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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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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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鬼音

“然后呢?”
胖子听得趣味盎然不亦乐乎,听到此处也是暗暗心惊捏了一把冷汗,大有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的趋势。却不料我猛然打住不再讲了,于是急忙催促道。
“然后祖父收留了那命运多舛的可怜汉子,暗自生愧悔当初不思上进不学无术,于是踏实钻研埋头苦干勤学好问能屈能伸,而后数年成为一位很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先生,替人看阴阳两宅解风水之难。其间那怪人因病而终祖父将其安葬后取妻生子。而此人生前在没来老家的那荒山野岭旧迹古宅以及遇到我祖父之前,他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瞅准时机将害他的歹人亲手手刃,并且从那歹人家中盗得奇书异术,当年和祖父有过研究探讨,却也是十分神奇匪夷所思。”我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我还以为你祖父和那怪汉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恶斗呢。”胖子意兴阑珊,嘟囔道:“是什么奇术高法,大不了又是害人唬人捉弄人的把戏,难道还会是隐身变化得长生的道法不成?”
我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那倒不是,但也差不多,若是真的仔细琢磨刻苦钻研的话说不得还真就能够学有所成技惊四座呢。”
“哦?有这么神奇,说来听听。还有,那你为什么不学?”胖子有些兴奋了,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卤猪蹄啃得不亦乐乎,嘴上流油目光贼亮,立马来了兴趣。
“当然,神奇和神秘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个世界这么大,你没听过不相信不代表就一定不存在。据说当年白莲教教主曾留下一部奇书,其中尽是一些妖术奇法的修炼方法和使用手段,十分的神奇和灵验。习之那就和金庸老先生小说里的葵花宝典一般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再次之那也是辟邪剑谱般的存在,但是此书不知留落哪里早已失传。”说着我耸了耸肩:“没错,这书虽然并非就是那本,但想必也是白莲教中头号人物所抄录那本秘籍中的一些较为简单浅显的邪术妖法来供核心的教众成员所学习使用的。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不学?我学个锤子,虽然说简单易懂但是也并非就是一看就懂现学现用,更何况那个朝代的文字都是繁体字和文言文,当真是晦涩难懂。最大的原因是,那书在我的记忆中只翻过两次,两次险些都被祖父给暴打一顿。后来似乎被他给烧了,说是什么害人之法留之不吉。”
有些事情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就像是天方夜谭,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无利不起早,空穴来风的事情不是没有而是很少,有些事情并不能以主观意志而改变,大道三千,事无绝对。
唐代,汴州西边有个板桥旅店,店里的女老板叫三娘子,不知道从何处而来。她三十多岁年纪,无女无儿,一直是独自一人,连个亲戚也没有,却有不少房屋。她以卖粥饭为业,然而家里却很富裕,有许多头驴。往来路过的公私车辆,有不能当天赶到目的地,她总是降价接待他们,人们都说她经营有方,因此远远近近有很多旅客在这里食宿。元和年间,有位从许州来的客人叫赵季和,想去往东都洛阳,路过此地便住下了。在他之前,还有六七个客人,把方便一点的床位全占了。赵季和是后来的,只好睡最里面的一张铺。这张铺紧靠着墙,隔壁后便是女老板的房间。当天,三娘子对这些客人招待得十分周到,深夜还来向他们敬酒,说说笑笑,开怀畅饮。赵季和向来不喝酒,也比较孤僻,不与他们谈笑。到了二更天,客人们都醉倒了,便各自睡下。三娘子也回到了自己房里,并关门吹了蜡烛。不久之后人们都进入了梦乡,惟独赵季和翻来复去睡不着。忽然,他听见隔壁窸窣作响,像是搬动什么东西的声音,出于好奇,于是,他便透过缝隙窥视。这一看之下他当真是大惊失色好不骇然,只见那三娘子走到屋侧似乎是能够用来招魂作法的用具前,把蜡烛点亮了,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副犁杖,还有一个木头牛和一个木头人,都只有六七寸大小。三娘子把它们放在灶坑前,喷上水然后作出怪异的姿势默念咒语,再喷口气,想不到那木头人和木头牛便行走起来。小人牵着牛拉着犁杖,随即开始耕坑前的地,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三娘子又从箱子里拿出一袋荞麦种子,让小人种上了。那荞麦似乎也是异种,一会儿,竟然就发芽了,接着就开花就成熟了。三娘子让小人收割脱皮,得到了七八升荞麦。又在地上安上个小石磨,把荞麦磨成面才算完事。然后,三娘子把木头人木头牛收回箱子里,当即用那面做了一些烧饼。有顷鸡鸣,旅客们要动身了。三娘子先起来点上灯,把新做的烧饼放到盘子上端给他们。赵季和心中疑惑恐惧没有吃,佯装赶路匆匆开门而去,然后蹲在窗外偷偷地观察动静。只见那几位客人围在桌前吃喝,烧饼还没有吃光,没想到却忽然同时跌倒在地上,像驴那样叫起来,更奇异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竟然不一会儿都变成了驴!