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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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语-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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饷慈刃模还窍虢枳磐诰虺隼吹呐匀说囊匠雒竦贸晒Α1热缢担憧梢孕茨衬尘瓢稍词荊AY酒吧,里面糜烂淫乱,说有多堕落就有多堕落。或者写著名的舞蹈家亨利原名叫做千夜,什么国外留学归来,什么出身豪门,统统是扯淡。他不过是个同性恋者,多年前曾经混迹于枳城某个GAY吧。再或者,你东挖西挖,挖出多年前那个所谓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在你,只是个谋名谋财的跳板;在大众,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剂;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人生的全部。我不是没有看到你写的新闻,记得一年多前,你也不过是个每天写些‘今天路灯坏了’,‘明天路灯修好了’的垃圾新闻记者,你今天的所有成就不都是挖掘他人的隐私换来的吗?要我说呀,那个不知名的凶手就做得很好,郝杰给我说的那些人,我也认识,都是些非富即贵的男人,但也都不是好东西。这样的人,这世上少一个,便清静一些。”
他说话的语速并不快,冯祺却插不进话。面对一个不算太熟悉的人的指责,他无言以对。但在沉默之余,他再一次想到千夜,那个人在几天前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不及小西尖锐。
“我只想告诉你,小心一点。”冯祺苦笑着说。
但小西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用不着你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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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争执


因为玛雅关门停业,小西与郝杰都无事可做。郝杰很快在一家酒店找到警卫的活儿,小西却疏懒不愿意再去找其他的工作。每次郝杰与他说起,两人总免不了大吵一架。小西说话尖酸,被激怒后口不择言,什么难听拣什么说。时间一长,郝杰便不再要求他出去工作。每日,郝杰出门,小西便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看千夜的演出。但看一次,他心里的难受便添加一分,只有到处乱晃疏解。有时候,他会遇到愿意付钱的人,就与他睡觉,拿点零花钱。更多时候,他都是坐在公园里晒太阳,看公园里的老人小孩以及乱窜的小狗。脑子里什么都不想,被秋天的太阳照得浑身暖洋洋,那些难过仿佛就可以暂时离开。
这日,小西回到家,意外发现应该正在工作的郝杰陷在沙发里。夕阳透过古旧的窗,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
小西呵呵笑道:“怎么,今天下了个早班?”
郝杰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沉默地望进小西的眼睛。这样的郝杰是小西陌生的,深不见底的眼神锁住他,让他本能想逃避。虽是这样想,但小西的神情并不见改变,他挑挑眉,戏谑:“怎么,我难得关心下你,还不适应了?”
见郝杰仍没有反应,他轻哼一声,转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纯净水喝。洗脸、煮面、吃完后,小西将碗放在水槽里,走到郝杰跟前,踢踢他的脚:“去洗碗。”若是寻常,小西这样的举动便是求和,郝杰从会无奈地去洗的。但今天,郝杰丝毫不为这样的话所动,仍是静静看向小西。
这样僵持的气氛让小西心里升起无名火,他顺手举起桌上的杯子,朝郝杰身后的墙壁狠狠扔去,吼道:“你到底要怎样!”
玻璃杯被撞成数块,玻璃渣满地。郝杰终于开口,语气是小西所不熟悉的冰冷:“是我想问你到底要怎样。”
“我没怎样。”
“小西,我自问对你已经算很宽厚。你一定要这样辜负我?”
小西皱眉,他望向浑身充满寒气的郝杰,知道定是自己出去打野食被发现,他轻蔑地说:“你有病啊?我一直如此。”
“是啊,你一向如此。我也是犯贱,才会这样容忍你。”郝杰眼神变得黯然,“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
“出去逛逛。”
“不止吧。你不是每天都去看千夜的演出吗?你哪来的钱?”
小西一听到千夜的名字,仰起头,怒道:“你跟踪我?”
“我没那个闲功夫……”郝杰疲惫地说:“我只问你,那么天天去看,你哪儿来的钱?”
小西看着郝杰,明白是冯祺说给郝杰知道的,轻笑一声:“卖呗,还有多难。没想到,那个记者这么多嘴。”
“我记得你说过,不愿意去见千夜。”郝杰平静地说:“原来就知道你性格善变,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依旧没有改变。当初是你背叛他,我以为你永远没有脸面再去看他,是我小看了你的厚脸皮,还是你的善变。”
一番话说出来,小西脸色大变,他几乎站立不稳,恶狠狠地盯住一脸平静的郝杰:“你……当初若不是你,我会背叛千夜吗?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郝杰,你今天终于把你那伪善的面具摘下来了。好,好得很!我只恨我当初初怎么那么傻,轻信你的花言巧语……”
“那是因为你耐不住寂寞。”郝杰打断小西的话,“水性杨花,这个形容词再适合你不过。”
听到郝杰这样说话,小西哪里肯罢休,抓起身边任何可以扔的东西朝郝杰扔去。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气极反手扇了自己几巴掌,直打得嘴角出血:“我是疯了,当初才会鬼迷心窍与你在一起。自取其辱!犯贱!”
