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但是不管他的初衷是善是恶,我都不准备轻易原谅他,“Alawn你个王八蛋!”我尖叫着朝他扑过去,“你脑子进水啊!啊啊啊!我的初吻啊!我保留了十七年的初吻!你还给我!王八蛋!”然后我举起手就要打他,Alawn爬起来就往前面跑……我很气愤,盛怒之下,居然忘了安良,忘了失恋,望了那有始有终却没过程的初恋,忘了自寻而来的屈辱。
Alawn腿长步子大,跑几步还得意的回过头挑衅:“小短腿追不到!小短腿跑不快!”
搞得我更来气。
或许是他的钻石耳钉一时晃花了我的眼,又或许是他帅气的脸扰乱了我的判断力,随后心想,算了,反正初恋是被人骗了,初吻再被人诈了,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被别人拿去还不如给这小屁孩。
于是我站住了,索性大方的挥挥手,喘着气喊:“送你了送你了,便宜你小子了!”
Alawn站在前方的鹅黄色的灯箱下嘿嘿的笑,于是我更觉得他捡了多大的便宜。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也是Alawn的初吻。





3

3、关于木质纽扣 。。。 
 
 
吻过了就一定会爱上吗?
我和Alawn的关系并没有俗套的因为那一个意外的吻就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因为我坚信一见钟情才会有恋爱的感觉,而这是我和Alawn永远不可能具备的。
人说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有触电的酥麻感觉,我除了被Alawn自恋时的浮夸肉麻到以外,再无别的麻感,而具我观察,Alawn也只有在夺了我初吻的当时略显忸怩,其余时候也没对我产生触电的震撼。
所以我更加坚定,我和Alawn是少有的纯洁友谊。整天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偶尔吵吵闹闹,却也逍遥自在。
但那段不堪回首的初恋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它竟然成功的迫使我瘦了。
去年班主任就给我们来了下马威,说他手底下的高考考生要进行的是全方位立体式魔鬼训练,每位考生至少会瘦10斤。但是人说心宽者体胖,能吃能睡的我不瘦反胖,依然长得红光满脸,使我懊恼不已。
本以为自己经受得起风霜的体重已经很顽强不息了,却不想终究还是被失恋的忧伤击倒。
为了追悼我的初恋,我将一头长发剪去,换成了短发。我是自然卷,大家都说短发很适合我。只有Alawn摇着头大为惋惜。
某天在学校走廊上遇到安良,擦肩而过时他礼貌的说了句:“落落苏你变漂亮了。”Alawn立即警觉的挡在我面前,我却没理睬,顶着阳光,像只高傲的猫般走过去。
但一回到教室就冲到Alawn大喊:“哦耶!太太太大快人心啦!”Alawn重重的敲着我的脑门,说你傻不傻。
高三是一个个拧巴而纠结的日子组成的,我们一边被堆积的试卷和沉重的高考话题压得喘不过气,一边叛逆的将心探出敏感的感情尺度,从而释放那颗小小的不堪负荷的心。我们每天都在压迫神经的沉闷气氛下苟延残喘,我们清晨五点就起来撕心裂肺的朗读英文;我们凌晨两点还咬着笔撑着眼皮在题海里挑灯夜战。我们还要在老师家长敏感的眼皮底下,抓紧时间早恋,我们像被上了发条的玩具青蛙,不知疲惫的跳着跳着。我们也会害怕,怕在人生的第一次迈步,就被盖上失败的印章。
很多年后回想起高三下学期,还觉得那是一场被下了蛊的梦,梦里狂风骤雨,我们就如一颗颗从地缝里冒出的年幼的青苗,忍受雨打风吹,只等雨过天晴时,抽个空,在天边那道弯虹下探出依旧爱笑的脸。
班里唯一不受高考的高压气氛影响的只有季茹,她早就打定注意高中毕业后就去上音乐学院。
季茹成绩中上,长像清秀,是我们班文艺委员,生了副亮丽的好嗓子,在声乐方面天赋异柄。最大的梦想就是走在街上被星探拦住,当歌星出唱片。
但星探迟迟不露面,惹得季大姐抱胸哀叹:“吾本千里良驹,奈何伯乐难求,怀才不遇之苦,苦过打铁撑船卖豆腐!”
就这样整日一副文弱小媳妇的可怜样儿的季茹,却在决定自己前程上拿出了惊人的魄力——她第一志愿添了外省一个音乐学院。
在我们心里上大学之前,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其余所有的特长那都是兴趣爱好,只能做娱乐消遣之用。但季茹却敢正视她的爱好,毅然用前程一博。
我对她说:“平时在校歌唱比赛里吼两嗓子过过瘾得了,还是前途要紧,再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如果你真是匹千里马,你就是上了普通大学,也会有伯乐挖地三尺将你挖掘出来啊!”
季茹就说:“千里马的生命都是始于奔跑而止于奔跑的,站原地张嘴等伯乐的不是千里马,是驴。”
