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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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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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敢敢,您当然敢,您现在是娘娘,奴才就是个花奴,您对奴才有什么不敢的,这样说您满意了没,能乖乖让奴才帮您系衣带了吗?”

阿丑不仅没有害怕,唇角的笑容还加深了几分,甚至抬起手揉了揉骆心安的头发。

他低头系衣带的时候,呼吸喷在她的脊背上,惊起了一层战栗,骆心安的脑袋嗡嗡作响,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她是脑袋进水了才会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给自己寄衣扣,但身体和脑袋却像被蛊惑了一样定在原地,竟然没有再张开嘴把他轰走。

透过镜子,她只能看到阿丑弯腰时的流畅身形,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就是阿暻,这般亲昵又温存的感觉,如果没有聂毅从中作梗,应该存在在每一天的清晨醒来,所以她没法拒绝,这种熟悉的感觉一时让她的脑袋都恍惚起来。

她忍不住紧紧盯着镜子里那一道身影,近乎贪婪的从他身上寻觅与阿暻重叠的影子。

“喂,看傻了?”不知何时阿丑抬起了头,目光幽深的落在骆心安身上,一向冷淡的脸上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骆心安没说话,盯着他嘴角的弧度,不禁想起当初聂暻上门提亲,最后不顾洛骁反对,毅然决然带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那时他瞳孔里的神采与眼前这人的脸几乎重叠在了一起,一时间她根本没办法思考,下意识的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从这张这么丑陋的脸上都能看出聂暻的影子,又或许她就是这么无耻的女人,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还能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但不管脑袋充斥着什么念头,此刻她知道自己唯一不想的是放开他的手。

“别骗我了,你就是阿暻对吧?你的模样可以变,但眼睛和感觉不会变,我知道你就是他。”

阿丑没说话,两个人几乎用这般靠在一起的姿势立在当场,屋子里是这般该死的静,静的骆心安感觉自己都没法呼吸,这时阿丑想要挣开她的手,她又一下子收紧,脆弱发红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决绝,“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如果你还说不是他,我今天便杀了你。”

她不能再留下这个危险的男人,如果他不是阿暻,又偏偏那么该死的像他,她怎么敢再把他放在身边?

她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风雨,已经足够波澜不惊,可所有的镇定和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却通通化为乌有,这一点让她害怕又心悸,因为她从心底有那么一丝希冀,盼着他就是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阿暻,如果他真的不是他,就等于把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抹杀了,她不敢去想如果这就是真相,自己会不会直接崩溃……

对上骆心安澄澈清明的眼睛,阿丑垂下波澜不惊的眼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竟一时一片坦然,反握住骆心安的手腕,低声说,“娘娘,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思考如何杀了我,而是如何挺过今天这一关,至于我是谁,您到底要不要杀我,都不重要。”

说完这话,他没等骆心安开口,直接将她往怀里一带,绕过她的脖子,用一种背后拥住她的姿势,伸手帮她把身前的衣扣整理好,然后撬开她攥的死劲的手掌,在里面悄悄地放了一样东西。

“若是娘娘信得过我,就把这东西放在今天宴会离您最近的一座烛台里,奴才知道凭娘娘的机敏,把这件事办得神不知鬼不觉一定难不到您。”

被塞进手里的是一个刚好可以被藏在手心里的纸包,骆心安的眸子快速闪了闪,刚想问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结果话还没说出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阴冷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骆心安倏地抬起头,发现聂毅竟站在了门口,而她和阿丑此时却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相对而立着。

骆心安见此瞳孔骤然一缩,脸上却不见丝毫紧张,悄无声息的将纸包藏进袖子里,退后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上前道,“还不是皇上来得晚,臣妾无聊便跟这养花的奴才闲聊几句,这些时日身子笨重了许多,没法日日沐浴,臣妾自己心里也嫌弃,想来就更不会讨皇上喜欢了,所以想着从花奴这里要点花瓣做个香囊,谁想到正聊着,皇上您就来了。”

她没有丝毫躲闪,大大方方的上前亲昵的挎住了聂毅的胳膊,脸上还噙着一抹笑意,脸上一片坦荡,完全不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抓了包。

聂毅一进来就看到骆心安跟一个“怪物”靠得如此之近,心里当即十分的恼火,但看到骆心安这般坦然的笑脸相迎,心里的火也消了大半,但脸上仍然不悦道,“哦?你怎么知道朕要来敛华宫?如果朕不来呢,你是不是准备跟这个奴才一直聊到天黑,连朕的寿宴也不准备参加了?”

骆心安撇撇嘴,完全没有一丝在御前应有的仪态,嘟哝道,“就是因为今天是陛下的寿辰,臣妾才知道陛下一定会来啊,臣妾有什么大日子都愿意跟陛下分享,难道陛下待臣妾不应该如此吗?”

