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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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皇后-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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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动人心弦的美。

一个高挺的身影慢慢靠过来,遮住了投射在以乔身上的光线,“回去吧,皇上……中毒昏迷了。”

“中毒?”以乔反应了半天,慢慢看向他,视线仍有些茫然,“他不是说他没事么?”

“太医们正在看。”南宫容若低声道。

以乔抚了抚混乱胀痛的额头,终于愿意调动自己的思考,“先前他昏迷是不是真中了毒?”

“是真中了毒,但趁今天……宁飒扬带你……出来的时候,就将毒解了。”南宫容若说得有些吞吐。

难道刚才是为了支撑大局而强撑着?

“好了,我明白了。”以乔淡漠道,站起身,“看来是中了后来木贵人下的毒,她说只有春日莲可以解,快派人去找吧。”

一阵头昏眼花,再加上腿麻,以乔几乎站不稳。

“小心。”南宫容若及时扶住她。

以乔自己稳住身形,冷冷推开他,“别靠近我。”

“常笑,麻烦你一件事情。”以乔淡淡看向常笑。

“你说。”常笑静静看着她。

“替我好好安葬一下宁飒扬。”以乔淡淡道。

“没问题。”常笑答应得干脆。

“之后告诉我地点,有机会我想去祭拜一下他,酬金的话,下次再给,不会赖账的。”

又说酬金!常笑很恼火,“你当我们雪衣楼是什么,随便什么生意都做么?”说完后却觉得有些词不达意。

“抱歉,当我说错了,我另外找人。”以乔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转身,四处看了起来。

混乱的战场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剩宁飒扬的……遗体,因为自己的原因没人敢来搬。

还能找谁呢?暮清?可是她要顾虑李清,李清又要顾虑祈景。祈景?祈景他又怎么样了?以乔开始有些着急。

“好了,我帮就是了。”常笑看着她有些无助的背影,先软了下来。

“那好,先谢了。”以乔回转身,面无表情地道,又低下头看了宁飒扬片刻,径自往皇宫走去。

“这次她生的气好像不小。”常笑笑道。

“你可以离开了。”南宫容若淡淡道了一句,牵上马追了过去。

“骑马吧,骑马快些。”南宫容若低声道。

“那好。”以乔看了看马。却不看他,接过缰绳,上了马,一扬马缰,绝尘而去。

看来不止是生气的程度了。南宫容若微弱地苦笑了一下。



正文 计划落跑



祈景安静地躺在龙床上,已经两天了。

春日莲是太过罕见的药材,不仅能解百毒,还能延年益寿,增进武学修为,几乎被人捧成了能起死回生的仙药。三年前皇宫里有一株,在太后寿宴的时候,祈景命人熬给了她,现在,祈景危在旦夕,却找不到一株来度过这样的境地。

寻找春日莲的指令遍及全国各州,名义上是皇帝的旨意,实际上却是太后和皇后商量之后下的,理由是以乔提出来的——皇后中毒,毕竟,皇帝中毒的事,不能传出去,尤其是这个国家刚刚经历一场叛乱。

这两天以乔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宁家暗中培养的那个组织一直以来借雪衣楼的名义暗杀了不少政敌,自然引来了雪衣楼的困扰。雪衣楼隐隐觉出这个组织与政治势力有关,于是慕容洛阳决定寻求与朝廷的合作,派出了常笑处理相关事宜。

另一方面,祈景也对此有所察觉,但掌握的信息有限,对合作的事也有些迟疑,皇后私自出宫遇刺的那件事,则促成祈景下定决心。

事后两方都采取了积极行动,一方面,雪衣楼盯紧组织的活动,另一方面,祈景不断刻意提拔宁家,让宁家荣宠无限,一来把宁家推到风口浪尖上,激发宁家与朝臣的矛盾,二来,也让宁家明白,自己除去他们的决心。

他在逼他们,逼他们自乱阵脚,逼他们提早发动叛乱,用最伪善的手段,而自己则以静制动,以逸待劳。

逼宁家反,实在比直接查处宁家要有力得多,一来,祈景有了平叛这个正义的理由,师出有名,这就占了优势,二来,太后的立场立刻就偏到了祈景这一边,身为皇后的宁敏儿也不好说什么了,三来,可以把宁家的势力一网打尽。