人各有志,我兴叹之余,却也对她追逐理想的勇气佩服万分。
季茹家长开明,劝阻未遂,见女儿执意如此,也就作罢。
她选的那间音乐学院不过是个专科,以她的成绩考上容易至极。
于是季茹整天红光满面的瞅着我在题海里几经浮沉,垂死挣扎。时而幸灾乐祸,时而怜悯同情。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班主任找我和Alawn谈话的频率一天天加大,当然谈话内容并不一致。
找Alawn是因为他经常组织班上男生找一班打架,学校已经下了几次处分,效果全然不大。找我谈话的理由则更简单了,因为我成绩直线下滑。由最初的年级前五名,直接落到中等水平,这样的成绩要考进B大,估计够呛。
高考那几天又闷又热,安良那个等待在考场外的货真价实的女朋友比太阳更能灼伤我的身心。我知道高考的重要性,尽量不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可天不随人愿,我就是那般没出息。等待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多妖冶多时尚啊,她才是安良真正的女友,有没有人会拿我的愚蠢事迹跟她说,有没有人会暗地嘲笑我,刚才经过她身边时,她嘴角好象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了,她在讽刺我不自量力?
每天考完,父母都像见腥的猫向我扑来,嘘寒问暖,想知道战场结果,却又怕触击敏感话题。我看着想问又怕问考得怎样的二老,自觉不孝,主动汇报,却说了谎话:“发挥正常。”
只有在Alawn面前我才像烂泥一般瘫软下去:“我考砸了。”
我和Alawn的那两位住对门的的母亲就开始相互较量,我妈问,“亲家,我们落落说考得还不错,你们Alawn呢?”
“唉,别提了,那小子死活不让我问,考试结束后整天整天的不见人影,估计考差了没脸见我。”
然后我母亲就乐颠颠的断定,这次她的小孩肯定能超过Alawn家的。
但是成绩出来后,母亲就绝望了:我的成绩只刚好上了C大的二本,而Alawn则以优异的成绩被B大录取。我妈那段时日每天指桑骂槐说祖坟没埋正。
其实我不用问也知道Alawn是肯定不会发挥失常的,他那脑子天生就是读书的料。但面对我这位毫无生气的高考败将,机灵如他也完全找不到话来安慰,只能转移到别的话题,“我法国的表哥回国了,我带你去玩吧?”“我们去游泳吧?”“晚上去K歌吧!”
虽然没兴趣,却还是通通答应了。因为实在不想呆家里看我妈那阴晴不定的脸色。
那天Alawn家人挺多的,大多是年轻人。Alawn把我拉进屋时跟大家介绍,说我是格格巫,我还没从高考失利的灰暗走中出,也没心情跟他抬杠,冲大家枯涩一笑,便熟门熟路的窝到沙发角落,抱着抱枕发呆。
所有人都在笑,看得出他们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其中有一个男人,高高瘦瘦,漂亮得让天下女人无地自容。虽然这么形容男人有些阴柔,但是他映跳入我脑海的第一印象,的的确确就是漂亮!最让人意外的是,那个干净漂亮的男人是混血儿!有着波丝猫一样湛蓝色的眼睛,我从来没见过眼睛如此清澈的男人。金色的卷发,雪白的肌肤和浓密的睫毛,大概刚晒过太阳,脸有些微微发红。他穿着纯白的衬衫,精致的浅灰色纽扣显示着主人的品位,CK牛仔裤,白衬衫领口上干净得找不到一丝汗渍。我以前就说过,我喜欢穿白衬衫的干净男人,Alawn老是不屑一顾,说那是衣冠禽兽,说完穿纯棉体恤的Alawn抓着体恤的衣角胡乱抹着满脸汗水。
尽管我对帅哥有一定免疫力,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有次被他撞见,他就礼貌的冲我笑笑。
这一笑,便提携着一波蠢蠢欲动的心悸,在我浩瀚的心海,春暖花开。
Alawn勾着混血儿的肩向我走来,神气活现的说:“格格巫,这是我表哥,Leo,中法混血儿,帅吧!”
我说没想到你还有外国亲戚。
“那是。我姑姑远嫁法国去了,Leo这次回国就准备在中国发展了。”Alawn得意那样,像他自个儿远嫁海外似的。
“Hi,My name is 落落苏,How do you do……”我伸出手,正用蹩脚的英语自我介绍时,手被另一只大掌握住。
“你好落落苏,我会说中文。”然后他用流利的普通话回答我。
“格格巫说真的,我表哥这口京腔比你还纯正,求你就别现你那从不及格的瞥脚英语了,我听着都想哭。”
Alawn在帅哥面前也不忘损我,我冲leo笑笑,然后优雅的走过去,狠狠的踩上Alawn的脚,来回旋转。
Alawn夸张的抱脚尖叫,Leo一直微笑着,说:“你们真有趣。落落苏,Alawn老是跟我提起你。你是Alawn的女朋友吧?”
“不是!”我摇头摆手的说。
“不是!”Alawn也大喊。
我和Alawn这种时候总是难得的有默契。
Leo笑意更深了,是那种无辜的眼睛配上狡黠的笑,他浅蓝色的瞳孔像一汪清澈的海,使人很容易掉进去,潜觅海底,从此迷惑,沦陷。
