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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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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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昨晚开始殿下便把自己泡在这玉华池中,怎么叫都不肯起身。
“爷,那女子太过大胆,竟敢戏弄与您,不如就让属下前去教训、教训?”有奔雷领路想是很快便可以逮的住她。
秦王扬了扬眉,脸上却露出摸一副恨恨的表情,只听他颇为孩子气的说道:“此事本王自有打算,用不着你多事!”
平安小心脏一抖,忙说道:“属下遵命”。
把巾帕随手放在玉池边上,秦王脸上恢复了些微正色,他问道:“府中最近如何?”
平安躬身答道:“启禀殿下,王妃娘娘于六月七日、六月九日、六月十一日,这三天时间回过安亲王府,每次皆呆半日,方回。齐侧妃娘娘自打省亲归来后,便被王妃娘娘禁了足,每日只在房中吃斋念佛,玉夫人、婉夫人、近常走动,其余侍妾等也很安分。”秦王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眯起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白優澜尚不知道近些日子与她“飞鹰传讯”之人,便是那个充满2B气质脑残精神的便宜姐夫,若是知道的话,她是绝没有胆子敢和对方贫的。不为别的,就是每回碰见他都会倒霉的劲,就够让她吐血三升了!!
至此往后,白優澜悠闲的乡下生活。便又多了一个兴趣便是每夜都和那个不知名的陌生人“嘎嘣嘴”玩儿,不得不说,她实在是太闲了,而对方又恰巧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白優澜就像是回到前世对着电脑聊QQ时的感觉,觉得很新奇、很有趣。
两个人绝口不提自家出身,也从不问对方身份,更不写什么心情恼事,只相互斗嘴吵架、找茬贬低对方,如此半个多月过去后,白優澜便知道了,这贼鸟的主人怕也是个“穷极无聊,闲得发慌,喜欢找人抬杠”滴小M男。
“你长得好看吗?”某澜问。
“一般,也就比卫阶、潘安之流强上少许”。
“你长的好看吗?”小M问道。
“还行,比不得,貂蝉、西施、王昭君,哎呦!讨厌!你说人家是多马谦虚啊!”
“……你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某澜问。
“西杭”。
“啧啧!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滴人,你知道长河落日的壮丽吗?你知道海浪奔腾的激涌吗?你知道一片孤城万仞山的悲壮吗?你神马都不知道,没有智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智商还不用心学习,小子,听我一句劝,从今天开始从眼下开始,背起你的行囊,带上你的志气,祖国的大好山河正等着你去欣赏,奔跑吧!奔跑吧!向初升滴太阳努力奔跑吧!!!”
累死在路上什么的最有爱了!
“…………”这是目瞪口呆的小M。
与白優澜一样,经过这些日子的“沟通”尊贵无比的秦王殿下,也深深的明白了与他对话的那个“小妇人”是个牙尖嘴利、心眼贼黑,骂人不带脏字,流滑流滑的人。
所以他感到很“有趣'
当然,更感到很生

、45(三更)回府

平静而悠闲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多月;这一日,天刚破晓,鸡鸣未起;一封来自忠勇伯府的急书,便快马加鞭的被送到了白氏的手中。
信上书——老夫人病重。
白氏脸色陡然大变,立即吩咐翡翠把白優澜叫了过来。
“我已决定立即启程回京”白氏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忧急。
白優澜听到消息后;自也很是担心,这些年来老夫人待她很是不薄,相处下来;她也早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长辈亲人;闻言不禁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时间紧张,多说无用;压下心中忧思,她领着庄中下人们开始收拾行李、细软,于黄昏时便开始启程回府。
坐在马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庄子,白優澜不禁面露不舍之意,可以说自重生过后,这里是她渡过的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每日里不必战战兢兢,每日里不必看人脸色,想什么时候起,要什么时候睡,都是自己做主,可是———她轻轻一叹,这里虽好,却不能成为她永远的归宿,而忠勇伯府再不自由,确是她必须要回去的地方,人生不如意之处,便在这里。
披星戴月,一路急驰,他们一行终于在第二日傍晚赶回了府中。
白優澜打眼一看见府中大门处并没挂起白灯孝布,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还不是最坏的情况。然而,白優澜些微的放心也只停留到亲眼见到老夫人的一瞬间。
她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满面死灰,几乎就差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老人会是平日里慈祥和蔼的老夫人。
“娘!”白氏悲呼一声,跪在床前,哭的不能自已。
白優澜听了心中更觉得难过,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噼里啪啦的便开始淌了下来。
“弟妹莫要哭了!”忠勇伯齐震双目通红,满是憔悴的说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白氏悲痛欲绝的叫道:“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变成这样?”
