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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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而来-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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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您慢走。”

送走福伯,司徒文静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知府大人请自己去赴宴到底是为哪桩。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酉时快到了,司徒文静收拾好自己,徒步来到云江城最豪华的酒楼——映月楼。刚走进大堂,就有伶俐的小二前来招呼。

“是司徒大夫吧,知府大人也刚到,大人现在二楼,请随小的来吧。”

小二将司徒文静引进了二楼的雅间,在座的除了知府张大人外,居然还有几个熟人。

“草民拜见大人。”司徒文静拱手作礼道。

“司徒大夫不必多礼,过来就坐。”

“谢大人。”

“司徒大夫,今日本府叫你过来是有几位客人听说了你的大名,要见你一面,还望你不要怪本府多事。”

“岂敢,大人多虑了,这是在下的荣幸。”司徒文静恭敬的答道。

“我来给你引见一下。”司徒文静的回答甚合知府之意,张知府手掌指着着坐在正中那位头戴紫金冠、身着白底黑鹰图案的金丝锦袍的英俊男子道:“这位是云枫云将军。”

“见过云将军。”司徒文静惊讶不已,这人如此年轻,竟然是个将军,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心里吃惊,但她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云将军面无表情,微微颔首作答。锐利、清冷的眼神扫过司徒文静,一身凌厉的煞气。完全没了昨晚相遇时的儒雅和脱俗,神仙公子的痕迹半点也无。司徒文静有点紧张,告诫自己,这人气场强大,太危险,以后得离他远点。

“这位是蓝钰蓝公子。”知府手掌指着坐在云将军身旁一位十八九岁的身着蓝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少年道。

“见过蓝公子。”

“不敢当。”声音酷酷的。

“这位本府就不用介绍了。”知府指着王大夫道。

“王大哥。”司徒文静心里有了一丝轻松,终于有了一个相熟之人,不那么尴尬了。

“小二,上菜。”知府示意。“大家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活络多了,话也变多了,终于进入正题了。

“据坊间传言,司徒大夫能将断了的手脚重新接回去,不知是真是假?”冷面将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了。

“只要及时对断掉的四肢实行手术就可以接活。”

“在多少时辰之内?

“一般情况下两个时辰内吧。”

“听说接回去后,和没伤前一样灵活自如,对吧?”蓝钰酷酷的开口了,眼神里有着怀疑。

“这倒是传的有些过了,”司徒文静摇头。“接好的手脚可以活动,行动不受影响。但是不可以做重活,也做不了精细的活,这是受伤后留下的病根。”

“哦,哪天我倒要见识一下司徒大夫的神技。”蓝钰还是有些不相信。

“师弟,不可无礼。”王大夫急急喝止。

“无妨,届时欢迎蓝公子前来指点。”司徒文静毫不在意。蓝钰见师兄也站在司徒文静那边,心里不是滋味,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我相信司徒大夫的能力。”冷面将军忽然开口道。

“多谢将军信任。”司徒文静有些感动,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冷面了,原来你是面冷心热的好人啊,我错怪您老人家了。

“司徒大夫神乎奇技,有着妙手仁心之称,本人实在佩服的紧。如果有个地方有很多伤者需要司徒大夫去救治,不知司徒大夫可应允救人?”云枫看着司徒文静517Ζ,眼里尽是期待。

我要当花木兰?(二)

“自是义不容辞。”司徒大侠此时被捧的晕头转向,失去了思考能力,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司徒大夫真的应允,不后悔?”云枫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快告诉我,那些受伤的人在哪儿?我好做准备。”

“司徒大夫如此义薄云天,云枫代辽阳的全体将士向司徒大夫道谢了,我先干为敬。”

“什么辽阳?什么将士?”司徒文静张口结舌。

“辽国将军耶律楚原陈兵沙城,与我辽阳对峙。我朝与辽国这一战在所难免,无论胜负,到时均死伤无数。司徒大夫有如此神技,何不到军中一展所能。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让我去从军?”司徒文静有点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早就牵好了口袋,就等自己往里钻啊。云枫你这个混蛋,枉我将你当好人,原来你才是阴险奸诈的小人。很好,咱俩的梁子结大了。

“不从军也可以,你将此技传授与军医即可。”

“那要多久?”