但我并不花痴,我欣赏帅哥却从不迷恋,所以自我介绍完毕我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发呆。
午饭时,我坐Alawn旁边,那个混血儿Leo坐我对面。他对中餐对筷子并不陌生,也不挑食,什么都吃,这点我很满意,我喜欢能吃的男人。或许国人对白皮肤蓝眼睛的老外天生就好奇心重,我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老是被他的眼睛捕捉住,他的眼睛太漂亮了。还有他性感的薄薄的唇,每回见我看他,他就对我毫无恶意的一笑。那天陌生人太多,我认生,话就少了。偶尔说一两句话,就能感觉Leo的湛蓝的玻璃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最先吃完,放下筷子时Alawn说再吃一碗吧,我摇头。
Leo把汤勺递到我跟前,说喝碗汤吧。
我就鬼使神差的再喝了碗汤,我想,他言语中天生就有强大的气场,使我这个以女强人自居的女人都心甘情愿受他摆布。
我有午睡的习惯,吃过饭我就开始哈欠连天睡眼迷离,老马识途的直径往Aalwn的卧室走去,借Alawn的床睡起了午觉。
正做美梦时,被一个人摇醒。睁开眼朦胧中就看见一双蓝汪汪的玻璃珠子,是Leo。
“小落落,都三点了,你该起来了。你看我衣服上的纽扣掉了,请你找一颗扣子,帮我缝一下。”我强调说我找的扣子可能和你衣服上的不一样,他说没关系。
Leo毕竟在法国长大,那口毫无声调的普通话让我觉得十分可爱,而他相当自然的喊我小落落更是让我又羞赧又欣喜。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大概因为我是这里唯一的女性,于是这种针线活儿Leo第一个就想到了我。他肯定不知道Alawn是如何评价我的女红。所以我含蓄的对他说我缝得不好。Leo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我相信你。我顿时母性大发的满世界找纽扣,壮志凌云。
我回家翻箱倒柜,几经周折,终于在一件新买的衬衫上,找到和Leo衬衫颜色相近的木质纽扣。
缝扣子是小事,Leo却很认真的坐我旁边,耐心等待着我。尽管我穿针都花了十分钟,他也不催不闹。
我永远不会忘记十七岁那年夏天,在那间贴着鹅黄色墙纸的Alawn的卧室里,天不算热,开着窗户,徐徐的风掀动白色的窗帘。那个有着清澈的湛蓝色瞳仁的男人,穿着Alawn的白色体恤,时不时眨巴着蜷曲的长睫毛,那般虔诚的守在我的身边。手里的衬衫质地柔软,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尽管我和他都不语,气氛却不尴尬。我相信他亦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因为每当我抬头看他时,他就对我舒和的笑。
当我将留着粗大的线头的纽扣缝好还他时,他一脸高兴的说谢谢。然后当我面就把体恤脱下来,换上衬衫。
我虽然和Alawn从小玩到大,他光着身子的样子我也看过不少(小时候),像这样在我面前自然的脱衣服也还是有的。但他毕竟不是Alawn啊!所以一见Leo那成年男人的上身,结实的腹部,发达的胸肌,我吓得赶紧撇过眼,脸就红了。
Leo却不以为然,他穿好衣服再次跟我说了谢谢,然后低下头相当亲热的用手来揉我的头发,像抚摸他家的小猫,嘴里说:“你和Alawn形容的不一样,你真是个恬静的女孩子。”
“你知道恬静是什么意思吗?”我怀疑的问。
“呵呵,我中文没你想的那么差。”
我一边惊叹西方人的开放,一边受宠若惊——第一次有人夸我恬静。其实我只是很情绪化,刚好这段时间受高考打击太大,于是沉默寡言罢了。
Leo大我们好几岁,他好象26、7岁了。或者在他眼里,我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猛想起什么,抬头问他:“Alawn怎么跟你形容我的啊?”
“他说……”Leo突然大笑起来,“说你是猛虎下山。”
我几乎能感到我的脸出现几条黑线。
从那以后经常能看见Leo穿那件有木质纽扣的白衬衫,每每看见其中一颗颜色别样的木质纽扣上系着一个粗大的线结时,心里就暖忽忽的,觉得自己就是那颗纽扣,自己贴在他身上。随时随地。
我开始沉思,然后问Alawn该用一句什么词来形容“他衬衫的纽扣是我亲手缝上的”,这微妙的关系,他想了半天说:“穿过你的衬衫的我的线?”
“俗!”我白了他一眼。
然后他再想:“猛女手中线,表哥身上衣?”
“Alawn你认真点!”
“那——衣有千千结?”
“心结吗?”
“线疙瘩。”
“滚——”
阳光偷偷溜进来,洒Alawn亚麻色的头发表层,洒在他捉弄的亮眼睛里,洒在我们傻忽忽的青春之上。





4

4、关于成长 。。。 
 
 
十七岁那年的暑假经常可以看见Leo,所以过得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