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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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闲君-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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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给揉揉?”
“……你可以试试。”
……

门外,因为没吃上晚饭又有些担心清鸣终是追了过来的卓西西很纠结。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还是先敲门?陛下好像叫得很惨,又好像叫得很舒服?哎哎,什么情况?清鸣姐又在叫什么?
这乒乒乓乓的……是又打起来了?
想起大哥说的这两人向来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顿时心安了。
没准打一打,清鸣姐的精神错乱就打好了呢?
这么想着,卓西西又恢复无忧无虑,蹦蹦跳跳地往外走。踢到一块玉佩,好奇地捡了起来,细看之下,发现玉上还刻着两行小字。

明日亥时,请君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河蟹的H呀……咳咳,炸霸王




拾·各怀心事

卓西西等了半夜也没等到清鸣出来照顾一下她的温饱大计,最后还是影卫十九为伟大的帝后二人买宵夜时顺手为她带了几个馒头,她才不致沦落去吃那一桌可以毒死人的晚膳。啃完馒头正要回房,看到陛下抱着一团被子去香室,于是想上前问问玉佩是不是他掉的。
发现被子里似乎包着一个人,想看清楚些却被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开。
喂!皇帝了不起啊?清鸣姐嫁给你真是心怀天下悯爱苍生舍身成仁!
卓西西在心中将凤皇骂了个狗血淋头,恨恨地回房,却把玉佩的事抛诸脑后了。
第二日她起身时,凤皇早已上朝,这并不稀奇。令她悲怆的是厨房完全没动过的模样,自然也没有热乎乎的可口美味的早餐在等着她。
难道清鸣姐还没好?
垂头丧气地跨过门槛,一抬头,却见一个红衣黑发的身影立在墙边桂花树下,脱口而出:“谁站在那里?”
那人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是我。”
这声音!
卓西西提起裙子跑了过去,拉起那人直转圈,新奇地上下打量着,“清鸣姐,我第一次见你穿红色衣裳呢,真好看!”

清鸣内里还是穿着平日的素色长裙,只因天气寒凉才不得不加了件披风。
这件红色披风是她大婚那日穿过的,之后束之高阁,今早在香室醒来一眼看到它,几乎就明白了凤皇的用意。
第一次嫁给他是形势所迫,这一次则是真的夫妻了。
想到这,甚少波动的脸上迅速染上一抹娇艳的红,望着宫墙的眼中也有了一丝动摇。
“清鸣姐!”
一声娇嗔将清鸣的思绪拉回,她迟缓地回头,见卓西西嘟嘴,便问:“怎么了?”
卓西西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清鸣终于搭理自己了,转眼又亲亲热热地笑了,“我是问你在这里站多久了,看什么呢?”
清鸣抬手指了指墙,道:“吃过早膳后就在这里了,看这道墙。”
“墙有什么好看的……”卓西西嘟囔着,突然瞪大双眼,“早膳?早膳!早膳在哪里?”
清鸣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靠着她吃饭的,顿时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得很……昨夜我与凤皇,唔,研究学问研究得比较累,熏香沐浴之后睡得太沉,来不及起床准备。”
“那清鸣姐的早膳是?”
“凤皇准备的。”
想也知道那个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陛下不可能想到她,卓西西耷拉下肩膀,为自己寄人篱下的命运叹了一口气。又想起清鸣方才说的,好奇道:“你们做什么学问做得这么累?”
清鸣拢了拢披风,想起昨夜惨烈的战况,也叹了一口气。
“西西,我只能告诉你,尽信书不如无书。”
“西西,你一定要记住,书上讲得再天花乱坠,有些事占便宜的舒服的还是男人,因为书这玩意儿他X的是男人写的。”
话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
爆、爆粗口了!
卓西西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今天的清鸣姐好奇怪。
“娘娘。”
十九突然出现,对清鸣恭敬地抱手打拱,“召南公公求见。”
“没说什么事吗?”
“回娘娘,他说要亲口对娘娘说。”
这一口一个娘娘的……她开始想一号二号了。虽然她现在是真心要做凤皇的妻子了,却还是不想做这娘娘。
清鸣让西西扶着走到了石碑前,见到一脸呆样的召南,笑了笑。
召南直直地望着她,好一会儿听到西西重重地咳了声才想起行礼,手脚有些笨拙。
“见过娘娘,陛下让奴才来说一声,午膳不过来了。”
清鸣又笑了,午膳不回来也要报备,凤皇何曾这样婆婆妈妈过?
“起来吧,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陛下,说本宫让他早点回来,有件要紧的事要告诉他。”说到要紧的事,她的神色又复杂了起来。
召南应着退走了,清鸣还是呆呆地望着遥远的天际。
卓西西望着她,越来越觉得她奇怪。
虽然平日的她就很奇怪了,但今日却莫名的,仿佛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比如现在,看着她的模样,她突然觉得门外这块地实在是太大,太空了,踩着不踏实,好像随时会飘走。

