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室手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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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室手札(清)-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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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越沉稳,只是在权珮看也越来越闷,什么话都不肯多说,竟总让她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权珮便叹了一声,说起别的:“弘皙找杨老先生是什么原因?”
说起这样的话,弘谦眼里的光亮才多了几分:“杨老先生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也算是泰斗级的人物,他若肯为废太子出面号召大臣保举,只怕也是声势浩大,想来废太子摸着了皇上的心思,还是想冒险试一试。”
这话到都说到了点子上,确实越来越睿智了。
权珮便放心的起了身:“你去寻你阿玛将这事说一说吧,只怕朝堂上又有新动向了,早做防范才好。”
弘谦便也答应着起了身,听着向后堂走去的权珮道:“马帮主的夫人来信说媚娘不想嫁人,唉,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弘谦便不自主的怔在了原地,不愿成亲么?只是这怎么行。。。。。。
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心思,便是有喜欢的人在权珮看来也无可厚非,只是媚娘实在不合适,想来弘谦比她想的还明白,所以才一直不问不见吧,但愿老天厚待这两个孩子吧,别像她一样想起千年前的事情总是在忏悔。。。。。。
权珮进宫去看望德妃才知道十三福晋病了些日子了,德妃一直记得挑剔的权珮喜欢小金橘子,若有便留着给权珮,又同权珮低声说话:“惠妃和良妃现在瞧着挺可怜。。。。。。”
一旁同坐的十四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听得德妃这样的说话口气不免侧目,两个人说起话来好似是经年的老友,德妃对这位四嫂根本没有丝毫的威仪,说是对四阿哥这个儿子不上心,但瞧着对儿媳妇却是极好的样子,她自来受十四的宠爱,于是连德妃也高看她一眼,这样被干干的凉在一旁到底心有不甘。
德妃才说道:“。。。。。。前两日我去看了一次,良妃那样貌美,好似是一心求死一般,瘦的脱形了,差点认不出来。。。。。”
“额娘真偏心四嫂,我说那小金橘额娘一直舍不得吃,原来是藏着留给了四嫂,可见我也失宠了!”她突然笑语嫣嫣的开口说话却没有留意到德妃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
德妃微坐直了身子:“不是说回去还赶着给十四做几件春季的新衣裳么?我就不留你了。”
这是要赶人?舒舒觉罗氏在德妃这里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强装镇定却还是觉得被四周围的下人看了笑话,于是连脸上的神情也僵硬了起来。
权珮看着舒舒觉罗氏的背影:“她还是个孩子,何必跟她较真。”
德妃摇头:“是我太纵容她了,叫十四的后宅也没个样子,嫡福晋要是连侧福晋都压制不住祸患无穷,人要有自知之明,否则谁也抬举不了她。”
十四进了舒舒觉罗氏的屋子见舒舒觉罗氏正在落泪,微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子惹了你?”
舒舒觉罗氏一瞧见是十四一下子更觉得委屈:“额娘往常都疼我,今儿四福晋一去额娘那,额娘就当着下人的面赶我回来!我就想,我何尝得罪过四福晋,叫她不知道在额娘那说了我什么坏话,到叫额娘嫌弃起我来!爷。。。。。。”
“行了!”十四猛然的呵斥声叫舒舒觉罗氏连流泪都忘了,怔怔的看着十四,听得十四不耐烦的道:“四嫂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额娘不给你面子自然有她的道理,既然这样,你这几日就好好在屋子里养养性子,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说着一甩袖子出了屋子,舒舒觉罗氏这才想起来大哭,怎么一个两个都偏着那个四福晋,好像全成了她的错一般!这个四福晋太讨厌了!
舒舒觉罗氏在十四这里受了挫,很快就有人向嫡福晋完颜氏通报,完颜氏放下手里的针线微微笑了笑:“她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难道不知道年纪小一些的一众阿哥看四福晋都像看神人一般,自小崇拜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随便乱说话,四福晋真要整治她,未必能叫她察觉出来,是她自己太猖狂了。。。。。”所以迟早要载大跟头,她不急总有一天就收拾了这个舒舒觉罗氏。
从宫里出来,权珮顺道去看了十三福晋,十三福晋得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气血不畅月经不调,但因有些时日了,所以看着脸色不好人也没有精神,看见权珮才勉强挤出个笑意:“四嫂怎么来了?”这几日京城的局势乱,寻常人家都不敢随意走动,何况达官贵人们,没想到权珮会专门来看她,她急忙叫下人上茶点,却见权珮走动了一圈,转头问:“十三没在么?”
身旁侍候的嬷嬷心里一酸,在又怎么样,终归是不来看福晋的,当年的事情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不少,只是没想到十三爷到现在也放不下。
看着主仆忽然暗淡下的神情,权珮微叹了一声:“路既已这样了就要努力好好走下去,人心总是肉长的,你这样好,我就不信捂不热十三的心。”
十三福晋想起自己的艰难,眼也有些湿润,但她自来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坚定的点头:“四嫂说的是,我这辈子不做亏心事,老天也不忍心薄待我的!”
