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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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女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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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好,很好!”蓝水澈冷笑一声“凤阳笛在哪?”
“不在我这。”
“你若是不交出凤阳笛,我便让这女人成为金丝锦玉盒的祭品。”
“我记得我说过……”
景玄夕的眼眸一眯,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冷冷的声音“放了二公子,凤阳笛在此。”
秦虹一身黑衣,墨色的发丝飘散在空气之中,就好像要与那黑夜融为一体,蓝水澈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凭你一人,进的来我景轩宫,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
“能。”景玄夕的唇悄然划开一个弧度,臂膀上的伤口还冒着血珠,木泽兰那样的包扎果然还是不行,蓝水澈看着他,她害怕这样的景玄夕,说不出是自信还是自负。
金丝锦玉盒在空中划开一个完美的弧度,蓝水澈大惊道“快保护玉盒!”门外的侍女急忙去抢,玉盒一旦损坏,即使蓝水澈也再不能打开,景玄夕单手抱着木泽兰冲出密室,另一只手灵巧的挥剑,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蓝水澈一掌劈过来,景玄夕转了身,将木泽兰护在怀中,那一掌却不偏不倚拍在他的身上。
“这样,你满意了?”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蓝水澈呆呆看着这样的他,她想说不,可喉间就像是哽了一根鱼刺,怎么也发不出一个字,她看着他苍白的脸颊,看着他流出的血,发不出一个字来。
秦虹正在于景轩宫的侍女周旋,看着景玄夕与木泽兰终于脱险,三人轻功一点,逃了。
“追!”有个绿衣的女子看着那一片黑暗,狠狠地说。
“不必了!”
“宫主?”
蓝水澈扶着墙站稳了身子“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宫主。”
“本宫说退下你们是聋了吗!”
“是。”
漆黑却又明亮的宫里,蓝水澈倚着座椅,头痛欲裂,她好像看见了景玄夕的脸庞,看见自己歇斯底里地想他怒吼,他却渐行渐远,只留下那样的一句话“你若是敢动百里樱雪,我必将让你整个景轩宫为她陪葬!”
她的头好痛,痛的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那有些模糊却又有些清晰的脚步声响在她的耳侧,景轩宫的守卫森严,只要有人靠近,蓝水澈不会不知道,可这脚步声,她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却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印在她的脑子里,一下又一下。
“宫主真的要为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伤心吗?”陌生的声音响在耳畔,蓝水澈抬头就看见这样一个人,该怎么形容那个人?一身白衣却是一尘不染,温文尔雅的眉目中仿佛看透一切的淡然,唇角那倦怠的笑容却仿佛将天下都装在了心里,微微张开的唇好像要评判这世间的一切,他就像是仙人忽降在这景轩宫中,虽然蓝水澈的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景玄夕,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只要看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
“你是谁?”
“白尧。”没有血色的唇吐出两个字来,可惜,那个等了很久的人,却没有听到。