“好奇怪”这三字恰好也是文武百官的心声,不过他们感叹的对象换成了当今圣上。
首先是服饰,陛下您确定是来上朝不是来出席婚宴的?就算最近新婚燕尔的解东风也只是在腰上系红丝线,都没您这一身红来得喜庆风骚呐……
接下来是妆容,陛下您这满面红光衬上微青眼圈是什么造型?
最后是行为,早朝都要进行到尾声了,陛下居然对每一个奏请都欣然应允!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不像有阴谋,陛下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
于是有人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臣,有事启奏。”
“常将军,说来听听。”
“秀女们在宫中已经数月,陛下对她们的试炼应该也有结果了,臣以为时机已到。陛下是否应早日封赏立妃,充实后宫,为吾皇朝开枝散叶?”
试炼?
凤皇将视线投向首排的相爷:这词你想出来替朕安抚他们的?
相爷目光正直,神情凛然:不关老臣的事,老臣只说过一句“陛下自有考量”。
凤皇收回视线,看了眼那位常将军,他的女儿似乎也在宫中?
把玩着腰间龙佩,似笑非笑,“先皇那会儿的事都忘了?就算你们忘了,九死一生幸存下来的朕可忘不了。再说开枝散叶?这似乎应是朕与皇后的事吧?与立妃一事何干?”
常将军大惊,“陛下不会想,想罢黜六宫吧?”
凤皇故意沉吟不答,直到看到朝堂之上半数的官员都不安了起来时,才不疾不缓道:“为了保证皇室的正统,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血光之灾发生,朕早就决定在皇后诞下龙子前不立妃不纳宠。”
常将军浓眉一拧,显然有异议。
凤皇继续道:“至于罢黜六宫这一点,朕从未想过,不过既然常卿家提议了,那么朕倒是可以重新考虑考虑这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常将军迈脚欲上前一步急着回话却被侧后方探出的解东风不着痕迹地撞到一边。
“使不得使不得!常将军这个提议万万使不得呀陛下!”
“臣——”根本不是要提议!
“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常将军这提议虽是好意,后果却不堪设想!”
“你——”让我说话!
“所以陛下还是打消考虑的念头吧,臣以为等皇后诞下龙子后才纳宠立妃此举甚妙,皆大欢喜!吾皇英明!”
“这——”
凤皇状似苦恼地皱眉,迅速扬声截过他的话头:“可这常卿家的提议也颇有道理啊。”
“臣不是提议,根本没有提议!”
常将军终于不受阻拦地把话讲出来了,讲完之后发现朝堂一片寂静,他的喊声极为突兀。
“好!”凤皇站了起来,折了折袖口,炯炯双目扫过众人,朗声道:“既然常将军也赞同延后立妃,那么列位臣工还有其他事吗?无事的话,退朝吧。”
总是容易让人忘记他才十六岁的少年帝王就这样扬长而去。
而常将军在下朝去兵部办公的路上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卧槽又被小皇帝讹了。
还有,去他X的解东风!

凤皇回到御书房,踏进房间的第一步开始,高遗爱就开始简明扼要地念一些急需处理的公文。到他坐下喝完一杯茶,急件基本上就处理完了,接下来是一些刑部公文的批核。
“昌州知府拿获一批悍匪,死刑待批。”
“准。”
“清城诗社搜出反诗一本,死刑抄家待批。”
凤皇接过反诗诗集,翻了几页,放到一边。
“好文采,赏。”
高遗爱唇角微微抽搐,继续往下翻,看到一张纸条,眼中马上染了笑意。
“皇后说有要紧事要告诉陛下,让陛下早点回去,待批。”
“准。”习惯性地说完之后愣住了,半晌,清咳几声,手下却毫不含糊地扫开案上杂物,神情凝重,“高女官?”
高遗爱会意,将所有今日必须批完的公文奏折摆到桌上。
然后快速地翻阅小册子,有条不紊地报备重要行程。
凤皇批奏折的速度让她惊讶,忍不住扫了一眼批好的公文,条理清晰,有凭有据,一点不像随手乱批的。
她终于可以确定,他平时让她念公文,要么是无聊寻她开心,要么是有心栽培她。
接下来,他的一道指令更坚定了她的信心。
“高女官,拿朕的手令,准备一下替朕去参加宴会,看看秋试的优秀士子们吧。”
参加秋试的士子将来皆有可能成为国之栋梁,多少高官权贵都是从宴会开始招揽门生培植势力,陛下让她去结交这些人,会不会太信任她了点?
高遗爱领命退下,在门口撞到神情有些怪异的吉公公,无暇探究,只能匆匆点头别过。
她看不到,在她离开后,吉公公的身后走出一个宫女打扮的漂亮女子。