看着十三福晋精神不大好,权珮也只略坐了坐就起了身,大抵是听说权珮过来了,十三才从前院过来,碰上往外走的权珮:“四嫂怎么不在坐一会?”
权珮看了看他:“你何必呢?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你福晋难道有错?”
十三似乎并不愿意谈这些事:“四哥在家么?我有事想找他。”
“你四哥你什么时候都能去见,但一个人的心若真的被伤透了,等你想在挽回就再不能了。”
十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叫四嫂操心了。”他一路将权珮送上了马车,转身向里走,到了二门口顿住脚步,终究朝正院走了过去。
嬷嬷听说十三要过来,满脸惊喜:“还是四福晋能耐,几句话就说的爷动心了,这不就来看福晋了么!”
还是叫太子说动了杨老先生,又有别人使劲,朝廷上果真又有不少人保举太子,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盘算的,终归太子以前的不好都有了合理解释,而朝堂上没有太子朝臣的心不稳定,对局势也不好,在不知道应该选哪个儿子为太子的前提下,皇上觉得还是让废太子继续做太子最好。
于是康熙四十八年三月,皇帝昭告天下复废太子太子之位。
太子又重新成了太子,而大阿哥被囚禁,八阿哥遭了大忌讳。太子阴笑着吩咐下人:“去跟看守大阿哥的人说一声,务必将大阿哥照顾周到了。。。。”下人心领神会忙答应着下去办事。
重新回到宫中,竟然有些恍如隔世,太子张开双臂大笑,在为太子他什么都不为,只为了将那些在他被废之时落井下石的人都惩治一遍,也叫这些人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生不如死!索额图,你的仇你的恨我会帮你报完的!
 第一百章
四月的时候恰好赶上太子妃的寿辰,太子便刻意要大作;太子妃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一闭眼好似能看见那些下人们忽然变化的嘴脸;尖酸刻薄,才多大点时间,连饭食都时常端来坏掉的;将她心爱的八凤赤金步摇拿在手上贪婪的哈哈大笑;现在想到都让她觉得刺耳又冰冷。
“低调一些吧,才刚刚好转。。。。。。”太子妃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细弱。
太子哼了一声:“我现在才看明白,守礼也好懂事也罢都不顶用;说到底看的是皇阿玛的心思,既然重新做了太子那就要风风光光的享受;能将那些不知廉耻的东西踩在脚下一日就踩在脚下一日!”又转头看太子妃:“万事都有我,我说怎样就怎样!”
太子猛然拔高了声音叫太子妃身子一颤,终究也只是叹息,说到底自然还是太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权珮半道上碰上了十三福晋的马车,十三福晋看着气色好了很多,瞧见是权珮硬跟权珮挤在了一个马车上,久儿也在,直笑十三福晋:“十三婶比我还粘人!”
十三福晋就朝着久儿做鬼脸:“我是知道的,你肯定嫉妒我,因为你额娘更疼我!”
十三福晋这样说话,惹的久儿直笑,朝十三福晋吐舌头:“十三婶不害臊!”
见权珮看她们两个,两人忙又坐端正,乘着权珮转头朝外看,又冲着对方做鬼脸,连权珮面上也有了笑意。
才到太子的宫门口,就听得喧闹声,有小太监将一份礼盒朝着个妇人扔了过去,那尖细的声音几乎叫所有宾客都听得见:“常太太说是前朝的好东西,怎么就叫人辨出了是假货?是常太太不把太子和太子妃放在眼里还是常大人的意思?听说常大人养了十来个小妾,个个穿金戴银比正经人家的太太还要体面,就是常太太也比不上,是不是常太太手里没东西,拿着这个出来糊弄人?我们太子妃怜敏常太太,知道常太太艰难,特意赏常福晋一两银子,叫常太太在不要做这见不得人的事了!”
摔倒在地上的常太太被太监骂的几乎背过气去,整个人哆嗦成一团。
常太太,御史常明的太太,先前常明参奏太子暴戾,为这皇上还当朝训斥过太子几句,常明也是个直臣,常太太到在这受了一个阉人的侮辱,太子做事的风格变了,这样的明目张胆。
十三福晋见权珮叹息,便也跟着叹息,牵着久儿压低了声音同权珮道:“常太太真可怜。。。。。”
引路的太监见是权珮到比对别人热切,太子这次恩怨分明,因为知道胤禛曾经保举他为太子,所以很简单的将胤禛划分为了自己人,对自己人自然是春风般的温暖。
到处张灯结彩,装扮的富丽堂皇,好像是在嘲笑她们这些人的贫穷无知一般,太子妃的主座设置的高高在上,其他人的位置明显矮了一截,这哪里是叫人来赴宴,完全是来耀武扬威的,在场的女眷们实在难有十分喜庆的表情,连话也不多,场面便显得冷清。
便是太子妃的娘家嫂子鄂济氏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勉强,瞧见权珮到比往常热情:“这不是四福晋么?好些日子没见,听说四福晋府上的牡丹种的好,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
权珮爱牡丹,也种了不少好牡丹,这到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花就是叫人看的,你要是有喜欢的,我也送你两盆。”
鄂济氏便笑:“怪道太子妃总在我面前说四福晋的好话,原来是有原因的!”