原本小西扔东西时,郝杰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但一看到小西扇自己巴掌,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冲上前抱住歇斯底里的小西,吼道:“干什么!给我住手!黄向西!”他把小西紧紧抱在怀里,不断认错:“小西,小西,是我错了,我该死,说胡话,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
小西挣扎一阵,也便停歇下来,只是眼泪仍然不断落下,喃喃道:“千夜,千夜,我好后悔,好后悔,后悔得想死掉。”
“对不起,小西,我只是担心你。你别去看千夜的演出了,好吗?求你了。”郝杰低声恳求道,“我不想你有危险。你不知道,有好多人都出了事,这事肯定与千夜四年前那件事脱不了干系。我们不去惹他,好不好?”
小西的额头贴着郝杰的脸颊,眼神茫然望着窗外,轻轻叹息:“好,我不去,我不去了,杰,可以放开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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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郝杰给他打电话,冯祺一点也不意外。他从旁的渠道,知道郝杰与小西居住在一起,便晓得两人关系不一般。看郝杰提起小西时的样子全没了平日的从容潇洒,更确定了小西是郝杰非常在乎的人。冯祺与郝杰约定好时间地点详谈。因为郝杰时间比较紧,所以两人就定在他工作的酒店附近。
第二天交谈时,郝杰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告诉你四年前的事情,希望你能够找出真正的凶手。”冯祺见郝杰这么合作,有些意外。他这几天碰钉子碰得多,突然来个这么合作的,反倒不习惯了。
“五年前,我与千夜在玛雅认识。那时侯,他因为缺钱上不起学,一直在玛雅当侍应生。偶尔,他也会上台跳一下舞赚点外快。在玛雅泡的客人中不乏大款,不少人提出包他,他都拒绝了。千夜是个很高傲的人,即使是在玛雅,他也让人觉得很不可亵渎。我常常都在想,这样一个人,不应该混迹在这里。他的舞台,他的天地应该更广阔才对。”郝杰说到这里,朝冯祺笑了笑:“你见过他,应该能够感受到。他现在还沉稳了些,以前简直是目中无人的狂妄。”
冯祺附和地点头,说:“确实,千夜从小就很有气势。”
“有一天,他来上班,身后跟了个又瘦又小的小鬼头。他无奈地对我说,这个孩子非要跟着他,让我帮忙给他找个活儿。他那人,从来是与人能保持距离,就不会主动搭话,更不要说求别人。我这才注意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有种不健康的瘦弱,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他对千夜很依赖,说话时一直抓住他的手不放。那个孩子就是小西了。小西是千夜一个邻居的孩子,最近父母双亡,便跟在千夜身边。余刚因为那孩子未成年,死活不愿意雇他。还是千夜与我苦苦求情才勉强答应。”
“那到底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可疑的事件呢?”冯祺问。
郝杰失笑:“别着急呀,我会说的。那段时间该是最美好的,我们三人那时感情很好。他们两个人都是舞痴,每天下班后,小西就缠着千夜教他跳舞,我是惟一的观众。小西洗干净长好后,是个极漂亮的孩子。如果拿植物来比喻,千夜是莲,小西便是罂粟,他天生就很能招惹人。”
冯祺听到郝杰这个比喻,不适地轻咳了下。郝杰收敛了陷入回忆的微笑,叹道:“想起来,这是小西的劫数,也是千夜的劫数。有一次,小西招惹到了一位不能招惹的人物。那人是个道上的大哥,并不是同志,但是偶尔也玩玩男人。其实之前,我与千夜不止一次告诉过小西,行为不要那么轻率。你或许只是无心的玩笑,但在别人眼里却是另外一种含义的邀请。那个人看上了小西,一定要小西跟了他。小西不过是个孩子,即使在GAY吧工作,也不见得懂其中的含义。他也是个倔脾气,死活不依。后来,那个大哥干脆把人掳了去。千夜又是着急又是自责。人是他带来的,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他追去找那位大哥,却看到小西浑身是血坐在地上发抖。仔细询问,才知道小西假装顺从,却在两人要行事前用玻璃片刺伤了那位大哥。这件事情是他带着慌张得说不出一句话的小西来找我时告诉我的。他让我帮忙照顾小西,然后就去警察局自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那位大哥伤愈后,并没有说出刺伤自己的是小西,也不再找我们的麻烦。千夜在看守所呆了半年。这件事情,在圈子里很出名,但是大家都以为是大哥要强迫千夜不成,反倒受了伤,除了我和小西,几乎没人知道真相。后来,我和小西在相处时有了感情。千夜出狱后,看到我们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我还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千夜。”
“你的朋友在替人受牢狱之灾,你却挖别人的墙角?”冯祺不可置信地问:“你们在一起时,不会觉得内疚有愧吗?”