御书房内只剩下凤皇一人。
他突然停下朱笔,想起高女官临走前对着他忍俊不禁的样子。
因为高女官在办公时几乎是没有表情的,这也是他对她满意的一点,所以当她破天荒地对他有了表情,他开始反省自己。
抬手摸了摸唇角。啧,果然是因为笑得太傻了。
努力皱出川字眉心,板起脸,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停下朱笔。啧,现在又没人,板脸给谁看?
于是顺从自己的心意,揣测一下清鸣的要紧事是什么,再回忆一下昨夜的种种,不知不觉他的左手托上了他的腮,然后又笑得一脸痴样。
当然,右手批示的动作依旧神速,至于批了什么,就天知地知连他自己也不知了。

一号:完了完了!你看陛下这副淫/荡的模样,小姐一定被他这样那样过了!我们才离开一天而已!你看他还笑还笑!无耻!禽兽!
二号:成亲四年才对自己娘子这样那样,不用你骂他禽兽他已经禽兽不如了,你淡定点。
一号:怎么淡定?那是小姐啊!我们纯洁善良不通世事的小姐就这样被个变态皇帝糟蹋了!
二号:你也知道那是小姐,不是女儿,你这老父看女婿越看越不爽的心态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一号:……
二号:不然你去杀了那个变态皇帝为小姐报仇?
一号:……今天天气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通宵了……腰酸背痛滚去睡觉




末·终究离开

偌大的御书房,风打竹铃,叮咚作响。伏案奋笔的凤皇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敲了敲桌子。
“陛下。”
一号二号出现在堂下。
“你们谁去悦来客栈,明月乖乖养伤就没事,若是想逃,就拖住他,直到京兆尹的人到。”
一号听到可以到外面出差,蠢蠢欲动,抱手道:“属下愿意前往。”
凤皇转了转手中的朱笔,摇头指向二号,“你去。”
明月重伤,云采采并非高手,本来派谁都无所谓,不过单凭云采采能逃离江湖六年这份心眼一号就斗不过,还是心思缜密的二号可靠些。
从袖中摸出一个刻有幺幺零标志的瓷瓶,扔给二号,“自己小心他们下药。”
那两口子一个是跟圣手有旧,一个是跟圣手的师父来往,手中的药都不可小觑。

退下后,一号因让二号抢了差事,心有不甘,见他吞下瓷瓶中的药丸,酸道:“哼,陛下真细心,还给解毒药丸。”
二号摇摇头,“圣手师徒的毒岂是这么好解的,幺幺零也没研制出解百毒的药。”
“那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缓解毒性发作的药,陛下意在让我就算中毒也要拖住对方。”
一号顿时无言,拍了拍二号的肩膀,“保重。”
二号走后,一号寻了根最适合隐藏的树枝匿了起来,闭上眼睛,耳听八方。
脚步虚中有实,实中带虚,是老太监吉公公。
脚步轻盈,摇曳生姿,想必是个颇有姿色的宫女。
脚步刚健有力,步步生威,应是武将。
脚步沉稳规矩,慢条斯理,应是文官。
啧啧,小姐要陛下早点回去,偏偏今天来访的人似乎特别多,真是天不遂人愿呐呐。
他当然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只是在听到御花园那边又有串脚步声是朝御书房走来时忍不住偷笑一阵罢了。
等等,这个蹦蹦跳跳活泼过头的步伐……
他睁开眼,定睛一瞧,果然是卓西西。

卓西西拎着食盒,十分荡漾地朝御花园蹦来,到门口便被吉公公拦了下来。吉公公说御书房重地,闲人莫进,然后就接过食盒交给身边一个宫女。
她乐得不用进去见凤皇,笑嘻嘻地拎走另一个食盒。
见她离去,吉公公向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点点头,往屋内走。
在隔间里,被召南拦下。那宫女一改之前的温驯姿态,皱眉低喝:“大胆!吉公公没跟你说本小姐是什么人么?”
召南躬身陪笑,“小姐见谅,小的这也是按章办事,按章办事。”
“哼。”
那宫女甩手,别开脸,没看到一直在陪笑谄媚的召南脸上根本无丝毫笑意。
他用银针一一试过之后,又点头哈腰讪笑着放行。
饭菜端到厅中,宫女似乎有些紧张,布菜的动作有些笨拙。
年轻的陛下从帘后走出来,坐到桌旁。他抬起头,与她低头的视线相接。她力持镇定,想着高遗爱平日的模样,尽量不露出过多表情。
“朕以前没见过你。”
“回陛下,奴婢是前日刚来的。”
“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婵。”
她白皙娇嫩的一双手在他面前忙碌着,指甲上精致的彩绘平添一股魅惑。
“你的手很漂亮。”
小婵心里窃喜,脸上却故作宠辱不惊状,恭敬地回:“谢陛下夸奖。”
“这样漂亮的一双手,岂能随意辱没了?”
年轻的陛下似乎露出一抹温文的笑容,小婵心中怦怦乱跳,布完菜的手也舍不得收起,期待他说出更多怜香惜玉的话来。
“朕的御笔久未清洗,小山,它们就交给你了。”
年轻的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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