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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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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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出了什么事?
有刺客进宫行刺,还不赶快去追。他喝令道,然后一堆人马握着佩刀追了出去,夜色朦朦,站在篝火中的凌王面露几分诡异,笑容仿佛那身深红的盔甲,让人毛骨悚然。




 chapter《4》47

两位年轻的岗哨站立在城门前,专心致志,身体一动不动平视前方。夜晚的温度下降得比较厉害,这样的季候不知他们经历过多少,反正今年的秋冬都比往前提前了许多,黄金的铠甲,白铮铮的佩刀。一切昭告着长安的地位的尊贵。
凌王见大队的护卫军金黄的铠甲闪烁着消失在夜色里,折返回到城楼下,左右打量了他们一眼,刀锋一旋转,一道弧形的剑光划出,两位岗哨便捂住颈项栽倒,外面池将军领着百名黑衣人追了进来,眼神与凌王交流彼此心照不宣。另外一对蒙面人在池将军走后不久赶到,迅速褪去黑衣露出一片金光闪闪的金色盔甲。
一炷香在城门下的地面被点燃,凌王焦急而期盼的等待起来。
不知为何王后今晚感觉心特别的慌,便加快脚步向诺嫔妃的寝宫行去,夜晚很静宛若王重疾这几日一样,心空落落的,他无法再如往常一般将自己定格,她只是飘荡在京都里没有归宿的游魂,没了温暖没了温馨后,一并没了属于自己的天堂。
推开房门钻进去,掀开垂帘发觉没他们的身影,垂帘投下的阴影摇晃,发出清凌凌的声响,她站在这座偌大的寝宫里,那些光艳的首饰,那些名家书画,以及装点得新颖的风格,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原来王赐予她的远远甚过自己,可她不过是入宫不过短短五年的女人,只因为王诞下一男孩便剥夺了属于她的一切,当然她的心有几分妒忌。
王,尽管诺嫔妃拥有的一切我也想得到,但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我便无欲无求。王后沮丧的想到,梳妆台上闪闪发光的铜镜映照出他的容颜,果真衰老得很快,几日没太整理便变化让自己也认不出。
挽留不住的原来并非感情,而逝去的青春和容颜愈加让人觉得惋惜,陪伴在他身边耗尽了一生,换不来几句好言好语。然而值得么,当然不值得。那么后悔么,答案也将是无怨无悔。
不见一个丫鬟太监的身影,静得出奇,她隐隐觉得长安城今晚右边,不顾一切的奔跑起来,朝着王的寝宫奔去,衣袍摇曳着被风的阻力拉扯着,她感觉她仿佛破碎了一般,就那样碎了一地,无法再拼凑在一起。王的寝宫也一并安静得能听见她如鼓点般的心跳,风微凉,寝宫外长廊边的几棵光秃秃的林木微微摇摆,从头顶投下的光芒将她的身影浓缩成小圆圆,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明显的摇摆了几下,无声息的停下来。她放慢了脚步,一步,两步,三步。。。。。。。
凌王,你来啦?恰时的王刚刚醒过来,见他正立于床榻前边招呼道。
他返身在那张红木桌旁坐下,斟了茶独自饮起来,脸上是不可估摸的冷漠,他说,王,你是否下令长安一缕不得进出城内,看来您病得可不轻。
他努力的想坐直身体却力不从心,见王慢慢蠕动的身体凌王不由得讥诮起来,该来的再也逃不掉,得硬着头皮去面对。凌王面容漠漠地说,王,你看你连动身都困难何不如交出王朝来,让我帮你治理。
王的脸色哗然一下变得格外苍白,因嗔怒而连续的咳嗽起来,他的手无力的指着凌王。你。。。。。。你想干什么?
难道你还看不出吗,王朝早晚得归我。凌王将杯子狠狠的摔在地面,碎瓷片四起,宛若一颗一颗透明的珍珠似的,那几只杯子是琉璃雕刻的,王一向比较心疼,无论谁碰一下他都会勃然大怒,见凌王如此肆无忌惮,他的胸腔里仿佛憋着一团气,上不来,下不去。
