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太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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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千金太难宠-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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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当下放开她,只拈了一个咒,令她昏昏地睡了过去。
“夕若!”夜宫离也本是来看她准备的如何,哪想一来便看到如此乱糟糟的场景,他接过花娘怀中的林夕若,那红色的雾气已经随着林夕若的睡去而慢慢消散,而夜宫离亦是一惊。
他的声音之中有着隐隐愠怒:“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而花娘一脸不敢置信,她真是没想到主人居然会把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放在花满楼,主人这是要做什么?
那这个男子又会是谁?她的双手灵巧的在空中舞动,织出一个符咒,然而在混乱的光咒之中,她也没有没有能够看得清,而那夜宫离只是一颗心挂在了林夕若身上,并没有阻她,花娘一个术法便将林夕若从他怀里移到了床上,她生生抑住喉咙里那股血腥,冷笑道:“阁下真是好大的本事,连一向弑杀的五殿下饕餮也出手帮你,阁下是不是该好好介绍自己?”
“彼此。”夜宫离态度冷淡:“龙之九城被封印千年,而你一个花满楼的舞女,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术法,那么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呢?”
“你是龙二子的人?”
“不是!”花娘忽然想起什么,惊讶道:“难道你们没有和主人联系?”
这话说出口,花娘已是想收回口都不能了,只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在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别人的情况下,居然已经让自己的情况被别人了解得差不多了。
“主人?”夜宫离不住蹙眉,想了许久也没有能够在记忆中找出这么一个人物来。
“你们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就算是主人要的人我也绝不会手软!”花娘纤细的手似是无意的划过夜宫离的眉心,那一道蓝光闪烁,她忽然笑了:“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云徽神帝,也怪不得神若帝女会在你身边,只是神帝只剩一魂一魄,不知道能不能接下花娘一招呢?”
“你若是敢伤她,这世上绝不会再存在水城!”夜宫离全身散发出肃杀的气息,神色却不变,而句句也都是威胁的意味:“即使是只剩一魂一魄,可是神界还在!”
“呵!神帝真是开玩笑了。”花娘忽然又笑得寻常,她说:“既然已经达成了约定,花娘绝不会食言,只是这所有的一切在今天晚上神帝都会清楚,而闯过龙八城,那是神帝的事,花娘也绝不会阻拦。”
“她怎会如此失常?”话虽是这样说,夜宫离也不敢有半分疏忽,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力量悬殊又是如此之大,再加上林夕若特殊的身份,他们每一日过得都异常艰辛。
“是涣神香引发了她的魔性,我想下药之人应该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想令她不能成功参加花魁大赛。”花娘并没有对林夕若体内的魔性有太多好奇,活久了,无论是神魔,都会有魔念的,所谓“神魔”之分,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不过她先前蛰伏在体内的魔性是被什么东西压住的,不知神帝还有没有那……?”
“不是我。”
那个时候夜宫离还没有恢复神识,而他自落水城之后便也感觉到林夕若身体里那力量的冲突,可能也正是因为那黑暗气息,才会令饕餮与她亲近。
“只是现在气息有些疏淡了,不过现在要紧的并不是这个,重要的是你们能够接近二殿下睚眦,闯阵破关!”青色的气息从花娘的指尖引到林夕若身上,花娘抑住体内气息翻滚,匆匆地离开了,只最后道:“她不会儿便会苏醒,至于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神帝还是亲自问帝女的好。”
夜宫离没有理她,上前握住了林夕若的手,却只听她呢喃:“昊,为什么,为什么……”
林夕若的面上有泪水滑落,也笼着丝丝瘴气,他伸手,拭去那泪珠,指尖的蓝色气息也将瘴气尽数吸收,而他的面色却有些不好了,仍然笑着看她,可眼眸里分明就是深深的失落:“究竟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不必为他难过,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去喜欢你。”
夜宫离叹气,想要离开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被林夕若紧紧抓住,他轻轻地抽出手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
“若姑娘,花妈妈叫奴婢送来这几套衣服让姑娘挑选。”
来的是一个眼生的侍女,林夕若从她手上接过衣服后又不禁疑惑道:“欣儿呢?”
“回姑娘,欣儿姐姐她今日有事,花妈妈让奴婢来服侍姑娘。”
“你先出去吧!”林夕若颔首,手指漫不经心的挑起了衣裳,而翻来翻去总归显得太艳,艳得又那么俗气,她皱了皱眉,她今日这一舞本就是裁好的衣服,若是这般也会减了颜色,这时候才显得术法的好处,只是花娘虽然能够变换,可是来往于龙八城的有些身份不凡,上面残留的妖气会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她才打消了这主意。
“嘻嘻,姐姐,姐姐!”
