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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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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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奇怪得看了她一眼:“没注意,就看见警车了。听说刚才有人在前面打群架,都被拉派出所去了。”
打群架?如许愣了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返回去拿包,突然从右边巷子里传来急促的跑步声。她慌忙抓起地上的石头,准备见势不妙时丢过去。
忽然,墙角露出两身崭新的警服,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察明显愣住了:“白……白太太?”
10分钟后,江如许又坐在了熟悉的派出所里。派出所丁所长陪着笑脸,把鼻青脸肿的徐冲带了出来。
徐冲看到如许好端端得坐着,先是心里一松,然后又疑惑得看向丁所长:“你们……相信我了?”
所长微笑鞠躬:“当然,您是白太太的朋友么。虽然那三个歹徒一口咬定是私人恩怨,但我们绝不会被他们蒙蔽,一定会给两位一个合理交代的。那白太太,您看……”
如许了然得点点头:“行,我不会跟他说的。”
“啊,太感谢了。”所长激动之余,杀气腾腾得踢了脚被制住的一个歹徒:“叫你丫不长眼,四少的太太也敢跟踪!都活腻味了,是吧!”
徐冲从警察手里接过热毛巾,一敷到脸上,忍不住痛哼出声。如许轻声问:“你怎么也在这儿?又他们打起来的?”
徐冲垂眼,愣愣得看了会儿地板,闷声答道:“有点急事,正好经过。”
“那你听到了……”
“白屹东是你……”
两人同时问出口,如许怔了下,抿住唇角:“嗯,他是我先生。”
“啊?你怎么能嫁给……?!”徐冲气急败坏得叫了声,手劲一重,痛得立刻龇牙咧嘴的。如许看他一边瞪眼一边吸气,额头上还贴着膏药,十分滑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徐冲简直气炸了肺。也顾不得周围几个警察围观,狠狠吼道:“江如许,我为你伤成这样,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心疼……吗……房间里瞬间安静。如许和丁所长一头雾水得看着他。徐冲的脸顿时烧到了耳朵根,停了下,呐呐得说:“嗯,口误,我说的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歉疚呢?我好歹还是你的同事吧。”
如许眨眨眼,还是沉默不语。徐冲结结巴巴得嗯啊了两声,觉得越描越黑,只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转过头生闷气。
“那个……”丁所长左右看了看,决定打破这怪异的气氛。他把笔递到如许面前:“我们已经把记录都整理好了,请您签个字吧。”
如许默然写完,想了想,转头问道:“徐冲,你开车了吗?能麻烦你送我到湖边吗?现在这个点儿,出租不好打。”
徐冲下意识得点点头,继而又大叫一声跳起来:“完了!我的车!!”
他把情形大致说了遍,丁所长立刻热心得派两个小民警去看。那车果然已被撞得面目全非,被交警拖走了。
“小事一桩,都是兄弟部门,我去打个招呼就行。”丁所长豪迈得拍拍胸脯,眼睛却是看着如许的。
如许知道他们上回被白屹东闹怕了,临走前,又郑重保证了一遍。
由所长联络后,出租车很快到了。徐冲拉开后车门,却自己钻了进去。黑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矛盾的笑意,他向如许招招手:“真巧,我家就在什刹海附近。你坐前面吧,万一被人看见,就说我是搭车的。”
如许定定得看着他。他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但那笑容里却有着不容动摇的固执。她明白了——他有重要的话,一定要和自己谈。
她思索了下,和司机说好了下车的地点。然后一拉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时间已近傍晚,主干道越来越塞。出租车一点点得向前爬,如许不时得看手表。
“你赶得这么急,是要去陪儿子玩吗?你真的……有孩子了?”后座的徐冲转过头,静静得望着窗外低垂的暮色。
如许沉默了片刻,轻笑:“是啊。”
“你……很爱他吗?”徐冲缓缓说道:“我是问……”
“我知道你在问谁,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问。我以为……”如许笑了笑:“你会很欣慰我不是三儿。”
“我现在倒宁可你是谁的三儿!!”徐冲恶狠狠得吼出一句,然后掩饰性得干咳两声:“那个……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
“我知道,已经有很多人告诉过我了。”如许转头直视着他,目光平静:“但那终归是我自个儿的事,对吧。”
“还有。”她淡淡一笑:“谢谢。”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为我担心,也谢谢你那朦胧美好的感情。
徐冲被噎得一愣,然后眼神黯淡得慢慢垂下头。许久后,他闷声回答:“没关系。”
途中,他又试着张了几次嘴,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静静得望着前方窈窕的身影,心里想:原来,这就是他俩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却也只能那么近。
他无意看如许一家团圆的美景,在中途下了车,手插着兜,晃晃悠悠得向前走。
傍晚的风还有一丝燥热,他却已彻底冷静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遇到江如许前,他如此选择,结束后,仍是一样。
他已不需要问她的意见了。
江如许紧赶慢赶,还是迟了半小时。远远的,就看到白屹东那挺拔英朗的个子,和坐在他肩头,摇头晃脑的小家伙。
“江阿姨,江阿姨,这里!”可能是等得太久了,一向羞涩谨慎的白宇南也激动起来,一边招手,一边大声叫喊。
白屹东有心培养他的胆量,也就没刻意阻止,只是清了下嗓子,低声道:“你答应我叫什么的?”
