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段誉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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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段誉怕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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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论:你死我活的打斗,不好不好!伤及性命的打斗,不好不好!
  段誉果断迅速急中生智,他瞪大一双黑眼珠,惊诧的指向慕容复身后,脱口一个名字:“李清将军!”天知道地知道段誉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转移慕容复注意力的时候,叫出的是李清的名字。
  慕容复并没有遂段誉的愿,扭头去看“李清将军”,而是对着段誉冷冷一笑:“在为难时刻,你倒是惦记着他呀。”先是秋纾再是李清,已彻底激怒了慕容复,他毫不迟疑的向段誉走去。
  一步。一步。
  段誉看着慕容复的脚步,无数次期望慕容复的脚陷进雪地里拔不出来。不过,显然雪地不是沼泽地,段誉的期盼是不切实际的。
  段誉看着慕容复越走越近,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双脚都开始打颤了。他于是在脑袋空空时本能反应——抬臂。一道商阳指射向慕容复。
  慕容复侧身避开一道指影,却避不开随即而来的另一道,只能运气内力倒退几步,微微一斜身体,方在雪地里站稳。
  就在这几个瞬息间,,段誉已经运起凌波微步,像一道风一样的飘远了。
  慕容复不急着追,他冷冷的看着段誉踩在丰沃的雪地里,即便有宛如幻影的凌波微步,还是紧张得像初学步的小孩一般踉踉跄跄,终于不住的扬唇一笑。
  段誉,暂且放你个喘息时间,好好想想,我慕容复于你,是何地位。
  慕容复却不料,就这么一个喘息时间,足够段誉逃离天山,逃离他的掌控。
  段誉从雪池窜回灵鹫宫,毫不犹豫的奔向虚竹的房间。
  虽然段誉身负短时间内增涨武力值的北冥神功,可是灵鹫宫除了妹子就是虚竹,也没人供他吸内力;
  虽然段誉身负高速度逃命技能凌波微步,可是慕容复的轻功也不弱,等他后力不济的时候,慕容复便占了上风;
  虽然段誉身负远程射击的攻击技能六脉神剑,可是六脉神剑需要瞄准有木有,偏偏他段誉的准头不好,总是放空枪;
  好吧,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段誉怕死。他才不要自己参与战斗呢,万一伤了残了死了那就赔大了。拖上个虚竹当打手,和慕容复抗衡才是最佳方案有木有!
  段誉毫不怀疑自己的最佳方案,立刻投入实施。
  段誉慌张得像只兔子一般,一扑棱就窜进了虚竹和银川公主的寝室。这本来是于礼不合的,偏偏房间里又只有躺在床上的银川公主,不见虚竹的身影。
  段誉挠了挠下巴,尴尬的叫了声:“二嫂。”
  银川公主收起脸上的震惊之色,矜持的颌首,道:“梦郎不在房内,三弟是找他有事么?”语气得当,不过分疏离,也不过分亲昵。
  段誉僵着嘴角,先往墙角挪,再往门口挪,一边挪一边道:“冒昧打扰了,我确实是找二哥有事,先告退了!”一言既罢,不等银川公主反应,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尼玛,上次给银川公主送个糕点,被怀疑要害她胎儿;这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会说他觊觎兄嫂吧!
  招惹了银川公主,灵鹫宫的妹子一人一剑,就能把他削成片!
  段誉抹一把汗,又暗暗懊恼自己窜得太快,没问清虚竹在哪里。正巧遥遥的看见兰剑走了过来,抓住她一问,得知虚竹此时在书房中,便急匆匆的去了虚竹的书房。
  段誉推门而入,虚竹正站在案牍前踱步,应声抬头,一见是段誉,便急忙拉他过来:“三弟!”
