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前后目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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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前后目击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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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民们很快就看到站在机帆船上,手持各种凶器的海盗,但是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逃跑或者进行自卫了。两条机帆船把渔船夹在中间,三十多名海盗跳上了甲板,把船民集中到一起,然后开始搜查抢掠。
海盗们把船舱里船民们仅存的衣物和器皿都搬出来,放到甲板上瓜分。在第一次遭受袭击时被斧头砍伤的李用泰语告诉海盗:所有的船民都可以把财产都交给他们,只希望他们能够给渔船补充一点柴油。然而,不幸的是,一阵海风吹起了他的衣服,露出他别在腰带上的钱来,海盗揪住他,要他交出钱夹,但是李用手死死捂住腰部,不断哀求海盗们给他留下一条生路。在争夺当中,李的头部和背部被海盗们打伤了,他用尽力气夺过钱夹,向海里扔去。凶恶的海盗们冲过去,把李打昏倒在甲板上,然后抓住他的四肢,将他扔到了海里。
李在离渔船不远处落入了海中,他苏醒了,拼命向渔船游。这时,有一个更大的影子从李的身后深处游上来。李的妻子把身子俯在船舷上,惊恐地瞪着眼睛尖声呼叫着。
海盗们也看到了那条黑影从水底深处直蹿上来,他们揪住李的妻子的头发,不让她呼喊。
听到了妻子的尖叫声,李顿时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一切,开始加快速度向渔船游过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李刚刚游到船边的时候,一条八英尺(2。4384米——译者注)长的蓝鲨飞速滑出水面,张开布着两排锋利如刀的牙齿咬向李的腿部。随着一声惨叫,蓝鲨的利齿一合,李的一条腿刹那间不见了,水面顿时被鲜血染成红色,而那条咬住食物的蓝鲨转过身子,尾部在海面一扫便钻入水里去了。
李的鲜血使其它的鲨鱼大肆疯狂起来,近百条大小不同的鲨鱼蜂涌着从远处的海底以令人难以至信的速度赶来,拼命蹿来蹿去地抢食着李的肢体,顷刻之间,李便葬生在鲨鱼的腹中。李的妻子尖叫着昏迷了过去。
海盗们仿佛观看了一次精彩的马戏表演,余兴未消地望着其他的船民。他们剥光了李的妻子的衣服,从她贴身短裤中找出了一些钱,便把她扔到船舷外面。
疯狂的海盗强迫所有的船民把衣服脱光,一丝不挂地站在甲板上接受检查,妇女和儿童也不例外。这样,许多用布逢在内裤和乳罩里的美元被搜了出来。
分过抢劫的美元之后,海盗们聚集在一起用泰语商量了几分钟,然后把船民们按男人、女人和儿童分开。所有的男人的手都用绳子反捆起来;接着,海盗们开始把男人逐个扔出船舷,落入在海面徘徊的鲨鱼群中。
海面上顿时沸腾了,数百条五至十五英尺长的鲨鱼张开布满利刃般牙齿的大口,吞噬着被扔到海里的船民,大片海水被染成了红色。转瞬之间,十九名男人全部被疯狂的鲨鱼吃光了。海盗们又将五名年幼的儿童扔到了海里。云赤身裸体地抱着六个月的婴儿站在十名妇女之间,极度惊慌地望着廷被海盗们高高抛出了船舷,掉进海里。这时,一名海盗走过来,抢走她怀里的婴儿,抓住那婴儿的一条腿向船外扔去,那名婴儿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半弧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啼哭便落入了海里。
十一名赤身裸体的越南妇女和三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子惊恐万状地畏缩在一根桅杆之下,全身颤抖地跪在甲板上,乞求那些凶残的海盗们不要把她们也投入海中。
(此处删节11行)
海盗头目让其他海盗轮流强奸那三名幼女。
不久,那三名幼女就在凶残的海盗的轮流强奸和蹂躏之下嘴大张着痛苦中死去。她们的尸体被扔到了海里。
在那三名幼女惨遭强奸的同时,其她十一名越南妇女也遭到了海盗们的野蛮轮奸。
傍晚时分,海盗们把一位妊娠七个月的孕妇反缚在桅杆上,轮流污辱她来取乐,还强迫其余的妇女走上去,每人在她隆起而绷紧的肚子上重击五拳。慑于海盗们的残暴,十名妇女被迫走上前,用拳头打着她们的同胞,直到她昏死过去。
