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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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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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南宫凌云重复道,心中有着不尽的疑虑。
也许是凌王。起身的将士肯定地说。
曾也对他有所耳闻,在王朝里独树一帜,可冠冕堂皇下的他身居一颗谋权之心,是他始料未及的。营帐驻扎在一里外,这里的温度和樊城比拟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冰冷的温度撕扯着,肌肤的每一寸被笼罩,那么的不可耐烦。




 chapter《4》51

秋风冷冽的吹着,像一次席卷山河的搜刮,最后的叶掉光了在经受它几十个日夜的折腾下。长安城内那片银杏林,最后几片黄灿灿的叶随风平飘逝,仿佛哀悼一般远去,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翻滚翻滚,像证明着它还死去一般。银杏叶掉落的那刻,他们的王也在宽敞的寝宫遇难,鲜血染红的金色的被褥,王后躺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血如海棠花。
北门外,程亦锋接到前方的讯息,满脸震惊。问道,你说长安城头换了旗帜的标志,而且身穿金色盔甲的护卫军变作了浅绿色盔甲的侍卫?
的确如此,左翼将军。而且据城内常居于此的百姓说,长安城的确由金色盔甲的护卫军驻守,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预示着什么。帐内的侍卫分析道,他的个头与程亦锋相似,他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围在盔甲里,只余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
程亦锋坐在案桌上思考了一会儿,时间短短的行,然后忽感觉大事不妙,急问,你认为长安城内与能与王分庭抗衡呢?
凌王。眼下的侍卫不假思索的回道,若在数月前,那么祭王亦不排除其外,但时下祭王无由被杀,所剩的凌王嫌疑最大。
程亦锋将自己的营帐布置得还算满意,木椅上铺成了绒绒的兽皮,松软而灰色的毛看似温暖而舒适,他坐于其上定有种优越与惬意感。尽管是秋末,长安城少有水果,在那方案桌上除了一张羊皮卷的长安城地图外,更甚有一篮光艳的水果。他的风雨剑悬挂于木椅后方,头盔,与头盔靠在一起。
备马。他一声吩咐,急忙将风雨剑从墙壁上取下,头盔来不及取下便直奔营帐外去,一匹棕色毛的骏马牵于帐门前,它的骨骼与四肢格外的发达,眼神接触程亦锋便知这是一匹烈马,亦属好马。
所有将士原地待命,我前去西门看看南宫总帅。马蹄飞扬,一阵尘埃卷起,他的声音从渐行渐远中传来。沿路皆是坦途,一望无际,没有村庄亦没有森林,棕色马扯开马蹄奔跑着,嗒嗒的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平行线。
左翼将军离开如此匆忙,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么?那些武林中人猜测道。