  虚竹动作匆忙,拉得段誉差点在台阶上绊倒,段誉才站稳了身体,就见虚竹摊开一张纸卷,递给了他。
  段誉一看,惊道:“是何人,伤得了大哥?”心说,能伤得了盖世英雄萧峰的人,莫非是绝世英豪?而且抵抗《天龙八部》的主角君,必然是个大反派。他此时伤了萧峰,说不得下一个目标就是段誉!
  段誉生生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惊出了一身的汗,再一听虚竹的解释,到了喉咙口的心又给咽了回去:“三弟且仔细看,大哥是遭受一众黑衣人的围攻,他身怀降龙十八掌,倒是能抵御暗害,可惜了阿朱…”
  段誉夺过那张纸卷,细细看去,果见萧峰字迹潦草的写着:“阿朱遭袭,萧峰保护不利,害她被抓。”段誉顿时心生苦涩,阿朱是萧峰的患难红颜,是萧峰的一生挚爱,是他段誉好不容易从剧情君手下夺回的性命,此时又被无知的黑暗势力夺去,这…莫非是剧情君对他篡改剧情的惩罚?
  先有慕容复恢复清醒,再有阿朱被擒受害。
  段誉悚然一惊,将手里的纸攥得紧紧的。
  良久,段誉说:“二哥,我们去襄助大哥!”
  在那段良久的空白里,段誉想了许多,他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要冷静,无数次的提醒自己要保命。可是,这不是单机游戏,可以随时删档重来。他的性命只有一次,萧峰的性命也只有一次。他不能因为怕死,就弃萧峰不管不顾。
  如果,他一直龟缩在安全区里。
  总有一天,能护着他的段正淳会死,能护着他的萧峰和虚竹会死,他还是要自己面对…此时,就当提前经历吧。
  段誉扯了扯头发,揪到头皮生痛,他终于让自己清醒了。他抖着手扯了一块包袱皮,又抖着手搜罗了虚竹书房里的诸多钱财,然后抖着嗓子道:“此事刻不容缓!我们现在就动身!”
  段誉一直在颤抖,为未知的命运而颤抖,但是他没有后悔。
  此时不悔,只为了日后面对萧峰没有悔恨。
  




☆、第二更

  自盐边一别;段誉回大理;萧峰隐大漠;
  自天山一别,虚竹居灵鹫宫;萧峰塞上牧马放羊。
  兄弟三人天南地北;各奔东西。
  以银川公主怀孕为契机,虚竹派遣梅剑兰剑去迎段誉,又给萧峰去信;诚邀他二人作客灵鹫宫,使三兄弟得以重聚。
  怎料萧峰与阿朱中途遭受伏击;围攻乱斗之中;伤了萧峰;擒了阿朱。萧峰心系阿朱,深知鲁莽不得,只能一边查探那些黑衣人的行迹,一边告知虚竹此事。
  萧峰受袭的地方尚处于大漠,距天山路途遥远,虚竹担心迟则生变,只与银川公主话别几句,便偕同段誉匆匆下了天山。
  虚竹与银川公主交代宫务的时候,也不避开段誉。
  段誉酸溜溜的看着他二人你侬我侬,开始脑补起与秋纾妹子依依话别的情景:
  秋纾握住段誉的手,深情的望入段誉的眼眸,娇羞无限道:“段世子,我等你回来娶我。”
  段誉正要作答,不料秋纾的脸突然模糊不清,一阵水波晃荡后,与段誉两两相望的人变作了慕容复。慕容复冷笑,恶狠狠的说道:“段誉,你万万逃脱不掉!”
  段誉骇了一身汗,什么绮思都没有了,一咕噜蹦起来,急匆匆的拉过虚竹,背上包袱,脚底抹油一般,一溜儿就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虚竹被段誉拉着一路疾走,还不忘问一句:“三弟,怎么不见慕容公子?”