老夫人今年六十有七,在这个年代算是高龄长寿之人,然而她一贯保养得宜,从未有过什么大病大灾,在者白優澜他们虽远在庄子上,但是每隔五天总会和府里通信的,为何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面对白氏的问题,不待齐震回答,四老爷齐威便上前一步,满是沉痛地说道:“太医说娘是中风了!”
白優澜听后心下不由既悲且疑,她前世久病成医,对于这中风之症,也了解过一二,所谓中风即是指突发性脑猝,在老年人身上发病率极高,这种病一般来说有两个诱发因素,一种是病者自身就患有严重地脑血栓、高血压、冠心病、动脉不齐等,另一种便是可能会因为某些突如其来的绝大刺激,而导致病者突然发病。
而老夫人平日里总是定尝让大夫诊脉,这第一种的概率并不算大,那么莫非是第二种?
白優澜目光轻轻一扫房内众人,发现在这里的只有,大老爷、三老爷、和四老爷,齐美环、齐美彩、齐美绮等人则全都缩在一旁,大小气不敢出,如履薄冰的样子,大太太肖氏和齐云霄、齐美芸兄妹则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那太医说,娘她……”白氏既是希望又是害怕的问道。
“唉!尽人事,凭天命吧!”
白氏一听,不禁放声大哭,任是谁都能听出来,老夫人怕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娘、你醒醒、你醒醒!敏芝回来了啊!我回来了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白氏早年守寡,老夫人怜之,爱之,两人感情自是亲若母女,如今白氏一声一声悲鸣不止,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种死亡预来的悲伤,上下顿时哭成一片。白優澜心下也是极难受,极难受的,但看白氏一副快要哭厥过去的样子,不禁走上前去,劝道:“姑姑,先不要哭了,老祖宗她吉人天相自会康复,定会好起来的,还是先让太医过来咱们详细的问问病况吧!”。
“澜儿说的极是!二、二嫂,还是先止了眼泪,娘她老人家现在还需要你来陪伴啊!”四老爷齐扬看着白氏垂泪的样子,目光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心疼之色。
白氏本就是个性格冷静通透之人,先前是冲击太大,现在听大家皆是相劝,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她一抹眼中泪水,向四周巡视一圈,突然问道:“怎么不见大嫂?”
大太太肖氏既是忠勇伯夫人,又是齐家长媳,老夫人都病成这样了也不见她来床前伺疾,真是大大的不孝,白氏平日里性格虽淡,然而此事关系到礼法原则,她不能不问。
面对弟媳渐渐严厉的眼色,忠勇伯齐震的脸上出现了重重的惭愧之色,白氏看的清楚,她眉头一皱,暗想: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大嫂也病了!”三老爷齐远很有眼力见的接声说道:“大嫂病了,我那个不省事的也不在府中,所以才连夜把二嫂您请回来,主持中馈”。
肖氏病了?白氏听后不但不觉得这是理由反而怒气越大,这老夫人都快两腿一蹬的入土了,你就算是爬也得爬来啊!
“姑姑!”这时白優澜使劲儿的摇了摇她的衣袖,示意她看看忠勇伯齐震。
齐震此时已不负往日的冷静沉凝,整个人似乎整整苍老了十岁,一夜华发,看上去当真相当可怜。白氏咬了咬住唇,撇过头,终是没在说什么。
如此一连两日,白氏便在老夫人榻前伺候,端药喂水,洗漱擦身,一切皆不假他人之手,白優澜也伴她左右,便刻不离的伺候着。然而,老夫人的病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人总是昏迷着,连把药水喂进嘴里去都很费劲儿,眼看着她生机渐无,白氏与白優澜自是每每悲恸不已。
这一日,白優澜正细细的为老夫人捏拿双腿时,忠勇伯齐震快步走了进来,与前些日子不同,今天他的脸上闪现出的是颇为兴奋的红光,白優澜也注意到在他身后同时跟进来了一位中年妇人,此妇人面色冷峻,给人以不苟言笑之感,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她肩膀上挎着的硕大木箱。
见此,白優澜不由心下一动。
“还请柯神医妙手回春,救我老母一命!”齐震躬身无比虔诚的行了一礼。
这妇人果真是医生。
白氏虽从未听过什么柯神医,但见齐震对着这女子如此礼遇,心中不禁生出一线希望,她站起身来同样恭敬一礼“神医若能救的了母亲,叫敏芝做什么都可!”
那姓柯的女子对二人的真诚似乎完全都不放在眼里,她缓步走到床前,先是细细看了看老夫人的面色,又凝神把了脉。片刻后,才冷声说道:“你们出去!”
齐远、白氏同时一愣。
柯姓妇人眉头骤然一紧。
见她面露不愉快之色,一旁的白優澜赶忙说道:“伯爷,姑姑,咱们在这里怕是扰了柯神医心神,不如到外面静候佳音吧!”