这一句看似抱怨实则是许诺的话直接让聂毅愣了一下,接着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全消了,当即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捏骆心安的子,“你啊,倒是会恃宠而骄。”

“难道臣妾说错了?既然陛下不愿意单独与臣妾分享,那就当臣妾没说过好了,一会儿臣妾自然会跟其他妃嫔一起给陛下献礼。”

说着骆心安赌气似的不再看聂毅一眼,径直往前走。上乐吉号。

“醋了,醋了不是?”自从失忆之后,聂毅就鲜少见到骆心安很强烈的跟自己表达过什么情绪,如今见她难得生气还是为了自己,当即哪儿还顾得上阿丑这个丑八怪,上前一步从背后搂住她,笑着说,“朕这不是特意来接你了么,一会儿要上祭天台,你这肚子才两个月,路上经不起颠簸,还是坐朕的御辇稳当,朕都亲自来了,爱妃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靠近骆心安的一刹那,感觉到旁边一道极其锋利冰冷的视线,但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跪在旁边缩着肩膀唯唯诺诺的阿丑,他心里不禁嗤笑一声: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刚才他没仔细看,这会儿等看仔细了才发现他长得竟然如此丑陋,不过一个低贱丑陋的下贱东西,心安断然是瞧不上的,他真是刚才昏了头。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几分恶意的故意搂进骆心安,在阿丑面前低下头就想吻她,骆心安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忍着全身冰冷的感觉,笑嘻嘻的推开他,撅着嘴巴说,“陛下刚才那样说话,现在说几句好听的就想占便宜啊,臣妾才没这么傻。”

聂毅一伸手拦住她的腰,口气更加暧昧的说,“今天是朕的寿辰,跟爱妃讨点‘礼物’难道也不行了?”

“哦?原来陛下是想要礼物啊,那您等着,臣妾这就去替您拿。”说完这话,她像是故意恶作剧似的冲聂毅作了个鬼脸,接着跟猫似的灵巧的避开他的手,转身往屋里走去。

离开的瞬间,她看了一眼远处的阿丑,他盯着聂毅的背后,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幽深的瞳孔染着浓浓的杀意,这时聂毅像是厌烦了他杵在这里碍眼,挥了挥手就轰他离开了。

在他退下的时候,两个人的眸子撞在一起,那一瞬间他还扯了一下嘴角,像是给骆心安一个无声的安慰,这表情瞬间让骆心安的眼眶都酸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世上除了聂毅以外还能有谁能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第258章 血染红裙

“皇上驾到——”

庄严恢弘的乐声响起,沿着长长的汉白玉石阶,聂毅穿着一身赭色九龙朝袍,一步一步的拾阶而上,两旁的朝臣穿着黑色的朝服匍匐跪地,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震慑河山的朝拜声中。两旁的妃子从两侧鱼贯而入跟着聂毅一起登上祭天台,这时骆心安和蝶妍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

今日蝶妍穿了一件宛如新嫁娘一般艳红色的长裙,头上戴着八支镶玉金步摇,被旁边两个小丫鬟扶着慢慢走过来,这般光彩夺目又金碧辉煌的样子,即便是正宫皇后也不过如此。

而相较于她的端庄艳丽,骆心安那一身素色宽松襦裙就显得逊色了许多,周围的人不禁将两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在私底下窃窃私语,都说两个人还没对上骆心安就已经被蝶妍压了一头,这一次输的实在有些难看。

这些话自然都传到了骆心安耳朵里,而她却当没听见似的,无所谓的勾唇一笑。今天究竟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怎能现在就轻言胜败?

蝶妍就像完全忘记两人之间的恩怨似的,笑着迎上来,“臣妾给姐姐请安,几日不见,姐姐的气色比以前可更加水灵了呢。”

骆心安回以相同的微笑,点头颔首,“比不了妹妹光彩照人,风采依旧,想来是早就盼着给陛下贺寿,所以‘有备而来’。”

蝶妍眼神闪烁了几下,嘴角的笑意更深,“的确是‘有备而来’,陛下寿辰这样的大日子,一年也不过就一次,妹妹当然要‘精心准备’一番。省得穿的太过寒酸,让旁人耻笑了去,对不起现在的身份和肚子里的孩子。”

这话明显是故意说给骆心安听的,但她不仅没生气,反而谦逊的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这一次跟皇上一同乘轿前来,陛下没提我这衣服的时候,我也就没在意这事,想来还是我太疏忽了,下次定要跟妹妹多多讨教一二。”

