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握美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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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握美人剑-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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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当年她失踪后,有人写了一封书信给我,要挟我,让我认领那具浮尸,说如果不这样就要我妻子的性命。我无计可施,只能照办。后来,他又让我隐姓埋名搬来这里,我也只好照办,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苦等五年,妻子终于回来了,却又命丧爱女之手,世事真是难料。
云澹见胡太医神色坦然,不像有所隐瞒,于是和叶浔起身告辞,承诺不日就让胡太医父女团聚。
云澹和叶浔两人走在山路上,见叶浔始终没精打采地,云澹说道:“自彦,你别太过担心。胡太医所说未必属实,他不是也不确定后果吗?我们回去找风老前辈想想办法,也许有别的法子。”
叶浔抬头,紧蹙的眉头慢慢舒缓下来,说道:“嗯,现在愁也没用,与其怨天尤人,不如积极想想办法。随之,我不回去了,你帮我问问风师伯有无办法,我去找情儿。”
云澹理解叶浔的决定,点点头,说道:“我派去跟踪的人叫刘三根,他已经跟白念情联系上了,他们目前在青州白云山脚下的悠苒别院附近,你到了那里凭着这个,他会听你指使。我回到顺天府后会派人来支援你们。”云澹递给叶浔一块令牌,又交给他一叠银票,说道:“你出来的急,先拿着将就地用吧。”
叶浔没有跟云澹多加客气,收了银票,跟云澹告别,踏上前往青州的路上。
悠苒别院,占地一百来亩,是青州当地的富商燕家的别院,建于洪武三十年,历经五年建成,耗资白银数十万两。靖难之役时,燕家恐受战火牵连,举家搬迁至江南。至此,这座美轮美奂的别院被荒置,直至永乐三年,燕家幼子回祖籍之地发展干货及皮草生意,才又定居于此处。
白念情暗中跟着严家父子一路来到青州,见他们进了别院,正想找人打听消息,云澹派来跟踪的刘三根就找上了白念情。
刘三根是云澹的心腹,知道很多j□j,早在绘春楼拍卖的时候就知道幕后老板是眼前的这位女子。虽然此时她面色发黄,一双吊梢眼吓煞旁人,但刘三根还是凭着超凡的记忆力,认出了她的背影。
两人目标一致,所以很愉快的达成了协议,轮流监视悠苒别院进出的人员。
两人装作一对回乡定居的夫妻,在悠苒别院附近租了一间闲置的农舍。白天,白念情假装砍柴或者做点小买卖在悠苒别院附近晃悠,刘三根则去青州的驿站传信给云澹,回程一路打探有关悠苒别院的消息。两人分工明确,合作颇为愉快。
他们两个轮流监视悠苒别院不眠不休已经五天了,刘三根算了算,云澹此时肯定收到了消息,派人前来支援,只要再熬过几天就能轻松了。
“白姑娘,今晚我来守夜,你先去休息吧。”刘三根的长相憨厚老实,国字脸,浓眉毛,厚嘴唇。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信赖感。他武艺虽然平平,但是为人机警小心,擅长追踪行迹和刺探情报。他暗中跟踪白念情,白念情就没发觉,还是他主动打招呼,白念情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被人跟上了,还好是自己人,不然就惨了。至此,白念情就很佩服眼前这个貌似忠厚老实的庄稼汉。
“那我就不客气啦,我早上来换你。”监视悠苒别院的地方是一间草屋,平时堆着积攒的干柴,存到一定的量后,就可以用车将干柴拖去城里卖。这间草屋存在的时间已久,所以悠苒别院的人就算看见有人进出于此,也不会有所怀疑。
白念情和刘三根租借的农舍离此地还有五六里路,监视悠苒别院并不方便,所以他们把这间草屋也租用了下来。
白念情吹着乡间小调,走在回家的路上,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她条件反射般的施展轻功往后跃了一大步,摆出架势,准备迎战。
“白大小姐,你这架势一摆,什么都暴露了。”耳边传来熟悉的调笑声,白念情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家伙,倒把自己吓一跳:“你怎么来了?”
“来当护花使者啊!”叶浔随口胡扯道。其实,他既急切地想看到白念情,又很矛盾的怕见到她。见到她,怎么跟她说解药的事呢?
