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人把军团看得比命还重要，他以为除非军团真的像它的名字那样一统华夏，否则这人不会停下奋斗。
＇私聊＇我血荐轩辕：在家呆的够久了，准备找点正经事做。
要说别人玩游戏不正经，孟初冬接受，可轩辕，再找不出比他更把华夏当事业的了好么。
这种正经与否是不是用金钱衡量的，像自家团长那种指着华夏挣钱，也未必真就拿华夏多当回事儿，如果明天华夏登陆不上了，这家伙完全有可能搞个私下串联然后把全团一起迁徙到随便哪个新游戏，但是轩辕，孟初冬真心没想过他会离开华夏，更别是彻底告别二次元。
＇私聊＇我血荐轩辕：你曾经说过，玩游戏就算是图个乐，说我把自己弄那么累，没必要。
轩辕自顾自说着，仿佛只需要孟初冬的倾听，而不需要回应。
但是孟初冬看到这里，忽地懂了。
曾经他一个人在镜花水月刷怪的时候，也想过不玩了，并不是有其他更想做的事情，只是忽然觉得很累，想离开，并且这种念头日积月累的时候并没有迹象，直到某个瞬间忽然冒出，便像幽灵一样再也挥不去。
＇私聊＇Polly：但你当时也说过，玩就要玩到最好。
＇私聊＇我血荐轩辕：我错了。
＇私聊＇Polly：我知道。
＇私聊＇我血荐轩辕：我怎么那么想抽你……
＇私聊＇Polly：那你得排号。
＇私聊＇我血荐轩辕：没有VIP待遇？
＇私聊＇Polly：有，但你前面还一个至尊VIP，我估计他会抽上很久。
电脑前的轩辕不自觉弯下嘴角，他感到孟初冬有点变了，距离自己记忆中那个鹦鹉越来越远，距离鬼服猥琐团长口中那个小鸟越来越近。最郁闷的是，他似乎也喜欢这只更自由更无耻的鸟。
告别完毕，血蓝回满，轩辕站起来，暴力奶妈原地跳了跳。
＇私聊＇我血荐轩辕：走啦。
＇私聊＇Polly：嗯。
＇私聊＇我血荐轩辕：不给点临别寄语？
＇私聊＇Polly：比如？
＇私聊＇我血荐轩辕：……
＇私聊＇Polly：好吧。
＇私聊＇Polly：那变身药我用在湘西尸王部落了。
足两分钟，轩辕没打任何字。
孟初冬勾起嘴角——
＇私聊＇Polly：要不要拿盆给你接着点？
＇私聊＇我血荐轩辕：不用，没喷血。
＇私聊＇Polly：那还好。
＇私聊＇我血荐轩辕：都是内伤。
＇私聊＇我血荐轩辕：敢不敢告诉我谁面子这么大，一个50级小破本就让你把团长都舍不得用的药用了？！
＇私聊＇Polly：一个野队。
＇私聊＇我血荐轩辕：这回给我拿盆吧……
直到真正告别，两个人也没再提过那些藏在轮白决裂追杀下的隐秘暧昧，轩辕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对于现在的孟初冬完全没有意义，两个人曾经是最亲密的战友，回忆里有这一条，足够打包封存了。
同样直到告别，孟初冬也没有告诉轩辕，那野队，后来成了现在的鬼服兵团。
……
＇私聊＇Polly：爽完没，爽完来刷猴。
论坛归来的奶妈一切回游戏就看见了小鸟的私聊，原本蝴蝶飞飞的心情Down到谷底。
＇私聊＇有奶就是娘：本来爽差不多了，但是现在我决定再爽爽……
＇私聊＇Polly：再爽多久？
＇私聊＇有奶就是娘：取决于你啥时候换个怪刷。
＇私聊＇Polly：呵呵。
＇私聊＇有奶就是娘：嘿嘿。
＇私聊＇Polly：不换~~
＇私聊＇有奶就是娘：你去死吧！！！
鬼服团长决定暂时屏蔽掉副团，直到心情重新彩蝶纷飞TAT
正设置着呢，438忽然发出SOS——
＇军团＇百炼成妖715：团长救命！！！！！！
虽然是发在军团频道，可这货喊得是团长啊有木有！
＇军团＇有奶就是娘：咋了？发坐标！
＇军团＇百炼成妖715：XX，XX
