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室手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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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室手札(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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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珮要走,还是多说了一句:“我们院子里的那个王嬷嬷太不省事,您若有空看着给换一个吧。”
德妃下意识的以为王嬷嬷是别处的探子:“我知道了。”
王嬷嬷正站在院子外的树荫下同五阿哥院子里的教养嬷嬷说话:“。。。。。。太苛刻了些,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若不给点颜色看看,咱们教养嬷嬷的面子往哪放。。。。。。”
那嬷嬷也应和:“可不就是这个理?你放心,这事情我也要跟宜妃娘娘说几句的,还怕不能传的到处都是?”
王嬷嬷眯着眼睛笑,转眼看见权珮回来了,就撇下这嬷嬷迎了上去,显得急切:“您回来了!刚刚太医来了,给宋格格把脉,说是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也让人给主子爷和德妃娘娘送了消息过去。”
王嬷嬷笑着看着权珮,仿佛是等着笑话一般,一起进了院子,晓月迎了出来,见着王嬷嬷便轻哼了一声,扶着权珮的手,将王嬷嬷挤到一边:“宋格格有了身孕,给主子爷和德妃娘娘都送了消息。”
权珮这才笑道:“这是好事,我只还想谁先有孕,我那个妆奁盒子里的童子送福的珍珠簪子就给谁,不想是她先得了,你一会拿出来给她,只让她好好养着,儿子女儿我都爱,别存什么心思。”
王嬷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权珮,心想装的在好有什么用,不知道心里怎么难过着!
宋氏有孕,李氏又酸又涩,她侍候主子也的时候最久,怎么偏偏就先宋氏得了孩子?她瞧见晓月捧这个紫檀木的盒子去了宋氏的屋子,自己忙也跟了过去,竟见福晋将个那么大颗珍珠的簪子给了宋氏,最难得的是,那上头的珍珠是个天然的孩子样子,万金难求。
宋氏有些惶恐:“奴婢怎么好得福晋这么贵重的东西。”
晓月心里是不想给宋氏的,只还笑着道:“福晋给的你就别推辞。”说着又递到宋氏手里:“你只要想你的孩子还不是福晋的孩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清?何必要来早上那么一出?”
宋氏吓的瞪大眼:“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晓月笑了笑:“这话是我自己说的,福晋原没这么说,我只奉劝格格一句,还是少自作聪明的好。”
院子里传来了陌生太监说话的声音,屋子里的人都朝外看。
只听得道:“德妃娘娘要王嬷嬷回去,另派了万嬷嬷过来侍候阿哥和福晋。”
王嬷嬷惶恐的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太监们不耐烦多说:“好不好的我们不知道,德妃娘娘叫你,还磨蹭什么?”
王嬷嬷几乎是被推搡出去的,屋子里的晓蓉出来叫了万嬷嬷进了正房,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晓月回身看了宋氏一眼,笑着微福了福身子,出了房门。
宋氏低头看手上的簪子只觉得万分烫手,王嬷嬷才咋呼了两句,这才多半天的时间就被换了,而她现在有了身孕。。。。。。。
有人打听王嬷嬷的去向,才知道直接去了辛者库,四阿哥院子里的教养嬷嬷吓的战战兢兢,在不敢多嘴多言,四福晋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傍晚胤禛回来,满眼带着喜意:“宋氏有孕了?”
权珮笑着道:“可不是,恭喜爷要当阿玛了。”又指了指桌子上一壶自斟壶里的酒:“我特意要了一壶酒,今儿给爷庆祝庆祝。”
胤禛拉着权珮的手:“皇阿玛今儿也终于给我差事了,要我到户部历练。”
“那实在是双喜临门,可见这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
权珮说的胤禛眉眼之间盛满笑意。权珮轻推了推胤禛:“您去看看宋妹妹吧,好歹陪她说说话,酒还是回来了在喝,不然喝了再去,可就熏着孩子了。”
胤禛一想也是:“还是你仔细,我先去看看,一会在回来。”
权珮点头,看着胤禛出了屋子,叫丫头抬了水上来沐浴。
胤禛进来,宋氏忙迎了上去,兴致高昂的胤禛瞧见宋氏脸颊上的两行泪,到是一怔:“有了孩子还哭什么?”
“奴婢原是高兴的,只是高兴着又担心起来,生怕自己不能安安稳稳的将肚子里的孩子养大,那奴婢不就成了主子的罪人?”
胤禛皱眉:“这才刚怀上,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这是爷的第一个孩子,怎么都要养好。”到底还是放缓了声音劝:“好好养身子,要什么就跟爷或者福晋说。

宋氏张了张嘴:“奴婢。。。。。。”仿佛又有些什么难言之隐在。
但宋氏的屋子小,怀了孕又不能放冰,傍晚热气上来只觉得闷热的厉害,在对上隐隐藏藏的沉闷的宋氏,胤禛越发觉得气闷,起了身道:“爷先走了,有空在过来陪你说话。”
宋氏抿了抿嘴唇,到底不敢挽留,忙起身送着胤禛出去,看着胤禛进了正房。
李氏从房里出来,笑看了看宋氏:“恭喜姐姐了。”宋氏勉强笑了笑,不知道她的话到底会不会起作用。。。。。。
康熙从外带回来的王氏没有经过选秀,也不是八旗女子,大抵是真喜欢吧,放了这么久,这女子大抵都快三十了,到宠幸上了,这么久的事情了,皇上又喜欢,便在没人敢多嘴多舌扫兴,和良妃有着几分相似的王氏柔媚低浅,有着这后宫女子都不曾有的极致的温柔妩媚。
她半靠在榻上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有宫女开门从外头进来,带来了几丝轻风,她微微舒了口气,问:“药带来了么?”
