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冷爱,妻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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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冷爱,妻子的秘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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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有些气急败坏,拔高声音:“秦小姐,你说过你不要厉氏集团的半点股份!”
秦暖站起身,淡淡回答:“我没有要厉氏集团的股份,我只要原本属于我们的秦氏——浩升集团。”
“你!”张律师气结:“这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公司现在关系密切,难道你想要两败俱伤的结果吗?”
秦暖摇头:“我不这么想。秦氏集团本来就不属于厉漠年。当年他的注资资金,我连本带息会一点点还给他。只是现在既然要离婚就离个干净。将来两家公司如果要合作,大家在商言商。秦氏集团的海外关系客户不会再无偿为厉氏集团联系和开拓了。”
“你!”张律师气得脸色发白,但是却偏偏无可奈何。
白白净净的小白兔,转眼成了爪牙锋利的狐狸。这样的转变生生看傻了旁观者。
他甚至怀疑前几天懵懵懂懂像是魂游的苍白女人是不是眼前这位冷静智慧的美丽女人。
秦暖转身,侧眸笑了笑,只是笑意没有半点温度:“张律师,你说过你有能力处理我这个麻烦。既然这样你可以试着处理一下。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我和厉漠年可没有签什么婚前协议,秦氏集团依旧是我们秦家的,而我,则有权力要求分割他名下一半的股份!”
最后一句像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张律师回不了神。
秦暖离开后,他半天没回神。高晟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甚至忘了去追秦暖。
张律师脸有菜色,不住地擦着冷汗:“高助理,你看看这事……该怎么跟厉总交代?”
他不住地翻秦暖删改过的离婚协议,每一张似乎都是对他的嘲讽。他辛辛苦苦花了两天时间拟的条款,自以为是那个女人一定会感恩戴德签上名字,却没想到不到二十分钟就全军覆没。
而且还是败得最没脸的那种。
高晟终于憋出一句话:“厉太太……当年主修的是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商学院的工商管理……”
……
秦暖出了律师事务所,大大吐出了一口气。一连好几天她都浑浑噩噩的,脑子灌了浆糊似的,直到今天才找到了点精气神。
“咕噜”肚子咕咕地抗议。
秦暖按着抗议的肠胃就近找了一家麦当劳,点了一份套餐吃得有些不顾形象。
这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犹豫接起:“哥,什么事?”
“阿暖你在哪儿啊。我有事找你。”秦璧的声音咋咋呼呼。
秦暖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秦璧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听他的口气应该不知道她和厉漠年在闹离婚。
秦璧见她不吭声,话又追了过来:“妹子,我说你失踪了啊。我有事找你呢。快点,正好最近两天你老公,也就是我亲爱的妹夫不知道忙什么呢,把我甩一边了。”
秦暖无奈,报了个地址。秦璧匆匆挂了电(dian)话就赶了过来。
兄妹两人在麦当劳相见,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先开口。
秦暖刚吃完,容易低血糖的她晕乎乎地静等着气血从胃部消化完回归脑部,还她理智。而秦璧脸一阵红一阵白,欲言又止。
秦暖终于忍不住,恹恹地问:“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不说我走了!”
秦璧期期艾艾,迸出一句话:“阿暖,我……我好像爱上一个女孩了。”
秦暖面无表情地盯着五官阴柔英俊,却扭捏无比的哥哥。
他说,他好像爱上了一个女孩。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欢天喜地地告诉她,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秦璧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挠头:“阿暖,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次是认真地。我看见她我心跳就会加快,血液就会往脑袋上涌,然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秦暖撑住额头,木然开口:“大哥,你见了哪个美女不是心跳加快,血液不是往上涌的?你躲在房间偷看A(pian)也是这个感觉的。麻烦你下次换个形容词好吗?这一句我从小学听到现在不下一千遍了!”
秦璧急忙摆手:“不不不,这一次绝对不一样。阿暖我跟你说。那个女孩子虽然对我凶巴巴的,但是我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我都很高兴。”
“这证明你变(bian)态!”秦暖收拾自己的外衣准备走人。
秦璧急了,匆匆追上她,一边走一边唠叨:“阿暖,你帮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才能追上她啊?女孩子最喜欢什么?你教教我啊……”
秦璧唠唠叨叨个不停不断轰炸着她的听觉神经。
此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淡漠地响起“你们就是太惯着他了。把一个大男人生生惯成了孩子。……”
秦暖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盯着喋喋不休的秦璧。
秦璧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摸着心口笑:“阿暖,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暖盯着他那一张极讨女人喜欢的俊脸,半天涩然挤出一句话:“哥哥,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整天就只知道泡女人,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你知不知道爸爸都为你的事愁得头发都白了。”
秦璧一听恼了:“我怎么就没出息了?我现在不是和妹夫学做生意吗?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多辛苦!每天八点就要起床去上班,干的还是打杂小弟的活。科室里面每个人都能使唤我。”
“妈的,我每天都累得跟头狗似的,要不是为了她,我根本懒得继续干下去。”
秦暖冷笑:“厉漠年让你做的事你敢不做?快别给你脸上贴金了,你被他收拾乖了连状都不敢告,今天可逮着机会了是不是?别说什么你为了美女才怎么样怎么样,其实你压根就是吃不了苦!”