彼时军团上大家都在，不过方筝距离最近，加之责任心趋势，愣是第一个赶到现场，就见古色古香的竹园里，438正被三个人围殴。虽然钟娇妹子仍尽职尽责地浮空着敌人，但浮空时间毕竟有限，于是438完全顾不得反击，慌不择路往出跑，正撞上刚刚踏进园子的团长，没过半秒，身后血牛不吃草也出现了。
＇当前＇百炼成妖715：团长我好好地在这采药他们就来欺负我＇哭＇＇哭＇＇哭＇＇哭＇＇哭＇
这还了得！
只许自家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的鬼服团长完全忘记了自己偷人时的英姿，拿出光明杖一个箭步冲上前，结果血牛比他更快，血卷狂沙的光影先一步飞出将浮空中的三人严丝合缝笼罩住！
＇当前＇血牛不吃草：团长，你是奶妈哟。
＇当前＇有奶就是娘：记住了TAT
＇当前＇血牛不吃草：乖~
顺完玻璃心团长的毛，血牛已来到钟娇身边，在血卷狂沙中受创的三人组刚刚落地，就又遭遇了长河落日和大漠孤烟的连击。不过这两个都是单体攻击技能，于是总有漏网之鱼，绕到血牛背后就是一剑！
听血牛话没再往前冲的方筝见状立刻甩了个润物无声。别看这只是个小回复，但因为血牛掉血并不太多，光明杖还有辅助加成，空了一截的血条立刻被补上。
那厢438收回苦战多时血条临界的钟娇，放出110，帮着团长和血牛一起打。
一普玩对三普玩，就算438带着哥斯拉宝宝也没什么胜算，但一普玩俩高玩对三普玩，438完全可以快快乐乐采蘑菇去了。
没多久，两个偷袭者倒下，只剩下最初给了血牛姐一剑的家伙还在苦苦挣扎，并且挣扎中，这货还清空了110的血条。
＇当前＇有奶就是娘：哟~~手法也可以嘛~~
＇当前＇有奶就是娘：不过可惜，谁让你不长眼欺负咱家438~~~
偷袭者已经没时间去思考为嘛ID上挂着715的家伙昵称会是438，生死关头，保命最大——
＇当前＇野渡舟自横：壮士饶命！就当看在我辛辛苦苦为你打装备的份儿上！！
第75章意外真相
无数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如果想要逃命，那么请一开始就亮出你的杀手锏，否则高速行驶的命运列车是来不及猛转弯的。
＇当前＇血牛不吃草：那个，他回复活点了。
＇当前＇有奶就是娘：嗯。
＇当前＇血牛不吃草：还留了句临终遗言？
＇当前＇有奶就是娘：好像是的。
＇当前＇血牛不吃草：你什么时候让他帮忙打装备了？
＇当前＇有奶就是娘：完全没有过。
＇当前＇血牛不吃草：现在怎么办？
＇当前＇有奶就是娘：没事，我再追过去问问嘛。
＇当前＇血牛不吃草：那帮我捎句话，就说抱歉，手快了。
＇当前＇有奶就是娘：血牛姐你真稳油~~~~~~~~~~
＇当前＇血牛不吃草：对不起，我有2B了。
＇当前＇有奶就是娘：……
——每一位团员都在向军团气质靠拢是军团凝聚力的重要表现之一。
告别血牛，方筝便给野渡发了私聊——
＇私聊＇有奶就是娘：你的复活点在哪？
几秒后，野渡发来控诉——
＇私聊＇野渡舟自横：不带这样的，我都没说做鬼也不放过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已经做鬼的我呢＇哭＇
巨大的信息量让方筝沉吟半天也没彻底消化吸收，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干正事。
＇私聊＇有奶就是娘：血牛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刚刚手快了，抱歉。
＇私聊＇野渡舟自横：不！砍我的时候想什么来着！一刀刀都那么凶残！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私聊＇野渡舟自横：等等！血牛姐？
＇私聊＇有奶就是娘：嗯，姐。
