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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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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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时由于跪得太久,双腿一麻,差点摔倒。就在这里,我看见树杆那边有一抹熟悉的黑影,速度消失。我视而不见,回到寝室。也不管悦悦捂着鼻子的大叫:“天啊!你掉进粪池里啦?”
我将那颗钻石耳钉,和对它主人的情谊,小心的存放在我的首饰盒最深处。
我想,钻石本身就是代表着永恒的。






15

15、关于小三 。。。 
 
 
大学总算毕业了,安良保送读研,我和悦悦进了同一家外贸公司,由说说闹闹的死党,变成了亲亲密密的闺蜜。
Leo频繁的和我约会,我们有固定爱去的酒吧,童心未泯的Leo兴致高涨时还会叫我陪他玩网络游戏,在CS里肆意拼杀。Alawn新交了个女朋友,就是那时从Leo嘴里吐出来的。他一边熟练的滑动着鼠标,一边轻描淡写的对我说:“对了,我搬到北京去的表弟,就是你高中时的同学Alawn……你还记得吗?”我心猛的一震,却假装漫不经心的说记得,然后就听Leo说,“那小子终于交女朋友了,昨天给我发了他女朋友的照片,是个小美儿呢!那小子一直都不交女朋友,把我小姨急坏了,还以为他有什么问题呢,哈哈哈……”然后Leo将Alawn的女友照片找出来给我看,电脑屏幕上,Alawn身边站着一个女孩,清纯,甜美,一笑便有淡淡的酒窝,他俩依偎在B大校园里的梧桐树下,甜蜜得像刚诉说过海枯石烂的誓言。
原来没有谁离开谁,是过不了的。无论他们之间经历过怎样的风雨,有过怎样的誓言。
“呵呵,挺好的。”我笑了。
晚上Leo叫我去玩,我破天荒的拒绝了,我说我公司里还有事要处理。然后我画了浓厚的妆,坐车去城市最僻静的边缘找了家小酒吧,空腹,喝得酩酊大醉。吐了又喝,喝完再吐。
台上有画着烟熏妆的助唱歌手,长发,妖娆性感却不美丽。低低瓦瓦的声音,唱着那些有着淡淡忧伤而古老的英文歌。歌声很苍白,歌词很深情。她唱:“……Are you still mine,I need your love……”
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脆弱起来感到反感,却鸵鸟的不愿去深想,为什么。只狠狠的灌自己,一口又一口,不兑水的洋酒。
时不时有服务员送上来一些纸条,问一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更有甚者,大胆的走到我跟前。
我都会嫣然一笑,说抱歉,我在等人。
是的,我一直在等人,我的四周充斥着五花八门的家伙,可是我内心深处,始终是一个人,并且,我坚持等待,坚持他会回来。
“宝贝,你在伤心什么呢?怪叫人心痛!”一个声音响起,我抬头,就看到一张清秀的脸,短发,戴着骷髅项链,他举着杯自动与我碰了下。来酒吧借酒消愁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们已经疲惫到无暇顾及其他,一个轻轻的碰杯,一个暧昧的眼神,就可以有理由一饮而尽。
他那年轻的脸庞带着真实的怜惜,摸着我的脸,柔声说,“看你,妆都花了,多像只流浪的小可怜。”
我一语不发,盯着这个陌人,但是每当他与我碰一次杯,我便狠狠的喝一口。最后他将我搂在怀里,我也无力挣扎。
安良找到我时,我正在和那个陌人激吻,我们以暧昧的姿势倒在沙发上,他的手甚至探进我的衣口,我正在半推半就时,就看见了血红着眼睛的安良。
他一把拽起醉得一塌糊涂的我,恶狠狠的踢了那人一脚,咬着牙说:“给我滚。”
然后那人就怏怏的走了。盛怒之下的安良肯定没注意到他光滑平坦的脖子——那是我第一眼就注意到的,那人没有喉结,他,应该说是她,是个T。
很多年以后,当我回忆当时的情景,就对安良颇为感激,要不是安良问了悦悦我的行踪,及时从那个秀气的T手中救下我,可能我的第一次已经赌气般的送给那个年轻的T的中指了。
当然这些安良并不知道,他看见的就是我和男人在酒吧鬼混。
醉眼朦胧中,第一次看见了温文尔雅的安良那血性的一面,我的千穿百孔的心有了小小的颤栗,我在猜想接下来他会对歪歪扭扭的我做什么,会不会给我两巴掌。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去和男人开房被Alawn骂做不知羞耻,想起了那时的Alawn狠狠的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但是他没打我,他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他回过脸看我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脱下外套他将我的身子包裹住,小心翼翼的将我打横抱走了。
