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太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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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千金太难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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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若慢慢睁开眼,脚已然碰触到了坚实的大地,缓下一口气来,身上笼罩的红光也渐渐变淡。
“林姑娘——”曾永嘉从树上飘然而下,半膝跪地:“林姑娘恕罪,属下没能保护好您。”
“是花叶熙叫你来的?”林夕若没好气地道:“你给我回去,我才不要他的人保护呢!”
“属下当然是要回去,不过林姑娘此番遇到危险,恐怕是有人蓄意为之,还是跟属下回去好,免得再遭迫害。”
“为什么?”林夕若向来强硬,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没有自护能力:“我又不是绣花枕头,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想要我回去,真是痴心妄想!”
“林姑娘如今身处危险之地,属下奉命行事,还望林姑娘莫要为难属下。”曾永嘉叹了口气,说得十分诚恳:“主上为保林姑娘旧伤复发,虽说欺骗了林姑娘,却也是为林姑娘着想,就当是为了主上,林姑娘莫要令属下为难。”
“旧伤复发?”林夕若疑惑地皱了皱眉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信与不信在林姑娘。”曾永嘉眸中的歉疚一闪而过:“林姑娘要是想知道,到僻静之处,属下自然会悉数告之。”
“好。”林夕若点点头,便跟着他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见他兀地停住,林夕开了口询问:“你说吧,究竟什么事?”
曾永嘉慢慢转身,袖中一支淬了毒药的剑腾空而出。




第四十九章:神庙逃亡
“喂!你做什么?”林夕若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剑锋没入自己肩头,忍痛出声。
“自然是杀你。”曾永嘉面无表情,而心里却是懊恼,自己为何会有一丝的恍惚和犹豫,要不然也不会将剑刺偏了。
“你难道不怕你家主子怪罪吗?”林夕若推开他,向后趔趄几步,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对,你该是私自出来的。你竟然如此大胆,一个死士违背主人的命令,你知不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主子若是要怪罪,我也没法子。但是你只要活着一日,对主子就是一种伤害!”曾永嘉说的大义凛然,却是为了他那不为人知的目的,其实情字误人,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想要守护另一个女孩的人罢了:“主人身为一代君主,理应无情无心才能成大事,可你的出现,让主子有了弱点,有了犹豫,你的存在,注定会让主子万劫不复!”
林夕若忽然笑得嘲讽,那笑声中却隐隐杂了些悲哀,自古红颜祸水,可是爱与不爱又怎是红颜能够决定的,可是为什么后人都要把过错推到女子身上?
“喂!我说你还真傻,他又不是石头人,凭什么要没有七情六欲?再说他喜欢,他犹豫,那难道又是我能够决定的吗?我都离开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除非你死。”曾永嘉看着面前明明中毒已深,却仍还犟着嘴不肯罢休的女子,眼中浮过一丝动容:“只有杀了你,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若不是你让主子和橙妃娘娘起了纠纷,竟然为了你而起了杀心,我也断不会对你有此意,怨便怨你生得的这副好皮囊吧!”
“我说呢!”林夕若勾起嘲讽的笑,眼前的景物却变的有些模糊,心道是毒开始发作了,却装作无事一般开口讥笑:“原来也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原来你觊觎你主子的女人啊!”
“我才不是!”曾永嘉几乎是一口就否决掉:“休要玷污橙妃娘娘的名誉!”
“这么紧张啊!”林夕若看着他恼怒的模样,心情大爽,连肩上慢性毒药的疼痛都忘记了不少:“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跑过来,就是为了心上人除去情敌,你你又能得到什么?”
“最后不过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扑进别的男子的怀里!你如此懦弱,只是喜欢却不敢说,你活该伤心!”
曾永嘉听到林夕若这意味深长的最后一句时,眼睛兀地睁大,可还没等他动手,凌乱的风拂过树枝,“唰”地那么几下就出现了几道黑影子。
“好热闹的夜晚!”林夕若虽然不懂什么武功招数,可看出他们分明的杀招袭来,顾不得什么,几个碎步,移到曾永嘉身后,暗自窃笑自己的聪明,反正中了毒,好歹拉着他陪葬也算好的了。
“你!”曾永嘉焉能不知道林夕若的小把戏,挥起手上还滴血的剑格挡住一招,刚想使个轻功溜掉,不料那些黑衣人见林夕若躲在他后面,早把他当成是敌人,见他要逃,迅速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你的仇家可真多!”曾永嘉提剑砍到一个人,“我可不想管你,你好自为之罢了!”
“喂!”林夕若使劲拍着手,“小若!小若,快出来救我!”