“妈……妈。”白宇南为难得抿着唇角,眨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直愣愣得看着跑到面前的如许。如许伸手爱怜得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路太堵了。”
“那就早点出来么。”白屹东无奈得眼望着湖面。现在正值旅游高峰,原本就不多的脚踏船和手划船全租出去了。岸边只剩下一些摇橹船和电动船。
本来这也就是加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无奈白宇南是个小绅士,看到身边围着一圈期盼的眼睛,自己却和爸爸干占着船不走,很不好意思。最后,白屹东被儿子说烦了,只好带着他到旁边等着。
可能是上天要奖励白宇南,三人刚排到队伍的前列,突然后面的孩子一阵欢呼。
白宇南的眼睛顿时亮了,揪着爸爸的衣领,兴奋得高喊:“Oh;Daddy; I want that giant rubber duck!”
“臭小子,说中文!”白屹东没好气得回答。
“小南说想坐那艘船。”如许低头轻笑:“那个……大黄鸭。”
“啊?”白屹东看着那黄橙橙的东西,喷着泡泡、唱着儿歌越来越近,嘴角狠狠抽了两下。他对儿子勉强笑了笑:“小南,那个是幼儿园小朋友坐的,你已经大了,该坐这个。”
“才不是。”白宇南理直气壮得指指从黄鸭船上走下来的孩子,那个子明显是小学三年级以上。
仿佛是要和他作对,船上留下的一个孩子,突然拿起一把电子枪,向黄鸭呆萌的脑袋又射击了几下。
于是,鸭子喷得更欢了。而白宇南几乎要丢开没有品位的爸爸,自个儿扑进船里去。

☆、第60章 来她的挣扎他全知道

如许笑着拍了拍白屹东的背:“好了,就由孩子吧;不是陪他出来玩的么。你看船上都有大人陪着;再犹豫;就被别人抢走了。”
白屹东皱着眉;向周围扫了一眼,的确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家庭已经跃跃欲试了。
他忽然很想钻到地缝里去。
于是,这一路,白宇南在黄鸭船上欢天喜地得打枪、玩水;白屹东则非常郁闷靠着栏杆发呆。每次有三口之家的脚踏船或者普通电瓶船开过时;他的表情就更郁闷一点。
“爸,看这里。”白宇南端着电子枪,一个潇洒的转身,向白屹东作势射击。
白屹东手撑着膝盖;没好气得才说了句:“要不要我也吐俩泡泡啊?”就被如许的胳膊肘重重杵了一下。
他一转头,看到如许皱着眉头,无声抗议,心里哀叹一声,只好捂着胸口做中枪状,脚用力得蹬了两下。
白宇南顿时哈哈大笑,更卖力以各种高难姿势,对爸爸射击。
白屹东在摇晃的船身上左闪右挡,惨叫连连,一刻钟后就头晕眼花。
“咔嚓”一声,如许按动手机,拍了张照。
白屹东呆了一下,突然悲号一声,用胳膊圈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来回蹭:“啊,今儿忒丢人了,丢大发了!!”
如许呼吸一滞。虽然明知这家伙是趁机揩油,但他刚才那浮夸的演技,确实让她乐不可支。她犹豫了一下,轻拍了两下他抖动的背:“哎,别这样,小南在呢。”
“没事,这小子在英国,看过更限制级的呢。”白屹东嗅着发香,蹭着她的柔嫩肌肤,乐得舌头都大了。蹭着蹭着,他的呼吸就急起来,手也开始不安分得往下摸:“嗯,如许,趁那臭小子没回头,我们玩会儿吧。”
“小南,当心!”如许眼睛骤然睁大,急匆匆得一把推开他,跑到船头把抬着一只脚,锻炼平衡力的白宇南拉了回来。
“你会游泳吗?不要命了!”如许佯作生气得瞪他。
白宇南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有爸爸在啊。”
指望你那色胚爸爸啊……如许抱着他,好笑得回头看了眼。白屹东抱着手臂,脸色比刚才更黑了。
玩到尽兴的白宇南,终于放开了可怜的大黄鸭,乖顺得跑到老爸身边坐着。
为了重塑自己的高大形象,在如许的建议下,白屹东搜了点有趣的老Z城故事,一边偷瞄手机,一边有板有眼得讲起来。
他的声音原本就清亮动听,人又长得俊秀,配着起伏的水声,徐徐道来,如许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故事讲完,白宇南也如愿打着哈欠,头枕着白屹东的腿,睡得迷迷糊糊的。
眼看还有一刻钟就要靠岸了,白屹东眼珠一转,指挥着船工向前方的一座桥下驶去。
“我已经很多年没来这儿了。最近一次,还是裴二要去英国上学的时候。我们一人租了艘摇橹船,然后把船老大赶下去,瞎划着玩。金二的船一直在湖中央打转,钟三差点撞那桥上,我还好,但也划得没裴二快。所以,后来我们气不过,就逼他……”
白屹东闷声笑了笑,把嘴凑到如许耳边。如许听完,脸唰得一下子红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哎,你们缺不缺德啊?”