齐震想着此女的来历,终是点了点头,对白氏露出个放心的眼神,当先向外面走去。
就这样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柯姓妇人走了出来。
白氏再也等不及的问道:“不知娘她病情如何了?”
柯姓妇人神色间隐有倦色,然而说话的语气却依然是那样的冷硬:“我已为老夫人施针,暂时稳住了病情,从今日起,十天之内,我都会过府为她诊治,这是处方单,按方抓药”。
齐震、白氏一听,脸山皆显出狂喜之情。
白氏更是几度哽咽,对着柯姓女子深深的拜了下去。
此女神色微缓,先是看了白氏一眼,后又转过头对着齐震冷声呵道:“你转告秦王殿下,小妇人欠他的人情经此事便算作抵了!今后,莫要在来寻我”。
齐震听后脸上不禁露出苦涩之意,却终是怕恶了此女,耽误救治母亲,只好说道:“在下一定代为转达”。
没想到这位医术高超的女子竟是秦王请来的,白優澜这下可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只是、柯神医”齐震咬了咬牙,面露哀求的说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既是不情之请便不用再说了!”柯姓女子冷声打断道。
齐震面色瞬间惨白。
白優澜看的分明,不禁暗暗想道,莫不是他想要这神医也替肖氏诊治一番?
白氏大约想的和她侄女一样,见齐震为难,不禁上前一步,柔声说道:“柯神医,医术高超,妙手回春的本事,敏芝佩服不已,只是医者慈悲,我府上还有一位患者,望您发发慈悲,救她一救”。
柯姓女子对白氏的好感明显要强于齐震,只见她脸色虽有些不愉之色,却终是说了句:“病者何人?”
齐震面露悲痛,答曰:“乃是小儿!”
白氏、白優澜大惊。

、46子孙根

与老夫人行将就木的病气相比;齐云霄无疑则血腥到了极致。
白氏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浑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少年,几乎站不稳自己的脚步。
“霄、霄哥儿这是怎么了?”她双眼怒睁;浑身颤抖的问道。
齐震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出任何的一言半语。
柯姓女子缓步走到床边,开始为齐云霄诊脉,这一回她倒没有让二人出去;一刻钟后,她转过头脸色淡然地说道:“令公子脾脏碎裂;肋骨断了四根,伤势虽重;但因救治及时,倒暂无生命之忧,只是……”。
齐震脸色猛然惨白,他上前一步,有些哆嗦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位小哥儿的子孙跟已被人踢断,以后恐不能进行房事,延绵子孙”。
齐震身形摇晃,一个酿跄便跌倒在地,观其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白氏也是如晴天霹雳般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两步,她颤抖的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神、神医、你救救霄哥吧!他如此年少,怎么能就这样废掉啊!你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柯姓女子黑眉一皱,脸上便带了些微的不悦:“以他这种伤势能活命就是老天开眼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强求太多了!
“柯神医”白氏砰的一下跪倒在地:“您医术绝代,就怜惜怜惜霄儿,救救他吧!如若不然他这后半辈子就全毁了!”
见白氏哭的满面泪水,柯姓女子脸上不悦之色稍减,她凝眉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想要把子孙根接上,也不是不可能”。
齐震双眼骤然一亮,他满是急切的问道:“神医可有办法?”
“需龙骨草一束”柯姓女子淡淡地说道。
齐震虽完全不知道这龙骨草到底是何物,但绝境之中的一线希望,却让他欣喜若狂,无论是什么他都下定决心,定要为儿子,治好这“病”。
柯姓女子看着齐震,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之色,似乎一点儿都不相信他能找到这龙骨草,但也不点破,只声音淡淡地细说了一下这草药的样子、习性、和生长地。
“若你能有幸寻来此草,我便再出手一次”她缓声说道。
当听到这龙骨草只生长于南蛮之地十万荒山之中,齐震的脸色又渐渐惨白起来。
且不说这屋里面三人最后究竟说了些什么,焦急在外等待的白優澜却非常意外的看见了肖氏。这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此时的她脸颊消瘦,身形佝偻,一双眼睛暗淡无光,整个人似乎从四十几岁的贵妇变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妇,让白優澜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对面撞见了,无论如何也得打声招呼啊!她敛下心神,忙上前俯身叫了声:“婶婶”。
肖氏容颜憔悴非常,整个人有点像是魔障般,对白優澜视若无睹,直接就要往房间里走去。
白優澜连忙拦了下来。
肖氏的脸上立即布满厉色,连那有些上挑的眼角,都透出股疯狂的恨意。
白優澜心下一凛。
顾不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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