东门外,舞云正愣愣的望着手中的吊坠,闪闪发光,精致的做工,玉坠用一根细细的红线串起,他时常将它带于身,四下无人的时候便拿出认真的观赏一便。那里面凝聚了对某人的思念,夜深夜浅,便寄托给他莫大的安慰。望着白茫茫的帐顶,听着外面偶尔吹刮的秋风,心便愈显得急切,愿意早日攻下长安回樊城团聚。忽然忆起,初到长安时的那场猛烈的进攻,死伤无数的将士,便深深自责起来,那时候的他仿佛发疯似的,狠狠的对长安进攻希望冲破那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右翼将军。进账的将士打断了他的思绪,见一名穿着何厉帆统一定制的盔甲的他,草草将玉坠放于怀中。
刚从长安得知情报,长安城头旗帜的标识以及守城的护卫军,与从前有着天壤之别。那位小将继续禀报着,脸上一副无忧无喜的表情,仿佛胜或者摆都与之无关似的。
具体表现在那些方面?舞云盯着长矮桌上的地图,以为并非什么大事,亦没往心上记。壶中的茶已凉可他并不介意,自己倒于杯中饮用起来。
眼前的小将看上去似乎有些冷意,双手不自觉的握了又握,他说,以前的金色盔甲护卫军换作了浅绿色盔甲,城楼上大片飞扬的旗帜也换了模样。
或许舞云当时无意听,或者无意记,只顾自的琢磨着地图上的路线,当那名小将缓缓向帐外退去的时候脸上表现得格外惊诧,莫名其妙的是舞云对此事显然没什么兴趣似的。忽然舞云呛住了,零星的茶水喷在了羊皮卷的地图上,舞云喊住他,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探子专门去城中获取信息以求证实。小将转身,右翼将军的反应怎么慢了半拍呢,迟疑着返身于舞云的跟前。“据猜测或许是凌王叛变了长安城。”小将尽详细的禀报着一切。
备马,我得立刻赶往西门一趟。舞云一手握卷云刀,一手取下头盔,匆匆扬马而去留下的将士议论纷纷的传开,那些有关长安城的变化。秋末的景象略显萧条,阳光直直的照耀着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温度急剧的下降着,被宣泄的情绪如秋风一般残酷。营长仿佛座座小山包,纯白的色泽,一座座支撑起的营帐完全容纳了三万将士,算得上一种奇迹吧。
舞云离去前并未告诫将士们他将去哪,整个军队显得那么的散漫。
西门外,南宫凌云正在凝神思考,他来回不安的踱步,不安的心绪围绕着长安突如其来的变化。哗然程亦锋和舞云不谋而合的推开帐门进来,大量的寒风涌了进来,冷飕飕的,南宫凌云抬起头看了看,知道他们也获取了长安一夜变化的事。
南宫总帅,盟主从樊城来信问长安之战进展如何?程亦锋开门见山,当然他的迟迟按兵不动可以理解为别有用心,盟主给予他先斩后奏的职权,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程亦锋绝非冒得罪武林的风险肆意杀戮。
长安的事你们也都听说啦?南宫凌云并没回答程亦锋的话。
舞云微微颔首,面容沉重的如草尖的霜露,只是他们各怀心机,相处一室日久必生出祸患,南宫凌云将队伍一分为三,各守一门不失为上策。舞云说,长安在我们之前凌王先得手。
如此以来长安之战变得愈加的艰难,我们得尽快谋出战略速战速决。南宫凌云如是说,各种缘由彼此心知肚明,若待到凌王稳固了长安的根基,那么再发起进攻便难如登天。
南宫总帅,你终于想通进取长安啦。程亦锋冷嘲热讽,他一度认为他若非缩头乌龟便为盟主的大敌,他忽然进取长安的策划让程亦锋的警惕有所懈怠。南宫凌云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只是在地图上仔细的观摩着。
王朝与武林的一战迫在眉睫,眼下避无可避,这样也不差至少早日完胜能早日回樊城。改朝换代让程亦锋等不及,局面已是势在必发。
外面行来行去的将士面无表情,若非何厉帆依仗龙魂,他们或许窝在温暖的被褥里,享受一家团聚的其乐融融,如今的他们忍受风寒顶着疲惫,可生与灭像雾一样迷离。
秋阳已经开始斜下长安,在天边仿佛沉入水底的墨汁,慢慢的弥散慢慢的融进空气细微的分子里,道道旁树掉光了以往青葱的叶,余下一片水墨山河,没了光泽没了鲜艳。酷寒的空气逼得它们瑟缩着,以单薄之力在挣扎。以为这个季节熬过去便会迎来鸟语花香。