“带来了,是保管生儿子的药,您吃了必定能生个阿哥。”
王氏高兴,但又惆怅了起来:“不管什么,到底要能养活才成。”
那宫女便道:“就只看德妃娘娘想不想您的孩子长大了,十四阿哥也才几岁的样子。”
王氏抿了抿嘴:“难道别人就可靠?”
宫女便不说话,半响才道:“奴婢给您下去煎药,别人若问,只说是太医开的就成。”
王氏微微颔首,看着宫女下去闭上了门,又觉得闷热了起来,她又闭上眼,想在多睡一会,外头忽然传来了响动:“说!你给庶妃熬的是什么药?太医什么时候开过这样的药?”
她吓得人都颤抖了起来,又听见外头传来惊呼声,她透过门缝向外看,只见一会就有两个太监抬着刚才的那个宫女下去,宫女的头上破了好大一个洞,想来是活不久了。
王氏吓的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第三章
炽热的正午连知了的叫声都极少,王氏极度不安的走进了永和宫的偏殿,冰块的凉气铺面而来,同外面炎热截然相反,激的王氏打了个哆嗦。德妃穿着半旧的衣裳,依在铺着凉席的榻上,见王氏进来,笑着招手:“过来坐,你是有身子的人。”
德妃的友善让王氏越发不安,扭着帕子忐忑的坐在了德妃身旁,她只隐隐绰绰看到碧纱厨后仿若有人,便听得德妃问:“那个宫女给你换了药,你知道么?”
王氏忙摇头:“一点都不知情。”
德妃点头,神情又凝重了起来:“那就是有人要害你了。你知道,你现在在我宫中,若出一点事情都是我担着,但我毕竟有自己的法子,只你就不好说了,若有的人假戏真做,即害了我又害你,你可怎么办?”
德妃好似在说猜测,但又好似什么都知道,含着笑意的眼看向王氏,王氏只觉得仿佛万箭穿心,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即使是炎热的夏季,德妃的手还是冰凉细腻,轻放在王氏手背上,王氏只觉得心都一跳:“你是个聪明人,话我说了这么多,你该明白,安安分分的就行。”
王氏不敢开口只是点头,德妃便满意的笑了笑:“你下去吧。”
“是。”
外面虽然炎热,王氏却觉得安全真实,此时此刻她才觉得,跟德妃这样的人物相比自己不过是个小角色,跳的太厉害,吃亏的是自己,安分守己才是应当,以后别人的恩怨,她在不敢搀和。
权珮从碧纱厨后走了出来:“太子妃还请了我,我便走了。”
德妃笑道:“难道又是去出主意?”
权珮叹气:“不过都闲着,出去散散心解解闷才好些。”
德妃将榻几上一个盒子给了权珮:“要不是你说,也捉不住她的把柄,吓不住她,这几个戒指你拿着赏人也好。”
权珮接到手里,也并没有看,转身给了晓月,时代更迭,朝代交替,流逝了太多宫廷精湛的技艺,就这几样戒指,只怕还入不了她的眼。
权珮浅绿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宫门口,德妃半躺了下来,觉得凉爽舒适,自有了权珮,似乎日子都逍遥了不少,儿子跟她不亲是真,但到底有个能耐的儿媳妇也不错。。。。。。
皇上要修缮盛京,银子就要从户部过,胤禛找了太子。
“臣弟自己粗略算了一下不过是二十三万左右,他们竟然狮子大张口,一要就是四十万,眼见着葛尔丹也出了大动静,这银子哪能这么花,臣弟以为,这折子不能批。”
太子的正殿即有冰,又有侍候在左右的宫女们轻煽着蒲扇,这正午十分,舒服的人几乎眯眼睡着,太子斜靠着座椅,双手轻轻敲打着桌面,半响才睁开眼,看着即使在他这凉爽的大殿里也依旧出了一脑门汗的胤禛,微微叹气:“四弟,你太较真了。”
胤禛抿了抿嘴:“国家大事上不容马虎。”
到底自小就是这个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他才放心吧,太子想着起了身:“这事情你别管了,孤自有论断。”
胤禛出了大殿,跟着的小官同他说话:“四爷别太较真了,您才来,不知道,这户部就是这样,在说水至清则无鱼,您要卡的太严,别人过不下去了,对您也不好。”
胤禛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只自来他就做惯了这样的人,在佟皇后去世之后安然的活到了现在,所以暂时他还打算做这样的人,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明晃晃的太阳下看着别样的坚毅,小官便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太子妃正在窗前看书,身后的铁力木大理石桌面上摆着新鲜的瓜果,青瓷碗里盛满了冰镇的酸梅汤,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榻上的小几上摆着棋盘和棋子。见着权珮来了,同她在桌前坐下:“尝尝吧,刚做的酸梅汤,冰凉酸爽。”
权珮笑着端起来,轻嗅了嗅,喝了两调羹:“这样的味道也只在太子妃这里有。”
太子妃笑意更盛,给了东西就敢吃,这算是信任么?
