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到眼睛说不出的剧痛，一下子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人算不如天算吗？张汶也想不到自己的最后一击之下竟然还会有活口，或许是自己三年没有修炼所带来的恶果吧。张汶用手捂住发疼的双眼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魔物，已经没有时间在使用双瞳的力量了。
第十三章 忏悔
就在张汶一切都以为了结的时候，一道血光闪过，一跟血红色的长矛穿透了魔物的身体。魔物发出一阵哀号之音，一个飞舞的身影将魔物重重击飞出去。
“哥哥。”一个娇小的声音响起，桃桃飞在空中，手中的木杖迅速变成木剑，收割着空中残余的几头鬼物的性命。
“前辈。”安倍由美直接来到了张汶的身边，满脸担忧的看着张汶。原本以张汶的感知能力换成平时早就发现她们的到来了，只可惜刚刚那样的生死之战，张汶全身心投入了进去，根本容不得张汶有一点的分心，几乎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陈立的身上。
安倍由美她们一来张汶就感觉自己好像虚脱了一般倒在地上由安倍由美搀扶着慢慢坐在地上。
“这就是要离吗？真是一把好刀呢。”一阵妩媚的声音响起，是玉狐凤仪，她看都没有去看张汶一眼只是轻轻捡起要离和卷轴，陈立的双手被她轻轻的一拂立刻灰飞烟灭。
“你……”虽然自己的双手已经断了，但是看到自己的手给人毁了陈立心中还是有些怒气的。
“做的真不错呢，只是好像没有完全完成呢。”玉狐凤仪看着陈立轻轻的一个媚笑，卷轴立刻发出耀眼的光芒，数千头恶灵从卷轴中飞出在空中疯狂的呼啸着，其中有数十头一看就是幽灵之王，体型巨大，锋利的鬼爪在空中舞动着呈现绿色。
“你……”陈立惊讶的看着玉狐，要知道即使是他安然无恙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召唤出这么多的幽灵之王出来，“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谁呢，你死了以后再说吧。”玉狐的话说完手中的要离一指想要动手却被一个倔强的声音制止住了。
“慢着他是我的，”声音极为低沉，张汶努力的站起身来看着玉狐。
玉狐微微一皱眉轻轻转身：“随便你，反正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出过手，只是来看热闹的而已。如果不是她们两个死皮赖脸的缠着我要来我才不来呢。”玉狐的话一说完，空中的恶灵们迅速在不甘的声音之中快速飞回卷轴之中，卷轴上的光芒很快黯淡了下来。
张汶努力的站起身，支开了安倍由美慢慢的走到了陈立的面前。
陈立却没有看张汶双目看着天空，泪水慢慢从陈立的双目中流了出来：“爸，妈，我终于为你报仇了，爸爸妈妈……“眼泪洗刷着陈立那满是鲜血的脸。
张汶默默看着陈立没有说话，手中的银雪紧紧握在手心，整个人半跪在陈立的面前，手中的银雪用力刺入了陈立的喉咙之中用力一割，陈立的头颅被张汶割了下来。
“前辈……”安倍由美看着张汶努力站起身，连忙去扶住张汶。
“我没有事。”张汶慢慢的说道，双目看着天空，桃桃从空中落了下来。石妖莉莉也回到了安倍由美的身边。
“吓死我了，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的恶灵，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石妖莉莉化成一个小女孩落在安倍由美的身边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哥哥你没有事吧？”桃桃满脸的担忧注视着张汶，“幸亏凤仪姐姐知道这个祭坛在哪里我们才赶了过来。”
“我没有事情。”张汶看着桃桃勉强挤出一丝的笑意，他知道桃桃为了求玉狐一定流了不少的眼泪，张汶看看祭坛还有祭坛上躺着的陈立的尸身，淡淡开口，“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了。”
张汶在桃桃的扶持之下离开了这座山，在离开这里以后张汶才知道陈立说的是什么意思，整个村子的人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全部人都被当时散开的白鬼给咬死了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来，而失去操控的白鬼们也散落到森林深处。这个村也因为人全部死光而成了一个恐怖的存在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定居。
七天以后。学院的许多认识赵文雅的校友一起参加了赵文雅的葬礼，赵文雅被埋葬在公墓之中，墓地边上有许多的花圈和鲜花。可是张汶却没有参加，张汶只是远远的看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张汶才慢慢的走到了赵文雅的墓地前。
“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有用了，我没有世界上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我一时犹豫放了的人到最后却将我喜欢的人……这就是报应吧，对我见死不救的最大报应……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觉得特别的轻松，跟你在一起聊天时特别开心，这就是所谓的投机吧。虽然我们只认识了几天而已，但是却过得特别的开心。现在我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对不起……本来不应该变成这样的，不应该的。”张汶说着话跪在了墓地的面前。
