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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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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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守护,何必执著於报仇这点破事呢?”
  邱子峰静静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判断话中的真假。自从知道龙炟是刘sir的儿子起,他就一直关注著这个男孩。与刘庄不同,龙炟的嘴边一直挂著浅浅的笑容,这使他看上去平易近人,就算容貌和前者十分相似,可给人的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可正因为有著如此巨大的反差,邱子峰才感到接受不了。而且作为刘庄的秘书兼贴身保镖,同时也是那些恩恩怨怨的知情人之一,他必须时刻提防龙炟,以免刘sir发生什麽危险。不过现在看来,以往的种种敌视似乎显得多余了,人家压根就没费那心思。想到这里,邱子峰释然了。其实仔细看看,这孩子和刘sir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比如,他们都爱上了陈家的人。
  龙炟惊讶地发现,邱子峰原本冰冷的目光竟然逐渐柔和了起来。
  “喂,小子。”
  “是?”
  邱子峰看著他,嘴角忽然扬起了些许的弧度。
  “明天,会有直升飞机带我们去总局。到了那里,你的一言一行要谨慎小心,遇到不认识的人最好装哑巴,实在不行就用我和刘sir做挡箭牌。记住,绝对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否则神仙都救不了你!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放松警惕。要知道总局别的没有,老狐狸一抓一大把,个个都修炼成精了。”
  龙炟愣愣地听著,怎麽总局好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巢穴呢?
  觉得交代的差不多了,邱子峰迈开脚步准备回房。
  “邱sir!”龙炟叫住了他,“谢谢你!”
  邱子峰没有回头,随意摆了摆手,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第四十五章

  档案室里永远飘著一股沈闷的味道。排列整齐的铁制书架上,一个个牛皮纸袋正安静地等待下一位启封者的到来。
  在保管员的带领下,陈景来到了档案室的最深处。
  银灰色的防弹门仿佛最强的战士,牢固而忠实地守护著门内的秘密。插入磁卡,经过指纹比对,战士终於放下了防备,向他敞开了大门。
  谢过保管员,并且承诺不会做任何笔记後,陈景独自踏进了这片只属於特科的领域。与外面的普通档案不同,双重机密资料室的档案袋全部为黑色铁盒,并配有密码锁。如此严密的保护措施,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信息安全,更是为了锁住一些人、一段鲜为人知的记忆。因为这里除了现任特科的资料外,还存有上一代特警队的资料。
  如果时间允许,陈景真的很想阅遍所有的文档,了解龙炟曾经受过多少苦、经历过多少生生死死的考验。只可惜,他今天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振作起精神,陈景迅速找到了需要的那份档案。翻开第一页,案件的名称和行动人员名单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5。28。菲尔达医药大厦】
  特科行动人员:欧阳玉,周致,风邪,雷世轩,成飞,柳殇,龙炟,胥七。
  陈景的视线停在了最後一个名字上。
  胥七,一个他见过寥寥数面却耳熟能详的名字,一个虽然英年早逝,却给其他队员留下难以磨灭印象的人。
  欧阳说,阿七很活泼,有时候会跟小炟一起恶作剧,是大家的开心果。
  阿豹说,阿七很讲义气,训练结束後要是有谁挨罚,他一定会陪著一块儿练。
  成飞说,阿七很善良,他每个月都会去孤儿院做义工,有时连自己的工资都搭进去给孩子们买礼物去了。
  龙炟说,阿七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麽优秀的人,也难怪大家对他“念念不忘”。毕竟朝夕相处的队友牺牲了,任谁都会伤心难过。可是某人的反应,却让陈景对胥七的死产生了疑问。
  那就是龙炟。
  连欧阳玉也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更何况是陈景呢?对队友的过度保护,对回忆只字不提,还有偶尔梦魇时发出的痛苦呻吟……
  陈景明白,要想解开龙炟的心结,就必须解开案件中的谜团。所以他找到父亲,找到了S。W。A。T。的导师左伯堂,和碰巧在场的严诀,请求他们签下了批条。
  时间有限,陈景来不及细想,只得快速将资料一字不漏的看完,把重要的部分记在心里,等回去之後再慢慢消化。
  根据记载,当时菲尔达大厦内的情况相当糟糕。对方仿佛提前预测到了特科的行动,处处设下了埋伏,而年轻的队员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牢牢被对方掌握,就像猎物一般慢慢步入陷阱中,险些全军覆没。最後主犯逃脱,特科队员胥七中弹身亡。
  由於是分组行动,所以胥七的搭档──龙炟,便成了唯一的证人。因为特科在行动之前任务是绝对保密的。虽然事後左伯堂在刘庄的命令下排查过是否有内奸,可是所有的队员都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叛徒,包括已牺牲的胥七也有龙炟作证他没有时间泄密,於是左伯堂只能把这件案子归类为敌人太过狡猾,我方行动失败而告终。
  那麽,事情真的如字面上所写的那样简单吗?