“哪有花啊?”白念情明知故问道。她的心情非常好,叶浔此行是一个人,他把那个千里寻哥的莫言妹妹扔在了人生地不熟的燕京。呃,这样想虽然不厚道,不过女人嘛,都是小心眼,白念情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哎,本来以为是牡丹花,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根狗尾巴草。”叶浔一副无奈样,欠扁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不能白跑一趟啊,我只能将就一下了。”
这摆明了是说自己现在的尊容恐怖嘛,白念情傲娇地一甩头,说道:“就将你个头,狗尾巴草也是有尊严的,不需要人可怜同情。”
“噗——”叶浔一个没忍住,笑道:“嗯,我错了,狗尾巴草也是有尊严的,我不应该同情心泛滥。对了,狗尾巴草大小姐,还请前面带路吧。”
“切——”白念情鄙视地倪了叶浔一眼,带他回了租住的农舍。
作者有话要说:扑通了两下,终于爬着上来更新了,一言难尽啊,总之小闲不容易啊,大家安慰下我吧


64、非法同居

白念情租住的农舍很简陋,连个院子都没有;就是一间小茅屋;吃饭睡觉都在里面。进门是一张陈旧的桌子,一张毁容的小板凳;靠墙是一张木板床;说它是床也很勉强,也就是一块木板搁在两张长凳上;上面铺着一床霉味浓重又有点潮湿的垫被,还有一床上面打着很多补丁的薄棉被。
屋子里别说衣柜了;连个茶几都没有。白念情出来的时候很匆忙;没有带随身衣服;到了这边以后跟隔壁的大嫂买了两身替换的旧衣服。
白念情小时候虽然穷苦;但是被严进收为徒后;日子过的也算是舒服。最起码衣服都是新的,平时的伙食也有肉腥。她下山为蝶影楼干活的时候,更是锦衣玉食。当绘春楼的老板,别的没有,穿的是最好的绫罗绸缎,吃的是天下的珍馐佳肴。叶浔很难想象,一个过惯舒服甚至有点奢侈日子的人也能一下子接受这样的生活。
“怎么样?叶大公子,这里的居住环境还不错吧!”白念情见叶浔满脸讶异,知道他吃惊不小,所以故意调笑道。
“嗯,不错不错。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实在是雅致的很。”叶浔莞尔一笑,文质彬彬地说道。
“不过,这里只有一张床哎……”白念情有点犯愁,人家大老远赶来帮忙,总不能让人睡地上吧。但是,他不睡的话,自己就得睡地上了,自己睡地上的话,好像又哪里怪怪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和你挤挤的。”叶浔眉开眼笑地说道。他当然无所谓啦,还求之不得呢。
白念情白了他一眼。这人!就知道占自己便宜,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她还真不好意思让他睡地上。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北方尤其冷,这一晚上睡下来,第二天保证腰酸背痛弄不好就要得风湿。
之前,她和刘三根轮流监视悠苒别院,晚上这里只有一个人休息,倒是没有这个问题。现在叶浔来了,问题就出现了。
“情儿!”叶浔见白念情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你有绳子不?”
“有啊!怎么啦?你不是想在屋里挂根绳子,然后躺上面睡觉吧。难道……你的轻功这么好?这个可是传说中最擅长轻功的古墓派的绝技啊!”白念情一听,两眼冒光,可以大开眼界了?
“……”叶浔无语,这个女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啊,自己看上去这么像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吗?“我不会!”叶浔老实地说道。吹牛是不对的!
希望破灭,还以为能见识到绝顶轻功呢!白念情撇了撇嘴,娇嗔道:“那你要绳子干嘛?”
“放在床的中间,当楚河汉界啊!”叶浔笑嘻嘻地答道。当然了,话虽如此,睡着了谁还管这条线。
“有用嘛!”白念情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会有君子风度,自己要求睡地上呢。”
“那不是君子,那是傻子。这都什么天了啊,地上又冷又湿的,一晚睡过来,不挂了也要得关节炎。为了所谓的名利,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叶浔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当然主要的原因是有美相伴谁不乐意啊!真要避嫌,凳子不合适也可以睡桌子嘛!
白念情望了眼地上的小板凳,又看了看四肢不稳摇摇晃晃快要寿终的桌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听从叶浔的意思,在床上放了根没啥用的绳子,两人和衣睡了上去。
一开始叶浔还表现的很君子,尽量靠在床边,最大限度地给白念情留点空地,不过等他入睡后,流氓本色尽显。那个睡相,真是没法形容,只差搂着白念情睡了。
白念情忍无可忍,起来将他的咸猪手搬到一边,刚气呼呼地躺下,叶浔一个翻身换了个姿势,猪蹄又搁到她大腿上了,甚至连咸猪手也摸上了她的高耸。
白念情爬起来,望着叶浔,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见他眼皮底下的眼珠没有转动过,说明他是真的睡着了,不是故意来吃她豆腐的,只能无奈的躺下。心想,以后不知道谁那么倒霉会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坚决不能跟他睡一张床,不然没几天就精神分裂或者干脆被他压死了。
白念情被叶浔反反复复的骚扰,整夜没睡好,差不多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上起来,白念情顶着一双熊猫眼,看着精神抖擞的叶浔在忙前忙后的准备早餐,托着下巴想,今晚要么自己去监视,要么让他和刘三根一起去监视,坚决不跟他再非法同居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这人也不知道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就在白念情胡思乱想的时候,叶浔端着一锅粥过来了,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又递给她一个敲好剥掉蛋壳的咸蛋,望着她的黑眼圈,关心的问道:“怎么啦?昨晚没睡好?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我打呼骚扰到你了?”