半晌却没了动静,林夕若轻巧地闪过曾永嘉剑下挥去的头颅,胃里是止不住的恶心。
“是要定了她的命了吗?”曾永嘉被缠的分不开身,挥剑的动作慢慢迟缓下来,暗自苦笑,竟没发现后面慢慢靠近的黑影。
“嗯……”
“你?”曾永嘉被身后女子的动静惊得转头,顺带着刺穿那人胸膛,伸手却只接住女子坠地的身子。
“主人!”一道红光扑天而起,伴随着那失措的叫喊又慢慢黯淡,消逝下去。
暗夜的宫殿前,青袍男子妖邪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毒,她的力量,居然复苏了……
寂寥的几丝声音在黑夜的大地上流淌着,似有,似无。
一袭夜行衣的曾永嘉抱着怀中明显已经昏迷的女子慢慢走着,居然是从未有过的心慌。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面前出现这伫立着一座破败的古庙。
轻轻地扫去蛛丝,曾永嘉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吹,点燃了庙桌上的几根残烛。
接着微弱的灯光打量,这庙里供的应该是一位神女。
曾永嘉此时却没什么心情来打量这些,扯了几堆稻草,把怀中的女子放下来。
因为没有什么现成的草药,只得随意包扎了一下。
“昊,昊……”林夕若昏迷之中无意识的呢喃出了这个心底深处的名字,眉头皱了几皱:“好疼,好疼……”
“怪不得。”曾永嘉叹了口气,又想到那个因为爱而蒙蔽心智的女子,都是红尘可怜人,忍不住对面前的女子多了几分怜惜,“怪不得你不愿跟主上,那为什么不好好做你的皇后呢?也许,就没有这样的事了。”
看了看她肩上正在迅速渗血的伤口,曾永嘉顿时心下大惊,不好,那居然是?
没想到她竟然变得这么狠毒,曾永嘉想了想,拂开林夕若脸上的发丝,“罢了,便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救你一命好了。”
狠了狠心,手上尖锐的刀刃划过手腕,血痕顿现,几滴血珠迅速的滑落,滴到了林夕若的嘴里。
她脸上那种诡异的青黑色慢慢消退,曾永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顺过她纤细的手腕,暗自叹道:“你还真是倒霉,不过也算是幸运。居然这么多人想你死,三种奇异蛊毒,竟然集合在了你的体内,更何况有那稀世难得寻到的巫族檀香蛊毒,可惜我并不是个完整的巫族人,只能救得了你一次,下一次毒发,可就没法子了。”
说着摇了摇头,脑海里兀地闪过他刚才给她包扎伤口时,那肩头妖异的火凤凰,暗自攥紧了拳:“笑颖,你果真是为了他什么也不顾了,她是天命凰女,你给她换过衣服,明明知道,如此,我们算是恩断义绝!”
视线落到还在昏睡的林夕若身上,平白多了几丝怜悯。
他和她也许是一样的人,也许不是,拼命的想逃离宿命,却喜欢自己不该喜欢的人。
这般绝色的容颜,曾永嘉伸手抚过她脸上仍然带着的人皮面具,一把撕了下来,顿时,那张天然浑成,如美玉无瑕的面容展现在眼前。
自古红颜多薄命,真是可怜人。她或许也没什么错,只是错在生在这个年代,生在贵族,喜欢上自己不该喜欢的人,被不该喜欢的人喜欢,被自己无法抗拒的命运重重负担……
那道红光,也许就是传说的圣物,被诸方势力觊觎的圣物,只是落到她一个弱女子手上,真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曾永嘉折腾了这几番,也有些困倦,不知几何,也坠入了梦乡。
“这是哪里?”林夕若伸了伸她的小爪子,重重的弹了一下眼前的那张俊颜,“咦?难道是我把你一起拉进地狱了吗?”
“你还活着。”曾永嘉坐直身子,甚无表情:“那些黑衣人已经死了。”
“这么厉害啊!”林夕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却牵动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看来也不算是个草包嘛!”
“你!”曾永嘉一向不善言辞,好半会儿闷沉地抑住自己的怒气:“算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救你?”与曾永嘉的强忍比起来,林夕若显得惊讶极了,同时还伴随着不屑:“我救你,怎么可能!我还没那么好心去救一个要杀自己的人欸?”
“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上去而已。”昨夜的记忆在林夕若脑海里回现,隐约想起了事情的经过,真是,那个刺客举剑刺过来,自己也是没地方躲,这才下意识的往他那地方逃过去,谁知道没走运,居然还撞上了剑。
曾永嘉张了张口,只道她是为了面子的事不愿承认,没说什么,提过旁边的剑站了起来,些许又想到什么,从袖中倒出一个锦盒飞到她手中。
“人皮面具?”
“不能老用同一张,皮肤会受不了的。”曾永嘉看林夕若脸上疑惑的神色,开口解释道。
“哦。”林夕若听话地揭开一张,沿着耳鬓慢慢贴好,笑得欢朗极了:“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坏,你不打算杀我了?”
“我可没精力,救了人再杀人。”曾永嘉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欠扁,不过话语中却透出担忧:“你从哪儿招惹那么多仇家,还是保护好自己,免得又被人追杀!”