一个声音突兀的从半空中传来,那人红衣黑发,眉眼中透着妖邪,长长的拖地长裙的颜色如同血一般殷红。是小若。
“姐姐,嘻嘻,我帮你好不好?”小若笑着,笑容之间透着丝丝诡异,可是这样的小若总是会给林夕若一些莫名的熟悉感,她并不惧怕,反而很安心,鬼斧神差的点了点头。
模糊的记忆好像就终止在这里,她的神思被场上的琴音打断,抬起的眸子与夜宫离的那双刚刚好对上,她慌乱地移开了视线,连花娘过来问话都慢了反应。
“若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事。”林夕若摇摇头,微笑,似是令她安心。
“还说没事,你的乐器呢?”花娘总是觉得这样的林夕若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了,按捺下心中的奇怪,只暗中打量,却又没发现什么不寻常出来。
“啊?”林夕若像是刚回过神来,却发现月貌已经从高台上下来,走过她俩身边,给花娘行了礼:“花妈妈。”
她又转向林夕若,霎那间眸子里有没藏得住的惊艳,可片刻又恢复寻常,道:“若妹妹本来长得美,今日如此盛装,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儿来。”
“我走了。”而林夕若却没理睬她,那满口虚伪也不知道月貌怎么忍住恶心的,昔日她和月貌也没给她背后使绊子,她今日事成便可离开,才不想再与这些人周旋。
月貌好不尴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努力维持的温婉几欲破碎。
而等林夕若上了高台,这才发现她的确是忘了一样东西,她的琴。
可她低头,那柄墨色的琴居然再次出现在她手中,她的手指抚上了琴身,那里有着三个字,长相守,多美好的字眼,可惜一切都只是虚妄而已,真是不知道这琴的主人是以怎样的心态刻下这三个字,念念不忘却永远得不到,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若姑娘!若姑娘!”
而台下的人群已经因为林夕若那张有着倾世之姿的面容轰动了起来,她却连笑也没有,只淡淡地坐下,拨动了琴弦,如水的琴音散落在天际,女子红衣黑发,竟有不知名的殷红的花瓣漫天而起,随着琴音旋转着,而琴声还想着,红衣女子却挥动了水袖,袖中的红绸出得凌厉,可转瞬却化成似水柔情,女子一颦一笑之间尽是妖娆妩媚。
高台之上终于只剩旋转的花瓣和漫天的红绸,琴音忽然消逝,花瓣也从空中晃晃悠悠的落下,好像下了一场花雨,而那红衣美人却不知是去了哪里,恍若一场梦。
“这个美人,我要了!”
闻声寻去,却是一个男子,白衣黑发,样貌甚是好看。
花娘正要恼怒他不知规矩,而走到他面前却愣住了,她慌张地屈膝行礼,却被那人不动声色的阻止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妖族公主(1)
“这位公子许是不知道规矩,若是想抱得美人归,那也是要看公子本事。”花娘引了那公子上座,与对待一个寻常的客人并无不同,只是隐隐约约多了那么几分恭敬。
而此时的林夕若已然身处夜宫离的雅阁里,高座之上,两人都将发生之事尽收眼底。
“刚刚的姑娘都是花满楼拔尖的,只是不知道客人们最属意哪位姑娘?”
“月貌姑娘娇媚,若姑娘犹若神人之姿,不同的风姿,着实难以比较。”
“是啊,有了月貌姑娘和若姑娘,其余人都是庸脂俗粉,哪能与她们比肩?”
座下的公子斟酌几分,最后竟是月貌和林夕若留了下来,而除了她二人,其余的姑娘都是被人叫价买走,回去做了个妾侍姨娘。
林夕若在楼上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讶然:“花娘饶费这么多年心血,怎地今日全数卖出?”
“我们走后,她这花满楼还开得下去吗?”夜宫离想了许久,花娘背后的主人他已经猜出了六七分,只是……罢了,可又有诸多疑点让他不敢确认。
“也是,花娘既不是二殿下的人,等我们出了八城,这花满楼的确不将存在。”林夕若忽然将话题引到月貌身上,她说:“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花娘对待月貌是不一般的。”
“你疑虑什么?”眼看她和月貌的比赛就要开始,夜宫离只是劝她宽心:“花满楼的姑娘都绝非泛泛之辈,既是入了花满楼,便都是花娘的人,自然多为上心。”
“嗯。”林夕若虽是应承着,却有些心不在焉,视线只落在楼下高台上的月貌身上。
月貌一身鲜艳的粉色,却不显得俗气,只将她衬得更加妩媚动人。她拈起兰花指,回眸处只这么挑眉一笑,便叫在座众人都失了魂,落了魄。
又听得她吟唱,媚意横生:“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一首小曲罢,她便行了礼散去,直至那身影消失不见,众人才回过神来。
“媚术,九尾家的媚术。”夜宫离此番轻语,林夕若并没听见。
她见月貌才艺已毕,便也没正经地下去,只从高楼上这么一跃,便踏着殷红如火的花瓣,轻轻地落在台上,凌风之姿,恍若天人。
而角落的男子只是瞧着她似曾相识的舞姿,失了神。
本是七弦瑶琴,无端却断了一弦,她撩拨着琴弦,琴声有些缭乱,而也有些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要断开一样。
忽然那一瞬,无形的杀气凌厉的袭来,似是对琴弦无比的熟悉,很巧妙的躲过了琴音,却也不伤林夕若,只是这么一来,中间有一根琴弦便以人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地断裂开来。
“崩”地一声异响异常突兀,而林夕若竟有无可抑制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夜宫离大惊,然而在他的神息未及之际,已是有人赶在他前面凌空而来将林夕若搂进怀中。
“公子我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若儿姑娘本公子要了!”依旧欠扁而妖孽的声音,却不是夙笙是谁?
