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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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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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杀术。
多久的事?天瞳惊诧这一切,渡原来兼并有两重身份,那么他一定很辛苦。
几月前,在他被逐出落霞山庄不久。舞云知道的就这么多,他望着天瞳似乎坐不下去,只见他抓起冰魄刀朝外面浓重的夜色里冲去。
你要去哪呢,朋友?上官渡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因为王朝已经被凌王控制。舞云向他的背影喊道,真是说话不算数的家伙,早知就不该那样拼命的挽留他。
一个声音从沉重的夜色里飘来,匆忙而急切,他说,即便这样也要尽快找到渡。
或多或少生命中存在一些感动,无论那感动来自于何处,因为友谊,因为爱恋,或因为亲情,它都展现了最纯最真的一面,因了它赤裸裸的展露所以更接近生命的本质。酒馆里烛火跳跃,投下桌凳的暗影,柜台上摆放着藏酒,算盘,账簿已被锁进柜里。房间只剩下舞云,泓颖,宁多,因气氛的尴尬于是个人回房,舞云自然去了泓颖的房间,而宁多略显得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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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府衙里,在那个飘雪的午后,外面尽被一层薄薄的白雪掩饰,那些树枝那些屋檐和楼阁,因了白茫茫的雪,粉妆玉彻,晶莹剔透了整个世界。
温暖的房间里升起炉火,将里面的温暖充斥得暖暖的,一张桌,几张凳,几蝶菜肴,一些美酒。何厉帆正在举杯独饮,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似的,以往的这个季节里恐怕是弟弟陪伴着他围坐在火炉旁饮酒,畅谈,感慨。可如今昔人已不再,物依然是原来的物。
程亦锋推开门匆匆进屋,见何厉帆正在独饮,问道,盟主,我来得不时候吧?
正好我却一个对饮的伴,你来正好补上。何厉帆笑着说,然后再斟了满杯放于对岸。
见程亦锋愣愣站在原地不动,便催促道,还站着干什么呢,坐下陪我喝一杯。
盟主,我是想说这场雪使得樊城气温骤降,筑造龙魂宫有人被活活冻死,我们是否应该给他们配备一些过冬的衣袍。程亦锋关切的说,然后便见何厉帆摇着脑袋,摆摆手说,坐下来专心喝酒别扫了雅兴。
几乎整个江湖人皆被他劫掠至此,没日没夜的筑造龙魂宫,就算他们侥幸从这里活下去,然后便是对王朝的进取,江湖对抗王朝当然得波及整个王朝。那些被囚禁的武林人以后皆会战死,他们的生命在何厉帆眼中微不足道,只是用以夺取长安的傀儡。
程亦锋将整杯酒倒入口中,何厉帆即可又给他斟满,微笑的看他,问,你是不是担心他们熬不过这个季节?可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长安城在我掌心,天下于我运筹帷幄,那么主宰他们生死。何厉帆继续笑谈道,酒在他的口中变作一些带着某种特定的意味,既然是酒那么甘冽可不可以像忘忧草般解去忧愁。
非得这么做吗,功利非得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么?程亦锋像是在劝谏又像是在生气。当然他明白何厉帆的心狠手辣,他亦见识过,名不虚传。
门外的风雪渐次淅淅沥沥的下着,北风一吹便偏离了以往的方向,斜斜的坠下,如同春风吹起的柳絮洋洋洒洒。柳絮永远是梦幻的,像柔软的记忆深处某一处软肋,轻轻一触就带一点伤。而府衙尽是一些凸裸的枝桠,上面覆盖一层薄薄的雪,如盐似云彩,轻轻的涵盖着,而地面是凌乱的脚印,在雪白里忽然显现一些黑印记,变得一团糟。
程亦锋起身望着那些素未谋面过的人,一个个从生命里从视野中消失,再不见不相见,只是忽然觉得生命很卑微,他说,盟主,我们以后真可以坐拥江山吗?
