴峰玩个够，明天开始彻底走进小姐生涯

　　第三节

　　吴峰走后，我理所当然地做起了小姐，开始了卖笑生涯。其实只要调整好心态，做小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相反还有无穷的乐趣，嫖客一般的都很会献媚，让我拥有一种公主般的感觉，很是优越。就象总统出国访问，站在你的面前几乎没有人说难听的，全是恭维顺耳的话语。遇到会开心的客人，更会哄的你笑逐言开、心花怒放。小姐生活同样是单调的，跟着客人吃饭，和他们不停地说笑。所谈的很少有正经话题，大多是打情骂俏，讲些荤段子，就象过去的东北二人转，不荤不开场。其中有一个客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过去男女封建，特别是新媳妇，心里有什么话都不好意思说。正好找个郎君是个傻子，不会夫妻私事。女的不好意思讲，别人又不能教，真的愁坏了新媳妇。回到娘家哭诉一番，讨到了真经。晚上和傻夫同床时指着他的私处问：“这是什么？”“小鸡鸡呀！”“有鸡窝吗？”“没有。”“黄鼠狼来了怎么办？那家伙可专吃鸡鸡！”“你说怎么办？”“我这里有个鸡窝，你的小鸡鸡进来就没事了。”傻夫按他说的办了，顿感从没有的舒服。嘴里直嚷：“黄鼠狼还真是个好东西！”故事的真假没有人去考证，但总是被客人拿到桌面上不断地推陈出新，赢得大家一笑罢了。他们总是讲这样的故事，有多种版本，但大家还是笑的前仰后合。

　　嫖客们也很精明，既想少花钱，又想找漂亮的，还想要新来的。所以无形中我就会和他们斗智斗勇。想和我做的，我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等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就会出高价，并且很爽快。遇到不想做的，就坐在他的腿上不停地撩他，直到他就范。要知道男人不会轻易对一个年轻女孩发火的，相反的还十撩九中，很少遇到我不能得手的。有的嫖客想干怕花钱，我也有办法。本来官价每次50元，先告诉他20元就可以办，等完事后来个翻脸不认帐，在人场面前向他大声要钱。他就会为了自己的面子无奈地给我，背后最多向我瞪两眼罢了。风月场所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信誉可言，俗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就是这个道理。在这个地方要想和一个风尘女子动感情，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把你哄死你还不知怎么死的呢！要知道我们每天对每个客人都要笑脸相迎，都要装的情深深意蒙蒙，又到哪里弄那么多真感情对待他们呢！

　　生活中到处都有白吃的，同样风月场所也有人想白吃。一次邻近矿上的一位叫阿宝的“刺儿头”来店里嫖完我拔腿就走，向他要钱还要打我。老板娘劝我忍了算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和他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