正当南宫凌云让他们聚拢一起探讨,帐外一身血的将士闯了进来,他们一起抬眸,诧异的盯着眼前的一切。“东门失守。”话音落他便倒地,嘴角渗出黏黏的血液,他的眼睛不甘心的瞪着,舞云记得他便是清早向他禀报长安右边的将士。
怎么回事?南宫凌云叱问道,两眼疑惑的盯着不知所措的舞云。他哗然忆起离开的时候未让队伍严阵待令,或许敌人趁着涣散的军纪一举袭下了东门的武林大军。
你的队伍呢,左翼将军?南宫凌云转过身问道,他得意的笑笑,面色冷酷的说:“我的队伍随时准备迎击长安,可以说万无一失。”
闻言南宫凌云方才放心的点点头,他将头盔戴于脑袋,指挥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对长安城发起进攻,这般耗下去恐怕夜长梦多。
后来他们决定在夜晚时分对长安发起总攻,南宫凌云分兵两万给舞云,依然从东门奔袭。此刻他们只须静静等待夜晚的降临,斜阳渐渐落入地平线,远处的低低矮矮的楼宇,以及恢弘的长安城尽收眼底,如一副画卷铺展开去。有炊烟升起,有犬吠鸡鸣,有流云霞光,一切都那么的美好,恍惚如梦境微微叫人不安,梦是易碎易失的。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人唱起了斜阳暮歌,谁人撩动了纤细的琴弦,谁暗动了相思与情怀。在那个朝代没一首足以唱响江南江北的歌谣,于是铸就了佳话,酿成了悲情。




 chapter《4》52

云淡风轻,霞光如裙,轻轻的撩起客旅的思绪,如薄纱透明微露暗红,至少望见一片红晕在东门一里外蔓延开,飞溅在纯白色的营帐上,滴落枯萎的草丛间,流淌成一条殷红的河流。把所有的悲观化为乌有,无须再难过再平庸再烦忧。
那些荣耀与光辉不仅不能永存,更甚者会化作尘世里的一把尘埃,点滴入土。
自当得知东门前的队伍全军阵亡,他知道皇城里已明白他的用心,于是趁夜进取长安不失为一种得天独厚的时机,无论王朝由谁统治着,至少谁人出面主宰那么天下便有希望归于一统,平息武林的动荡亦可盼。
夜色浓得像一口井,东门前舞云静悄悄的靠近,北门前程亦锋亦率军悄悄潜伏,只待黎明的号角响起的时候,长安可以换了模样,舞云期待着,程亦锋盼望着,这个开启王朝新纪元的黎明的到来,但在这一刻到来前需经历一场血腥的厮杀。
他们将锚抛入城楼之上,顺着结实的绳索熟练的攀沿着,杀去几位巡逻护卫军后,武林队伍迅速集结起来,可隐隐觉得这安静得有些不寻常,这样的安静让人觉察到太多的不安。舞云汲取了东门全军覆没的教训,命令一小队人马前去探路,其他人原地待命。十多为武林高手飞入夜色里,张开的披风如翼,渐渐消失暮夜不见其影。
程亦锋率先飞身入城楼,接连斩杀长安城的巡逻军,三万兵马集合在城楼之上,一声令下瞬间散入城楼之下,心中窃喜长安防卫如此的懈怠,那么今晚长安城必落入他之手。快速的移动,盔甲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穿越疏落的林园,四面是酥软的落叶,穿越长长的台阶,奔袭过幽静的长廊,一路上只觉太过于轻松,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西门外却不见得那般的容易,城楼之上囤积了不少兵马,来来往往的巡逻,南宫凌云丝毫没有进取的机会,匍匐在城脚之下许久,努力的思考着该如何带领队伍穿越这严防死守。站立在城楼之上的那位面孔格外熟识,他。。。。。。不是凌王么?
当下心生一计,所有队伍原地待命,他只身闯入层层叠叠的护卫军之中,城楼之上顿时剑拔弩张,凌王目光如冰,冷淡的盯着他,叱问,好大胆居然敢私闯长安,信不信我现在就治死你。
凌王,还记得那支箭羽么?是我给长安城通风报信的,不然你怎么会轻易击溃东门的大军。南宫凌云急于为自己辩解,摆着手。
凌王沉思了一会,摆摆手让身边的护卫军退下,问,那张纸条是你传进长安的,你是南宫掌门?