其实他很想问,这样做以后会不会遭天谴,如此残忍的杀虐了那么多人,真的就不会天怒人怨么。窗外早来的雪印证了一切,而覆灭的竟是一个缺憾的灵魂,在遥远的天际里有人被寒潮封冻,有人被空落接走。唯独浪迹的人选择了忘记。
亦锋,我对你寄予的希望你应该知道,你不可以让我失望的。何厉帆语重深长的说,杯中酒蝶中菜,一口一口咀嚼着。
盟主,亦锋无知,亦锋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他回答,他会看着武林人的身体冻僵在雪地里,看着他们挪移着僵硬的身体,直至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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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多,怎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呢?涣涣站在角楼上,望着这场大埋藏的荷塘,只剩下点点直立起的痕迹,那雪将荷塘铺成了一片平坦的旷远之地,那雪亦将过去许多的记忆埋藏其中。雪很美心却憔悴。
口口声声的友谊如此的脆弱不堪,会轻易的因别人的一句话破碎,海枯石烂的誓言都可轰塌,更何况几面之缘呢,她该如何去坚信那晚温柔的对待。
天明了,可心中的黑暗依然挥之不去,我们的奈何桥要走到那一年那一月,我们的忘川河饮尽甘洌,将那痛苦的悲哀的记忆都忘却。
涣涣仍凭靠在木头的栏杆上,让清冷的风将她灌醒,青楼唯一的朋友已从梦里醒来,一边将衣袍披于身一边梳理着头发拨开垂帘,她吃惊的问,涣涣,你在干什么?
她的脸已经被冷风吹得苍白,甚至可以看见她满面的哀怨,她回眸。“你说他是不是已不记得我啦,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呢?”她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眼前的女子问到。
涣涣,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多想吗?疼过了一切就会好起来的,你怎么不明白。女子有些愤怒,但依然垂怜的伸手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像壶里的沸水。
告诉我该怎么做,生命对我来说已经那么难。涣涣仿佛在一刹那体力不支,栽倒在女子的肩头,像梦呓一般轻声呢喃,温度和气息一下升腾。外面的雪已经覆盖了整个樊城,女子将涣涣安排在床榻上睡去,她的额头上敷着一条湿毛巾,严严实实替她盖上被褥,然后一路小奔向樊城的医馆。
不仅多加了银两而且不断的哀求,大夫在答应走一趟,女子接着跑去买了些新鲜的菜蔬,一路狂奔回宅院。大夫高高瘦瘦的身材,仿若一根木棍似的,那条衣袍于他略下宽松,感觉里面是空荡荡的。他开出药方便朝宅院下走去,他再三嘱咐道,不要让她再到风里受冻,若有下次我绝不再来,你看外面的雪这冷空气可不适合我久待。
女子千谢万谢送走了大夫,一头栽进厨房里给涣涣熬药,煮姜汤。




 chapter《5》8

深深的脚印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凹陷下去,显现出黑的颜色来。被禁锢的樊城百姓开始陆陆续续的外出,外面的空气格外清冷却也新鲜。当屋内的纱帐因雪化后吹来的风带起,轻轻摇轻轻的晃,仿佛无数个夜晚凭栏听风的惬意,垂帘碰击出绵长清脆的声音。
她准备了姜汤和药给涣涣,她从床榻上坐起被褥层层叠叠拥在她的身体上,药和姜汤都下肚后涣涣感激的看着她,说,你知道么,在青楼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世上唯一剩下的支柱。
涣涣,你的苦我都明白,只是你要坚持下去。女子关切的看着她,有爱怜有心疼,也有切实的怜悯,