两人见面喜欢下棋,太子妃习惯的先走了一子,随意的跟权珮说话:“听说从宁夏运往西安十万担的灾粮,运到中间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总之陕西巡抚参了甘肃巡抚。”
黑亮的棋子在权珮白皙修长的手指中翻动,权珮有些漫不经心:“十万担的粮食怎么可能说找不见就找不见?但凡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这些时候黄河一带的水域多暴雨,前行艰难到是真的,陕西巡抚何必逼呢?若到时候船翻在河里,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太子妃若有所思,半响笑着道:“连黄河一带现在多暴雨你都知道。”
“我不过是爱看书而已。书上便是这么说的。”
两人下棋太子妃从来没有赢过,只是输的不难看,她自己也不大在意,只赞了句:“还是你棋艺好。”就放在了一边。
西洋进贡的八音盒太后赏赐了一个给太子妃,太子妃拿出来让权珮把玩:“这个跟市面上的不大一样,你仔细看,盒子里跳舞的这个小人不管从哪看都仿佛盯着你看一般,这就是能耐了。”
权珮打量着:“若不是这样的宝贝,太子妃也不拿出来给我看的。”
才说了几句闲话,李侧福晋也赶了过来,她是个明艳的女子,透着别样的爽利:“。。。。。。听说是四福晋来了,我便也过来凑凑热闹,跟四福晋说话,觉得心里舒坦。”
太子妃沉默了起来,不大搭李氏的话,权珮笑着打量李氏:“几日不见,你也越发漂亮了。”
还不是太子给滋润的,太子不缺女人,李氏在这女子中也并去缺太子的宠爱,李氏轻笑,太子妃只觉得刺眼。
外头有太监匆匆赶了过来:“太子爷让四阿哥在太阳底下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权珮转头向外看,毒辣的太阳晒的花草都蔫头蔫脑起来,跪上半个时辰怕是已经中暑了,太子妃看了一眼权珮,对太监道:“到底是怎么了?”
“说是政见不合,四阿哥又强着不走,太子爷便生气了,说让四阿哥在太阳底下清醒清醒!”
太子妃皱眉道:“这样的日头哪里能晒这么久?”她说着起身仿若要去劝,按现在权珮和她的关系而言,能或不能去她总要表个态的。
权珮嘴角笑意一闪而过:“我听说,大阿哥最喜欢管事的。”
即使是在太子宫中,大阿哥照样能很快得到这样的消息,四阿哥较真又不是坏事,但若真的晒的不大好,大阿哥在一闹,皇上必定要恼怒,说太子没有兄弟情义,实在没必要为这样的事情在惹的皇上不高兴的,不好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多了。
太子妃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叫了身边的的太监,轻说了几句,太监小跑着出了偏殿。
胤禛已经热的有些迷糊了,被两个小太监半抱半抬的弄回了阿哥所,往常清凉的屋子这会也一点都不凉快,闷的他大口的喘气,他一把抓住在他身侧的权珮的手,似乎那冰凉滑腻的手才让他舒服了起来:“我闷的难受。”
温热的毛巾在他额头和面颊上擦拭,旁边跟着的李氏忙又按着权珮的意思扇风,胤禛这才觉得有了片刻的喘息,权珮将颗绿色的丸药递到胤禛嘴边,又给了一杯水让他送服下去。
胤禛只觉得有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药丸滑过的地方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才觉得不那么燥热,头也不大疼了,丫头们侍候着他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干燥的衣裳,喝了半碗淡盐水,他便觉得舒服多了,迷迷糊糊的在榻上睡了过去。
太子有些烦躁的坐在太子妃的屋子里:“孤难道怕他一个大阿哥?”
太子妃叹气:“这并不是怕不怕,只是看的眼睛多了,我们要万分小心才行。”
太子哼了一声,太子妃顿了顿,又道:“您也别为那十万担粮食担忧了,多半是卡在了半路上,不会是丢了的,您难道忘了,黄河一带最近正是暴雨的时候,派个人下去查查,那么多粮食一查就知道的。”
太子皱眉一思索,忽的就展颜了:“还是你通透,一语点醒梦中人,孤这就让人下去查!”
太子妃浅笑:“能帮到您就好。”
只是想起李氏,她嘴角的笑意又淡了下去,估摸着是有身孕了,这一次在不能失手了。。。。。。
傍晚的凉风习习的送了进来,桌子上摆着几样还沾着水珠的水果,炕上坐着权珮穿着家常的衣裳,手指顺着目光在泛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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