“有时候,感情不由人控制。”
“四年前的事情就是这个?”冯祺问。
郝杰点头:“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事情了。”
“那很可能是千夜为了遮掩自己当年曾入狱而做的咯?”冯祺皱眉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不会的”郝杰反驳:“千夜不是个会去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而伤害别人的人。”
冯祺挑眉,看向激动的郝杰:“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总有人吧,”郝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再有什么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现在很知足,如果千夜不回来就好了。”
冯祺笑道:“你这人,还真自私。”
“每个人不都是自私的吗?区别只在于愿不愿意承认而已。”郝杰还冯祺一个微笑:“我告诉你事实,并不是想要你曝光我们的生活。冯祺,你能给我个保证吗?如你先前说的,不会将我们的私生活报道出去。”
“我保证。”冯祺认真的回答。
告别郝杰,冯祺一直在脑子里回想他说的话。四年前的事情,真的是千夜或者是与千夜有关的某人为了掩饰他曾经入狱而做的吗?郝杰的话里,有多少隐瞒,又有多少真实?直觉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明白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是哪里。中风的病人已经确认大部分是同性恋。如果按照郝杰的话,为了掩盖入狱的事情,那么当初千夜自首时接待的警察,入狱时的狱警,都应该也是被害的对象吧。
他立刻站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往医院赶去。
三天时间,他调查了枳城所有医院,都没有发现狱警或警察中风入院。他又托人到公安局打听,依然是没有。看来郝杰说的并不是事实。他看完手中厚厚一叠资料便按照上次郝杰给的地址找到郝杰租住的公寓。
开门的是小西。
小西见到冯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反手就要关门。冯祺连忙格住,急切地说:“我找郝杰。”
小西停住关门的动作,冷漠地看冯祺一眼:“他住院了。”
“住院?”冯祺愣住,意识到自己的线索可能就此中断,他忙问:“他是什么病,中风吗?”
小西奇怪地看着冯祺:“你怎么知道?他昨天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送到医院,医生说他中风,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你不去照顾他?”
“我为什么要照顾他?”
冯祺惊讶于小西的冷漠,他劝说道:“小西!你听我说,你现在很危险,真的有人为了什么目的要伤害你。现在已经有好几十个人中风无意识了。你想想,郝杰那么年轻健康,怎么可能象老年人一样摔一跤就中风?”
小西仰起头,朝冯祺灿烂一笑,“关我屁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冯祺望着禁闭的房门,有些无奈。愿意说的,说的未必是事实。不愿意说的,撬他的嘴都未必说。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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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重遇


小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上网。连续上了48个多小时后,他关掉所有的视频、网页,望着桌面的千夜发呆,心里生出许多烦躁、空虚的情绪。他以为自己更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平日里郝杰去上班,他就乐意一个人自由自在。但不过短短两天,他居然焦躁得什么也做不了。咬咬牙,他扯下衣架上的外套,随意带了顶大红色的帽子便出门了。
走到郝杰病房门口,小西突然顿住。病房里有个他很熟悉的人坐床边,正在对着病床上的失去知觉的郝杰说话。那人说的很小声,但小西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人说:“杰,你也相信这一切是我做的?”
只那么一句,然后是无尽的叹息和沉默。直到一个粗哑却意外温柔的女声提醒他:“亨利,演出要开始了。”小西知道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那是千夜的助理,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没有听到千夜的回答,小西眼尖地从病房房门上的玻璃中看到两人正朝外走来。他急忙躲进隔壁房间。
许久,没了两人的脚步声,他才走出来。推开郝杰的病房房门,郝杰仍然和两天前一样,闭着眼,看起来好像只是熟睡而已。但他知道,任凭他说什么,现在的郝杰也不会再有任何反应。
小西看着郝杰,话语中充满悔意:“如果我相信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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