太子妃在鄂济氏面前提起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身明黄的太子妃,连头上的赤金凤钗也格外耀眼,虽说消瘦了些,但精神还不错,亲自携着权珮的手同各位太太交谈,明显是将权珮当做自己人。
未出阁的姑娘们不免议论:“四福晋瞧着真好看?”
“气度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花蕊瞧了一眼瑾玉,见瑾玉也正嘴角含着笑意看她,便笑着微微颔首,鄂济氏的长女明珠瞧了瞧二人,掩嘴一笑,别人不明就里,就问:“你笑什么?”
明珠意味深长的在花蕊和瑾玉身上打量了一圈:“这两位妹妹到是不常见,长的是好看,只是想要嫁进皇家,可不光好看可以的。”
于是众人便好似发觉了什么,瞧着花蕊和瑾玉眼里就多了几分嘲讽。
花蕊抿了抿嘴,瑾玉到是一笑,伸手在明珠的发髻上一拨:“不知道哪来的苍蝇竟然落在了格格的头上,黑黑的同头发一般到看不清楚,嗡嗡叫着讨厌,我帮格格赶走了,格格不必谢我!”
瑾玉笑的坦荡,好似真有这么一件事一般,却气的明珠涨红了脸,连发作都不能,花蕊瞧了一眼瑾玉,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那边太子妃叫人来叫明珠,明珠忽的又高傲起来,好似胜利者一般看着瑾玉,理了理衣裳起身走了过去。
花蕊转头看,见四福晋也在跟前,想着明珠的敌意忽然之间就好似明白了什么。
太子妃携着羞怯的明珠向权珮道:“我娘家的侄女,教的太乖顺了些,但确实是个知礼懂事的孩子,我往常就很喜欢,还家常总说,不知道谁有福气娶了过去!”
于是明珠便越发羞怯,脸颊像熟透的苹果。
太子妃话里的意思让权珮微挑着眉头打量明珠,乌黑的发髻上一支珍珠步摇让年纪不大的明珠看起来成熟了几分,玫瑰红的旗袍艳丽却绣了粉色的蔷薇便又多了活泼,金线压边又多了富贵,鄂济氏对这个女儿不错,打扮的确实精心出挑。
权珮便笑着将手腕上的一串珠子褪下来递给明珠:“这串珠子到跟你的名字相符,就当做是见面礼了。”
明珠便去看鄂济氏,鄂济氏笑着瞧了一眼看出来是一串上等的夜明珠,眼里的笑意更盛:“既然四福晋给你你便收着,过几日做几样绣活送给四福晋也算尽了礼数。”
明珠乖巧了应了一声,接了过来又行了礼,只觉得这串珠子握在手里光滑细腻冰凉,便知道是上品,她额娘早跟她说过四福晋家财万贯,连家常的枕头都喜欢用完整的玉石做成的,手里的东西个个价值不菲,跟着的大阿哥弘谦年纪小小就有了自己的好几家铺子和生意,为人处世连她阿玛也夸赞,如今给了她这么好的见面礼,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想着她的面颊不自主的越发红了几分。
才一抬头就见十三福晋也给四福晋介绍娘家侄女,那姑娘姿色平平,四福晋一抬手就给了一大块上等的羊脂玉佩,明珠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只觉得手中的串珠好似也不那么值钱名贵了,她转身看向瑾玉和花蕊的方向,见两个人都微微笑着,好似是在嘲笑自己一般,脸上的柔顺几乎维持不下去。。。。。
回去的路上乌苏氏同花蕊说起了宴席上的事情,不免微微皱着眉头:“太子妃的娘家人也想参合一脚,若是雍郡王碍于权势答应了,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帘子微微晃动,透进来的光线也忽明忽暗,花蕊的声音柔和平顺:“四福晋做事到是滴水不漏,您没瞧见,给谁的见面礼都不分伯仲,我到觉得四福晋未必会答应,明珠家世虽好,但为人实在太过稚嫩了些。。。。。”
乌苏氏便只叹气:“但愿吧。”
宴席上姑娘们之间的事情自然有人说给权珮和弘谦听,权珮喝着清茶,瞧了一眼端坐的弘谦:“眼见着就要选秀了,难道你还不说说自己的想法?”
四月的院子里早已经绿树成荫,风吹过便沙沙作响,在窗户上投下晃动的声影:“瑾玉格格耿直爽朗,花蕊格格看似柔和,但其实握着全局,不见争风头但绝对也吃不了亏,看似中庸,到其实懂得用人之道。。。。。”明珠出言讽刺花蕊并不开口,是因为深知瑾玉的为人必不会这样善罢甘休,既然有人开口自己又何必争这种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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