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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十三）回京 。。。
十分感谢那小店主及时报警，那几百块钱自行车押金也不要了，送给店主表达谢意——到房间换上干净衣服，收拾了笔记本电脑等物，那警车还很客气地送们到附近机场，买了最近机票飞回北京。
们下了飞机就看见文华和罗展鹏——文华一见俩就直冲过来，抱完了抱顾俨，埋怨们出海去玩也不提前跟她说一声，担心得她骚扰了罗展鹏好多次，就差报警了——幸亏第二天罗展鹏通过卫星定位查到们出海了；又埋怨移动公司信号也太差了，出海去玩就联系不上，真有事可不都耽误了吗？
有她这么激动，罗展鹏跟在后边也就没说什么——顾俨一身伤，让文华一抱疼得直皱眉——文华心细，立时发觉不对，知道她老公惜言如金，直接就回头问怎么回事。
在回来飞机上就跟顾俨商量过了，他现在一身青紫，想瞒过文华是不可能——而且来之前才因为瞒着“阿琪”事让她起了疑心，前几天才坦白过，现在又有事瞒着她肯定会影响夫妻感情——明智做法就是都告诉文华！以对文华了解，她有足够心理承受能力接受这件事。
罗展鹏开着车，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顾俨梦十分清晰，们扑空了几次后终于找到精诚一处废矿场，真找到了那个有牌坊地方——他不光在那间临河房间里感受到他兄弟在里面住过，而且们第二天还在那里被人认错绑架——这事说灵异吧？可们亲身验证过了，要不是罗展鹏和雷霆，这回至少也得赔500万。
文华看着罗展鹏：“展鹏，昨天问账号上有多少钱，是为了给他们凑赎金？”罗展鹏苦笑一声：“本来不想惊动您，可手头钱都在股票和基金账户里，实在是没多少现金。”
文华叹了口气：“这是顾俨事，何必瞒着？”罗展鹏道：“主要是也没想真付钱，就凑点意思一下——要不是雷霆给打电话，也得找爸——咱们南边有兵，这种黑帮船又不牵涉国家利益，要搞定很容易。”
坐在副驾驶位上，文华拍拍肩膀道：“对不起啊，兰亭。”知道她意思，是她让跟着顾俨去。摇摇头：“倒没什么事，主要是顾俨——他长得像龙骏，那帮人为了试验他打他来着，还把他胳膊给卸了。”
文华看着顾俨道：“那用不用上医院？”顾俨摇摇头：“都是外伤，也没破口，就是疼，过几天也就好了”。文华心疼之极，但在车里也不便有什么表示，只是默默握住顾俨手。
罗展鹏好奇心极强，就开始问龙骏怎么回事——这人们自始至终就没见过，自然也说不清楚；就知道他是顾俨双胞胎兄弟，跟他应该长得很像——废矿场械斗死了好几个人，这人身受重伤却踪影全无，看那黑帮找他劲儿，估计是没有死——看样子就不是黑帮人也不是什么良民。
却想起一件事来：“顾俨，说是两三岁被收养，都不记得自己有兄弟；那龙骏能跟有心灵感应，应该跟是双胞胎——那他跟分开时候应该也只有两三岁不记事，他怎么会记得呢？”
顾俨摇摇头：“不知道。”依理推断：“说养母拣到时候病得很重，也就是说应该是因病被弃——而龙骏当时很健康，那应该是带着他人又把他养大，至少养到五六岁能记事了，才告诉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这样他重伤濒死时候才会想起——原来还想们兄弟是不是被人拐卖，现在看来，要是人口贩子拐卖人口，没理由告诉龙骏还有一个兄弟啊。”
文华点点头道：“要是亲生父母，不到万不得谁舍得丢弃自己儿子？估计当时带们走大概是什么亲戚吧。”
是看过不少倪匡小说，于是继续推断：“龙骏根本没见过，可他濒死之时却能想到——按照物理学原理，波传播距离是和能量大小有关——北京和温州相隔数千里，还能接收到！当然跟们双胞胎兄弟之间特殊感应有关，但也说明他当时想念头足够强，思维非常集中——龙骏都没见过，他濒死之时为什么那么强烈地想着呢？”
文华也道：“说是，要是双胞兄弟，他怎么长到三十多岁？谁抚养他长大——人濒死之时怀念应该是最亲近人吧？他不想他父母妻儿吗？当然，他也是孤儿，亲生父母可能没了，那养父母呢？三十多岁人了，没有爱人吗？”
罗展鹏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男人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多了——他如果在孤儿院长大，从二十来岁到社会上闯荡，打架混黑帮一般女人谁敢嫁他？重伤致死没人管，临死想到世上唯一亲人就是一个没见过面双胞兄弟。。。”
他还没说完，顾俨已经捂住了眼睛——文华赶紧安慰他：“没事顾俨，咱们想办法找他，找到了把他接过来——反正家里还有一套房子，们兄弟团聚，宝宝也会有个叔叔。”顾俨咽声叫道“姐”，张开手臂揽住了她肩膀。
知道文华特别善良特别感性，转而想到雷霆话，后悔自己不该说这么多；赶紧往回拉：“雷霆说那个黑帮是个贩毒组织，这龙骏跟他们有牵连，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咱们都是安分良民，这些涉黑涉毒事还是小心点儿——姐现在也有孩子了，毒品那东西，沾一点儿就能让人家破人亡。”
文华道：“雷霆这么清楚，他能把龙骏带回来吗？只要没沾上毒瘾，就远远离开那里、别再跟那些黑帮有牵连了不行吗？”