  陈景反复查看了龙炟的口供。
  他说他一直跟胥七在一起,但是在十楼遭到了敌人的伏击,混战中他受了伤,而胥七为了掩护他,身中三枪,不治身亡。
  时间、地点、包括细节的链接几乎完美无缺,这份口供堪称滴水不漏。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吗?陈景不禁反问。但他很快就否定了答案。
  不,不对。如果真是这麽简单,那龙炟绝不会有现在的过激表现。可竟哪里出了问题呢?带著疑问,陈景走出了档案室。
  午休时间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来到了警局附近的小广场,坐在水池附近的咖啡厅里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
  “妈妈!我要吃冰激凌!”水池边,一个扎著羊角辫的小女孩缠著母亲要买冰激凌球。
  “不行!爸爸说你昨晚发高烧,今天怎麽能吃冷饮呢?”母亲摇头拒绝。
  “才没有!小小昨天没有发烧!是爸爸说谎!”小女孩撅著嘴巴反驳道。
  “还胡说!爸爸怎麽会撒谎呢!他昨晚送你去医院的你都忘了?!”母亲生气了,作势要打女儿。
  “没有!小小没有胡说!爸爸昨天去小王阿姨家了,还说如果小小帮他保密,今天就给小小买冰激凌吃!”
  轰隆!
  陈景脑海中仿佛落下一道惊雷。
  说谎……保密……难道!!!
  正想著,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陈景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
  “喂?请问是哪位?”
  “……”
  陈景刚准备挂掉,对方却开口了。
  “陈sir,听说你最近在查八年前的一桩毒品案是吗?”尖细的男声传来,明显是想刻意伪装自己。这种人,绝对不怀好意。
  “你是谁?”陈景皱眉。
  “呵呵,我只是个线人而已,陈sir不是想查胥七麽?那我就尽一点线人的职责,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男子轻笑著说道。
  “……你说。”
  “呵呵,陈sir果然很关心龙sir呢。”男子笑得很大声,“汤?小?茂。要记住哦,拜拜。”
  电话挂断了。
  “汤小茂?”陈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咦,这不是当时菲尔达案的线人吗?难道他也有问题?可是这个男人是怎麽知道的?他又是谁呢?
  疑点变得更多了,陈景不自觉地捏扁了手中的简易咖啡纸杯。
  #####
  龙炟不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但却是第一次晕机。
  那位驾驶员好像在开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折腾得他胃液翻滚,真想一口胃液汁水喷在他脸上。不过刘庄倒是依旧铁著一张脸,稳如泰山,只是那蓝眸里闪动的怒意,让人不禁背上一凉。
  好不容易撑到了终点站,龙炟恍惚有种重生的错觉,心中感慨万千。
  “刘sir,总长在会议室等你。”
  定眼一看,龙炟吓了一跳,前面清一色站著十来个身穿黑色西装、头戴黑色墨镜的男子,就好像港片中的富豪保镖一样,远看很帅,近看……很蠢。
  刘庄微微点头,独自乘上了一辆黑色奔驰。邱子峰悄悄向龙炟使了个颜色,两人乘上了另一辆雪佛兰。
  路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龙炟从上车後就感到有种莫名的寒意,就像被人视奸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邱子峰瞥了他一眼,暗道,这小子难道不清楚自己那张脸长得有多像刘sir吗?虽然发型不同,但是眼尖的人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刘庄的儿子。至於为什麽左伯堂和严诀他们那麽多年都没发现这一点,邱子峰只能说他们太笨,亦或者是龙炟的个性与刘庄反差太大,常人很少会把他们往父子方面想。
  试问,年轻二十五岁版本的鬼畜刘庄,怎能不搏人眼球?