这一生就囚在了青楼里,没有欢没有爱,有的只是苦苦挣扎下去,不知今夕何夕。在那个被财富熏心的青楼里,似乎处处充盈着欢声笑语,却随处飘荡着苦水,一群人是被苦水浇灌长大的,成长是件艰辛的事,可视如草芥的她们的成长更加不易。
你说我可以去看他么,就算他根本不愿理睬我。涣涣盯着她,眼前的女子将姜汤碗与药碗端回厨房里,然后沿着阶梯走上来。
命里的纠葛如丝如缕,然而她却沉沦了下去,飞鸟和鱼只是两个相隔遥远的生物,但偏意的执着,让悲情在这里上演得淋漓尽致。“涣涣,如果你想去就去吧。”女子无奈,那些年一起花着从富贵里卖笑来的银两,觉得幸福容易满足,多年后当初的天真荡然无存,只是还留念着那样一份记忆。
如果他老躲着我怎么办?其实涣涣对自己是很美信心的,只是凭着一念执着,或许理解为头脑发昏。
那么你就死缠着他不放,直到他感动为止。女子给她打气,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微的勉强。心一边祈祷着她的幸福,一边却担心着如果她果真拥有她的完美,那么她便是孤单一人。
好,死缠烂打。涣涣虽觉得做法似乎有点无厘头,但却相信了她的话。这个尘世如果连她的话亦掺半着虚伪,那么她可以去信谁?
垂帘,轻纱轻轻的摇曳,仿佛是在为她们而欢乐,这样在苦里寻乐的生活已成家常便饭。这个卧房被布置得颇温馨,可里面的冷清便让那份温馨缺了点什么,想弥补想缝合。涣涣尽管虚弱着,可脸上毕竟带了些微笑容,她的笑很美,像落下的夕阳红扑扑,像绽放的花朵迷人眼。
涣涣掀开被褥,女子惊诧地望着她,问,涣涣,你想干什么?
去找他,你说我穿什么漂亮呢?涣涣仿佛一下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奔奔跳跳的选择要搭配的衣裳。心中期盼着相遇时的模样,明知结果会失望。
大夫说你不能再受冻,他还说他可不想在天寒地冻里跑几趟。女子上前拉住涣涣的手,阻止她鲁莽而愚蠢的行为。他至今记得在樊城里转一圈的情形,冷意让她直打哆嗦,那感觉是要将人封冻起来一般。
事不宜迟,当然越早做希望越大,我会好好的你放心。涣涣反来安慰她,在碗口大的铜镜前比划着,她兴奋地问,这件怎么样?
涣涣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女子缓缓在桌旁坐下,到现在她都没给她一句感激的话,她可是劳碌了一早上的人。但涣涣似乎并没察觉一般,在梳妆桌前补妆,梳理一头秀发。
树枝上的积雪开始簌簌的掉落,在风吹下飞舞,偶尔也会滴下几滴清透如水晶的水珠,啪嗒不偏不倚落在行人的脸庞,冷冷的,拿手指一抹便可见湿痕。马车碾过,呼出大片白色的雾气,然后魔术似的钻进空气里不见,四蹄飞快的奔跑仿佛不断的跑才不觉冷意。一道痕迹绵延向远方,只是那道线条有尽头,而涣涣不知她的苦难却没尽头。
谢谢你。涣涣微笑道,一身浅蓝色的衣袍,领口围着一条纯白色的围巾。
这句话她等了很久,当她回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子一脸满足的笑意,然后提醒道,涣涣,小心被妈妈发现你的形迹。
她的背影娇小而落寞,踏出浅浅的一行交错的脚印。浅蓝色的衣袍一摇一摆,像风筝的飞舞。她很坚强但她却不该走上这条道,很难,不该属于她。
酒馆内,泓颖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木质相撞发出干脆的声响。门外的积雪已被行人踏得不成模样,一层一层的脚印叠加着,犬奔跑后的梅花,马车碾过的痕迹,以至于这错乱里找不出圣洁的一方地域。
店里倒有四五桌客旅,他们也只是安静的吃着饭,偶尔交谈两句。楼上,舞云还在睡梦里,依然被那些残缺的缠绵的片段所吸引,窗纱被合上,卧房里沉浸在黑蒙蒙的光线里,营造的环境适合昏昏欲睡。
宁多在为店中的客旅添着茶水,他很久没放肆的笑过,只是笑属于从前,从前却被毁灭被埋藏。依然一身油渍,肩头一条黑黢黢的抹布,一脸的无精打采。浅褐色的茶水从瓷白的壶里流出,恰好七分满即可。
随便来几蝶店中的招牌菜。涣涣坐于柜台前面的桌旁,向着泓颖吩咐到。
宁多不以为意的添着茶水,猛然间才发觉是长熟悉的面孔,他慌张的问道,你怎么来啦?