“那就要看司徒大夫教授的如何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下听从将军的安排。”看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索性干脆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的好,够爽快,司徒大夫,今后就偏劳你了,云枫再敬你一杯。”

赴完宴回来,司徒文静一头栽倒在床上。床板被捶的山响,一边捶一边骂:“阴险小人,竟然阴我。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发泄的差不多了,司徒文静冷静了下来,这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认命的做花木兰了。十天后就要启程,大哥的婚礼自己是无缘参加了,自己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医馆怕是要关门了,要想个法子保住医馆才行。

躺在床上,司徒文静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愁的她一晚上也没睡着。第二天,司徒文静又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坐在店里。

“司徒大夫,怎么,不欢迎蓝某?”安静的大堂内忽然响起一个酷酷的声音。

司徒文静抬头一看,原来是蓝钰,那小子双手抱胸,斜倚在门边正笑嘻嘻的望着她。

“今天是什么风把蓝公子给吹来了?”司徒文静起身相迎。

“蓝某今儿是特地向司徒大夫请教来了。”蓝钰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哦,请教二字愧不敢当。”司徒文静打起了太极。

“敢不敢当一会儿就见分晓,抬进来。”蓝钰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一头满身是血的大肥猪被几个大汉抬了进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只滴着血的猪大腿。望着地上被捆的结结实实,有气无力,还直哼哼的肥猪,司徒文静皱起了眉头,不知这蓝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头猪被砍了一只腿,我已经给它止了血,不过也捱不了多久。你赶快给它把腿接上吧。”

“蓝公子,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不是兽医。”

“牲口的命也是命,一样都是救,你既能治好人,就没道理治不好一头猪。蓝某说的对吗?司徒大夫?”蓝钰挑衅的看向司徒文静。

“你说的太对了,好吧,我同意给它做手术。这猪也是一条命,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没天良的竟然残忍将它的脚给砍了下来,我说的对吗?蓝公子?”

“呃,对。”蓝钰尴尬的陪着笑,脸色绿油油的。

“师弟,别胡闹。”王大夫从门外挤了进来,冲蓝钰吼道,后面还跟着云枫,原来他们早就在门外,并没有出声阻止。现在才出现,无非也是想亲眼瞧瞧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看来今天自己拿不出点真功夫是收不了场的。

“无妨。蓝公子菩萨心肠,不忍心见这头猪受折磨,央求我给这头猪做手术。”司徒文静语含讥讽,蓝钰的脸顿时变成五颜六色。

“那就让大伙一起见证奇迹的出现吧。”司徒文静豪气的冲门外一大群看客高喊道。

“金贵、小元,准备手术器械,把猪抬到院子里。”

“蓝公子,麻烦你准备一根天蚕丝。”司徒文静转头望着蓝钰。

“拿天蚕丝做甚?”蓝钰不解。

“这猪的大腿骨被砍,没有天蚕丝接不好。”

“去天一绣庄取一根天蚕丝,快去快回。”云枫闻言,取下一腰牌,对一随从吩咐道。

司徒文静熟练的对猪大腿进行消毒,止血。院子里围了一大圈的人,甚至墙头、树上都趴着人。若不是司徒文静有先见之明,让金贵在院子里拉了一道警戒线,这些人恐怕挤到手术台前了。

今天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日子,云江城的名医司徒文静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对一头猪进行了大腿接骨手术。大伙亲眼见司徒大夫用天蚕丝将猪的大腿骨接在了一起,然后又用天蚕丝把猪的肉啊、筋啊什么的缝了起来。只见他飞针走线,如行云流水,如蝴蝶穿花。不一会儿,原本血肉模糊的伤腿再也看不见一丝血迹,好像那猪大腿原本就长在猪身上,并没有被砍下来过。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猪大腿根部有一圈白色的丝线,将伤腿缝了起来。

司徒文静包扎好猪的伤腿,这手术算是完成了。那猪哼哼叽叽的,依然瘫在地上,看来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司徒文静吩咐小元将猪重新捆结实,以防它清醒后挣扎,若再伤了那腿,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之后的几天,蓝钰每天早晨都要来百草堂报到,有时云枫也和他一起过来。今天俩人又一起过来了,司徒文静见过礼后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司徒文静熟练的给那头肥猪消毒、换药。看见猪伤腿上的青紫正逐渐变淡,他俩都确定这猪脚给接活了,云枫目露喜色。蓝钰心中对司徒文静的精湛医术也佩服不已,奈何心服口不服,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哼,接是接好了,能不能走路还未知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蓝公子没听说过吗?你怕是无缘见到它走路了。”司徒文静心里很郁闷,医馆的事还没有着落,这人天天来烦她,真想让他尝尝她的司徒神鞭的滋味。