一句话没一个脏字,却堵得蝶妍一张脸瞬间一阵青一阵白,骆心安旁边几个下人一听这话忍笑着赶紧低下头。

有些人把自己捯饬成花孔雀。皇上也不会看一眼,而有些人就算素面朝天,也架不住皇上喜欢,连皇上都没嫌弃。蝶贵人您倒是管的挺宽。

蝶妍死死地攥住手心,气的胸口剧烈得欺负,骆心安就像没看到似的,瞥了她一眼笑着说了一句“祭天快开始了,本宫下次再跟妹妹讨教”,接着转身与她擦肩而过,再也懒得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蝶妍死咬住嘴唇,忍下肚子里的火气,一甩袖子跟了上去,盯着骆心安笔直的脊背,她在心里冷哼一声:骆心安你已经狂妄不了多久。今天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祭天之后便是大宴的时间,期间不仅有歌舞器乐的助兴,所有朝廷命官和后宫妃嫔也全都需要按照品级依次上前给皇上贺寿。

骆心安坐在最靠近龙椅的位置,看着坐下一众朝臣,趁着气氛热闹非凡之时,她悄无声息的从袖里拿出临行前阿丑塞给她的那个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白色粉末一样的东西,沾一点凑到鼻下也闻不出任何味道,一时很难猜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若是娘娘信得过我,就把这东西放在今天宴会离您最近的一座烛台里,奴才知道凭娘娘的机敏,把这件事办得神不知鬼不觉一定难不到您。”

阿丑的话情不自禁的在耳边浮现,她掌心攥着纸包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就凭一个身份成谜的陌生下人的话,她就把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放进烛台里,未免有些太冒险,谁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好是坏,万一是毒药,她自己和在座所有人都得死,就算死不了若是被按上一个谋杀皇上的罪名,她也逃不了干系。

所以理智很明确的告诉她这个买卖不划算,她不应该轻举妄动,但是她企业不知自己为什么对这个阿丑有莫名的信任,甚至从心里就有一种预感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害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掌心不由自主的收紧,深吸一口气后,把药粉藏进长长的指套,看似随意拨弄灯芯的时候,将粉末悄无声息的洒进了烛台里面。

算了,死就死吧,她就豁出去赌这一次,当粉末落入烛台融进蜡油里的时候,她不禁自嘲一笑,心里很明白她赌的根本不是阿丑会不会害她,而是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她的阿暻。

就在她愣神之际,旁边的宝珠悄悄碰了她一下,使劲冲她努了努嘴,骆心安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对上聂毅炙热的目光。

“爱妃今天这是怎么了,没听见朕在叫你?”

“……臣妾……”骆心安心里陡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接着整个人都精神了,压下眼里的神色扯了扯嘴角说,“臣妾不胜酒力,刚才喝了些果酒有些醉了,没听见陛下的吩咐,请陛下恕罪。”

这话一落地,聂毅还没说话,端坐高位的太后却直接冷笑出声,“皇儿,你还真是把她给宠坏了,连你的寿宴她都敢走神,什么不胜酒力,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说着她指着早就跪在大殿中等着给聂毅贺寿的蝶妍说,“你瞧瞧人家妍儿,都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跪在这里都比你这坐着的精神,你那脑子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压根没吧皇上和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逮住刁难骆心安的机会就借题发挥,字里行间都是对蝶妍的喜爱,如今更是养成了仿佛不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都不会说话的毛病,看骆心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不得不忍受的脏老鼠。

骆心安若是跟这种老太婆计较,估计有十颗心都得气炸了,所以就当蚊子哼哼般听过去,举着杯子在宝珠的搀扶下刚走下台阶,那老太婆又冷声呵斥道,“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你,你就不知道快一点?当真是好大的脸面,饶是正宫皇后在哀家面前也不敢这般放肆,安妃你若是当不了这正妃,就趁早把位置腾出来留给有能力的人来当,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丢皇上和哀家的脸!”

“母后。”聂毅不悦的沉下了脸,“这后宫之中虽是您做主,但这后妃人选朕还是说了算的,劳烦您几次三番都来替朕决定。”

他说这话看起来是帮骆心安出气,实际上真正懂他的人才明白他这根本就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不在乎太后看哪个妃子不顺眼,甚至是骆心安也是这样,只要是小打小闹他根本不会插手,但是任何人都不可越俎代庖替他决定自己女人的高低份位,哪怕是太后也不行。

一看聂毅的脸色,太后脸上一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骆心安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举着酒杯走到大殿中央,就当没看见上蝶妍那示威般的胜利眼神,带领和一众三品以上妃嫔跪地贺寿。

“臣妾恭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陛下福泽广袤天佑大晟,万岁万岁万万岁!”

啜饮下果酒,就要行匍匐跪地的三叩之礼,这是所有礼节中最虔诚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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