这些事,两方人马都选择了瞒着以乔,倒不是担心被以乔出卖,而是怕她被深于城府的宁家利用,并且,这个人,实在不应该被卷进这些算计阴谋之中。

然而,身为皇后,身为宁家的女儿,她却没法安然度外。

以乔送来的汤,祈景其实验看过,知道里面有毒,于是决定顺水推舟,不动神色地喝了下去,中毒是真的,昏迷也是真的,骗过宁家的眼,在最后由墨太医趁机解了毒。

墨太医是祈景安插在宁家的棋子。

昏迷之前,祈景要求雪衣楼想办法混进宁飒扬的部下之中,一来能保护以乔,二来,也可以里应外合。

李清也没有闲着,他充分发挥自己的谋臣作用,分裂追随宁家的官员。

烈图国的入侵,是有利也有弊的,南宫容若按照计划离开皇宫,把对羽林卫的控制权留给宁飒扬,进一步逼宁家叛乱。

后来南宫容若制造受围身死的假象,让宁飒平放松警惕,只是中途出了意外,没能让南宫震安全。大敌全去,宁飒平立即煽动叛乱,以支持帝都局势。

祈皓与宁家相互拉拢的传言,也是一个假象。祈皓其人,风流潇洒,爱逍遥自在,对皇位实在没兴趣,又与祈景兄弟情深。祈景将其假意将其调到边关,一来让出京畿卫的控制权,二来祈皓在到达之后,调集地方军权,一路率大军到达西南,同南宫容若会和,挫败了宁飒平的阴谋,之后便火速回京。

而醒来之后的祈景,用最雷厉风行的姿态控制了皇宫,之后便赶往外城。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计划进行,却想不到,最后,中了木贵人的毒。

这样,是算宁家输了,还是祈景输了呢?以乔伤感地看着祈景,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

我和皇上,你希望谁能赢?不久之前,宁飒扬曾经这么问。

当时她没回答,因为对宁飒扬的怒意。

可是,现在,天人永隔,没机会说了。

我希望,你们都不要输啊。

“皇后娘娘,累就别逞强,你该去休息一下了。”明明是关心,祈皓偏偏说的阴阳怪气。

“我不累。”以乔摇了摇头,毕竟,以后这样守着他的机会,不多了。

“娘娘,王爷,南宫大人来了。”王德全小心翼翼地禀报。

“进来吧。”祈皓见以乔没有做声的意思,便说了句。

靴子与地板的摩擦声,在这个气氛凝重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沉闷。

进来的却不止一个人。

以乔和祈皓都定定地看着常笑。

“有何贵干?”祈皓阴阳怪气地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送药。”常笑也笑。

“送药,什么药?”以乔连忙道。

“春日莲。”常笑笑了笑,亮出一个盒子。

“真的是春日莲?”以乔怀疑地看着。

“如假包换。”常笑笑道,手一动,打开盒子,将药亮给众人看。

紫色的花,像莲,却又不是莲。

以乔当然不会认识,倒是祈皓点了点头,“的确是。”

“何时会醒?”以乔问。

“服药之后五个时辰当能醒过来。”常笑回答得很有信心。

“条件?”以乔又简短问。

常笑怔了一下,笑,“有长进。”

“废话少说。”以乔没有好脸色。

“换雪衣楼三十年的太平。”常笑于是也不绕弯子,干脆地说出来,“对付完了乱臣,你们的皇帝该要对付我们雪衣楼了。”

“狮子大开口”以乔冷冷评价。

“爱要不要。”常笑闲闲一笑,收起盒子,末了,又正色加了一句,“我们雪衣楼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只要各自相安。“

“我个人没意见。”以乔面无表情,反正三十年的事,她是绝对管不了了,当然,也不会和她相关。

“李清那里还没有消息,看来这个生意我们只好做了。”祈皓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以乔又看向南宫容若,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道了一句,“那就这样吧。”

“干脆才好。”常笑笑了笑,递过盒子。

以乔伸手去接。

常笑却突然往后一缩,似笑非笑道,“花只有一朵,人命却有两条,,你想清楚了。”

“废话!”难道她还能把药据为己有,让祈景去死么不成?更何况,自己并不是单纯的中毒,当初,医生可都说的是无能为力,要是春日莲有用的话自己还用这么麻烦么?

以乔倾身,阴着脸使劲将盒子抽了过来。

常笑又笑,“怎么,最近风大,闪了舌头,说话都不敢了?”平日都是别人一句她十句的,今天居然最长的一句话也不超过十个字,太少见了。

“言简意赅节约资源。”以乔面无表情道。

这两天她常有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常笑轻笑一声,“各位,告辞了。”

“不送。”祈皓笑道。

常笑转身。

看着他的背影,以乔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站了起来,“等等。”

常笑没有转身,只是扬起了手,看起来随时准备挥手走人的样子,“公事免谈。”

“私事。”好大牌!以乔撇了撇嘴。

常笑转过身,闲闲笑道,“时间宝贵,有话快说。”