“前辈你不用太自责的。如果大家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的话，人就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了……”安倍由美的声音慢慢响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张汶，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性格如此复杂的人。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由美。”张汶跪在墓前轻轻说道。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的。”安倍由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们张家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家族，在封神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家族，封神之后，世界几乎成了人类的世界，几乎很难看到极为可怕强大的妖怪横行，传说中的上古洪荒妖物更是看不到了，按理说我们这一类人应该不用存在了……但是世界本身就是由黑暗和光明构成，只要光明存在黑暗就不会消失的……”
“前辈你的话我听不懂……”安倍由美盘膝坐在了张汶的身边对着墓碑敬了一礼。
“我们张家有一个规矩，凡是过了第三层就必须出外去历练，寻找天地奇材祭练属于自己的宝物，而我六岁开始修行，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突破了第三层了，可是我的母亲害怕我年纪太小，所以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于是我的母亲决定陪我一起出去。”张汶淡淡的说道。
“那后来呢你母亲真的跟着你一起去了吗？”安倍由美看着张汶。
“是啊，张家最终同意了母亲的话，带着我一起去蓬莱历练，可是……我在那时似乎经历了什么事情。”
“事情？”“是啊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空明山了，而在蓬莱发生的一切我全部都忘记了，都忘记了，我不知道我在蓬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在那几年的时间里我的修为突飞猛进……我真的不知道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母亲到底去哪里了？而我父亲……在我回来以后就背叛了张家，试图想要我的性命，但是却被我爷爷给挡住了，我父亲受了不轻的伤最后逃离了我们张家。”
“还有这种事情？”安倍由美想不到张汶的内心还藏着这些事情，竟然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想要杀张汶。
“我父亲要杀我的时候，只说过我是一个祸害，必须死……要知道原本我这个家庭非常的美满幸福的，我的童年虽然修炼艰辛但是有一个善解人意的父亲，有一个可爱仁慈的母亲，可是一切在我清醒的那一刻全没了，我母亲不知所踪，而我父亲则要杀我。我曾经试着问过我爷爷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爷爷就是不肯说，我知道我爷爷肯定知道一些内情，他只告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我的父亲疯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张汶淡淡的说出了自己埋藏许久的心海。
安倍由美看着张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自己真的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应该说什么。
“我和我的爷爷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开了张家，带着我父亲和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离开了清虚观……我决定再也不去管那个世界的事情，但是我心里还是隐隐约约从我父亲的话里猜出一些东西的，我母亲很有可能是被我害死的，是被我害死的。”
“前辈你不要太嫩过。”安倍由美看着张汶眼中多了一些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难过了，只是……我想知道真相而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在蓬莱的记忆会失去，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可是我爷爷始终不肯给我。既然如此就让我忘记以前的一切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吧，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因为每晚我都会做恶梦，而我想不到我这么一个没有办法实现的梦想最终把赵文雅也拖累下来了，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原本可以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一样生活下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说一万个对不起也没有用了。”张汶看着眼前的墓碑轻轻磕了三个响头。
“我们走吧。”张汶慢慢站起身。“去哪里？去空明山吗？”安倍由美的眼中闪过几分疑惑。“去空明山。”张汶眼中闪过几分锐利。
空明山清虚观。
张汶看着许久没有回来的家心中却是一片漠然，带着桃桃和安倍由美进了道观。道观中的人似乎早已经感觉到张汶回来一般，一个娇媚动人的女子一身唐装打扮已经在道观门口等着张汶和桃桃他们了。
