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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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皇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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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什么?”以乔继续疑惑。

“……出嫁?”祈景难得尴尬地吐出两个字。

以乔一怔,继而嘴角抽搐,“我们那里的女子十八岁及笄,二十岁之后才能出嫁,不过像我这一类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成婚了。”

“哦。”祈景松了口气,接着便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到好笑。放松地躺下来,祈景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呃,这算什么?

夜色已深,祈景不动,以乔也不敢妄动,心里却已经急开了,怎么还不走呢?等了半天,终是忍不住,试探道,“皇上,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就怕一个不小心适得其反。

“朕什么?”祈景突然睁开眼,笑着看她,呃,笑得有些媚惑。

一见这笑容,以乔心下顿觉不妙,连连道,“没……没什么,皇上您继续睡。”

祈景却微坐起身,手一长,捞过以乔的腰,然后收紧。

以乔跌在他身上,心一慌,下意识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防止自己完全趴在他身上,口中的话已经毫不犹豫地冲出来了,带着几分恼意,“你干吗?”

“我们一起好不好?”祈景对她的怒意视而不见,温柔而又媚惑地问。

不好!当然不好!大变态!大色狼!

可是刚才冲口而出的愤怒已经冷却了几分,以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干笑,“皇上您先松手可以么,这个样子您也累不是?”

“不用为朕心疼,朕不累。”祈景轻笑道,手上加重了力道。

这混蛋,又故意耍自己是吧?以乔心下愤怒,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重心,又得努力躲开他那蛊惑人心的气息,一时脸色涨红。

“你脸红了,怎么,害羞?”祈景看着眼前*的脸,悠悠笑道,心神不由一荡。

那是气红的好不好?“我……”以乔正想反驳,唇却突然被堵住。

这个混蛋!以乔心里骂着,手忙脚乱地推着他。

祈景按住妄图挣扎的人的后脑,慢慢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而缱绻。

甜美的味道一直沁进心里,祈景无限沉迷,以乔却心慌意乱,情急之下,居然银牙一咬。

祈景抽了一口凉气,手劲一缓,趁这个机会,以乔跳了出来,慌乱地看着他。

轻轻擦了擦唇上的血迹,祈景冷笑一声,站起来,“宁敏儿,好大的胆子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以乔干脆把心一横,“你知道的,我不是宁敏儿。”永远都不会像宁敏儿那样围着你转,还换来你的日益冷漠。

“你就是。”祈景冷而缓地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说和南宫容若一样的话!以乔烦躁地喊,“我不是,我不是!”

“哦?”祈景冷静地看着她,“你不是吗?”

你不是吗?你不是吗?

一句话在以乔脑海里慢慢扩散,四处回荡,只搅得以乔想大吼大叫大发脾气,却又发不出来,她骗不了自己,就算她千不愿万不愿,毕竟还是宁敏儿的身体,连带着还要背负她的某些宿命。

多么可恶的穿越!为什么她就不能穿到一个自由人的身上!

徒劳地郁闷了半晌,以乔冷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那样他们就可以彼此相安无事了不是么?她会识趣地避开,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怡然自乐。

“你不愿意朕给你恩宠?”祈景高深的眼冷冷看着她。

“皇上,”以乔叹了口气,“我要的不是恩宠,而是一心一意的爱,而你,永远都不可能给我。所以,我只希望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祈景悚然一惊,抿紧了唇看她,沉默半晌才问,“你不相信朕会爱你?”

怎么会信呢?无情最是帝王家呀,尤其是见识过祈景的高深与冷酷之后,更加不信了。更何况,信了又能如何?你能只跟我一人相守到老么?你能保证永远都不会为了皇权来牺牲我么,哪怕只是一点点?你是君,我是臣,我们能平等么……

你看你看,这么多的问题。

“我会让你相信,我是爱你的。”祈景沉默半晌,缓而坚定地吐出一句话,而后伸手抱住她,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举步离开。只剩下以乔心乱如麻。



正文 宁氏儿女的纠葛



离小年越来越近了,祈景许是忙得很,这几天倒也没来,以乔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不想这天怡妍苑却迎来了一位稀客。

“姐姐。”那个一脸单纯无害的美丽女子一进门便亲亲热热地叫着,明艳的脸给这个地方带来不少春色。

关于这个人,以乔最近听到的消息是升为了贵妃——祈景这么提拔宁家到底是想干什么?还是说前段时间宁纯烟花了大把时间和功夫去取得祈景的宠爱,因而无暇顾及到对付自己?