歃血为盟之事凌王也有所耳闻,当然南宫凌云对他亦略有所闻,只是他诧异杀掉王之后望见桌上的纸条,上面署名的是南宫凌云,说是愿意协助长安击退武林的肆意妄为。
当日大军集结完毕之后,南宫凌云射出的箭羽有一张纸条,商讨的便是有关武林大军进取的方案,详尽的记录了所有。他让王趁其不备各个击溃武林大军,他分兵三路便是这个道理。听罢凌王恍然大悟,夸赞他为王朝的尽忠职守。
两万大军顺利的进入了长安城,当有人疑惑不解的问道,南宫总帅,你用什么办法让我们得以进入长安的呢?
他只是神秘的一笑,当然笑容里掩饰了对他们的愧疚,这一战注定了武林进取长安的第一挫。几路大军汇集在进入殿堂前,也没遇上什么阻碍,只是汇聚的队伍仿佛远远不止七万军队,或许十万或许更多。只听见一声格杀勿论,只见刀锋纷纷划响,场面变得格外混乱,刀光剑影挥舞,呻吟怒号不断,血流场面接连发生。
舞云依然在东门按兵不动,忽听见长安城内厮杀声四起,知道程亦锋或者南宫凌云与王朝护卫军短兵相接。两万队伍宛如展翅的鸟群,飞往刀剑声四起的地方,降落于地面方才发觉厮杀在一起的将士一样的盔甲,一样的武器,而混乱的场面里除了程亦锋咬牙死战不见南宫凌云的身影。
他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离他远去,呻吟声,飞溅的鲜血,这一切都恍惚如一个噩梦,樊城率领的十万大军已进入了预谋的陷阱里。
一点一滴的串联起来不难想象,策划这起阴谋的是武林大军的总帅,他出卖了整个武林。“南宫凌云,滚出来。”程亦锋慌乱的在人群里寻找着,他要手刃南宫凌云为十万英魂血祭。
舞云拔出卷云刀,高举过头,刀锋闪烁着明亮如虹的辉芒,一圈拉扯开去,一道弧形的剑气击倒不下百人,在人潮涌动里,他们陷入了重重危机。“南宫凌云,你这缩头乌龟。”舞云亦叫骂起来,身边倒下的将士不计其数,呐喊声,刀剑声,呻吟声,旗帜漫卷声,一起组合成悲烈的图画。积郁在胸的戾气化作满腔杀戮的欲望,舞云挥舞卷云刀,四下挥划。
哗的一道身影闪入半空里,程亦锋和舞云不约而同的抬头,望见南宫凌云平静的悬浮于空。来不及思量起身窜入空中,风雨剑 卷云刀一起刺向南宫,两道明亮的剑气一来二去,配合得极为默契。
南宫亦不畏惧只是沉着的迎敌,四围是漆黑如墨的夜,可闪烁的剑气照亮了一切,清晰可见,包括程亦锋和舞云愤怒的表情,这场厮杀渐渐归于尾声,广场前,台阶上纵横着尸首,惨不忍睹。
不自量力的两位鼠辈也想与我争锋。南宫傲慢的说,的确论资历和年龄他都在之上。
但舞云和程亦锋怎么善罢甘休,别倚老卖老,你这个出卖武林的小人,今天我便替盟主取了你的狗命。
别太狂妄,公道自在人心,你们难道不明白何厉帆蹂躏苍生的野心吗,难道你们坐视不管为虎作伥?南宫想劝其放弃为何厉帆效劳,但事实上是妄为的。
刀锋仿佛长了獠牙似的不断的撕咬着,南宫炸裂了紧缩的盔甲,一道衣袍挥来拂去,抵挡着密不透风的剑光。舞云 程亦锋穷追不舍,其势如破竹,一直将南宫逼退至琉璃瓦檐上,剑锋陡转,剑气横生。南宫被围困其中不可脱身,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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