  十五分锺的车程很快结束,当龙炟下车看到那威武雄壮如宫殿般的建筑物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奢侈。
  黑衣大汉带著他们来到了一处类似花园的地方,石桌石椅,盛开怒放的鲜花,仿佛此处不是D区办公大楼,而是电影里的法国宫廷後院。
  “邱sir请跟我来,至於这位先生,请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邱子峰无法违抗指令,但在临走前还是用眼神叮嘱了龙炟一下。
  『小子,记住我说的话。』
  龙炟独自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於是学著欣赏起花来。其实他对植物一窍不通,最多认识玫瑰、百合等常见花卉,就连树木也只认得银杏和海棠。没办法,人无完人,抛开特科队长的身份,他也只是个二十五岁的普通年轻人罢了。
  半小时过去,龙炟仍没有等到进一步的指示。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决定出去走走。再坐下去,他就要和身旁的大树融为一体了。
  绕过玫瑰坛,龙炟发现这个花园还真是够大的,不远处甚至依稀可听到水流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龙炟终於看到了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活物。看那身形,貌似是位老人。他正蹲在地上修剪花枝。
  “老伯伯?”龙炟试探性地叫道。
  老人家一惊,不小碰翻了身边的水桶。
  “唉哟!”
  “啊!小心!”龙炟急忙上前扶住他,“没事吧?真不好意思,我重新去打水来。”
  老人的年纪与福伯相仿,所以龙炟对他很有亲切感。
  “那好,谢谢你了,小夥子。”老人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和蔼可亲地感谢他帮忙。
  龙炟的动作很快,顺著老人指点的方向,他提著满满一桶水回到了这里。
  “老伯伯,你在修剪花枝吗?我帮你一块儿弄吧?”龙炟心想,与其傻坐在那里,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做,消磨时间。
  “呵呵,小夥子,现在像你这样愿意帮助老头干活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老人慈祥地笑了,“你是第一次来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嗯。”龙炟点点头,谨记著邱子峰的话,没有多说什麽。
  老人盯著他看了一会儿,慢慢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
  忽然,有叫声从远处传来,老人停下了手中活。
  “唔,时间到了呢。唉,我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我掺和这些事。”老人摇了摇头,“小夥子,谢谢你陪我摆弄花儿,老头我有事先走了,有缘再见。”
  “好,您慢走。”龙炟微笑著道别,顺手简单把地上的残花败枝收拾了一下。
  老人逐渐走远,忽然,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朝著龙炟的身影微微一笑,“呵呵,Vincent的儿子啊……怎麽脾气一点儿都不像呢?嗯,还是像美雪好,乖巧。”
  而就在老人走後不久,终於有人来找龙炟了。
  “龙队长,总长有请。”
  龙炟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随口道,“哦,那走吧。”
  总长啊,不知长什麽样呢?




第四十六章

  荆诃最近很空,空得头上都快长蘑菇了。因为左伯堂的禁足令,他已经整整呆在家里一星期没有出过门。除了有韩黎这个大麻烦隔三差五的来添乱外,其他时间他几乎无所事事。
  然而,就在荆诃以为自己快成为某种圈养待宰动物时,一位意外访客按敲响了大门。
  “……陈景?”
  “没打扰到你休息吧?”陈景歉然一笑。
  荆诃打开门,请他到客厅坐下,然後转身去厨房倒茶。其实就算是特科的队友们也很少有进过他家,所以荆诃从不准备招待客人用的东西,就连眼前的杯子,都是韩黎那混蛋找理由硬塞给他的。
  “喝杯白水吧。”没办法,荆诃家只有矿泉水,雪碧什麽的太甜,他不爱喝。
  “谢谢。”陈景接过杯子放在茶几上。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之後便陷入了沈默。
  荆诃也不著急问,他知道陈景不会无缘无故来访,一定有什麽原因。既然如此,那就等著对方先慢慢开口好了。
  然而陈景的心中却很是犹豫。他明白,随著真相的外衣一层层脱落,最终摆放在他眼前的必将是令人震惊的事实。可是若不将当年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那无论是对活著的人,还是死去的人,都是一种遗憾。
  “呃,阿诃,你认识汤小茂吗?”
  “他?”惊讶之余,荆诃敛起了目光。“你怎麽会知道?”
  “我……随便问问。”陈景没有提到那通神秘的电话,因为不管那人的真实目的是什麽,至少他提供的线索不会有假。
  “……汤小茂是我们当时的线人,别的我无可奉告。”荆诃微微皱眉。特科守则第三条,对於非队中成员,永远不得透露任何消息。可是汤小茂已经有三年没主动联系过特科,甚至左伯堂都已经把他从线人名单中移除了,陈景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嗯,那我们换个话题吧?”知道荆诃是在有意回避,陈景打算换个角度入手。
  “好。”
  “你能跟我谈谈胥七吗?”
  荆诃明显一震。多少年了,阿七似乎已经从他的记忆中淡去,可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那些曾经患难与共的日子就会如潮水般涌现在脑海里。不单单是龙炟,所有与胥七相处过的人,几乎都不会忘记那个永远带著阳光笑容的男孩。他牺牲的时候,才只有十八岁。
  “陈景,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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