走出酒吧后,他将我丢进他的宝马里,然后我就在暖气和有古龙水的空气中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装疯卖傻就假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问安良我昨天回来说过什么吗,他望了我一眼,说我喝醉了,说了些糊涂话。我不死心,继续追问话的内容。安良说:“你说‘我的身子,为你保留了二十一年’。”
然后我脸就红了,好在安良并没有深究是为谁保留。这事就这么过了。
和安良的关系一直就这么不疾不徐的原地踏步。悦悦经常指责我,说我对安良很残忍,因为我从没把他当恋人,而他却始终坚持为我守身如玉。我也很想对安良仁慈一点,所以我就和Leo同居了。
Leo为我们租的房子,里面有精美完整的欧式厨具,但我却从来不做饭,我觉得为男人做饭是妻子的甜蜜的义务,我不是他的妻子,我只是一个小三。
对我来说Leo有着多重身份。
他是我的导师,教我精致绝伦的彩妆,教我成熟睿智的思考,教我优雅婀娜的行走,教我大方得体的谈吐,教我风情万种的媚笑,教我放下柠檬水,仪态万千的品酒,教我如何我从跃跃试探,到风光自信的迈入社会的第一步。
他是我的蓝颜,这个浪漫体贴的男人,他不能娶我,所以也不勉强我为他沾染上人间烟火,不让我俯首甘为男人牛。我们的厨房和冰箱只用来储存洋酒和红酒。选一个假意出差的夜,Leo就能点上香烛,开着小射灯,和我在房间里淡淡的品酒,品生活,品职场风云,品人生百态。
他更是我的情人。我们激情接吻,相互抚摸,也有忘我吟哦,也曾相互借慰。经管他不是他,而我亦早已不是那个我。
我大约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小三,我从不审查Leo的手机,对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也可以不闻不问,不主动发起挑衅的争吵,不小心眼,不嫉妒也不猜疑。我们之间坦白得如同他的眼睛,不需要人情世故,没有尔虞我诈。我的称职得让Leo又欢喜又懊恼,他甚至希望我能吃一下其他女人的醋,来证明我心里有他。
Leo于我,不能不说是我蜕茧成碟的引导。我一边不齿和他的关系,一边对他调教充满感激。
但我对于Leo来说,久而久之后,就倍感无趣。
又是一年初春,世界刚受过细雨洗礼,连洒进屋的晨光都是嫩绿的。
我把头埋在被窝里,朝Leo的腰间吹气,他那里特敏感,一碰到他便痒得不行。
Leo一把将我抓出来,翻身压住我,用鼻子抵着我的鼻子,狡黠的笑:“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吗?”
“你不敢。”我妖冶的挑衅他。我迷死他这时微扬起的邪恶嘴角,我迷死他清晨时分磁性略带沙哑的嗓音。
躲过他侵略的手掌,我无辜的说:“外面下雨了,下雨了可以不去吗?”
“她一个人到这个城市来找我,除了我,这座城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你说我能不去接她吗?”Leo温柔的说,手指却往我睡衣里探,弹琴一般轻点。
我亲爱的Leo一向是体贴女人的。
我推开他的手,这时Leo的手机突然在枕头下猛烈的震动不止,我的心脏也随着它的震动而撕裂,撕裂……
“已经上飞机了吗?嗯?宝贝。”Leo以同样程度的温柔的声音对电话里的女人说,甚至不用变换一下跟我说话时的性感,就这么笔直的转弯,将那抹磁性投给电话里的女人。
我翻身骑在他身上,低头像蚂蚁一样细细碎碎的撕咬Leo洁白光滑的脖子,我已经学会了如何成功的挑逗男人。而Leo只用一只手毫不费力的将我按在一边,丝毫不影响的对电话里说:“飞机上的早餐太粗糙就别吃了,早餐就交给我了,两小时后你就能心满意足的吃到了。要乖,好的,嗯,亲……”然后他对手机发出一声清晰的亲吻声。
终于挂了。
我盯着Leo的眼睛,我寻找他眼里的愧疚,哪怕一丝。
Leo对我轻笑,捏着我的脸说:“怎么的,还吃醋呀?昨天你不是还帮我老婆选礼物吗?那个懂事的落落宝宝去哪了?嗯?”
“可是她不是你老婆。”我提醒他。
是啊,昨天我还能兴高采烈的陪Leo挑礼物给他老婆,认真的帮他分析送什么礼物最能使她开心。Leo有时会很感动,他会紧紧的搂着我,说落落宝宝你怎么那么好呢,如果你哪天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可是我还没离开呢,现在又有一个女孩在飞机上,只为Leo一声磁性的“我好想你”,便能奋不顾身的扑来。
“今天来那个女孩,她知道我吗?”我问。
Leo捏捏我的鼻子,说怎么可能让她知道。他永远那么一副阳光普照大地的迷人笑容,哪怕在面对女人的疑问和对质时。
“可是我知道她。”
Leo没说什么,将我手背举到他嘴边深情的吻着。
“你怎么认识她的?”忍了又忍,我还是问出。
“网上。”Leo继续他的亲吻。
“亲爱的,我多希望你说她是你亲戚。”
然后Leo开始施展他最擅长的怀柔政策,“你是落落宝宝嘛,你最懂事嘛。”Leo捧着我的脸,说“来,做个体贴的表情。”
体贴的表情?然后我冲他展开一计春光明媚的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亲爱的Leo,这是你要的体贴的表情吗?