三娘子把他们全部赶到店后,而把所有的财物据为己有。赵季和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暗自却钦佩她这套妖术。一个多月之后,赵季和从洛阳返回,快到板桥店的时候,他事先准备好一些荞麦烧饼,大小形状都和三娘子做的一样。来到店中,三娘子想起了他见他还要住宿,像当初一样高兴。这天夜里没有别的客人,三娘子待他更加热情。半夜,三娘子向他献殷勤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赵季和回答:〃我明天早晨出发,请随便准备些点心。〃三娘子说:〃这事你不用考虑,请安心睡吧。〃半夜过后,赵季和又透过缝隙向三娘子房间窥视,一切又同上次一样。天亮了,三娘子端来点心盘子,上面摆着几张烧饼。趁她回去拿别的东西时,赵季和赶紧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烧饼,从盘子里偷换下来一个,三娘子没有发觉。赵季和快要走的时候,装作刚要吃烧饼时却把伸向三娘子端来的饼的手收了回来,他惋惜地对三娘子说:〃没想到你做的也是烧饼,刚巧我自己的烧饼还没有吃完,请把你端来的这些撤下去,留着招待别的客人吧。〃说罢,他便掏出自己带的烧饼吃起来。刚吃了第二个,三娘子送茶出来,赵季和说:〃请你尝尝我带的烧饼吧。〃说完就把刚刚偷换下来的那张烧饼递给三娘子吃。三娘子刚咬了一口,便趴在地上发出驴的叫声,随即变成了一头驴,很健壮。赵季和骑上她就出发了,并将木头人木头牛等也带了去。然而,他怎么也弄不明白那妖术的要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赶着这头由人变成的驴,周游四方,日行百里,从来没有迷路受阻。四年之后,他骑驴进关,到华山岳庙东边五六里处,路旁有一个老人,忽然拍手大笑道:〃板桥三娘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说完,他捉住驴对赵季和说:〃她虽有罪过,但被你这么一折腾,也够可怜的了,请在这里放了她吧。〃老人说完,把驴的鼻子用两手一掰,三娘子从皮肉中跳了出来,当即恢复原形。三娘子向老人跪谢完毕,转身而去,谁也不知道她到了什么地方。
我对胖子说了以前祖父常跟我说的这个板桥三娘子的故事,听他说那本白莲教留下的奇书中大多记载的就是此类怪术妖法,轻易学不会,就算会了也是害人害己害人不浅。
“还真是匪夷所思啊,老张我问你,那白莲教真的有那么邪乎吗?”胖子磋着牙花子砸吧着嘴问我道。
“还别说,关于真命天子授命于天罗汉转世菩萨再生之类或者是能上天入地撒豆成兵通神驱鬼变化腾挪,大多都是统治者迷惑洗脑哄骗大众的一些谎言鬼话,但有关白莲教有一本奇书其上面记载了许多奇术的事大概八成是真的。”我点点头,眼神中出现了少有的迷茫。
“那你说了也等于没说,就像鬼神之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一样。”胖子牢扫连天:“总有装笔范故作高深的说什么信则有之不信则无,我说他马这不是废话嘛。”
“信仰这种东西了不得,集大众的信仰于一点还真有可能使一个物体或者是一个人获得非凡的能力,可能这个物体因此获得了自主意识,促成了它的新生。具体作用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那就更了不得了,你看看当年的猫主席和现在的金三胖就知道了。”我打趣胖子道:“所以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很有道理的,对了,说到三胖,我看你的外貌比较和他像啊,要是再来个他那样霸气的发型就妥了。”
“说实话,世界领导人里我最欣赏的就是他了,那简直王八之气四射,霸气测露啊。”胖子兴致上来侃开了:“要是有一天胖爷我也能够……”
“嘘。”我突然打断了胖子的海吹和妄想,胖子很是生气,还欲要和我理论理论,大概想说些“人总得有理想有梦想,有理想和梦想的青年才是好青年,追梦赤子心,理想在眼前,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要是实现了呢?”之类的话,但他看我郑重其事神情凝重,于是便不明所以的盯着我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听。”我只说了简短的两个字。
胖子闭目倾听,随即就变了脸色。
“是鬼音。”他说。
(感谢孤独者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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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有鬼来

我和胖子上得山来的时候本就已经接近傍晚了,聊了聊我祖父的一些往事,之后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侃,不知不觉就暮色降临黑夜来袭了,就在胖子兴致高昂抒发幽思想要说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的当口,我们的谈话忽然被打断了。
天完全黑下来了,风声飕飕掠过林梢,夹杂着远处电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鬼片里那种诡异的音效,细听起来确实有点渗人,然而这都不是事,主要是在这细风穿林万籁俱寂里林海听涛的我们听到了一种绝无仅有不应该存在的声音。
那声音极尽空灵哀怨,如诉如泣,听起来像是一个被负心人抛弃的女子在伤心的哭泣,呜咽着倾诉自己的伤怀和委屈。
“鬼音?”我见胖子脸色变得很难看,于是故意活跃气氛说:“听说过魔音海豚音绵羊音,甚至还有老虎大象音,就是没有听说这鬼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是哪一年冒出来的新词汇,还是小胖你自创的?”
