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晨之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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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晨之琉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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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所以什么?莘斐眨眨眼。


“你怎么不和演技公司签约呢?”甄祺富有调侃的说。


“……”


“不会就我一个不知道吧?!”甄祺从莘斐一直以来的认错态度中猜测事态的严重性。


“嗯……筱牧、灏杨、林棋槟、芷晴,他们都知道耶~~~”


就当莘斐的手在半空中慢慢比划名字时,甄祺冷不丁的将手心一托她的下巴,没想到玩笑似的一动竟致使莘斐的舌尖被生生印上了一排泛红的牙齿印。


酸楚的刺痛感迅速填满整个口腔。


莘斐急忙用手捂住嘴巴,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间断断续续的传出:“痛,好痛……”


甄祺抓起她的手,不知所措的他情不自禁的将唇瓣贴了上去。


就当他的舌头在莘斐口中温柔的舔舐,无尽的气息在体内回绕,莘斐醺醺的回应他的热情。

熄灯之后,借着透明的月光,两张大床之间露出半米的空隙,却有一根红绳绑着两端的手腕连着心跳横亘其中。

“甄祺,为什么要系根红线呢?”


“这样,我就不怕陌生的黑暗空间了。”

******


鸟鸣缠绕在百年古树间,阳光泻下,一抹淡彩。


碧树飘起微白,散尽了秋风。


清爽的天如一望无际的碧海。


大理坛中被古时庇佑的小花无数,粉红的、纯白的、淡紫的、一阵微风,送来点点暗香。


莘斐把自己包裹在上紫下白的全棉休闲装里,在古树下,两条修长的玉腿一前一后踩在大理石上延伸长出的青草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实的文献专注得默读着。


她不仅要旁听法国学者的讲课,还得深究那种教育模式到底和经济有何“勾结”。

斑驳树影下,甄祺的笑容恍若新鲜的露珠,清美的无法比拟。


“甄祺,我先走了,不要忘了今晚还有研讨会呢!”同系生打了招呼,便捧着一大摞书走了。


甄祺侧脸目送,精致的脸型在雪白的墙壁上扩散。

钟楼里的古钟敲了不知多少下,甄祺回到公寓时,再次和那帮有过几面之缘的法国学生碰头。


他在心底无奈的冷笑。


想来,他只有和莘斐才有过如此微妙的缘分。

一打开房门,看见莘斐靠在椅子靠背上闭目不语。


是不是看书看得太累睡着了?


甄祺弯腰,将下巴轻轻磕在她的额头上。


但闻莘斐有气无力的动了动嘴:“我没有睡着,只是在思考问题。”


“最近作业多吗?”甄祺自然而然联想到这个问题。


莘斐一愣,咬住下嘴唇,连眉都懒得皱一下。


“是啊,这个星期要把这本看完。”想到这个,莘斐慢慢睁开了眼睛。


甄祺伸手随意翻了几页,满页满页都爬满了法文,然后淡淡地说:“加油喽!”


就当甄祺转身的后一秒,莘斐的手指一屈,急速从椅子上站起,掏出一条黑色的领带挡在跟前。


甄祺的目光直接跳过领带看向莘斐,“等一下,我要去洗手。”


“那你快点!”莘斐浑身透着兴奋,将甄祺推进了洗手间。

……………………………


……………………


“莘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一条领带……这干嘛用的?”


“你不知道吗?法国有个节日是十一月二十五日的圣一喀德琳节,到时学校有狂欢晚会,你就可以邀男伴参加啦!”


“可是,那个节日只有25岁的女性可以参加啊。”


“学校放宽了规定,增加了男女舞会,你和甄祺虽然初到不久,可是很多人都期待你们的第一支舞。”


“第一支舞……那这条领带是?”


“送给甄祺的啊。”


“知道了,谢谢!”


………………。。


………………………………。。

“喂~~~”


一走出洗手间就看见莘斐拽着领带发呆,甄祺好奇的在她眼前用手晃晃。


马上,莘斐的眼神有了焦点。


“在想什么?”甄祺紧接着问。


莘斐二话没说,伸手脱去甄祺的轻薄外套扔在床上。


甄祺不知所以,抓住她乱动的手,无比讶异。“为什么要扒我衣服?”


莘斐俏皮地眨眼,“你不是说我不够热情吗?”说着,轻轻挣脱手,开始解甄祺白色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


甄祺全然搞不清状况的心开始超负荷的乱跳。


当解开了第二颗纽扣,白皙无暇的肌肤暴露了出来,莘斐抬眸,才发现甄祺正以勘察敌情的神色打量着自己。


然后美唇一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吗?”