我突然发觉喜欢吃你们店中的饭菜,所以不辞辛劳来捧场呀。涣涣坦诚的盯着他,若在从前她断然不会接触一身油渍的人,因为他们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头百姓,如果想养活自己还得靠那些财大气粗的达官贵人。现在她却因他而改了注意。
“我们店的菜再普通不过,你不如去。。。。。。。”宁多的话被涣涣打断。
我就喜欢这里不行吗?你们和谁做生意不是做呢?涣涣巧舌如簧,窃笑着宁多的痴,一双纤手掩在嘴前,脸颊上露出很美的酒窝。
那么请问你要点什么?宁多知道她并无意来这吃饭,实则另有目的。几位浓眉大眼的男人从酒馆外踏了进来,当然涣涣成了他们关注的对象,她过于鲜艳和明丽。
几位爷要什么呢?宁多上前客气的问道,但几位汉子置之兀理,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涣涣看。如他们在樊城晃荡的闲人当然知道涣涣的身份,青楼名妓。
那位妞好生面熟,是不是在哪见过呢?领头一位色迷迷地说道,然后身边的人都噗嗤一声笑。但涣涣不以为意,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茶水。
这性格我喜欢,傲气。领头的是位瘦瘦的,下巴留着长长的胡须,脸庞的肉已凹陷下去,看模样应该在三四十岁左右。
几位爷要点什么?宁多提高了嗓门喊道,一位汉子不耐烦的一掌推开他,当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涣涣放下茶杯扑了过来,关切的问:“没事吧?”
领头的汉子一把将涣涣拉入怀,轻佻的说,这天可真冻,要不要爷给你暖暖身体?




 chapter《5》9

涣涣纤细的手臂被汉子牢牢拽住,她努力的挣扎着,胡乱的扑打着。她觉得眼下那个男人特别的恶心,一双手不知多少女人的身体留下过纹印,现在却抓着她。
一时间里酒馆里的客旅都纷纷回头,观望着这场闹剧,一群男人欺负着一位纤弱的女子,其他的人束手不管,任他们飞扬跋扈胡作非为,他们的思想和灵魂仿佛变得麻木,苦难和辛酸将他们锋锐的棱角打磨得平滑。
汉子的手不安份的在涣涣的身体上游走,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珍品,而她娇弱的身体被牢牢控制,她无法动弹,双眼满怀期待的盯着宁多。身边的人笑得前俯后仰起来,他们的笑容带着邪邪的味道。
给我住手。宁多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对着那群恬不知耻的汉子吼到,他们先是一怔接着身边的人一哄而上,对宁多拳打脚踢,他宛若一只流浪犬蜷缩在地面上,整齐的桌椅推搡得乱七八糟,吃饭的客旅纷纷退让到一旁。
一只木椅扔了过去打在为首的汉子头上,哗啦碎作一地的木条,七零八落,仿佛削下的残肢断臂。他一把推开涣涣抹了抹额头的鲜血,伸进嘴里尝了味道,盛怒之气只是一闪便化为乌有,他嘲讽道:“这妞也不错,看来爷今天有福啦。”
我叫你有福。泓颖恶狠狠地说,一只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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