“鬼音是唐代的一种如泣如诉的唱腔,是模仿幽灵哀叹的古老乐曲。在没有伴奏的静夜里,由女子清音而唱,曲调极其诡异和空灵,模仿亡魂哭泣哀叹之事,现在鬼音已经完全失传了,唐代的时候曾经流入日本,日本反倒是保留至今。”
胖子脸色极其的不自然:“抗日神剧上有时候也播,就是画的看起来像鬼的艺伎嘴里呓呓呀呀唱着听起来像鬼叫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叫咱们遇上了这种鬼叫声。”
“真的是鬼吗?”我不动声色的盯着胖子的眼睛看。
“那还能是什么?”胖子理直气壮的瞪着我,反问我道。
“就怕不是鬼,而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微微一笑。
“别的什么东西?”胖子不解,他问:“能是什么东西?”
“比如说……”我忽然起身向着不远处那揪心的声音猛冲过去,一边朝着呆若木鸡的胖子大喊:“装神弄鬼的人!”
胖子见我像离弦的箭一般急速向着密林深处传来鬼音的方向跑去,一时呆立当场,竟不知该如何反应。我瞥见他的神情不由心中一沉。
我想,胖子必然是向我隐瞒了一些什么。
在刚一开始初听到那诡异的声音之后,我就留意他的反应了。作为一起玩大的兄弟我对他甚至比对自己要更加熟悉和清楚,那声音诡异莫名,不仔细听的话或许真听不出来,这换成是另一个人的话我信,但如果是他没有听见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信。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听力是多么敏锐,说句不夸张的话,村头半夜打呼噜的老王的呼噜声能让住在村尾的胖子睡不着,他自小就以灵敏的听力和惊人的饭量而傲立村中,当时在耳朵灵敏程度上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我了。我小时候发烧引发了中耳炎,将惊人的听力衰减的厉害,他比我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然而,那鬼音他却没有听到,而我听到了。
好吧,我可以将之归结为他的注意力和思想太集中心无旁骛,所以没有注意到。因此,我更加留意起胖子来,他虽然看起来肠肥脑满粗俗不羁,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粗中有细甚至是心细如发的人。这我再清楚不过,因为小时候我总是这样挤兑胖子说:“没想到你看起来面带猪相却是心头嘹亮。”
事事总有意外,就算这是个意外。
但接下来的意外就让我更加意外了。
胖子在听到那个声音后蓦然变了脸色!为什么?他是在害怕吗?那么,他在害怕什么?在我的记忆中,他向来是天塌下来当被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那一类人,但是在听到那个声音后他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那个声音虽然听起来极其空灵幽哀,但并不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这让我断定它并不能悠忽穿梭无可寻踪。至少,它的声源一直不曾改变,那么问题就又好解决了一些。
说实话,这让我的心中很不安。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胖子不敬鬼神更不怕鬼怪,但他一听到那个声音后却变得有些反常,因此我得出结论,那是一个比鬼怪更可怕的东西,而且胖子显然是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比鬼神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有这种东西吗?
有的,比如人,比如人心。
装逼一点讲,我对人性,所知寥寥。
“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我一边奔跑一边怒斥:“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是故意装神弄鬼的人。
在这种时候当然不能退缩,所以我才出其不意的向着声音的源头疾冲而去,这时我也是豁出去了,心里认定必然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鬼玩意儿后也不觉得怎么害怕,自己告诫自己说:如果连外围的一些因素都处置不了不敢探究的话,那么等到下到墓中遇上一些突发因素和未知事物的时候该如何自处?心无所恃,所向披靡,遇到问题就去解决它!
这些想法电光火石一般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速度很快,完全发挥了军旅生涯带给我的磨砾和历练,只一瞬间就己经来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但是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当然不是个好消息,我的心中一沉,但接下来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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