叶浔平时很累的话晚上睡觉会打鼾,他以为自己连夜赶路,昨晚又打鼾影响白念情睡眠了。
白念情没精打采地说道:“没打呼,是我自己没睡好。”自己就不该相信那该死的楚河汉界,真是太幼稚了!
“哦,不是我的原因就好。”叶浔微微一笑,端起饭碗斯斯文文地喝起粥来,跟他昨晚恶形恶状的睡相判若两人。
叶浔出来的时候没有易容,他也不擅长易容。所幸,严进虽然见过他一面,但他当时是蒙面的,且没有跟他说过话,严醉之也没有见过他,所以叶浔也不怕出现在他们面前。
吃过早饭,叶浔打算和白念情一起去监视悠苒别院,白念情就用面粉混合从小清那拿来的姜黄色的粉,调制成糊糊后,薄薄地涂在叶浔的脸上,给他稍作易容。
没花什么功夫,两人就变成了兄妹,一样的蜡黄色肌肤,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笑了。
晃到草屋那换班,刘三根仔细辩认了一下,才发现新来的是叶浔,冲他笑了笑,没有多说,回去睡觉了。
草屋,顾名思义,是用草盖得房子。屋顶是用茅草堆积的,墙体是用秸秆捆好后,竖着扎成一排做的,中间不是很密封有空隙,正好用来监视用。只是,初冬时节,寒风吹过,这个草屋实在是不保暖。
白念情出门的时候做了点吃的,放在食盒里,带了出来。两人躲在草屋里,聊聊天,喝点小酒,再来两颗花生米,时间过的也挺快。
等到日落时分,悠苒别院的侧门忽然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抬着两个重重的麻袋,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早早地等待在那里。
两人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人,就偷偷地将麻袋抬上了马车,然后跳了上去,车夫扬鞭赶着马车走了。
叶浔见此,觉得不对劲,跟白念情说道:“情儿,我跟上去看看,感觉有点怪怪的。”
白念情却阻止了他,说道:“我去吧,我来这里几天了,附近已经逛熟了。你昨晚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容易露出破绽。”
叶浔想想也是,暴露了反而不好,容易打草惊蛇,而且白念情的武功不下于自己,谁去都一样,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白念情推开门,挽着一个食盒,假装回家的农妇,悄悄跟了上去。走到一半,发现附近没有人,立马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马车没有朝着集市的方向行驶,而是朝着反方向,冲着大山而去。跑了将近二十来里路,进入林间小道后,马车渐渐慢了下来,甚至走走停停,不知道车上的人在找什么。
白念情隐身树后,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直到他们把车驶向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车上下来两个人,分别扛着两个麻袋。车夫把车停好,帮他们在前面开路,一行三人缓缓走入林间深处。
白念情想了想,施展轻功跃到树顶,然后就跟灵巧的猴子一样,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三人走了一会,到了一处洼地,两人把麻袋扔在地上,接过车夫从身上拿出的两把铲子开始挖了起来。两人动作很快,一刻不停很卖力,一点都不偷懒,没多久就挖了一个大大的坑。
两人看了下,很满意的停了下来,把两个麻袋扔了进去,然后把坑回填了。忙完这一切,两人已经一身大汗,顾不得休息,原路返回,和车夫一起驾着马车回去了。
白念情等他们三人走远后,从树上跳了下来,掏出怀中的匕首把他们埋藏的东西挖了出来。所幸,他们回填的时候忘了把泥土踩结实,所以白念情挖起来还不算太费劲,没多久就看见了其中一个麻袋的一角,白念情没有打算把它全挖出来,而是撕开麻袋,偷偷望了一眼。呃,里面果然没什么好东西,一具尸体……
麻袋中装着一个长相颇为秀丽的女子,嘴角沾着一丝黑血,显然是中毒身亡。白念情知道另一个麻袋里肯定也是尸体,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具男尸,同样口吐黑血,也是被毒死的。两人的尸体还没有变冷,显然死了没多久。
这个坑里居然埋了一对苦命鸳鸯?
看女子的服饰,翠绿色的丝绸棉袄,上等棉布做的深绿色棉裤,头上还有一根银钗子,看起来像是有点地位但是又不怎么高的那种女子,最有可能就是某个姨娘或者通房丫头,也有可能是比较体面的大丫鬟。
再看男子,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身穿深蓝色丝绸大褂,脚上穿着一双价值不菲的马靴,看样子是位管事。
这两人为何会被埋在一个坑里?



65、天意

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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