当那位孕妇苏醒之后,海盗们抚摸圆鼓的肚子,剧痛使她痛苦地呻吟着。两名海盗握住她两只乳房捏挤着,在没有看到奶水泌出时,恶毒的海盗竟将两把匕首从她的奶头插进她的乳房。最后,那名海盗头目手持尖刀,将那名孕妇活活剖腹,取出尚未出生的胎儿和内脏逐件扔进海里,然后把孕妇尸体的肉割成一片片地反过来悬在骨架上,以此恐吓其她的妇女。夜幕降临了,海面上一片漆黑。海盗们把汽灯挂在桅杆上,继续蹂躏着那些落入他们手中的越南妇女。那其间他们又把四名年岁较大的妇女野蛮地杀害了;直到午夜时分,发泄过残暴的海盗,把仅存的六名年轻妇女锁到船舱里,然后回到他们的机动船上去了。
次日清晨,海盗的机动船挟带着被掠来的渔船启程了。那些海盗们在回到泰国海岸之前,一直把关在船舱里的越南妇女拉到甲板上进行持续不断的蹂躏。
以后的几天里,云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海盗们除对她施加轮奸之外,还要不停地饮用她的奶水。当然,云所受的折磨与其她五名年轻妇女的遭遇相比,仍然算是比较幸运的。她们经常被海盗们吊到桅杆上去鞭打,或者被咸涩的海水灌得肚子胀大起来。一名十九岁的姑姑被海盗用蘸了酒精的布包住乳房,塞进下身,并将她双臂平伸紧缚在桅杆的横木上点燃。那姑娘痛苦地跳动着,惨叫着,火焰烧灼着她的肌肤,而海盗们却唱着歌观赏。
云记得那姑娘是西贡前军需部门的打字员,曾经遭到过越共政府的逮捕,在志和监狱度过了两年。后来,她因拒绝过一名越共干部的调戏而受到迫害,甚至连她的口粮也停发了。云一家是与她在薄寮市相遇的。当时她同她的未婚夫,一位被越共政府通辑的“罪犯”潜逃到那个海滨城市,准备前往澳大利亚。她告诉云,她的一个亲属在西贡陷落以前便逃到那里去了。落入海盗的魔掌中之后,那位年轻姑娘的未婚夫被扔到海里去,葬身于鲨鱼的口中。而她自己去被海盗昼夜肆意宣淫、凌辱,至使她便溺失禁,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天上午,海盗们互相商议着什么事情,把渔船的缆绳也解开了。云猜到船已接近了海岸,认为海盗们在离开之前一定会杀死她的,于是乘海盗们不注意,悄悄拿了一个散落在甲板上的救生圈,挣扎着向船舷爬去,想跳进海里逃生。然而,她已经极度虚弱,以至还没有爬到船舷就被海盗发现。他们狞笑着把云和另外两名幸存的越南妇女拖到桅杆前,把她们的双臂平伸地紧紧缚在桅杆的钢丝绳上,然后离开了那条渔船。
海盗们驾驶着机动船开走了,被紧紧缚在很高的桅杆上的云绝望地尖叫着,希望他们能把她杀死,而不要以这种残酷的方式让她们活活饿死。但是,她的乞求没有被理睬,海盗的机帆船渐渐消失在海平线上。
云被海盗们缚在最高的钢缆上,双脚被绳索反拽向后上方,象悬挂着的展品似地在海风中摇晃着。
可怕的夜幕使海面变得异常恐怖,一切的生命都消失了,一切的希望也消失了,没有人可能看到在茫茫大海中漂荡的渔船,更没有人能够看到三名被赤身裸体悬挂着的越南妇女。绳索勒进了云的肌肤,她的四肢渐渐麻木了,只有思想还依然活着。她甚至后悔不该进行这次出逃。无论怎样,如果呆在越共的统治之下,她的丈夫和四个孩子总是能够活下去的。她坚信这一点,虽然在出逃之前她曾经担心一家人会死在越共干部的手里。
“越共警察虽然残暴,但是他们还不象海盗那样。”云对我们说,“许多越南人宁愿死在海上,也不愿留在西贡。可是那种死去的方式太可怕了。”
那位唯一幸存下来的越南妇女注册后,被美国政府作为难民接受,生活在佐治亚洲亚特兰大市。她开设了一个鲜花商店,每天的收入相当可观。她告诉新闻记者,过去的那种恐惧感已经消失了,但是她常常怀念死去的丈夫和孩子。“也许我的要求有些过份。”
她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说,露出十分妩媚但不无凄楚的笑颜。
大多数越南船民都遭受过类似云那样的命运,幸存的船民几乎是死去船民的半数。
美国第七舰队营救了一位名叫阮文福的十六岁的船民。他当时正抱着一块木板在南中国海面上漂游。福在到达泰国南部沿海城市宁卡之后说,他们乘坐的渔船与海盗船发生了战斗,结果海盗获得了胜利,把他的一百三十名同伴都杀死扔到海里。
到达马来半岛以北一百六十公里的印度尼西亚阿喃巴斯群岛的一百多条印支渔船中,有九十六条遭到过海盗三至五次的袭击。印支船民声称,与他们结伙同行的许多渔船被海盗船带走了,尤其百那些已经没有什么财物而女性又占多数的渔船。
尽管泰国难民机构不肯透露她的姓名,那位二十八岁的越南妇女还是向新闻记者讲述了她亲身的经历,听起来非常熟悉的遭遇。四条从宋卡出发的海盗船袭击了她和其他船民,将金子和财物抢走。一半船民,包括她丈夫和两岁的儿子都淹死在大海中,另外三十名男性船民也遭到杀戮。在屠杀之后,海盗们把锁在船舱里的女人带到甲板上施以轮奸,然后扔到船舷之外。海盗船长显然喜欢上那名妇女,快靠岸时给了她一个救生圈,把她推到海里,从他那些凶暴的船员手里拯救了她。