＇私聊＇野渡舟自横：好吧我原谅她了。
这人是2B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么！！
＇私聊＇野渡舟自横：再说我偷袭在先也不对。
＇私聊＇野渡舟自横：帮我给那个炼妖师也说句抱歉。
＇私聊＇野渡舟自横：对了血牛姐在游戏里有老公吗？
确认完毕，这货就是2B的亲生兄弟=_=
＇私聊＇有奶就是娘：算了，也不用告诉我坐标，我就想问问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辛辛苦苦为我打装备？咱俩认识吗？
＇私聊＇野渡舟自横：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私聊＇有奶就是娘：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是明星了？？~（≧▽≦）/~
＇私聊＇野渡舟自横：壮士，请收起你的乐观。
＇私聊＇野渡舟自横：那天打出光明杖以后我们退队，往回走的时候正和要来摸装备的你打了个照面，你忘了？
＇私聊＇有奶就是娘：呃……
确切的说方筝不是忘了，而是他压根儿没有和这段有关的记忆好么。那天停电，是小鸟帮他登陆账号拾取的武器。
＇私聊＇有奶就是娘：行，就算我这杖是你们打的，可你们也不是专门给我打啊，这不是赶巧爆了么，正好我们副团在队里，就给我留下了。
＇私聊＇野渡舟自横：……
＇私聊＇野渡舟自横：＇埃特维尔的光明剑＇
＇私聊＇有奶就是娘：嗯？
＇私聊＇野渡舟自横：这是我的光明剑。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当天队伍里的其他人把大刀魔法书匕首锤子都给你晒晒。赶巧？你赶巧个光明系类豪华套装组合给我看看？
＇私聊＇有奶就是娘：你们是去专门刷武器的？
＇私聊＇野渡舟自横：除了奶武，光明系列的其他武器都是垃圾好不好！
＇私聊＇有奶就是娘：所以你们是去专门刷光明杖的？
＇私聊＇野渡舟自横：壮士，我们是去专门“给你”刷光明杖的！
＇私聊＇野渡舟自横：你们团选团长是拼谁的智商低？
尼玛收起吊儿郎当的野渡，愈发地像小鸟了有木有！！
鬼服团长的玻璃心又被毒舌出了裂痕，刚要破碎，忽然灵光一闪，野渡的话，小鸟那几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找就说在忙，弄得他还一度以为小鸟对军团木有爱了，正谋划着自立门户。可是现在，这些有的没的是线索的不是线索的自动自发串联起来，慢慢勾出一幅清晰的真相图……
＇私聊＇有奶就是娘：小鸟组你们专门帮他去打光明杖！对不对？
＇私聊＇野渡舟自横：可算开窍了……＇擦汗＇
＇私聊＇野渡舟自横：不过准确的说，是雇我们，2000华夏币/每人/每次。
＇私聊＇有奶就是娘：擦，打工推个破独角兽就要二十多块钱你们怎么不去抢！！！
＇私聊＇野渡舟自横：擦！你当我乐意挣这个钱！尼玛一脚就踩进了个大坑啊！！！各种刷啊！！！天天刷啊！！！！刷不出来不行啊！！！！不想刷了也不行啊！！！！我们就跟奴隶似的一上线就被奴隶主召唤啊！！！！有一天无故不上线就要被奴隶主追杀啊！！！！完全是打工血泪史啊啊啊！！！！！
野渡这厢咆哮得声声血字字泪，可惜鬼服团长全然没注意，因为这货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内心OS里——
呜~肿么办~~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可是肉依然好痛TAT