我已经将王位传给了小王儿,谕诏已经下了印。王微微的笑起来,这一刻生与死于他算不上什么,况且凌王的阴谋不会得逞,既然处心积虑的叛乱失策那么王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这些玛瑙杯您是不是很心疼?凌王一只摔在地面,碎了,再碎了,崩裂声一下接一下,满地乱跑着如流动的泪珠。王先是一愣继续力不从心的笑,当然对于垂死之人来说,几只玛瑙杯亦不会造成什么遗憾。
很能笑是吧,老家伙?凌王拔出锋锐的利剑冲了上去,刀锋挨着王的脖子,刺破了浅浅一层肌肤有殷红血水浸了出来,尽管羸弱无力可王依然以胜利的姿态盯着他。王后当即吓得尖叫了一声,从门外扑了进来跪倒在凌王的跟前。
凌王一把将刀锋送回刀鞘,将他推到在床榻上,讽刺道:“王,您该不会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你吧,您忠勇的护卫军呢?”
烛火不断的将寝宫里的空间切割,飞扬的窗纱,宛如天边的云彩一般轻盈,暖暖的被褥金光闪闪仿佛堆满的黄金。她看见满地五彩的碎片,也亲眼目睹了凌王故意摔碎他心爱的玛瑙杯。很早以前,她便从王的口里得知,如果某一天祭王和凌王任失一位,便会对长安构成莫大的威胁。可这一天的到来并非生老病死,而因一起谋杀导致了王朝祸患四起。
王后扑到龙床上将王抱起,在他的背后垫了不少柔软的被褥,这样他便能倚靠着坐正,几经折腾已让他气喘吁吁,他仿佛垂死之人一般挣扎着。“小王儿呢?”王担忧的问。
“他。。。。。。。他。。。。。。和诺嫔妃都没了踪影。”王后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王中邪似的咳起来,咳出一抹鲜血,在金黄的被褥上分外醒目,凌王在旁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笑略带放肆起来。
“凌王,是你。。。。。。。你想把他们怎么样?”王紧握拳头愤愤的问,他居然以这样卑鄙的手段来窃取王权,他早该料到这天的到来,废除他的兵权流放荒岛,可眼下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他最后的希望圣护卫也在飞鸽传信之后一去无踪,眼下的境况进展到无可预料的糟糕。
既然你再无力保护他们母子,那么做父亲的应该尽一份职。他的笑他的话,怎么别有一番意思,他不敢妄想下去,给他的一切远比想象愈加残酷,仿佛打进了冰窟里从此冰封起来,自此无欲无念,或万念俱灰。
你究竟什么意思?王后亦虽他担忧起,他,诺嫔妃,这看似无关的一切组合到一起,让她觉察出了异样。她担心王承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
你心里想的什么意思我便什么意思。凌王利用这种悬念折磨起他来,他要看着痛苦起来,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觉得很憋屈,于是他要将一切粉碎。
夜晚很漫长,黎明什么时候到来未可知。他想即便是生命的最后一个夜,第一缕曙光是否还能盼望来,他确乎不再抱幻想。凌王深红色的盔甲,仿佛火焰的燃烧,那样刺目,那么不可一世,那么然人生畏。而王后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寝宫外的丫鬟太监逃得无踪无影,他们都到哪去了呢?
确乎被凌王所收买,不然整个京都变得这般寂静。她的预感印证了一切,正如她的担心该发生的发生,不该发生的一并发生。
“凌王。。。。。。。”王一声暴吼,他恍然明白了一切,王后亦明了其中的关系。然后仿若耗尽了生命最后一丝力量一般泄下去,眼神聚敛的光芒涣散开去,慢慢散开,再扑捉不到一丝焦点。
王后使劲摇晃着他的脑袋,她的泪水宛若决堤的大坝,奔泻咆哮的洪水席卷着一切,她不能失去他,入宫后的一切皆围绕着他旋转,如果他不在那么她亦会死去。这些天里,她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某一天他不在了那么她会怎么做,其实一直未得出明确的答案,仿佛在这一刻明了,如果他不在那么她亦随之而去。
王的目光淡下去,他望着眼前陪伴他最后生命历程的女人,只觉得一生里不亏欠谁,唯独她是内疚的。他感觉到了握紧他双手的温度,暖暖的就如初见时的彷徨不安,只是时间冲淡了一切,是他将所有忘记。
你不要难过,你要完成我的遗愿辅佐小王儿登基王位。他吃力的说出几个字,就算不曾听见一句话,她依然能从他的嘴型判断出所有意味。
那算岁月磨合出的默契么?