一时花娘大惊,夜宫离也是大惊。
不为了其他,而是因为龙之九城以仙术密封,妖魔皆不得入,而即使是城中的小妖,妖术也早在千年之前被化得干干净净,而龙九子个个都入了神籍,可夙笙却是明明白白的妖王,不会连这些道理都不知道。
因此夜宫离虽然怀疑夙笙就是花娘背后的主人,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花娘背后的人就该在花满楼,而夙笙又是不大可能进龙九城的,因此他才诸多犹豫,不敢确定。
花娘是不会拦住夙笙的,而夜宫离偏偏失了神,竟由着夙笙将林夕若带走。
然而总归是算漏了一个人,不过那也不算是一个人。
而等他将林夕若从夙笙手里夺回来,众人这才发现,座下公子尽是都走光了,余下的,不过是那男子,夙笙,花娘,夜宫离和林夕若了。
而那男子竟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径直将林夕若丢给夜宫离,面色冷得不成样子。
“二殿下可是有闲情逸致。”事已至此,夙笙也把事情挑明了说出,明明身负重伤,却仍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还伸手在林夕若身上施了术法,以保证她不会受到外界干扰。
“有闲情逸致的怕是妖王才是。”睚眦指的正是夙笙进入这被神气封锁的的龙之九城。
夙笙脸色未变,花娘倒是紧张起来。睚眦看见她神情,却没由地恼怒,一指道:“便是他令你背叛我吗?”
“花锦本是妖王座下,又岂会存在背叛之说?”花娘不卑不亢地说着这话,可视线却终究不敢投向睚眦,中间缘由,怕只有她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你确定他能够过本座之城?”睚眦眼眸深邃,似是在等待什么,“花锦,本座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他能够给你的,本座一样能给。”
“二殿下好狂的口气,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可惜了,她本是妖,而你是神族,本不是一道,又何苦纠缠?”
“云徽,你给本座闭嘴!”睚眦恼怒,道:“你性命危在旦夕,还敢来说教!今日即使本座不杀你,殃翎魔尊难道会放了你?神若帝女爱慕司空帝君之事,闹得三界纷知,你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
“你是神族,他当真会放过你?”夜宫离知道林夕若身上有夙笙术法,尚在睡梦之中,言语便也没有忌惮:“这小小水城,要湮灭也不过一朝一夕之间。”
“神又怎样?我早就不甘心被这神族身份所束缚了!”睚眦这回连“本座”也不自称,龙九子虽说师承不同,可性子都是一样的暴躁,将事情“一竹筒豆子”全部倒了出来:“殃翎魔尊只与你等有仇,我与他素无交往,何必再节外生枝与他大业作对?”
“二殿下,难道你不明白吗?殃翎魔尊疑心素重,一向是非我族类,必定异心,你又何必帮着他?”花娘好声劝着,她虽然全心全意为着夙笙,可是这么些年,也是睚眦保她在水城无忧,虽然她也为他诛杀了一些妖魔作为报酬,可是他明里暗里的关心同样令她无法忽视,也或许,如果她比遇见夙笙更早遇见他,也许现在的局面是不同的。
“花锦,本座容你已经够多!”睚眦看面前聪慧女子,却更加恼怒,这些年他已经容忍她足够多了,他自夙笙进来便知道是花娘瞒下了一切,龙八城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她又岂能妄想他会不知?可是他并没有赶来问她,这么多年,她为了躲他一直给他不停地送年轻貌美的女子,却尽数被他赏给将领,这么多年了,难道她居然在心里一点位置都不曾给他留下吗?
可是身为龙九子的骄傲又不想向她低头,利刃自他手心席卷而出,包围了众人。
瞬间,夜宫离因为魂魄残缺法术低微,夙笙被神气侵蚀,两人都对付得有些吃力,而花娘法术未消,又因为睚眦还是不自觉地给她手下留了情,便稍稍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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