控诉完的野渡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私聊＇野渡舟自横：等一下，说来说去你不知情啊？不是你让他雇我们去推的？还要我们死活保密不能透露独角兽爆光明武器的事儿，怕过来打的队伍多装备就不值钱……
＇私聊＇有奶就是娘：不是我。
＇私聊＇野渡舟自横：所以是那个僵尸自动自发的？
＇私聊＇野渡舟自横：你们团的宗旨是向团长奉献终生？
方筝没心思再跟野渡贫。
他现在脑袋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尽管他努力坚持着不晃头，两方还是慢慢融合成了浆糊。
小鸟特意花钱雇人打工给他刷光明杖？图啥啊。刷完还要说是无意中打出来没人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信了！
智商，我对不起你TAT
＇私聊＇野渡舟自横：我说，你是女的吧，除了他想泡你，我找不出别的解释。
迟迟没人理的野渡发来最后一句猜想，下本去也。
方筝愣愣看着那排小字，良久。
他并不是真傻到啥都看不出来，这事儿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推理出与事实严丝合缝的来龙去脉，可问题就是这事儿不是发生别人身上，而是发生在自己，一个拿无耻当乐趣拿猥琐当有爱的死胖子身上，这就根本不科学嘛。最最不科学的是小鸟还看过他的照片！就算那是个整天混网吧的没什么出息的家伙，好歹也178130＋啊，拾掇拾掇能难看到哪里去，至于饥不择食地找他？
嗯，应该不是的。
这一定是副团对团长单纯的崇拜和爱戴。一定是的。
等等，无所事事整天网吧混的副团身上能有多少钱？尼玛这货那个月不是都吃的泡面吧！！！
＇私聊＇有奶就是娘：干嘛呢？
＇私聊＇Polly：打猴。
＇私聊＇有奶就是娘：别动，放着我来！
＇私聊＇Polly：……
思路成功拐到其他地方的鬼服团长在午夜十二点前帮副团屠光了花果山的猴子，到后面系统刷新的速度已经赶不上他俩手起刀落的速度，二人组才罢手，互道晚安，各自睡去。
或许是睡前用脑过去，方筝一夜无梦，十分好眠。
直到清晨七点半，手机唱歌。
这些天来，方筝已经习惯了小鸟的MorningCall，于是身体比脑袋更早一步做出反应，抬胳膊摸床头按下接听动作一气呵成。
“起床。”言简意赅，小鸟长官的标志风格。
“休息一天好不好……就一天……”死活睁不开眼睛的奶妈例行挣扎。
“你昨天前天大前天也是这么说的。”
“可你都没同意啊……”
“那是什么让你觉得今天我会同意？”
“……”
其实小鸟这话没啥问题，若在以往，方筝肯定也会贱兮兮回上一句类似今天天气好啊之类有的没的，可或许是心里藏了事情，方筝顺着小鸟的话就多想了。为什么觉得他今天会同意？因为昨天他知道了一个秘密啊……
不需要再往下想，奶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彻底醒了。
那头小鸟不明真相，还在问：“喂，你可别给我又睡过去。”
“起啦起啦。”方筝不满地嘟囔。
小鸟啧啧称奇：“难得，绣花针掉床上了？”
针掉床上了，所以扎着肉了，所以瞬间醒了。尼玛也就是他，换个人来看看谁能听懂？！
挂了电话，方筝又在床上静坐着思考了两分钟人生。
他还是觉得小鸟应该对他没那个心思，如果真有，肿么可以一天比一天毒舌TAT
那是错觉，方筝和自己说，胖子，你必须冷静下来，听见没！
结果穿鞋出门的时候小鸟又打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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