心下疑惑,但以乔并不想在这个曾经对自己挑衅的人面前表露出来,只是淡淡一笑,“该是我先向贵妃娘娘行礼的,见过娘娘。”

“姐姐你这么说就是把纯烟看外了,纯烟做错了什么么?”宁纯烟一脸单纯与委屈。

若是曾经,以乔少不了又要自责一把,如今却只觉得森寒,脸上却笑,亲热道,“怎么会呢,只是礼数还是要到的,要不然会被别人指点的,我既是姐姐,自然要多考虑些,免得连累你受苦。”你既然要装,我便配合,装谁不会啊?转过头来,安然笑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姐妹俩说些体己话。”

看看我装的多好。

众人行了礼便退下了。

“姐姐这些天委屈你了。”宁纯烟担忧地说着,眼睛红了。

做戏也不用这么认真吧,以乔心里恶寒了一把,面上却装出劫后余生安然自足的样子,淡淡地笑道,“委屈倒不曾,只是明白了旦夕祸福的道理,现在倒也看得开,你不必担心。”

“是啊,真真是旦夕祸福,尤其是在这深宫中,也许稍不注意就被别人算计了。”宁纯烟幽幽叹息。

这是……在暗示什么么?以乔狐疑地想。

但看宁纯烟依旧天真无害的样子,又面带微微的感伤,如蝶翼一样的睫毛低垂着,衬着如雪的肌肤,一时娇弱柔美无限。

以乔正在疑惑,却见宁纯烟慢慢抬起头来,嘴角含着纯真的笑,眼神却慢慢冰冷,轻轻在以乔耳边道,“所以,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头隐隐做疼呢?”

什么意思!以乔下意思地后退,却在跳起来的那刻头疼欲裂,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那霸道的疼直接袭上了心头,惊骇道,“你做了什么?”

“只是随便在这里散了点特制的花粉,你闻,多香啊。”宁纯烟甜美地笑道。

以乔却已经呆住了,什么时候撒的,怎么撒的?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宁纯烟微微一笑,站起,“片刻之后就能消散的,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姐姐放心。妹妹只是想提醒你,除掉你易如反掌。不过如今你自掘坟墓,倒用不着我做什么了。”说完之后优雅地一点头,“皇上今夜临幸怡绮苑,我该回去了,姐姐好生休息吧。”

难怪她敢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料定自己拿不出证据么?这个人,该有多可怕?

以乔看着她的背影,忍受着剧烈的疼,无法说出一个字,只是心里想着她最后一句话,挣扎着略微苦涩地想,那个人,果然是不能信任的。

那些问题……永远无法克服……

宁纯烟说的对,很快那难忍的疼便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唯一的证明是以乔额上细密的汗珠。

深吸了几口气,镇定地擦擦汗,以乔唤了人上来,想了想,试探地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

众人摇头,眼露疑惑。

以乔淡淡一笑,“没什么事,随便问问。”心却有些悬了起来,自己还是疏忽天真了些,这地方,当真是杀人不见血,以后的路,难走啊。

在桌边坐了许久,任心绪纷飞,直到来人禀报说宁飒扬来了以乔才叹了口气,拾掇心情,脸上挂起笑。

宁飒扬走进来的时候,以乔差点以为整个和煦的春天、所有华美风景都跟着他泄了进来,唉,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哪……也许应该在青青幽篁里弹琴长啸,也许应该在烟雨楼台中吟诗作画,也许应该在玉树流光的后庭把酒就花,也许该在一切美好的地方做所有风花雪月华而不实的事情,却,独不该,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照例行过礼之后,宁飒扬抬起月光般皎然明澈的眼,看着她,却幽幽叹了口气,低柔道,“这些天还好么?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以乔最怕这样的温柔,那会让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所以她狠狠吸了下鼻子,明媚地笑道,“不错不错,吃得好睡得好,什么事都不用*心,哥,你都没发现我胖了不少么?”

宁飒扬咋一听,怔了一下,继而轻轻一笑,那笑容,让整个世界都明朗起来,好似春花开遍绿野,白云拂过蓝天,轻柔而温暖。这样的气质,当真是风华绝代风流无边。

这个人,和许子希,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想到许子希,以乔一阵恍惚,好像,最近想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情绪也不再激动,当真是忘了么?

“你看得开我便放心了。”宁飒扬温声道。

以乔继续笑,“这怡妍苑最大的好处就是安静,我可以不被打扰地做自己的事了。”说话间已经亲热地拉了宁飒扬的手臂,“你来看。”将他拉到院子里,四处指着,说着自己来年的梦,“我要把这个院子改造成花园,这里呢,柱子多,可以种蔷薇,那片地方开阔,就种各个品种的兰花和菊花,当然竹子是少不了的,我还要种牡丹和紫罗兰,等到花开的时候,姹紫嫣红的,一定又美又热闹,嗯,真是想想就高兴。”

这些事可比争风吃醋有意思多了。

宁飒扬宠溺而无奈地看着她,“你呀,就不能稳重些么?”