Leo很满意我的表现,他说他最欣赏我年纪轻轻便有博大的胸怀。然后他眼睛里开始投射出欲望的光,我主动迎上我的唇,当他低头准备用牙齿锹开我的睡衣时我准确无误的推开了他。Leo眼里流露着欲求不满的失望。
我做了Leo三年的情人,但Leo却从没真正得到过我的身体。他是个不喜欢勉强女人的男人,他说他会等到我主动献身的那天。
但是那天还没到来,就有另外的女人急急的赶来献身了。
他说正因为我不满足他,所以他才会去找别的女人代替。多无懈可击的理由!
然后他在我额头上轻啄一计,拍拍我的脸表示宠爱。
他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水流声,和Leo轻快的口哨声。
我光着脚下床,帮Leo准备好洗净烫平的衬衣,我依然喜欢看他挺拔的身材,穿纯白色的衬衣。轻轻洒了点古龙水在上边,我将衬衣叠好放下。走到镜子前,望着我突起的锁骨,什么时候起,我已经瘦得这副模样了?
昨天没睡好啊,眼圈有些深重。悦悦说我再这样瘦下去会死掉,我摸了摸突起的锁骨,Leo却认为我的锁骨特别性感。少年时分,我总是羡慕那些有着漂亮锁骨的女人,觉得她们性感,那时Alawn会望望我的脖子,摇头说我永远不可能了。按Alawn的话说就是:“胸,屁股,锁骨,你一样都没有,到底是不是女人。”
想起年少时说的话,我说等我胸挺起来了,屁股翘起来的时候,就是你后悔的时候……想到发笑,笑后又倍感凄凉。不知是依恋那时的青春年少,还是依恋青春年少里的人。
而今天,那个从远方赶来的女孩,我也不想多问Leo打算安排她给怎样的地位,在我之上还是在我之下。我甚至饶有兴致的发挥丰富的想像力:他和她会在哪间宾馆住下?会在洁白的床上盛开何种色彩的花?
卫生间的水流声停止了,我赶紧钻进被窝里装睡。
Leo走出来开始穿我帮他准备好的衣服,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他大概觉得换洗的衣裤是自动排放整齐的从衣柜里走出来,供他享用。
走前他唤了我两声,见我没应,揉了揉我的蜷曲的短发,之后便传来关门的声响。
我这才坐起身,望着还带着沐浴露香的卧室发呆。
我此刻唯一担心的,是Leo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同三个女人周旋。
住在这间Leo金屋藏娇的房子也近三个月了,时间已经久到能让Leo放了好几套衣服在这里。休闲的,正式的。还有那件当年掉了纽扣,用我的纽扣补上的白衬衫,已微微有发黄的迹象。Leo已经很久不穿它了,我却经常将它找出来,放在衣柜最上层,希望得到它主人的从新眷顾。但Leo说它太旧了。
秋去春来,新旧更迭,人知常情。
此刻那件白衬衫又在衣柜的最里端了,我不厌其烦的又将它取出,仔细的熨烫一番,抚摩着上面那颗的木质纽扣,怔怔发呆。自觉就像这颗纽扣一样,样式陈旧,毫无自我。
突然,手里的纽扣一松,当年那颗由我亲手缝上去的纽扣竟掉了下来,滚落进床底,我爬进去找了好久,才将它找到。
想那纽扣也跟人一样,毕竟不是原配。替身时代结束时,便需离场,强留不得。
我将熨烫得整齐服帖找不到一丝褶皱的白衬衫,挂在衣柜最醒目的地方,而少了纽扣的地方,缠绕着一个粗大的结,我想象着自己十八岁那年笨手笨脚却精心缝线的傻模样,我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当年和Leo坐在一起缝纽扣时我的心跳有多跳,一下一下,强烈又凌乱。
竟笑出声来。
我从Leo为我租的房间里走出来,Leo送我的珍珠玛瑙,金银存折,我一样没带。除了那颗当年从我的衬衫上取下,缝合在Leo的白衬衫上的木质纽扣,我紧紧的拽在手心里,我不愿将它留在这个荒唐不堪却又缤纷缭乱的地方。
走在在家的路上,我将Leo的一切电话号码在手机里拉进黑名单。小声的对自己说:“再见,我象牙塔里的蓝眼睛骑士!”
阳光突然变得惨白起来,我眯着眼睛,感 
 15、关于小三 。。。 
 
 
受着今年春天崭新的太阳。
突然接到安良的电话,安良说,落落苏,晚上一块吃饭吧。
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尽管阳光如此温柔,也阻止不了我此刻在大街上,狠狠的落泪。
爱情不是青春里的唯一,但远离你后,我也再不能津津有味的嚼柠檬味软糖了。既然生活本就是那么索然无味,那么其他的男人从我房里进来,还是离开,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可怕的是,我甚至不满足于与你的“不期而遇”,而是固执的等待你“为我归来”。
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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