顾俨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道：“雷霆说有道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要跟他有缘分，以后能见就见，没缘分咱们也别去找他了。那些黑帮终日打打杀杀，就像那废矿场就是黑帮械斗地方，死了往山里随便一埋；咱们有孩子，有父母，有朋友——跟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可玩儿不起。”他伸臂揽住文华：“有了，有了孩子，有这么多好朋友，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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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十四）怀孕 。。。
离开十来天，回来一大堆公务要处理——十一长假马上开始，们碧野青川现在也成了北京市环保名片之一，莲味和山林都要为巨大旅游客流做好准备——拓展训练基地在经过九月份密集高校MBA拓展；十一黄金周期间更是爆满，饶是百般提醒注意安全，还是因为人太多出了事故，还好不算太严重，抓紧赶去医院道歉赔偿，总算没把事情闹大。
每年十一期间罗展鹏都要忙一阵子，黄金周之后大家休整了几天，也抓紧趁客流相对较少时候做机会教育，以拓展事故为例抓精细化管理，和几名教练组长进一步细化拓展方面积分管理制度。
这天文华找到时候正忙得天昏地暗，她一改平日有说有笑随和，就在那儿默默地看着，直到打发了所有员工，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笑她：“想什么呢？”文华淡淡一笑，问：“饿不饿？去吃饭吧。”看看表快七点了，立时觉得饿不行，却又懒得动，于是让秘书给叫两份吉野家上来，顺手打发她下班。
吃着饭文华明显魂不守舍，问她怎么了她说过一会儿再说，免得影响食欲。点点头，最近胃口也不好，以前最爱吃炸得香香东西，现在闻见就反胃，也就吉野家这种清淡有味套餐还能吃些。
文华听说完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说干吗，跟见了鬼似？她忽然低声问：“上个月见过雷霆，那天晚上还跟他住在一起是不是？”
想到那一晚疯狂旖旎，脸一下子红了，随即明白过来——“不会吧？命中率这么高？”
文华拉着下楼，很快去旁边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去洗手间验了一下，文华盯着上面那两条红线，紧张得更跟见了鬼一样，看着她惨白脸色笑道：“至于吗？这是雷霆，又不是别人——一会儿就写信告诉他，让他赶紧回来跟结婚，证明清白。”
文华一言不发，拉着直奔附近海淀医院，人家都下班了，挂个急诊就为查一下是不是真怀孕了——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千真万确——文华突然伸臂抱住了，久久无语。
文华素来开朗，平常不这样子啊，看她眼圈都是红，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文华叹口气道：“还记得刚认识时候扎个马尾辫，跟个十几岁小丫头似，一转眼七八年了，居然也要，唉”
是独生女，文华一直跟姐一样，一向什么都不瞒她，现在想到居然有了雷霆孩子，更是忍不住兴奋，回来车上就拉着她问起最快操办婚礼要多久？想想军婚似乎还需要政审，便给罗展鹏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政审需要什么手续，多长时间能办下来。
罗展鹏没精打采地问：“要干吗？”文华伸手截过手机，沉声道：“兰亭怀孕了，是雷霆孩子。”
文华放下电话，看着道：“展鹏说他马上过来——还有，怀孕事先不要跟别人说，雷霆是在执行秘密任务，他跟见面是违规。”
一瞬间暴怒：“雷霆是在执行任务，可又不是别人，是她未婚妻，他来见一面怎么了？怎么就违规了？照他们这么说，雷霆还不能因此打报告回来跟结婚了？”
文华握住手：“知道，兰亭，知道爱雷霆；可他是个军人，他命不是自己，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未婚先孕，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一把甩开她，“这是雷霆孩子，有什么好说不好听——他要不是出任务出得急，春节就跟他回家见家长，现在都跟他领证结婚了。怀了他孩子怎么了？们赶紧结婚不就没事了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莲味楼下，文华停了车，抬头已经满眼是泪：“兰亭，听——雷霆回不来了，他已经牺牲了。”一下子懵了：“说什么？”文华抱住哭了起来：“雷霆牺牲了，追记一等功，几天前他单位已经派人去长春通知他父母，今天才回来——展鹏叫一块儿去雷霆单位，他怕受不了，让来劝。”