  段誉打哈哈:“啊哈哈哈哈,慕容公子啊,慕容复啊,他掉茅坑了,现在正洁身沐浴呢,我就不捎上他了。”
  虚竹:“…”
  天山脚下天寒地冻,至于夜深时分,更是寒气逼人,实在不适合赶路;且不说段誉和虚竹二人身上空有许多银钱,却没有干粮衣物。只能在山脚下的小镇里暂住一夜,筹备物资再北上大漠了。
  是日,晚饭时分。
  虚竹和段誉坐在客栈的角落里,吃着简陋乏味的饭菜。
  段誉拿筷子拨拉着碗里瘦小枯瘪的青菜,撇一撇嘴,瞄一眼还在往他碗里夹菜的虚竹,小小声的说:“如果是慕容复的话,肯定不会往我碗里夹青菜!”
  虚竹往嘴巴里扒了一口饭,迷茫的眼神望向段誉:“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段誉拿筷子戳着饭菜,别扭的哼唧一声:“没什么!”
  呆头呆脑的虚竹仍旧完全没看出段誉的不乐意,又往他碗里添了些青菜,嘴里还念叨着:“三弟,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段誉搅了一堆青菜在筷子上,往嘴巴一塞,啊呜一口咬下去,默默在心里骂道:尼玛!吃青菜才不长高呢!要吃肉!吃肉!还有,太受了什么的,最吐艳了!吐艳!
  段誉正哼哧哼哧的吃着饭,忽然有一片阴影将他遮住,段誉肩膀僵住,脑子里浮现一个名字——慕容复!
  段誉支棱起一双耳朵,听见虚竹叫了一声“三弟”,还以为紧接着的一句,会是“慕容公子怎么来了?”,结果等到的是一句“这个少年是谁?”顿时松一口气,又失落难言。
  段誉鼓了鼓脸颊,把憋在嘴巴里的一口气舒掉,扭头看去,一个瘦削的少年正静静的看着他,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珠子,纯然是欣喜欢悦。 
  少年见段誉看了过来,高叫一声:“恩公!”
  段誉茫然的瞪大了眼睛,手指尖指在自己的鼻头,确认道:“你在叫我么?”
  少年狠狠的点头,欢天喜地的上前一步,嘴里叨叨着说道:”恩公曾与我说,待我有出息了,你就会来寻我。我如今得见恩公,是不是我有出息了,能为恩公效犬马之劳了?“
  段誉挠挠下巴,使劲一想,还有一点印象。他应虚竹的邀约上天山,在天山脚下时赶过一段马车,慕容复救下一个惊马的少年,可不就是这个!
  一个愿意为自己效犬马之劳的少年?
  段誉有些心动了…
  一个愿意为他效犬马之劳的少年=端茶送水洗衣做饭赴死肉垫的小厮!
  不过…
  段誉为难的看一看少年饥黄的脸颊,和瘦小的身板,还是忍痛拒绝了他:“不用了,你无需跟着我。“一伙能伤到萧峰的黑衣人能是善茬儿?这个少年跟过去,那就是去送命的!
  少年怏怏:“我知道恩公出手阔绰,武功高强,肯定不是凡人。但我只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想要追随于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么!“
  段誉就闹不懂了,这个少年怎么就非要揪着他不放,自荐做一个任劳任怨的小厮呢?“难道古代的民风淳朴就是知恩图报,巴着不放?
  段誉打量少年几眼,不无惋惜的想:长相倒是俊秀,可惜不是妹子。不然兜在口袋里养眼,也是不错了啊。
  鉴于少年投靠他的理由不明,又是个汉子不是个妹子,段誉果断不迟疑的屏蔽了少年的所以巴拉巴拉,任少年说得口干舌燥,他一心一意的盯着努力拱食的虚竹:尼玛!那少年如此啰嗦说个不停你还吃得下去!我如此尖锐看个不停你还吃得下去!