她以为这么说一定戳到了秦璧的痛脚了。没想到秦璧一下子跳了起来,简直是炸了一样。
“秦暖!你别太过分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有努力?我是被厉漠年收拾了,可是要不是我愿意,你当小爷我喜欢待在公司里面受()虐啊?”
“卧槽,秦暖,我是你哥,你胳膊肘可不要往外拐。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不也是被厉漠年收拾得服服帖贴的。他在外头找情(qing)妇,睡明星,你屁话都不敢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怎么对你的。整个夏城都知道都在笑话你……”
秦暖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如纸。她只定定看着跳脚的秦璧。
秦璧说完顿时回过神来。一股浓烈的后悔与愧疚不断地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被秦暖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可是刚才的余怒未消,只得强撑:“你……我我……我可没有乱说。厉漠年这些年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事谁不知道?你……你不信可以去找个人问问,厉漠年才是真的花心大萝卜,那个什么雪安琪最近也在和他打得火热……”
三四月的阳光还算暖和,只是秦暖不知为什么感觉到渗骨的凉。
她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身后秦璧被她的举动给弄懵了,竟然呆呆看着她消失在人潮中……
……
秦暖请了一天假,休息还没休够就到了博物馆上班。没办法,明朝那一批画展出在即,馆里事情很多人手又不够。馆长夺命连环CALL把她CALL了回来。
秦暖精神还没恢复,恹恹地跟着同事们戴上手套整理展品。
钱芸凑过来和她八卦:“暖暖,你知道吗?前两天咱们博物馆附近的色(se)魔被抓了。”
秦暖顿了下:“真的?”
“真的。”钱芸绘声绘色地说:“听说前两天公安局派了两个便衣女警守株待兔呢。到了夜晚十一点多,那个色(se)魔果然就上当了。他想要猥琐,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一下子就被制伏了,扭送派出所了。”
秦暖慢慢整理自己的工作服,神色复杂:“这次怎么会这么重视,还派了两个便衣女警?”
为了一个猥琐犯竟然安排下一个局。
她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巧合。那天她挣脱猥琐男人跑到了街上。她的惊慌和凌乱都被某个人看在眼中。
该不会是他吧……
钱芸很兴奋:“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咱们博物馆本来就偏僻,自从那个猥琐色(se)魔出现,平时我都不敢一个人加班回家。现在可好了,心里踏实不少。”
秦暖只是沉默,继续去搬展品。
钱芸唠唠叨叨:“对了,暖暖,上次那个长着桃花眼的漂亮男人是你的朋友吗?他昨天来找过你。”
秦暖手一抖“哗啦”一声,手中的晚清瓷器掉在了地上。
四周都静了下来。
秦暖看着一地的碎片,有种想找个地方立刻把自己给埋了的感觉。钱芸也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动。
钱芸回过神来,急得直抹眼泪:“暖暖……对不起,呜呜……我不应该分你的心……”
秦暖想说没事,可是怎么可能没事?她摔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博物馆里即将展出的古董。而且这一次补不回来了。
所以不但不是没事,事情还大发了。
四周忙碌的同事们同情地看着呆呆站着的秦暖,眼里都是爱莫能助的神色。
慕方南赶紧上前:“小秦,你没事吧?”
秦暖白着脸:“我愿意接受馆里的任何处置。”
……
馆长大发雷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出了这种事,他心气难平,足足骂了秦暖两个小时。
馆长痛心疾首:“小秦,我是看你一个女孩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你竟然连二接三地出错。你自己检讨一下,你对待工作是不是不认真?”
秦暖低着头一声不吭。瓷器摔碎的那一刹那她的后悔与痛心绝对不比任何人少。只是这些话此时说来起来分外苍白无力。
“小秦,你别以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像你这种女孩子,心浮气躁,就想着不劳而获。对待工作根本不认真!……”馆长不住地数落,越到后面话越是含义不明,令人难堪。
秦暖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馆长,我会赔馆里的损失的。”
她清清亮亮的眼神诚恳而坦白,只是看在馆长眼中却生生扭曲成了别的意思。
他冷哼一声:“你赔?你知道这瓷器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就算你赔得起,你知道你给馆里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你知道给国家造成什么样的损失吗?钱钱钱!你那种钱我拿了都嫌来路不正!”
