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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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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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喜乐张大了嘴巴,她没听错吧?
好一会后,她才急急道:“老板,这琴我真要。”
“不卖。”
“我……”
“不卖就不卖,有什么了不起的。合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我们稀罕一样。喜乐,我们走。”墨云不等柳喜乐说完,拉着她就出了琴行。
琴行门口,柳喜乐一把甩开墨云,脸上全是怒气:“墨云,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他的东西不好,难道还要我违着良心说好吗?你明明也知道那琴音色不怎么样,又何必浪费钱?我原就教过你,一把好琴不是光看是用什么木料做的,关键是琴的出琴口和背板是不是好。你这才隔了多久?统统不记的了?”墨云声音比柳喜乐还高,脸色比她还难看,仿佛柳喜乐做了天大的错事。
柳喜乐又怎么会记不住这些,只是……
好半天,她如同泄气的皮球一叹气:“这不是……便宜呀。”这是大实话,她也想买好的,可是好的就意味着价格高,以她目前的能力,负担不起。
墨云见柳喜乐先软了语气,斜眼看去,本想打击她两句,见她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脸上神色变了变,道:“算了算了,知道你最近忙,这些小事你不过是一时记不起来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明儿,让你小姑来学琴,先用我的吧。”
柳喜乐没出声,恐怕以林晓莲的个性,不见得还有心情去学琴。可是,让林晓莲就此放弃学琴,柳喜乐又替她不值。
“嗯,我回去和她说一声。”
墨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扯
着柳喜乐说起她刚刚如何如何没眼光,琴老板又是如何如何会吹牛。
柳喜乐是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应他一声,终,等墨云说了半天后,她突然问:“春风阁的姑娘们平日里用的花帕是哪买的?”
墨云一时没听明白,瞪大眼睛看着柳喜乐。后来,他才说春风阁的姑娘们用的全是京里素衣局做的花帕,春风阁的老板原是京城人士,有些背景,从素衣局里弄些花帕这类的小东西完全是小事一碟。
一听是和皇室有关的素衣局,柳喜乐就没再说话了,原还想着春风阁的姑娘们最爱送花帕给恩客,这用量一定大,她还指望着能帮上表婶。
“你问这个干嘛?”墨云有几分好奇。
柳喜乐只是笑了笑,却没再多说,闲说了一会话,柳喜乐在东街口和墨云分了手。
回到家,柳喜乐去东厢房看了看,婆婆正在睡觉,她没多打扰,便退了出来。
得了空,柳喜乐找来林晓莲身边侍候的丫环念珠:“今天三小姐有出来吃饭吗?”
念珠回道:“小姐今天没出门,从早上一直呆在屋里。大少奶奶回来之前,三小姐刚刚睡下。”
听说林晓莲也在睡觉,柳喜乐吩咐了念珠等林晓莲起床后,把人请到北屋,念珠一一应下。
念珠前脚才出去,她就见清月抱着几个锦盒走了进来。
“这些盒子是什么?难道有人送礼来了?”
清月笑了起来,将盒子往桌上一放,乐呵呵的开口:“现在谁会给我们送礼呀?刚刚冯姨说要做几个软垫,问我你这有没有不要的锦布。我这不啄磨着,这几个盒子反正用不了,干脆把这上面的锦布拆下来,做成软垫套子又好看又实用。”
柳喜乐听她这主意不错,伸手拿过一个空盒,瞧了瞧。锦盒上的锦布不仅花口好看,用的全是上好的锦缎,的确做成套子,美观又大方。
左右她也没事,同清月一道拿着小剪子开始拆锦盒。不多一会功夫,桌子上就有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锦布。清月拎起一块红底金线团花锦布比了比,笑道:“夫人,你看这布又软又轻,这中间的吉祥如意花绣的多漂亮。这么好的料子用来做盒布真是浪费,还不如做成为花帕,小挂,多喜庆。”
柳喜乐只当她小孩子说玩笑话,原住在林家大宅,清月也见过不少好料子,比她手上好的布缎原在库房里堆了满满一间,这个时候清月却稀罕起来。
不过清月刚刚的话倒给柳喜乐提了一个醒,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清月,后者正拿着锦布往身上比,柳喜乐心下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丫头,你刚刚在表婶家,也见了院里婶婶们绣的花帕,比起你手
上的锦布,谁好?”
清月想了想才应她,表婶做的花帕强在手工好,针角齐;她手上的锦布胜在贵气,包在木盒上显得富贵有面子。
柳喜乐呵呵笑了起来:“你还少说一样东西。”
“什么?”
“花帕便宜呀。”
清月一时之间没明白,花帕虽然做工好,可是就因为料子不好,所以才便宜。可是这有什么关系?清月见柳喜乐一副开心的样子,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柳喜乐眨眨眼,一脸神秘:“丫头,我刚刚想到一个好点子。不仅能帮表婶解决她手上的二百条花帕,咱们还能赚点小钱。难道这还不高兴吗?”柳喜乐是越说越开心,最后她双手一拍,朗声吩咐清月,“清月,帮我换身漂亮的衣服,我们去景瑞阁谈生意去。”
去景瑞阁?