  段誉的脑袋里塞满了咆哮体,终于憋不住了,拎着吃的半饱的虚竹上了楼,进了屋,果断锁门安全上垒。也因为段誉太速度,又吝惜给少年一个眼神,所以不曾知晓,静静看着他离去的少年,眼底划过一丝狠决。
  天山的夜幕,似乎降临得很快。虚竹和段誉才吃过晚饭,回屋时已经需要点灯了。
  虚竹点亮一盏油灯,段誉合上临街的窗。
  然后,两人凑到大圆桌前,静坐。
  虚竹:“叫小二抬水上来,洗个澡暖身吧。”
  段誉:“此举甚妙。”
  虚竹:“三弟你先?”
  段誉:“不不不!还是二哥请先吧!”
  虚竹:“那我就先洗了。”
  段誉:“…”
  虚竹:“我洗得很快的。”
  于是,小二抬了一桶热水进来,段誉看着木桶上飘起的袅袅轻烟,再看看已经开始脱衣服拿澡巾的虚竹,忍不住的唾弃他:虚竹宫主你一点都不懂客套有木有,你不应该说“让三弟先洗”么!如果是慕容复,才不会把我留在后头呢!(其实是这货仗着慕容复是疯子,凡事优先抢福利。
  等虚竹洗完澡,他摸一摸半长不长的头发,往床上一躺,睡了。剩下段誉一个劲的生闷气,洗澡的时候举着澡巾笨拙的往后背上拍打,溅得一地的水不说,澡巾在空气中冷得快,还冻得他连打了几个哆嗦。段誉擦着擦着,心里越发委屈:慕容复每次都会给我擦背的!
  等段誉洗完澡,收拾好衣物,虚竹已经摊剌剌的一个人霸占了床。段誉使劲儿将虚竹往里边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腾出够他躺上去的空间。等他躺到床上,又开始和虚竹争夺被子。
  之前段誉推虚竹,虚竹便搂着被子滚到了里个边,段誉怎么也不能从虚竹怀里抢了被子,就一下一下的捅虚竹,直到把虚竹捅得在迷迷糊糊里醒来。
  虚竹一看段誉坐在床上,嘴巴撅得老高,便疑惑道:“三弟,你怎么还不睡!”
  段誉怒道:“你一个人把被子占了!”
  虚竹一听,手忙脚乱的把被子分给段誉,又道:“明天还要早起,三弟早点睡吧。”说罢,又睡死过去了。
  段誉活跟牙疼一样的哼哼几声,心里又是怒意又是委屈:如果是慕容复,肯定等我睡了再睡,让我睡里个边不至于滚下床,还不会跟我抢被子!
  段誉望着透过纸窗的一点莹白月光,想着仍在灵鹫宫的慕容复,心里更怒更委屈:这个恢复了的慕容复不消说不会待他好,说不定还要害他性命,他到底在惦记什么!况且,需要和虚竹同住一间房,又哪里是银钱不足,明明就是他害怕慕容复追来。说到底,害他今日受这么多委屈的,是慕容复!
  段誉在床上滚了一圈,又扯到了被虚竹压得死紧的被子,只能挪过去一点,安安分分的睡觉,于是,将慕容复红果果的迁怒了。
  段誉一觉睡醒,没有鸡鸣,没有天光,有的只是一道开门的吱嘎声。他搂着被子正要坐起来,却被虚竹握住了手腕。虚竹摁一摁段誉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动。段誉虽然鲁莽,倒不至于在危险面前和虚竹闹别扭,于是乖乖躺着挺尸,保持平稳的呼吸,等那道黑影靠近。
  段誉原本以为来人是慕容复,还盘算着合他与虚竹之力,能否毫发未伤的击退慕容复。细听那人呼吸急促,脚步沉重,不像个练家子,满不在意的想:原来是条杂鱼呀。然而心里的一丝遗憾,却叫他忽略了过去。
  可不就是条杂鱼么?虚竹从床上一纵而起,天山折梅手的第一式还未使尽,就将那人擒下来了。
  段誉摸到床头的油灯,点亮。微弱的光芒照亮那人的模样。段誉和虚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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