虽然甄祺在说“到底”二字时,故意把音调提高了三度,莘斐还是轻描淡写的,“马上就好了。”


然后,手一挥,将握着的领带往甄祺脖子上一套,开始沉思打法,却被甄祺扯了下来,就像昨天她扯开红绳一样果断。


“别动啊!”


“我不喜欢领带。”况且还是黑的。


“为什么?”


莘斐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灏杨了?“因为它的颜色。”


“……”莘斐热情的神采顿时消散,转而皱起眉来,“可是黑领带配白衬衫,很搭丫~~~!”


难为她还考虑到搭配问题,甄祺觉得错怪了她,但想到另一个问题,就觉得更不可思议。


“请问,打领带为什么要解扣子?”


“呃……”莘斐觉得全身发热脸发胀。


怎么会想到解扣子呢!!


可是聪明如她,灵光一闪,便临场发挥道:“因为……我也觉得全扣扣子再配条领带太没个性,所以我解了两颗扣子,这样就不那么束缚啦!”


甄祺瞟了她一眼,真是的……


“那你知道怎么打吗?”眼见莘斐的手抓着领带快把自己掐死了,憋足最后一口气问。


果然,莘斐摇摇头。


甄祺的手浮上莘斐的手,趁机松了松领口,才呼出一口气:“我教你。”


“嗯,”莘斐莞尔,“好啊。”


“左边的那根往右绕一圈……”甄祺放掉手,让莘斐自行操作,“再往右绕着先前右边的一根一圈,”甄祺越说越慢,“最后从下面绕进去嵌入圈里固定。”


莘斐按部就班的拉最后一根领带时,没想到没掌握好力度,滑不溜手的真丝面料紧紧环住了甄祺的脖颈,甄祺痛苦的面容就差吐舌头了。


“不、不是说……不束缚吗?”甄祺松掉领带,揉了揉脖子,如果不是感觉到莘斐在他身上没理由的乱摸,他以为提前到了天堂。


“对不起,有没有好点啊?”


你说呢?!甄祺不易察觉的瞪了她一眼。


莘斐细心的将领结移动到最合适的位置,乍眼一看,才满意的露出微笑,一把激动,熊抱住甄祺,毫不羞涩的说:“甄祺,你好帅呀!!”


甄祺的胸口被顶了一下,一种无法由他掌控的情绪侵入体内。


不知道是否是冲动使然,他低头,在莘斐的头顶烙下一个轻吻。


咚咚咚——


莘斐跑去开门,迎面一位陌生人揣着一个包裹。


“您好,请问是冉莘斐小姐吗?”


“我是。”


“这里有您的包裹,请签收。”




、甄莘神话 Chapter 55

哇!


哇塞!!


包裹一打开,竟是一条紫色打底白纱外围的迷你超短裙。


甄祺痴迷地看着莘斐直接泛红的脸,听她近乎自言自语的声调:“咦~~~我没有买啊,怎么会是给我的呢?”


甄祺拿过短裙放在莘斐身上比了比,强作淡定的说道:“那就不要穿。”


莘斐捂住嘴巴偷偷笑出声,忽然仿佛想到了些什么,急忙爬上自己的床找手机。


为什么用“找”呢?


鉴于上次在甄祺的被窝里发现自己的手机,莘斐千万次对自己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被甄祺借去查东西了。

“莘斐,圣一喀德邻居节过得快乐哦^^”


翻盖一打开,就弹出一则来自筱牧的简讯。


莘斐计上心头,爬下床看着甄祺,“这是筱牧的礼物,难道不要穿吗?”


甄祺此刻已坐在了电脑前,盯着屏幕说:“这么短能穿吗?”


“可是这是在中国买的,在中国能穿,法国这么开放的城市会不好穿吗?”


甄祺认为莘斐是故意在和自己抬杠,硬了硬语气,“就是因为开放才不能穿!你没看见——”


你没看见那些法国人的目光是多么犀利吗?


甄祺吐出一半的字被咽了下去,因为他明显意识到莘斐透亮的眼珠里蕴含的深意。


“好啊,如果你穿这个,我就不戴领带了,而且圣一喀德琳节我也无需参加了。”


甄祺拨弄着鼠标,淡淡的一句很容易的破解了莘斐的底线。


“你真的不参加吗?”莘斐天真的求证。


“真的。”


“……好吧!”莘斐突然释怀了,走向门边,刚握住门把,猛地被甄祺公主似的横抱了起来。


“你去哪儿?准备和学校公布这件事吗?”


莘斐怯怯的省视甄祺的清眸,那里仿佛在说:“最近的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


学校少了两位明星学院,贝伦馆免不了多了些许乏味。


课间。


“税美仁,你怎么老一副旧社会的样子?”


税美仁伏在桌上半睁开眼,“闭、嘴。”


“哈哈~~~谁惹你了?我替你雪耻!”


“哎……最近学校都看不到帅哥出没,真没劲!没劲死了!”