清月瞪大了眼睛,柳喜乐不是一向最讨厌去那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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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不成 。。。
在林家败了后,陈远扬接手了林思远在中简城八成的生意。按理说,就柳喜乐想到的点子随便找个商家都可以承接下来,然而柳喜乐考虑的更多,也更长远。她虽没有林思远精明的眼光,可是她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要想多赚钱,就要多卖东西,既然都是卖,不如卖给最有钱的人。而陈远扬在她眼里无疑就是一个大客户。
换了衣服,收拾干净,柳喜乐带上两条早前她向表婶讨来的花帕,去了景瑞斋。
今天是月尾,以前景瑞斋还叫如意斋时,都是在这天做月结。所以,柳喜乐知道她一定能找到陈远扬。
这时,是下午时分,景瑞斋里挤满了人。
还好,店里有几个相熟的伙记,柳喜乐拉住一人,问东家可在,伙记客气的告诉她,陈远扬在后院,柳喜乐让清月留在前面,自己往后面的堂屋走去。
陈远扬本正与掌柜和账房说事,候在屋外的小肆进来递话,说林夫人在屋外时,陈远扬还以为他听错了。等问明柳喜乐就在侧厅喝茶,陈远扬半天没回过神来。
“林夫人。”
刚喝了一口茶的柳喜乐听到声响,一抬头就看到陈远扬大步走了进来。
“难得林夫人过来,真让人意外。”陈远扬并没有掩饰他的好奇。
柳喜乐一扬眉:“陈公子难道不欢迎我吗?”她笑盈盈的开口问道。
“欢迎,我这小店随时欢迎林夫人来。”陈远扬请林夫人上座。
柳喜乐没敢托大,走到陈远扬对面坐下,直接说明来意:“今天来,是来和陈公子谈笔小生意。”
陈远扬似乎从未没想到柳喜乐会与他谈生意,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很快的说:“噢?林夫人请说。”
柳喜乐没急着说话,又仔细想了想,才把她今天的来意慢慢说出,说完,她心里多了几分忐忑,有些紧张的看着陈远扬。
陈远扬微微沉吟了片刻:“林夫人说的这事,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景瑞斋所有礼盒都是专门订制,林夫人想来也明白,有些礼盒上的锦布花纹是有讲究的,万万不可弄错。”
陈远扬话到这里,柳喜乐心里已然明白,直接找上陈远扬无非是想着树大好乘凉,可也没敢百分百肯定陈远扬会与她做这笔买卖。到底是些妇人手艺,登不上大雅之堂,所以,此时陈远扬的拒绝,也在柳喜乐的预料中。
她笑了笑:“陈公子的意思我明白,原来思远在时,这锦盒也是由木匠作坊专门送来,花口围边自有叫究。今天是我鲁莽了,还望陈公子见谅。”
陈远扬忙道:“难得林夫人要我帮忙,我却什么也帮不上,这是我的不是。夫人,万万不必客气。”
柳喜乐只笑没说话,心里有些难过,陈远扬这话在她听来,是说不出的酸楚滋味。她想她还是有些天真,到底不是做生意的料,想出一个点子,却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过,她还是感谢陈远扬,一方面是他对她的客气,二来刚刚他的直白也给柳喜乐上了一课,做生意可不光光只有冲动就成。
知道她的小点子派不上用场,柳喜乐并没有生气难过。反而诚心向陈远扬讨教起中简城时下流行的新兴玩意。
陈远扬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明白柳喜乐今天来的意图,最最让他奇怪的是,今天柳喜乐对他多了几分笑容。他一直明白,柳喜乐不喜欢见到他,打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时他心里就明白,后来又加上萧如玉的原因,柳喜乐每每见他,虽脸上带笑,可是就是让他感觉过于客气和生疏。而今天,柳喜乐坐在他对面,笑容淡淡的,可是却多了几分温柔。
陈远扬一时之间,心里多了几分玩味,想着想着突然止不住的乐了起来,别问他原因,就是突然感觉很开心。
“陈公子?陈公子?”
柳喜乐本来一直说着话,没想到眼睛无意一瞟,就见陈远扬脸上大大的笑容,莫名让她一惊,忙出声唤道。
陈远扬回过神来,道:“林夫人请说。”
柳喜乐带着几分不解瞅着他,难道刚刚陈远扬在发呆分神?她没深想,微微一顿,道:“我知道今天是景瑞斋月结的日子,冒然来打扰陈公子,是我的唐突,还望公子勿怪。”她向陈远扬福身一揖。
陈远扬回了礼,声称是柳喜乐太客气。得知林思远去了大安府,陈远扬正色道:“林兄是个精明的人,此番前去大安府必有所收获,林夫人和林老太太在家,要万分小心,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请林夫人不必客气,只管吩咐,远扬定竭尽所能。”
陈远扬这话不做作,柳喜乐心里着实感动,福身谢过,又闲说了几句话,她便起身告辞。陈远扬坚持送她出门,柳喜乐坳不过他,只得说陈远扬太客气。
刚从厢房出来,就见店小二阿勤抱着一个琴盒过来。
“陈公子,林夫人。”
柳喜乐见那琴盒作工细腻,上面镶着各色宝石,光看外表就名贵非凡,她似乎知道这琴盒里装着什么,有些激动的问道:“这……这可是焦五先生制作的那把名琴?”