“二奶奶。”张汶看着对方轻轻迎上去，对方紧紧抱住了张汶轻轻抚摸着张汶的头。
“好孩子，好久没有见你你瘦了。”美丽女子抚摸着张汶的头，妖媚的双目之中满是怜爱，“桃桃也回来了。回来就好啊。”“我是来见爷爷的。”张汶轻轻说道。娇媚女子略微y犹豫一下慢慢开口：“你爷爷在正观，你去吧。”张汶满脸严肃向正观走去。来到门口里面传来了一阵老成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不是说永远也不回来了吗？”“沙城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对方在黑水村修复祭坛，十二个祭坛本身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对方修复祭坛你应该早就已经察觉到才对是不是？”“是，我是早察觉到了。”老人慢慢站起身，转过身来对视着张汶。“为什么你不管？”张汶的话语间带着一份冷漠丝毫没有爷孙见面时的感人情景。
“我已经管了，我不是让玉狐告知你这件事情了吗？”
“可是你应该可以管才对。如果你早点出手这件事情早就可以解决了，也没有必要死那么多人……”“死人？开什么玩笑！你知道这世界一天要死多少人吗？你觉得我每件事情都要管吗？张家有张家的规矩，沙城不是我的地盘。”老人的话有些严厉。
“那是谁的地盘？”“当然是你的。”“我？”“即使你再怎么不肯承认你是张家的人你身上也依然流着张家的血液，既然你在沙城，这件事情自然交给最近的你来办。从事情发生了以后我总共寄了六封信给你，可是你看了没有？你一封都没有看，我甚至最后还让桃桃和玉狐提醒你，可是你依然不闻不问，然后死人你还觉得是我的错？现在你还好意思来教训我？为什么你不先问问你自己？你为什么要让这些事情发生！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正是因为凭你的实力可以解决这件事情才把这件事情交给你。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难辞其咎！”老人严厉的声音在张汶的耳边回响，张汶面无表情看着老人没有说话。
“难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老人严厉的目光注视着张汶。
“不。”张汶轻轻开口。“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要风连诀的另外两部卷轴，我听母亲说过，风连诀实际上传说中是分成上中下三部卷轴的，只有修炼到第九层的人才有资格继续修炼下去，我只有上部，我要后面的两部。”张汶的话极为的冷淡。
“等你上部第九层修炼成功我就给你。那恐怕已经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老人看着张汶语气有所缓和。“不我现在就要。”张汶的话十分的冷淡。
爷孙两对峙了许久，终于还是老人率先开口：“好吧你要就拿去吧。你先给我在外面等着。”
张汶听到老人这样说，最终回头离开了正观，老人则向里面走去。
正观前面是一个小观园，有花有草建筑古老，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时间的沧桑。
“怎么样没事吧？”美丽女子看着张汶眼中闪过几分担忧，她还有安倍由美桃桃都在外面等着，里面的吵闹声早已经惊动外面了。美丽女子叫文燕，之前说过张家有鬼嫁的习俗，文燕就是通过鬼嫁嫁给张汶的爷爷的，之前她也是一个妖力高强的血燕，后来根据张家习俗嫁给了张汶的爷爷张焱，成为张汶的奶奶，因为之前张焱已经有一个人类妻子，所以张汶才叫她做二奶奶。
张汶看着文燕只是轻轻摇摇头。
文燕只是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张汶：“傻孩子，不要太执着，凡是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心里去，做人不要太累，学学你二叔，做人要潇洒一点，这样才讨女孩子喜欢啊。”
“奶奶你别说了，我没事的。”张汶淡淡一笑没有多说话。文燕轻轻一笑也没有在说什么了，至于桃桃因为文燕在旁边所以一句话也不敢讲，安倍由美本身就是外人就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四人就这样安静的在正堂外等着。过了好久张焱才带着两根卷轴出来。
“拿去吧，以后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张焱看着张汶淡淡开口。
张汶默默接过两卷卷轴。收入怀中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这……”桃桃有些0犹豫看着张焱和文燕。张焱看都没有看她转身就向大殿走去。
“傻孩子去吧，好好照顾你哥哥，要小心那头狐狸精，她可没有什么好心眼。”文燕看着桃桃一笑。桃桃高兴的点点头转身就向张汶的方向追去。
“那我也先告辞了，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我想我也快要离开了。”安倍由美十分礼貌的说道。
“去吧，记得跟你爷爷问好。”文燕十分和气。脸上露出动人的笑容。
“我会的。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安倍由美用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向张汶和桃桃追去。
“老爷子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文燕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
“这样就行了，或许我们本就不该多事的，因为他阴暗的内心深处藏着一颗善良的心，他是不会堕落的。”张焱低沉的声音轻轻在文燕的周围回荡。
“那你为什么要将中部下部交给汶儿，你难道忘了九尾狐在他身边吗？”文燕看着前堂，可是里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