送走俩人后,司徒文静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干脆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上午的呆。

下午,司徒文静正在楼上午休,金贵上楼禀报说王大夫前来拜访。司徒文静不好怠慢他,只好匆匆穿戴好来到大堂。

“听云将军说,文镜这几日气色不好,心情郁郁,果然如此。”王大夫笑眯眯的望着司徒文静道。

“碰见他自然没甚么好事,心情那会好?”司徒文静没好气道。

“不过今日确有好事上门,文静可有兴趣一听?”王大夫卖起了关子。

“愿闻其祥。”能有啥好事。

“愚兄决定,文镜走后,逢单日在寿安堂坐诊,逢双日在百草堂坐诊。”

“甚么?”司徒文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是不是听错了,大哥,劳烦你再说一遍。”

“文镜没有听错,愚兄是认真的。云将军猜到了贤弟最近心情烦闷的根由,此药店是贤弟的安身立命之所,岂能说关就关。所以愚兄就自告奋勇的前来相助。”

“何以解忧,唯有大哥。”司徒文静一扫连日以来的阴霾,人也变的鲜活起来。“大哥的大恩小弟无以为报,请受小弟一拜。”

“贤弟不可。”王大夫托住司徒文静道,“贤弟此去是为国为民,其行可嘉,值得我等效仿。我能为贤弟解忧,是我的荣幸。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以后休得再提。”

司徒文静的心里满是温暖与感动,自从穿越过来,她一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活着。她的人虽然融入了这个世界,但是她的心依然在二十一世纪。在遇到了王连山、王大娘、王大夫以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或许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接受这古代的一切了吧。

压在司徒文静心中的大石头已经卸下了,她整个人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又变的生机勃勃了。收拾好行李,交代了店里的事情。司徒文静脚下生风,匆匆赶回了麻柳村。

司徒文静推开大门就瞧见王连山正在屋顶忙活。“兄弟,回来啦,坐会儿。俺马上就好。”

“大哥,我帮你吧。”司徒文静说着就搭着梯子往上爬。

“别,别,你不会,危险,就在下面呆着。”王连山急忙拦住。

于是一人在房顶,一人在院子展开了天地对话。

西行记(一)

大哥,我要外出几个月,恐怕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要到何处去?怎这么急、这么久?”王连山的手顿了顿,遂停了下来。

“咳,是受知府大人所托,到辽阳去医治一个重病之人。”大哥请原谅我吧,不是有意要骗你的,要是知道我去从军,还不吓坏你和干娘。

“不能等一段日子?到时俺陪你去。”

“那人病重,等不得。”开玩笑,你兄弟我已是肉包子打狗,你就别凑热闹了。

“哦,要多久才回来?那你走了,药店咋办?”王连山有些后知后觉道。

“药铺有王大夫照应,无事。我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即回。我会有书信给你的。”

王大娘得知司徒文静要出门很久,很是心疼,晚上特地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恨不的全塞进司徒文静的肚子。

晚上就寝前,王大娘神秘兮兮的拿了一个包袱过来,什么也没说,放下后就走了。司徒文静以为是干粮,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天青色的崭新袍子。司徒文静的眼睛湿了。

第二天,司徒文静执意留下了二十两银子,作为王连山的婚礼贺仪。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司徒文静拜别了王连山母子,奔向了未可知的人生。

赶回城里已经是申时了,司徒文静正欲进门,却发现门口放了一个大铁笼子,正要询问,就见蓝钰从门内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抬着猪的大汉。

这是什么状况?司徒文静看向蓝钰,眼里装满了疑问。

“明早卯时在城外十里坡会合,这头猪一同前往。”

“什么?你把猪也带上?”这人抽什么风。

“对,它还不能走路,没人照顾可不行。蓝某说过,要亲眼看它站起来,在此之前,谁也不能动它。”难道真是菩萨转世?

司徒文静无语望苍天,蓝钰我服了你了,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第二天卯时,城外十里坡。在以张知府为首的合城官员的十八相送下,一位将军、一位大夫、几位随从、外加一头肥猪,踏上了西行的路。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两辆马车,几匹骏马正行进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真是马行原野上,人在画中游。可惜有人躺在车内起不来,真是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

司徒文静每天都照常给肥猪换药。

“喂,八戒,你今天感觉好点没?”

“哼哼。”

“腿还疼不疼?”

“哼哼”。

“八戒,我坐马车,你也坐马车,你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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