“我的毒是你解的?”林夕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神清气爽,蹦到曾永嘉面前,无奈人家总是不理她:“你不会为了我昨晚的话生气吧?别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像个女人家斤斤计较?”
檀香蛊毒也不会顺着被他解了吧?某女暗自腹诽着。
然而曾永嘉抽动几下嘴角,真是,他哪有那么没气度,不过,昨晚她说的还真是有些气人:“你中的毒是毒中之王,世上无人能解,你自己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了半晌,想要踏出庙门,回头却见林夕若对着神盒上供着的神像研究半天。
“你做什么?”
“你没有发现她有点像我吗?”林夕若面对眼前这尊神像,皱起了眉,她记得这地方,上一次她去坤灵楼遭了别人的算计,后来被夜宫离所救,也是在这处古庙,只是她为何之前没觉得这尊神女像和她是如此的相像?
“啊?”曾永嘉回头走近了,细细观摩着,女子虽是魅惑的容颜,可眉间却是怜悯万物的慈悲,俯望天下。
昨夜心急不过匆匆几眼,不知为何如此诡异的神像令曾永嘉心里隐隐不安,眉间也染上了焦急,“我们还是快走吧!”
可惜林夕若没有听见,因为她此时正好奇的爬上供桌,轻轻地点了点那女子眉心的曼珠沙华。
一阵猛烈的地震山摇,天地都黯然失了颜色,许久之后,一片黑暗。




第五十章:幻由心生
“好黑的地方。”林夕若不知道怎的就变了天,却料想跟自己动了那机关扯不开关系。抬脚想要摸索出路,身子却被人紧紧抱住:“你做什么?”
林夕若恼怒的甩开缠上她的手,分明感觉到曾永嘉的颤颤发抖,叹了口气:“喂!都这份上了,就别闹了,早些出去,对大家都好,是吧?”
“不要,不要……”曾永嘉感觉到她的离开,一下子变得无措起来,下意识的搂紧了她:“不要走……”
“额……”林夕若挣扎几下,从身上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几吹,那微弱的火焰摇曳了起来:“好了,快些找出路,有光呢!”
“好。”因为这微弱的亮光,曾永嘉慢慢安静下来,却仍紧紧抓着林夕若的手:“快些,我不想呆在这儿。”
“你怕黑?”林夕若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刚想好好嘲笑他一番,注意到他脸上的落寞神情,又有些于心不忍。看着自己被他紧握住的手,还没来得及叹气,一道光亮闪起,刺得人睁不开眼。
待那白光散落下来,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道绿水潺潺的好风光。
“这又跑到哪儿了?”林夕若有些发愣,扯扯旁边曾永嘉的袖子:“你说该怎么出了这个个鬼地方?”
“这里应该是巫族。”
“巫族?你现实些……”林夕若话还没说完,顺着曾永嘉的视线望过去,也惊住了,“他们在做什么?”
“巫族的祭拜活动。”曾永嘉努力回忆了脑海中曾在紧锁楼阁上看到的资料:“他们在朝拜巫主,这大概是巫族灭族以前的事了,巫族本就神秘,大概你碰到了什么巫族的机关吧!”
“机关?”林夕若使劲摇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感觉清醒些:“可是他们祭拜的神像,还有那个地方,不就是那破庙子里的吗?”
“难道那是巫族的遗址?”
“看如今应该是这样的。”曾永嘉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不远方发生的事情,回答道:“本来巫族是不为世俗所见的,但灭族以后,于外界遮挡的屏障被破,便让人可以触碰,不过怕是没有人知道这是当年的巫族神庙了。”
“你怕是躲不过了……”曾永嘉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转头轻笑道:“是祸是福,还是看了便知。你不是手持圣物吗?怎么不去召出来问一问?”
“那也要她听见了才有用啊!”林夕若夸张地对着手心大叫一番:“小若,你在吗?”
“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一会儿出来,一会儿溜掉,怕是这时在睡觉呢!”林夕若无奈的耸耸肩,然而就是这么玩笑的一瞬间,眼前的景物瞬息万变,顿时风云骤起……
待到万物一切平静下来,欢乐祥和的景象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血腥的杀戮。
族内的人们叫着,跑着,却仍然逃不了被疯狂的杀戮者一刀两半的悲惨下场。
血染红了一切,可笑的却是族里掌握着大权的两位长老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而是倒在了那象征着族长之位的宝座下,他们的眼睛还睁着,仿佛死不瞑目,互相望着,谁也不甘心,眸中透露出的只有对权力的欲望……
林夕若清楚得感受到这一切,漫天扑来的血腥记忆将她慢慢围住,好像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她惊悚地伸出手,却抓住一片虚无。
“不要看了,这是注定要发生的,灭族之祸。”曾永嘉将她拽到自己身后,面无表情,见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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