 chapter《4》48

夜晚如暴风雨一般肆虐着,掏空了长安的精髓,留下一睹城墙高高的无边无际的城墙,把远去的流逝的时光统统葬身火海。
时间给她磨合出默契,却荡尽了他往昔的情绪,忘记她就像准备新一轮的远航,忘记她就像做好贯穿珊瑚岛屿一样充满离奇,忘记她就像生命最终被另外的人所蛊惑。她微笑祝福过却含泪孤独着,她用尽生命去在乎的人,直到后来才算明白早已弃她而去。
危难时候的忏悔算不算得上穷途末路,千钧一发之际的醒悟可不可以逆流岁月,时光回到那年月。王让她穷其一生辅佐小王儿正式为王,在这遥不可及的路途里,她能否没有他。
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我们的故事不过刚开始,好戏会继续上演相信你能见到最精彩的那一幕。凌王逆转了整个局面反败为胜,胜利的不单单是王,始料未及的是胜利者并非王。凌王安插的内线弥补整个长安,胜算率百分百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你究竟对王朝做…。了什么?”王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生生不息不只是将生命延续,如果拥有一颗完美的灵魂那么他将得到永恒的天堂。
凌王换了张激愤的脸,他盯着王,说,你知道我老早就想踹你下王位,为何你一人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得卑躬屈膝,为何整个王朝都得听命于你使唤。既然你能够这样那么我何尝不可以。
大胆凌王,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王后的语调凌厉,但她不知现在的他根本无可驾驭,仿佛疯狂的野兽。
我说尊贵的王后,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摆什么王后的臭架子。凌王一声吼,她宛如泡沫般破灭,原来直到现在依然沉浸在过去的故事,自己编织的梦境破碎成一片虚无在遥远的天空下,她像一颗砍伐的老树瘫软在床榻。
别管我狠心,谁让你做王的风光让我眼馋。凌王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像一团火焰般冲了出来,眼睛定定的望着他们恩爱的模样,仿佛他们已没了气息一般。静如死物,在他一步一步逼近的时候,王后眼光留恋的忘了奄奄一息的王,毅然决然向凌王扑了过去,回眸间望见他一行泪水滑了下来,明明的灯火清晰映射出一切。
当望见他为自己留下的泪水,这一刻是幸福的,仿佛数十载的等待只为这一刻。
鲜血从她的胸间浸了出来,穿出背脊的刀锋染着殷红如海棠花般的颜色,她即将离他而去,他却哽咽着说不出话。心里喃喃的说,王后,你不能做出这样的傻事。晶莹的泪珠宛若明净的珍珠,啪嗒啪嗒落在枕上,浸染出一片水花。
他不敢亲信眼中所见的一切,她已经远离他而去,曾没把握的幸福。可他气若游丝,像悬在半空里一般,想喊却喊不出声,想动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睁睁望着她倒下,在地面铺成开一片血红,她最后留恋的目光竟是凝视着王。
凌王握着沾满王后鲜血的刀锋,缓缓逼近,眼中饱含杀意。
王。一道身影从外面的暮色中窜进来,带着沾满月辉的衣袍,急切而不顾一切的举剑挡开凌王的刀锋,他连连退步,眼见着眼前熟悉的身影不敢置信。他的怀抱里是惊恐的小王儿,凌王将刀锋一收生怕伤了小王儿分毫。
原来你没死?凌王大惊失色,他应该在数年前边关大战中丧生,他获取的情报是长安城的一只精兵在那次保卫疆域中,全军阵亡。
圣护卫将小王儿放下,他小小的身体攀上王的床榻,稚气的喊道,父王,你怎么啦?
王的手缓缓蠕动着,向日死夜盼不见的小王儿伸去,略显无力。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但小王儿却不能从口型中听出他最后的遗言。
圣护卫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凌王,狠狠道,当然如你所见,令你失望的是那支大军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所蹊跷的是那次秘密的任务怎会走漏风声,在王身边做护卫军统领总算查明了一切因由,那便是凌王你亲自策划的预谋。
事实上,数年前番邦进取王朝时,王正为武林动乱担忧,祭王被调遣至民间调解王朝与武林的厉害关系,当然由此一来凌王便可横行霸道,当得知番邦进取王朝,凌王自荐前去阻击敌军,王素来堤防于他怎会依从他呢。最后圣护卫身在其中的一只大军浩荡的开进了边疆,至此一败涂地,全军覆没在沙场。圣护卫只是机缘巧合逃出虎口,总觉那次行动失败蹊跷。凌王为扩大巩固他的兵权,泄露了有关进军的消息,导致王朝军打败。顺理成章得以王的亲卫军阻抗番邦。
凌王当即一惊,他怎么会对此事一清二楚,既知事情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冷哼道,那又怎样?
为无辜死去的英魂雪冤。圣护卫毫不动摇的说。
“圣…。圣护卫。”熹微的声音传来,是王在召唤他,便急急匍匐在他的床榻。“王,几月不见你到底怎么了?”病得一塌糊涂的王甚至说不出声,他只能从王一启一合的嘴判断他想说的意思。
保护好小王儿,辅助他成为王朝新一代的王,谕旨在我枕下你取出昭告天下,无论付出如何的代价都得确保小王儿的安全。那是王最后的遗愿,尽管如此他依然像费尽了力气。
别再做徒劳无谓的挣扎,带着小王儿离开。他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圣护卫从枕下取出那卷谕旨,抱起小王子破窗而出,身形疾走,拖出无数的幻影以至无人识出谁假谁真。天空的月明星稀,以及小王子肝肠寸断的哭泣,杀出一条血路,他这么想亦这样做。




 chapter《4》49

这颜色的华丽宫殿混合着外面单调的月色,仿佛极不相容的水与火,一道隔着富丽堂皇,一道靠近萧瑟落败,既是两个世界终须有别,可他从遥远的角落闯入长安那一刻,注定了缘与缘的纠结。
他在破窗而出的那一刻,仿佛感觉到繁华破裂,长安落陷到无敌的深渊,无可救起。身体在秋末的空气里坠落,手中的小王子是王朝的希望,他努力的保护他避免被伤害,稳稳落地前一刻身体后倾,让五岁的小王子压在身体上。
他的概念里对死亡的解释还很空乏,只知道他再不会见到父王,不明白母后为何阻止他看望父王。他哭得梨花带雨,圣护卫的眼红红的,像浸入了血液一般,最终他还是迟来。
当他们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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