阿勤恭敬的回道,是。
柳喜乐心里一喜,正想开口让阿勤打开,可张张嘴,她却什么也没话。
边上,陈远扬站在她身旁,道:“林夫人也知道这把‘出月’?”
出月?柳喜乐一怔,想来应是这琴的名字吧。
她侧过头看着陈远扬道:“这中简城谁不知
道陈公子这有把好琴,今天我倒是有眼福了,还能得见名琴,真是沾了陈公子的贵气。”说完,她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看阿勤手上的琴盒。
“听闻早年林夫人也曾是墨云公子的学生,所谓名师出高徒,不知在下是否有耳福,听林夫人弹奏一曲?”陈远扬想来是见到柳喜乐眼里的火花,他乐意做个人情。
不想,柳喜乐却摇摇头:“我与墨云公子尚有几分交情,说我是他的学生,不过是些玩笑话罢了,作不得真。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陈公子请留步。”
陈远扬一怔,没想到柳喜乐会拒绝,见她要走,一直送到门口。
回家的路上,清月问谈的怎么样,柳喜乐摇摇头。清月见不是好消息,重重的一叹:“要是咱们还住在大宅里,只要夫人一放出话来,就这些小玩意还不知道多少人抢着做呢。现在……唉……”
柳喜乐道:“此时非彼时,最少陈公子百忙中还见了我,要是换做是别人,还不把我轰出来呀?用花帕代替锦布这点子又不稀奇,难道以前就没有人想到过吗?无非就是因为这花帕不如锦布贵气,我这点子本来就不好,怪不得旁人。”
清月嘟着嘴,似乎不认同柳喜乐的话,又叹了一声,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今天看表太太的样子着实难过。”
柳喜乐没说话,她此时心里也是乱成一团。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总有办法解决这事。不过,这次要好好想想,不可如今天这般冲动。
回到四合院,念珠回话,说林晓莲刚刚起身,正在喝粥。柳喜乐打发清月去做事,先去了西厢房。
“妹妹,今天感觉可好?”这两天,柳喜乐坚持要林晓莲多吃东西,今天见她的气色倒比前几日好多了。
林晓莲点点头:“谢大嫂关心,身子比前两天有气力。”
柳喜乐让她别天天关在屋里,得了闲最好在外面多走动走动。未了,她把墨云今天让她转告的事情和林晓莲说了说。
林晓莲听了,半晌没吱声。柳喜乐知道她有心结,劝道:“妹妹自幼学琴,可见真喜欢。岂能因为琴坏了,就轻易放弃?再说,墨云那个小气鬼都说把琴借你一用,妹妹只管放宽心去学,等过几日,我再新买把琴给你。”
林晓莲还是不出声,只是低垂着头。柳喜乐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一时之间猜不出她这小姑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生病了?
林晓莲这时抬起头,轻声应了她一句:“大嫂的意思,我明白。容我再想想。”
柳喜乐看着林晓莲,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丝念头,不及她细想,林晓莲说她累了。
柳喜乐知道这是借口,可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让林晓莲多休息,她从西厢房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屋里,清月上来侍候她换了衣服,净了脸面,又递上热茶让她润口。柳喜乐有些心事,端着茶碗半天不动。
清月忙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柳喜乐皱着眉,先摇摇头,又点点头,那样子有几分纠结。等清月再问,柳喜乐道:“清月,我瞅晓莲那样子,是不愿意去墨云那的。她是不是拉不下面子,感觉借墨云的琴不好意思?”
清月呆愣了一下,却摇头道:“我看三小姐那样子,不是不好意思。恐怕是一时之间放不□段,在昔日那帮小姐面前抬不起头。夫人,你也不想想,三小姐原是什么人?她原是这中简城里最有钱的小姐,哪家小姐不敬着她、宠着她。如今林家落败,不知道多少人在后面看笑话。三小姐一下从天仙到贫家姑娘,这落差可大了。且不说她自己心里面怎么想,光是外面那些小姐们的脸色,恐怕也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着她难过。明日她去了墨云公子那,一没自己的琴,二来还得看别人脸色,这叫她怎么受得了?唉,说实在的,三小姐也真可怜。”
清月这话如当头一棒,柳喜乐立马醒悟过来,刚刚在林晓莲那她就隐隐往这方面想了,可是林晓莲什么也没说,她便没深想。此时一听清月分析,恐怕还真被她说中了。
柳喜乐也不由一叹,她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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