、第四十一章妙手神医韩宇皓

“白尧?”蓝水澈重复着他的名字,这样的人,名字却让她那般生疏,景轩宫掌握江湖至宝,所有江湖人的名字她都牢记于心,可是……
“宫主可不可以帮白某一个小忙。”他笑了,明明那么温文尔雅,却看不出喜怒哀乐,仿佛只是漂亮的客套,蓝水澈皱着眉头看着他,滑稽的泪痕还挂在脸上,这个男人,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景玄夕出了景轩宫早已没有一点气力,只得靠在木泽兰的身上,蓝水澈那一掌本就没想到景玄夕会全部接下,打的自是用力,刚刚掩饰的很好的伤口也流出血来,他有些虚弱的呼吸响在木泽兰的耳畔,着实有些让人害怕,秦虹把剑递给木泽兰,道“给我。”
血的味道蔓延在如意客栈的房间中,一身灰衣的男子撸起袖子帮着景玄夕去缝伤口,景玄夕的额头渗出汗珠,灰衣的男子一针针缝着,紧皱的眉头下是一丝不苟的神情,一双眸子像是天上的星辰,黑漆漆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光芒。
木泽兰在门前等着,昨夜回了客栈竟发现猫儿昏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叫醒了却什么都不记得,只想起自己锅灶上还有一份没好的冰糖雪梨汤,就像是这几日的所有事都不过是一场飘渺的梦境,秦虹去请了位高人来给景玄夕看病,木泽兰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时,这灰衣长袍的男子就被秦虹带了来,一双眼眸倦懒得很,打了好几个哈欠,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眼瞧着那男人都进去了一个时辰,却不见任何消息,木泽兰本就不信任他,此刻更是有些坐立难安。
正想着,屋内没传出什么声音,倒是一个红衣的女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双手掐腰,瞪着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眸看着秦虹“说,韩宇皓那个鬼东西又去哪里买醉了?!”
木泽兰看着这个女子,隐约间有点熟悉的感觉,却不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秦虹一愣,最近诸事不顺,总是能遇见些让他无奈的女人,像是木泽兰,蓝水澈,再比如眼前的这位。
“喂喂,姑奶奶早就看见你拉着韩宇皓出了门,他不能喝酒你知不知道,快让那个家伙滚出来!”
木泽兰突然想起那一日在凌摇,那个态度恶劣的醉汉和那个赤衣的女子,眼前的红衣女子和那赤衣女子渐渐重叠,“你是?”
木泽兰指着那红衣女子,如果眼前的是那个赤衣的女子,那么在里面为景玄夕治病的就是……那个醉汉!
木泽兰一瞬间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生死的事情让秦虹去选郎中,推开门就要往里走,却恰好撞见灰衣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眸又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没了刚刚治病时的精神“吵什么吵,知不知道二公子需要休息。”他的话中带着一点鼻音,就像是宿醉或是没睡醒的人的声音。韩宇皓抬首,却是一愣“玥儿?”
木泽兰冲进房中,却看见景玄夕躺在榻上,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呼吸倒也平顺,紧闭着双眸,睡得香甜,臂膀上的伤口好像是被缝了起来,止住了血。
“二公子睡一觉,修养几天就好了,我给二公子调了几服药,秦兄弟记得按时给他服用。”说罢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蓝水澈那个女人真是讨厌,害我连觉都没有睡好。”
“好了,玥儿,我们回去吧。”
红衣的女子也不说话,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随着韩宇皓一同离去,木泽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那一日,韩宇皓满身酒味地撞上了自己,凌乱的发丝后隐约可以看见他的眉目,一副醉鬼模样,今日,他的眼睛依旧那么迷茫,却几下子就治好了景玄夕的病,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这就是所谓的侠士?
“那位是妙手神医韩宇皓。”秦虹持剑站在景玄夕的身侧。
“妙手神医!韩宇皓!”木泽兰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传说中妙手神医行踪不定飘扬江湖,却有起死回生之术,万千奇毒经其手必解,重伤之人经其诊必愈,传闻,他一指千金,圣上曾抓了他心爱之人,想要将他收入太医院,后来听说这事情闹得还不小,好像是有个位高权重的三朝元老为他说情才平息了此事,在那些年的木泽兰眼中,韩宇皓就像是天宫里的太上老君,道袍飘飘,练了一屋子的丹药,随便找一颗给别人服下去,那人便活了,如今看着,他倒是比她想象的更不像是个名医。
景玄夕沉沉地睡着,眉头微微的蹙起,木泽兰看着这样的他,突然觉得喉间有点哽咽,却只是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第四十二章十岁那年

屋外的花开的正好,太阳微微露出一个头来,景玄夕的眉目动了动,好看的桃花眸半睁半闭,恰好看见了趴在桌上的木泽兰,她睡得正熟,想来昨夜受了些惊吓又照顾着景玄夕,自是没怎么睡好,樱唇微启,景玄夕侧过头去,自己竟然想……
桌上摆了些茶水和糕点,怕是想等着景玄夕醒来的时候补充些能量,这样的东西放在木泽兰面前却是一口未动,确实有些辛苦她了。
景玄夕将头枕在胳膊上,看着床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子,蓝水澈对自己的恨,又增加了吧。耳边好像还是哗哗的水流声,景玄夕竟想起那个在密室里为了转移木泽兰的主意而提起的故事,眼角,一点愁思……
那时候,景玄夕像是得了全世界的宠爱,他说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先生留的功课没有做好,也有人帮他挨着板子,母亲手中的糕点永远酸酸甜甜,父亲的眉目永远和蔼可亲,平日里的事都是大哥帮忙顶着,若是一直下去,他一定只是个宠坏的孩子,像木泽兰那样,将这世界看得单纯而美好,不带一点杂质,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世间的杂质,就已被污泥沾染了双手。
夜微凉,他不过下床小解,母亲的木门咯吱咯吱的响,胖嘟嘟的手指戳开一个小洞,白色的衣角映入他的眼帘,从那一日起,他从没穿过白衣,哪怕是母亲的祭礼,婢女们说尽了话,父亲拍案而去,他也坚持不着那白衣,不过一身玄衣,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那个夜晚,改变了他的一生。
大哥的身体裹在白衣裳里面,衬着大哥那面无表情的脸,一把锋利的刀,将所有的一切牢牢刻在他的心中,每刻一下,鲜血直流。大哥的手指白皙而修长,他曾嘲笑那是女人家的手指,大哥唯唯诺诺,低头说是,那时他怎就没发现,真正的恶灵都是天生的戏子。
茶水悄然流入母亲的嘴角,景玄夕推门而入,十岁的孩子还不是太懂,眨着好奇的眼眸“大哥,你在做什么?”
白衣的孩子突然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茶杯的纹路“玄夕,你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吗?”
景玄夕来不及说话,那修长的手将自己的脖颈紧紧扼住,抵至墙边“没有人活该低人一等,这世上,只有胜者为王。”后来景玄夕回想起这句话,这确实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该说出的话语,可是年少时节就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大哥又怎能不成熟呢?
他的手掌格外有力,压得景玄夕喘不过气来“当年她杀了养我之人,今日,换我来杀她了。你可以去告诉众人是我所为,可若是无人相信,我在一日,你便更加危险一时,成王败寇,出身像我们这般的人,就要记住这句话。”
这是大哥对他说的最长的话,从小到大,那个温文尔雅淡泊名利的男人,或许只有景玄夕看见了他那么骇人的一面,那一年,景玄夕十岁,那个男人十二岁,他们的人生,再没有兄弟之说,只剩下仇敌之盟。
------题外话------
两本都不涨收,给点人气的说