“喂喂喂~~~”对方拍拍桌子,两指一弯,从挖眼珠状向前方伸去,“我们应该把眼光着眼于寒假!再说了,甄祺不在,还有灏杨啊,而且体育系的还是长得挺对得起观众的……”


“最近韩玥欣苦练舞蹈,所以灏杨总是和她在一起。”


虽然税美仁说的前后两句似乎不合逻辑,但对方还是努力宽慰她:“别想那些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什、么?”税美仁有气无力得把字顿开。


对方可来劲了,“昨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报道,说是一头驴子被绑在了降落伞上。”


“什么?”税美仁整个人弹起,脸上似笑非笑。


“网上给这幅画面起了一个非常犀利的名字,神、雕、侠、驴。”


税美仁是来自安徽的,忍不住就扔出几句典型的方言:“这些人咋这样不安分呢?他们咋就不考虑驴的感受呢?他们起码应该有点驴道主义精神吧!!”


“哈哈哈!美仁,你的话和节目主持人一模一样耶~~~说明你还是很有娱乐精神的是吧?”


“切!”税美仁转过脸,自顾自的沉思起来。


哎,还是向往春天啊……

……………………………………。。

相比较中国而言,法国虽然是个浪漫的国度,但有时候却经不起人情冷暖的考验。


故事发生的时候,甄祺刚上完连续的四堂长达五个小时的课,正在餐厅吃晚饭。


经历了几天这种高中生活的他觉得,如果莘斐没有在身边,真的,不像在法国大学。


席间,却闻莘斐身体不舒服,便回了公寓。

可以说,到法国的第一天起,阳光和星辰一直照常出现,可是到了下午,天空竟飘起了雨。


“莘斐,你感觉怎样啊?”


女学员轻轻拍她的后背,可是莘斐还是不停的呕吐。


“我……我没事。”莘斐仰起头,用纸巾抹了抹嘴。


“你都吐了一下午了,怎么可能没事呢?!”


莘斐漱了书口,双手撑着水池缓缓的说:“不要……不要让甄祺知道。”


“可是……”

砰——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看到无力趴在水池上的莘斐,甄祺急忙走了进去。


“她怎么了?”甄祺明显是在问旁边的女学员。


“莘斐她不停……”一看到莘斐沉重的头使劲的摇着,她急忙将话噎在喉咙里。


“她不停怎样?”甄祺其实已经看到表象,却还是问了。


“……莘斐早上肚子就不舒服,下午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莘斐的额头不知何时渗满了汗,身体像被抽过丝的茧,虚脱的直往后倒。


恍惚中,她觉得像躺在棉毯上一样舒服,然后听见了头顶上方甄祺的声音:“麻烦请一下医生,我们不去医院了。”


继而是女学员的声音:“好,我马上去。”

把莘斐抱到床上后,甄祺捋了几下莘斐细软的刘海,拂手擦去她额头的汗珠,紧皱眉宇观察她惨白的面色。


过会儿,女学员进屋,说学校医生不在,莘斐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饿不饿?”粗粗的线条将视网膜上停留的景物模糊化,朦胧中,莘斐看到了一张逐渐放大的面孔。


“嗯。”她点点头。


“你要吃什么?”


眨眼过后,她才看清楚是甄祺。“山楂。”


“那个吃的饱吗?”


“……想吃酸酸的东西。”


话音甫落,女学员趴到床沿,好奇地问:“莘斐,你确定是吃坏了肚子吗?”


“……嗯?”莘斐转头看向她。


“可是,”她慢慢凑近莘斐的耳朵,“你的症状和我妈妈生小弟弟的时候一模一样耶~~~”


“……”甄祺仔细听,愣是没听懂。


“怎么可能?”莘斐用尽力气说话,她还没有结婚呢!


“那你和甄祺有没有……”


莘斐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这时,甄祺插话:“你们在说什么?”


“好啦~~~最好不是。”女学员笑笑,“甄祺,你好好照顾莘斐吧!我回去了。”


“谢谢你。”

“空腹吃酸的东西对肠胃不好,还是喝粥吧。”甄祺说完,也走出了房间。


空洞的四周,莘斐敏感的神经像是头脑中蠢蠢欲动的反叛因子,活跃的跳着。


“可是……你的症状和我妈妈生小弟弟是一模一样耶~~~”


当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出现,她开始不停的流泪。

******


甄祺拎着袋子回来的时候,莘斐竟然不在房间,只听见楼道的拐弯处,法语和中文议论纷纷。


“我没有。”


定睛一看,莘斐赤着脚站在墙边。


“都那症状了,怎么可能有假?”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验就知道,到时想赖都赖不掉!”


“我没有。”


当一个人受伤并为自己辩解时,总是习惯用他的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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