以乔不厚道地一笑,“有大哥稳重就行了嘛。”说完突然又觉得这句话有撒娇的成分,心中一惊,完了,我没救了。

宁飒扬又轻轻叹了口气,“大哥不能时时护着你,你也要学会自保才行。”

“嗯,”以乔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忽又俏皮地一笑,“哥,你说给我的生日礼物呢,我一直都记着呢,你可不能食言,太寒碜的我不要啊。”

宁飒扬轻笑,“你呀,我带来了,还有家里的年礼。”

“真的,在哪在哪?”以乔四处看了看,迫不及待的样子。

宁飒扬微微一笑,拿出一个黄灿灿的东西,递到以乔面前。

以乔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东西,掩不住满眼新奇,“这是什么,这么奇怪?”

宁飒扬轻轻一笑,表情有些悠远,“黄金锁,是娘从姥爷家带来的,说能辟邪,可惜只有一个。这些年我带着,倒也平安无事,近*颇为不顺,还是由你带着吧,也好让我放心。”

宁飒扬说的婉转,然而以乔却是心下一暖,忙道,“哥,这是你自小带着的,我怎么好意思要呢,还是你留着吧。”

“带着。”宁飒扬淡笑地低头看着她,“你平安,我就放心了,娘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吧。”

被宁飒扬提醒,以乔想了起来,是呀,自己生病什么的,却从来没见过宁敏儿的娘亲来过,原来……竟是已经过世了么?偌大一个宁家,除了宁飒扬,竟无人来看过自己,宁年远想必已经对自己绝望了罢,或许在他看来,女儿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其他的诸如宁飒平之类的,更是不消说。

所谓的亲情,竟然淡薄如此。

看来,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为大哥的人而已。

念及此,以乔心下又是感动,抬眼看宁飒扬,竟看到他眼里一丝淡淡的落寞的忧愁,忽地便心疼起来,沉默了一下,抱住宁飒扬的手臂,仰起脸笑得灿烂,“哥,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还要开开心心的。”

宁飒扬怔了一下,春风拂水般温柔地笑了。

以乔收起黄金锁,笑道,“大哥,我也送你一件东西好不好?”她拿出随身带的玉观音,“让它也保你平安。”

虽然不信这些,但毕竟是一番心意。以乔对宁敏儿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跟这对兄妹关系密切的,只有这一件东西了。

也许,这是宁敏儿的遗物了吧,想到这里,以乔不禁黯然。

“好。”宁飒扬温文一笑,收了起来。

如果知道自己唯一的亲妹妹早已不在了,这个温柔的男子,会不会很伤心呢?宁飒扬的笑容让以乔觉得有些刺痛,深吸一口气,她调整自己的表情,笑道,“哥,你一定要永远这么笑下去。”

宁飒扬明亮的眸子看着她,宠溺地笑,“好。”抬手抚了抚妹妹的头发,“你也要开心才好。”



正文 温柔夫君与陌路人



送走宁飒扬之后,以乔坐在桌边失神,忽地想起,宁纯烟的本事自己已经见识过了,这么危险,又是宁家的人,要是她要对祈景不利,岂不是防不胜防?虽然自己对祈景没什么好感,但他终究是一国之主,天下人都在指望着他是不是?况且他对自己也不是很差,于公于私都应该关心一下的是不是?主意已定,以乔也顾不得多说,抬脚便往外跑。

“娘娘,您去哪?”身后事午晴急切的呼声。以乔脚步不停地道,“有事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你们不必跟着。”

必须阻止祈景才行,至少,要提醒一声。

希望还没去,要不然,我才不想追到宁纯烟的地方。

身体不行,以乔跑不动了,停下来慢慢走,快到御书房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淡淡的阳光下,苍翠的杉树边,一个素衣长袍的人正沉默地靠着树。

因为是背对着,以乔看不见他的脸,却看清了手臂上的束袖,心下便猜到是谁了。

那一身素色衣裳,为他添了几分儒雅飘逸,武人的装扮,却又显得英气。

这样沉默,是在想什么?不开心么?为什么不开心?以乔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

冷不防那个人转过了脸,以乔来不及收回视线,直直撞进了他像寒潭一样幽深的的眼睛。

“呃,”以乔尴尬地偏过脸,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走上前,“怎么今天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我还以为是我哥呢。”

这实在是个大谎话,宁飒扬一般都是轻袍缓带,潇洒从容的,很少穿劲装。

南宫容若没回话,淡淡行了个礼。

“皇上在不在?”以乔于是也淡淡的,突然想起乐颜的事,看他的目光就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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