、第四十三章飞镖上的木字

有时候,景玄夕会想,人脸上的面具,到底是有几张。木泽兰揉了揉眼睛,还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眸看着景玄夕,愣了半晌突然跳起来“你……你……你……醒了!”
景玄夕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毛,木泽兰看着他枕在脑袋下面的胳膊,微微有些不可思议,不愧是妙手神医,半睡半醒时随便动几下子都能让景玄夕这个家伙又生龙活虎起来,景玄夕侧过身用一只手撑着他的脑袋,笑眯眯的说“喂,我饿了。”
“吃呗。”木泽兰伸出小手把糕点向前推了推,肚子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咕噜又咕噜。
景玄夕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可是我是病人呀。”说罢晃了晃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浅浅的针线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木泽兰皱了个眉头,刚刚还把胳膊枕在大脑袋低下,现在却来装柔弱像个女子,可他也算是半个病人和救命恩人,她忍。
木泽兰态度难得的好,纤纤细指将那盘子端至榻前,她也顺势坐在那旁边的椅子上“等会让小二为你准备些饭菜,这些,就先凑合着吃吧。”
“手动不了,动不了。”某傲娇男又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动作十分流畅,丝毫看不出昨日还是鲜血淋淋的模样。
“好的差不多了吧,拿一点。”
“不行,伤的太严重!”
咕噜又咕噜,木泽兰的肚子又响了两声,景玄夕勾了勾唇角看着她,却怎知,木泽兰手中的盘子不知何时早已到了桌上,白皙的手指夹着一块糕点吃的正欢,吧唧吧唧便掉到了肚子里,某女夹起另一块糕点又嚼起来,好像完全忘了那床上躺着的人。
景玄夕的嘴角僵在那里,看着第五块糕点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消失在木泽兰的嘴边,景玄夕黑着一张脸终于憋出一句话来“百里樱雪,你是属猪的吗?”
木泽兰看着窗外想了想,嘴里依旧嚼着糕点,吐字都有些含糊不清“不不,我是甲子年生人,我的生肖,应该是老鼠。”说罢狠狠地咬了一口糕点“老鼠,挺可爱的吧。”
“……”
“你不吃,我饿了那就我吃嘛。”
“……”
那金黄色的芙蓉糕捏在木泽兰的手指上,景玄夕不禁想起小时候偷偷跑到厨房那边,看着婢女将饴糖、蜂蜜和白糖熬成浆水,又把炸的金黄的面铺在锅中搅拌,香气扑鼻……景玄夕挫了挫手指,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忽然看见窗外一个黑影,隐隐约约……
一句“小心”,木泽兰不知怎的就被景玄夕按在了怀中,还沾着粉末的手指抓住了景玄夕那件挺干净的素衣,咻地一声,景玄夕看见一枚飞镖划过眼前,再看去,窗外的黑影早已消失不见。
木泽兰撑着身子爬起来,脸颊熟的像蒸熟的螃蟹,眼眸刚好瞄见景玄夕那带着糕点残渣的领口,景玄夕却是不顾,那枚飞镖射的有些偏了,只看见一张素笺钉在上面,景玄夕打开素笺,只看见一个“木”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景玄夕皱了皱眉头不知所云,却是木泽兰一瞬变了脸色,这字体,除了爹爹谁还写的出,莫不是……
正想着,秦虹推门而入“属下来迟,还望……”后面的话生生咽到了肚子里,木泽兰和景玄夕此刻的姿势着实会让人想入非非,景玄夕起了一半的身子,手中抓着那张素笺,木泽兰半跪在榻上,探着脑袋去看那素笺,刚好偏过头来看秦虹。
秦虹低下头“属下马上去把刺客找出来。”关了门,飞也似地逃了,留下榻上的两个人,看着那张素笺,各有心思。





、第四十四章梁上女侠木泽兰

秦虹在院中徘徊,忽见一道黑影略过,速度极快,秦虹紧随而去,随着那黑影撞进了房间,眼瞧着拉开屏风那黑影就会乖乖就擒,却猛然听见一声尖叫划过耳膜,秦虹也恰好看见那屏风后面水雾微微缭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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