迷蒙暮色中,两岸灯火逐渐亮起,唯有这条河上、这一艘船,缓缓前行,仿佛能定住时间。白屹东忍不住放缓了呼吸,伸臂定住她,轻声呢喃:“如许,我读书少,记不住那些酸溜溜的东西,但我现在很想念点什么给你听。你教我几句吧。”
最后一个尾音缠绵无比,带着淡淡的热气,烧灼着如许的心。
可能是景色太美,或是行得太久,如许听着他温柔的语调,竟真的生出了天长地久的期盼。
她靠着他温热的身体,眼神飘忽,突然看到了摆在桌上的塑料立牌。正面是附近的景点简介,反面则是某星的新电影宣传。仿佛鬼使神差,话一下子溜了出来:“那她唱过的,行吗?看你成天念叨。”
“我念叨谁了?”白屹东奇怪地顺着她的眼风一看,笑了:“哎,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就是单纯喜欢她的戏,私下真没约过。而且,现在人家也结婚了么。”他定定得望着她的双眸,声音热烈而陶醉:“是我以前太混了。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你呢。”
如许嗤笑一声,偏过头,坐直了身体,同时把他作乱的一只手,拉到了膝盖上:“别动,不然我不念了。”
“好,好,你念。”白屹东敷衍得应了声,眼角瞥着50米外的桥洞。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如许清雅的嗓音回荡在船中,连驾驶的船工都忍不住屏气静听。停了一瞬,她笑着瞪了白屹东一眼:“念。”
“今夕何夕兮,搴舟……搴舟啥,你再念一遍?”开小差的某人无辜得望着她。
如许扑哧一笑,重复又念了一遍,白屹东眼看着桥洞越来越近,眼神突然亮起来:“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最后两个还在嘴里,他突然一个挺身,含住了她的唇。
如同等待整年的昙花,在最深的夜色里刹那间绽放。唇齿间顿时溢满了她的芳香,一丝一缕,销魂美丽。那力道、深浅拿捏得正好,唇齿交缠带来身体的愉悦,令一向被动的她,反而下意识得张开嘴,轻轻吞咽。
一股火苗自小腹里一下子蹿上来,白屹东猛吸了一口气,一手盖住白宇南的眼,一手顺着如许的脊梁往下滑。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头顶是湿漉漉的桥身,如许的眼前瞬间灰暗,其他感知却更为敏锐。她无法再看到他炽热的眼神、紧绷的手臂和上下滑动的性感喉结,但她能清楚得感到:从他体内蹿出的那道火,已经沿着自己的血管,徐徐燃烧。
然后,她听到他极低、极压抑得一声:“如许,相信我。我爱你,只爱你。”
原来,她的挣扎,他全知道。
当晚9点。司马寻坐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酒吧里,神色淡漠得喝了杯酒。
这家店主大约也是从大城市过来的,虽然店里陈设简单,只有区区的两个服务员和一个调酒师,做出来的酒品居然口味不错。
司马寻挑眉,向坐在吧台后美丽的女老板举起杯子。老板微微一笑,从身后又拎起壶清酒,咕噜噜喝了一半,然后慢悠悠得站起来。
等她走到中央的木台上,司马寻才发现她的个子挺高,穿着薄牛仔裤的腿笔直修长。在他进来前,老板就一直在喝酒,吧台上堆了五、六个空瓶。
看她那迷离的神色,应该是醉了吧。不然,不会这样直愣愣得盯着他,却又像在望着其他。
女老板清咳一声,拉下话筒,向司马寻的方向欠了欠身:“先生,这家店已经转出去了,您是我最后一个客人。您有喜欢的歌吗,我可以唱给您听。”
“不好意思,我平时不太听歌。”司马寻笑了笑:“你随意吧。”
“好,我随意。”女老板的尾音带着慵懒的笑意,仿佛在与一个故友谈心。淡淡的烛火间,她摇曳身体,迷人的声线如同华美的绸缎。
冷漠如司马寻,也被那歌声打动,不禁起了个荒谬的念头:想让她也一块儿听听——听听他的寂寞、他的悲伤和不甘心。
手机又开始无声振动。他烦躁得走到门口,皱眉接通:“嗯,你怎么还不睡?没人查房吗?”
对方沉默了会儿,突然带着怒气,低声说道:“原来你一直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接?”
“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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