秦暖脸一白,不是没被人误解过,也不是没被人戳着脊梁骨背地里骂过。可是今天馆长这些话明显是太过火了。
她脱口而出:“馆长,请您收回您的话!”
馆长是读书人,也有几分清高和硬气。他冷哼一声,推了推眼镜:“难道我说错了吗?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撑腰我就不敢批评你!”
秦暖双目通红,一字一顿:“馆长!请你收回你的话!并向我正式道歉!”
馆长被她的神色看得一愣。他正要说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冷冷淡淡的声音:“她背后是有人撑腰怎么的?张馆长,别说一个晚清的破瓷碟,就是我今天让人把你馆给砸了个稀巴烂,你信不信第二天屁事也没有?”
秦暖怔忪,转头对上了厉漠年那一双沉沉的眼睛。
馆长回头,当看清楚来人时他脸色顿时紧张:“厉……你是……厉先生……”
厉漠年走了进来,不请自坐,坐在沙发上,淡淡示意张馆长:“这我的太太。她砸了瓷碟市价多少,我十倍赔你们馆里。”
馆长恼羞成怒:“别以为有钱了不起!这事……这事没那么简单!”
厉漠年笑了笑,眸色锐利:“刚才我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摔坏的,那个破碟子是晚清的青花,仿的嘉庆年,而且还不是仿清三代的。馆长,别让我这种外行的笑话你们内行的。再说这东西是真品还是赝品都还是两说呢。”
这话一出,馆长气得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厉漠年……你什么意思?”
厉漠年冷笑一声喊了一声高晟。
高晟适时走进来递上一张支票放在馆长的手中,不卑不亢:“馆长,厉总说那个摔坏的碟子顶多是晚清近民(min)国的,仿的还是嘉庆年的。市价顶天了也就二十五万,这里是我们三倍的赔偿款。如果馆长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厉总可以介绍藏家好友给博物馆捐赠一个。”
馆长的脸顿时五颜六色,那张支票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秦暖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过支票冷声道:“厉漠年,这事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
还没说完厉漠年就冷冷看着她,眼底的警告意味浓重。秦暖闭了嘴,转身走了出去。她知道厉漠年的性子。他根本容不得她在外人面前削他的面子。
他面子是削不得的,而她呢……秦暖只觉得一股浊气又涌了上来,一阵心慌气短再也忍不住走出去透气。
身后传来馆长无奈的声音:“既然这样……就按着厉总的意思办吧。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小秦是厉总的太太……”
秦暖走出馆长办公室几步。慕方南和钱芸呆呆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走来。
慕方南脸上神色变得苦涩:“原来……你早就结婚了。还是厉漠年……”
钱芸眼睛还因为哭过而通红,可是这时候眼底的不安和惊惧早就换成了含义不明的疏离。
“暖暖姐……”她喏喏不知该说什么。
秦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最后一片净土……没了。她低低说了一句:“告诉馆长,我明天会交辞职报告。”她说完快步地走出了博物馆。
高晟追上了她。
“厉太太,厉总有话要和你谈谈。”他在身后追着秦暖。
秦暖一声不吭地往前走。过了一会,厉漠年那辆迈巴(赫稳稳地挡在她面前。
厉漠年探出头来,冷冷盯着她:“上车!”
秦暖回头,冷笑:“厉总终于有空了来见我了。既然有空,是不是要屈尊去把咱们的婚给离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她的眉眼间藏着的是从来没见过的锐利,张牙舞爪,浑身都是刺。驾驶座上的高晟听得都傻了,不自然地动了动肩像是要避开这一场风波。
厉漠年却不生气。他靠着车窗,一双极黑极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虽然她站,他坐,一高一矮,可是秦暖却没有感觉自己有任何优势。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一阵阵蔓延。
秦暖在与他对视中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些天她在干什么?逞一时口舌之快,学着他的样子挖苦他,嘲笑他,甚至拿捏着秦氏集团逼着他不得不出现,又能怎么样?
她,又能拿他怎么样?
秦氏的浩升集团早就和厉氏集团合并,旧体制早就被厉漠年一手打破,财政,人事都归厉氏掌管。就算要单抽出来没有个三年五载,抽骨挖肉根本剥离不开。
表面上秦氏的浩升集团还是秦家的,其实从根子里早就是厉漠年的。她虽然有权去把它给要回来。可是这无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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