国际援助官员说,每一条印支渔船平均要遭受四次以上海盗的野蛮袭击和抢掠。一条遭受过二十三次袭击的越南渔船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从那条船上幸存下来的越南工人说:“海盗们开始集体奸污所有的越南妇女,包括只有十岁的女孩子。要中哪位父亲想加以阻止,马上就会遭到海盗们的屠杀。”
由三艘意大利军舰组成的船队营救了九百三十岁船民,其中包括逃往美国的前政府总理阮高其的长子,二十六岁的阮高明。意大利威多奥·维尼托号巡洋舰营救了拥护在四条小船里的三百一十九名船民,并且把他们拖离马来西亚海域。此后,马来西亚电台公布说,又有三百零九名船民被拖到公海。那些船民都获得了意大利的入境批准,到意大利去定居。
意大利军舰是在新加坡港填加燃料的,那里的印支船民给他们讲述了许多有关海盗们残暴野蛮们残暴野蛮的行为。一位老人在海盗的洗劫中,竟然吞下了他仅存的一个小金佛像。而安德莱亚·多里亚号巡洋舰的皮欧·布拉考舰长说:“新加坡时间10时35分,我目睹了一个被命名为安德莱亚·从申的男婴在北纬3。47度、西经103。55度出生;我又目睹了那个新出生的意大利公民安德莱亚的死亡。”那个男婴死于肺部并发症,是被意大利军舰营救的船民中唯一的伤亡人员。
在东南亚所有的国家和地区中,只有葡属澳门断然将越南船民拒于门外。四百三十名竞相逃命的越南船民分乘三条小船经过四天航行后到达澳门时,葡萄牙官员将小船又拖离了海岸,让船民们到东门方踞澳门四十公里以外的英属殖民地香港去。
船民转向前往香港的途中,遇到了风速为每小时一百三十海哩的“希望”号台风,那次台风是中午过后袭击香港的,造成十一人死亡,二百六十人受伤。然而,从澳门前往香港的船民全部幸免于难,他们经过十二小时的航行,终于在午夜之后到达了那块英属殖民地。
“那场风暴太可怕了。”一位名叫甄化满的越南船民事后说:“在越南也有狂风暴雨的时候,但是台风比那要严重十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的风暴。”
尽管许多外逃的印支难民遭到了不增,至今依然有大批人员滞留在难民营中,但是,已经有数量可观的难民获准进入了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英国和意大利等国,并在那里过着平安的生活。
二十一岁的越南姑娘琼·阮是在西贡陷落十年之后,与她的父母及五个兄妹作为船民逃出越南而到美国定居的。她于1985年5月份毕业于西点军校,成为一名美国军官,并受到了里根总统的接见。“我对有机会为第二祖国工作而感到非常高兴。”琼·阮对新闻记者说。
与琼·阮同时从西点军校毕业的熊武,二十一岁,也是定居在美国的越南船民。西贡陷落之时,他蜷缩在家里的沙发下面,听着炸弹在附近爆炸的声音。他一家人定居在纽约市,而他是从电视机里开始学习英语的。“我想那一天永远不会再来了。”武说,“我要尽力懂得自由意味着什么,并把它告诉人们。”
十八岁的老挝姑娘奔奈玛尼·坎帕拉索和她十四岁的弟弟苏汶南力于1985年7月获得美国的入境许可。奔奈玛尼和苏汶南力是从湄公河北岸偷渡到泰国之后优先获得美国接收的老挝难民,因为他们的父母作为前富马首相的幕僚而遭到了共产党人的迫害。
虽然越共政府答应控制难民的外流,但是已经逃出越南的75万难民和印支难民显而易见不能够再重返故乡,世界各国必须相尽法安置他们。
九、越战混血儿的遭遇
越南人把他们称作DUI DOI(脏孩子),即越南女人和美国人的后代。他们在国人的欺辱和轻蔑中长大了,成为一种敏感的回忆媒介,同时也成为十多年前被打败的敌人的象征,难怪他们多数都离开了那个国家。
从1982年以来,有二千八百个越战混血儿到美国定居,估计越南共有二万个以上这样的混血儿。白宫宣布,只要越南政府允许这些人离境,美国对越战混血儿以及他们的直系亲属(包括他们的养父母)予以全部承认。但是,离境过程被越南繁琐的公事程序和必须的行贿受贿搞得非常缓慢。无论是越南还是美国政府,都想把那些并非直系亲属,却又极想利用混血儿这件事到国外去的人清除出去。
 1984年春天,摄影师P·J·格利弗斯和其他美国记者访问胡志明市(西贡)以前,越南当局把许多那样的越战混血儿集中到一起,并把他们藏了起来。然而,格利弗斯以义务拍照为名哄骗了导游,终于追到那些混血儿,并把他们的照片刊登在《生活》周刊上。
格利弗斯从1986年便开始对越战进行报导,至今已数次往返越南。他发现,越南当局对这些越战混血儿其他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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