“不信！”胸口骤然发闷，要不大叫一声几乎就喘过气来！一把推开她：“雷霆绝不会有事，他本事很大，他是神枪手，他两条腿能追上汽车，一个人能抓住一船人——雷霆智勇双全，他怎么会死？们骗，他死了他单位为什么不通知？”拉开车门就往外冲，要去他单位问清楚，雷霆怎么会死？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院子里站着老汤和罗展鹏，一冲出去就撞在罗展鹏怀里，他直接抱着进了一楼办公室：“没人通知是因为——和雷霆没有任何关系！他去年才调回北京，大部分时间出差在外；新年回京也只待了一个月——单位负责通知家属，而雷霆父母都不认识。”
他双臂如铁挣不开，气得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别人不认识，也不认识吗？父亲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和雷霆关系吗？”
罗展鹏瞪着，他瘦得厉害，一张脸上似乎就剩了青黢黢两只眼睛，里面还都是血丝，恶狠狠地瞪着道：“爸是为了好——兰亭，爸把雷霆当儿子，是雷霆最爱女人，三十岁还不到，爸不愿意担着这个名儿把自己后半辈子耽误了。”
“乐意！”雷霆是英雄，活着是人，死了也是死人——不，他在心目中跟超人差不多，超人怎么会死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看看雷霆尸体，要不然不信——记得看过一个报道，说战场上人炸支离破碎，死亡统计不是没可能搞错。
罗展鹏堵着门：“明天带去八宝山。”老汤也充满悲哀地看着：“卫总，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每个军人都有军牌，身份信息都做在里面，出任务之前会带上，就是怕搞错了。”
文华瞪了罗展鹏一眼道：“她受了刺激，们让她消停会儿吧。”说着倒了杯热水给：“兰亭，喝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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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十五）牺牲 。。。
罗展鹏一把把杯子抢了过来，狠狠地看着文华：“这里头放了什么？”文华看了他一眼：“安定泡腾片——她情绪这么不稳定，吃点儿安神药可以好好睡一觉。”
罗展鹏看着：“兰亭，怀了雷霆孩子，吃这些药对孩子不好。”文华一把推开他：“劝劝她，们先回去吧。”罗展鹏站住不动：“兰亭，雷霆已经死了，肚子里是他唯一骨血。”
文华急了：“罗展鹏，有没有良心啊？父亲都知道兰亭还不到三十岁，她还有几十年日子要过——她一个没结婚大姑娘，孩子生下来要她以后怎么办？”
“可以跟她结婚——们结了婚，她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下来！”罗展鹏此话一出，老汤和文华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用不着。”冷冷看着他：“养得起自己孩子，他爸爸姓雷，他也姓雷。”想到肚子里孩子，一下子平静下来！不是一无所有，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和雷霆一样小生命在身体中孕育——阿弥陀佛，禁不住学着文华默默念了一声——这是雷霆留给最后礼物，一定会珍惜！
环视这间办公室，这是一手做出来公司，一年已经实现了盈利，未来还会有更大发展——握了握拳头，这是面临挑战时习惯动作，不是无知妇孺！有能力把和雷霆孩子培养成一个和他父亲一样英雄。
老汤看了一眼，忽然眼圈一红，转过身子；文华挽住道：“兰亭，再好好想想。”罗展鹏把刚才那杯水倒了，重新接了一杯热水递给，转身出门道：“姐，车后备箱里给捎了点儿东西。”
文华向老汤使个眼色，跟着罗展鹏出去；老汤看着道：“卫总，放心，老汤这一辈子都跟着干，雷霆孩子，咱们一定能把他好好养下来。”
茫然点了点头，心乱如麻地去楼上办公室，打开电脑里和雷霆通信邮箱——那是们俩专门为了互相写信才注册，两个邮箱名都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组合，没有任何特征。邮箱里只有他给信，在信里也不叫他名字，对他称呼是“四哥”——“奔雷手”文泰来排行第四，骆冰就叫他“四哥”，所以这么叫雷霆；他也不提名字，直接叫“宝贝”；连说到文华和顾俨都是“姐”和“姐夫”，罗展鹏在里面代号是“十四爷”。
雷霆最近一封信是半个月之前发来，只有“宝贝”两个字，没有任何内容——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也没怎么顾上和雷霆多说；现在想来，认识一年多他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空白信——不知他何时才上网，所以从不跟他说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