“我们出去。”以乔淡淡扫了一眼旁人。

“皇后娘娘,你该注意自己的言行,别丢了皇室脸面。”祈皓阴阳怪气道。

“先管好你自己。”以乔抛过去一句话。

“我挺讨厌你的。”祈皓古怪地一笑。

“我也看你很不爽。”以乔面无表情地回击。

“我没闲工夫看你们吵架。”常笑没心没肺地一笑。

“谁说我们吵架了?”以乔斜瞥他一眼,不客气地将盒子塞到祈皓手里,径自走了出去。

走到无人的地方,以乔幽幽地叹了口气。

“还有什么事?”常笑低眉问。

“我们再做一次生意吧。”以乔回身静静看着他。

“什么生意?”常笑笑。

“我付酬金,你们雪衣楼提供我衣食住行,外加一个护卫,一直到我生命终结。”以乔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死的时候总归是要有个人收尸的。

常笑没有答话,似乎在思考问题。

“明早我会想办法出宫,你派人到朱雀门接我。”以乔继续道。

“多久?”常笑抬头,“时间是多久?”

“不会多久,我先付半年,你看多少合适?”以乔说得很坦然。

“好,我明天来接你。”常笑点了点头,“酬金的事以后再说。”

“先说吧,要不然我出了宫就是穷鬼一个了。”以乔淡淡笑了笑。

“先付五百两吧。”常笑随便说了个数字。

“好,我明天带给你。”以乔笑了笑,“你先出宫吧。”

常笑转身,心情却沉重起来,半年,只剩半年了么?



正文 出宫



“王爷,皇上他还不醒,有一件事情,老奴搁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向您禀报了。”内室传来万德全忧心忡忡的声音。

“什么事?”接着是祈皓的声音。

“前些日子,被宁家软禁的时候,奴才看见皇后娘娘……”

“万德全!”以乔连忙跨进去,冷冷打断他,“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

“什么事?”祈皓反而更有兴致了,一双桃花眼挑衅似地看了以乔一眼,又看向万德全。

“说就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乔威胁地看了万德全一眼,冷冷道,“不就是我说要帮助宁飒扬么,你们都知道啊。”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祈皓皱着眉,难懂地看着她。

“王爷,不是这样的呀!”万德全急忙道。

“万德全,你嫌命长了是吧?”以乔一急,不惜出言恐吓。

“万德全,你说,有皇兄在,你的脑袋稳固得很。”祈皓笑得如花似玉。

万德全看了一眼以乔,还是视死如归地决定说实话,“那时候娘娘咳了血,老奴担心是不是病情加重,可是娘娘又不肯看太医。”

“有这样的事?”祈皓笑着抬眼,审视着以乔。

还是说了。以乔无力地坐下,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头。

“宣一下太医吧。”祈皓桃花笑春风似地吩咐。

“不必了。”以乔阻止,坐到祈景身边,看着他,淡淡道,“反正我大庭广众之下包庇乱党,罪证确凿,皇后是当不下去了,搞不好还会掉脑袋,看太医干吗呢?”

“在皇兄处理之前,你还是皇后。”祈皓笑着回绝。

“我说恒安王爷,咱两非亲非故的,没啥交情,你何必跟我较真呢?”以乔头疼道。

“你错了,”祈皓好整以暇地笑,“一来呢,我们是姻亲,二来,我们还是表亲。”

以乔一怔,继而皮笑肉不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也没觉得。万德全,召丞相李清。”

话题转的太快,万德全一时怔住。

“先宣太医。”祈皓闲闲一笑。

这些死男人,一个比一个欠扁!以乔心里骂了一句,逼视万德全,“万德全,既然在皇上处理之前,我还是皇后,你决定一下,该听谁的。”

“是,奴才这就下去,派两路人,一路宣太医,一路请李大人。”万德全擦了擦额头的汗,决定两边都不得罪。

看着万德全手脚发软,几乎想抱头鼠窜的样子,以乔居然心情不错地笑了,“你去吧。”

万德全忙跌跌撞撞地去了。

以乔抬头看向祈皓,“我说,王爷,咱两何必与下人为难,皇上可是下了令谁都不要管我的,您想抗旨?”

“偶尔抗抗旨也不错。”祈皓也笑。他是谁,他可是逍遥王爷祈皓啊,脾气上来了,连他皇兄也让他三分——当然前提是没彻底把他皇兄惹毛。

“南宫大人,你说抗旨该怎么处理?”以乔决定拉长战线,看向一直沉默地南宫容若。

“皇上既然说过不要理会娘娘,那么这就是娘娘和王爷之间的事了。”南宫容若低着眉冷清清地说。

以乔话音于此一滞:这个死男人,居然将她的军,更可恶的,居然还是用她的话。

“既然如此,请南宫大人记得你说的话,待会我要做点什么,劳烦您和您手下的侍卫都别理会本宫。”以乔皮笑肉不笑地反将一军。

南宫容若明显无语了,半晌,答了一句,“卑职会记得的。”

祈皓笑了笑,跑过去救火,“南宫,你的羽林卫不敢动了,我还有京畿卫呢。”

“你还敢把京畿卫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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