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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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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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潇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身后的衣服都已经全部被浸透,她早就听说这个安妃娘娘手段高明,深不可测,但没想到她竟然神通广大到连那草药包里有麝香都能知道。

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她咬着嘴唇艰难一笑,“娘娘是在开玩笑嘛,贵人都已经怀了身孕了,身边怎么会有麝香这种东西,奴婢从来没见过。”

一看她的脸色骆心安就知道阿丑说的果然全都是真的,这昭仁殿真的有麝香!

“她身边有没有麝香你心里最清楚,本宫在最后问你一次,蝶妍到底拿这些麝香做什么用?”

红潇紧紧攥住的指尖都紧张的刺破了掌心,可话已至此她实在没有了退路,就凭这一面之缘,她怎么敢相信骆心安会真心帮她?

于是要紧牙关最后摇了摇头,“贵人身边真的没有麝香,奴婢也不知道娘娘您在说什么。”

听了这话,骆心安当即冷笑起来,“好,既然红潇姑娘如此不知好歹,坚持在本宫面前装糊涂的话,那今天这些话就当本宫白说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尽快忘了最好。”

说完这话,她对门口的侍卫道,“来人啊,天色不早了,眼看着天斗要亮了,你们把红潇姑娘再送回昭仁殿吧,相比蝶贵人等着你的‘消息’都该等急了。”

一听这话,红潇的腿当即一软,嘴唇都吓白了,“……娘娘既然救了我又何必送我去死,难道您就不怕暴露了目的被蝶贵人察觉吗?”

骆心安眨眨眼,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义务,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救你就是交易,现在是你不跟我做这个买卖,还允许我退货上门吗?至于是不是会被察觉,那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恐怕你回去之后根本见不到我焦头烂额的样子,已经被你的好主子送上西天了。”

“行了,天都快亮了,我既费人力又费物力的折腾了一个晚上还一无所获,心思再跟你磨嘴皮子,我的耐心有限,可惜已经被你耗光了,那就慢走不送了。”

说完这话,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卧房里走,而这时四个侍卫已经走进来,死死地钳住红潇,不顾她的挣扎使劲把她往外拖。

这个时候红潇才真正意识到了恐惧,或许一开始还沉浸在劫后重生的兴奋之中,总觉得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才引来主子的责罚,所以不愿意在主子这个老对头面前叛变,可如今过了刚才那段亢奋的情绪,再一被这般推拉硬拽,不禁又回想起之前在昭仁殿被人套上麻袋拖走的记忆。

一时间恐惧笼罩了全身,她开始慌不择路的挣扎起来,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门框,控制不住的惊叫起来,人不到生死一线的时候永远都不知道面临死亡是多么让人恐惧和绝望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一旦跨出这个门,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蝶妍最后看她那个阴冷的眼神,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她控制不住的大喊起来,“我说!娘娘我说!求娘娘不要把我送回昭仁殿!”

听到这话,骆心安顿住了脚步,与旁边的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如愿以偿的笑容。

一番激将之后,红潇的心理防线彻底溃败了,像一滩了无生气的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小声啜泣的说,“……其实娘娘问奴婢这些,奴婢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究竟蝶贵人用这麝香做了什么,昭仁殿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

“奴婢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贵人就会在宫外买一大包草药回来,然后拿到药之后就会把所有人都轰出屋子,自己在里面一待就是两三个时辰。”

听了这话骆心安蹙起了眉头,“把所有人都轰出屋子,一待就是两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可就是六个小时,等时间一到都是半天都过去了,蝶妍就算是把这些草药熬来喝,也不至于在屋子里一待就是这么长时间,可如果不是这样她在里面有究竟在做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问道,“除此以外呢,你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红潇陷入了思考,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开口,“不对劲的事情还真没有什么……如果一定要说哪里奇怪,奴婢倒是想到一件事情。”

“据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贵人在太子府沐浴的时候就不允许任何人在场,违者斩立决,这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仍然如此,每次娘娘沐浴都需要很长时间,但她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绝不准我们靠近一步。”

“不仅如此,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贵人每次在洗完澡之后都会往脸上涂一种香膏,我们都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平时也都被她锁在抽屉里,我们连碰都没机会碰。”

“香膏?什么香膏?”这两个字一下子引起了骆心安的注意,她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把这些看似零碎的疑点串联在了一起,可仔细一想又琢磨不出个究竟。

红潇脸上涌出为难的神色,“……奴婢也不清楚,觉得奇怪不仅是因为贵人从不允许我们碰,更重要的是那翡翠瓶子就像永远也不会用完似的,奴婢从跟在贵人身边就没见她再往瓶子里灌过新的香膏,也从来不用陛下赏赐的那些,感觉那瓶子里的东西简直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

一听这话,骆心安一下子蹙起了眉头。

用途不明的麝香、对旁人防范有加的态度、取之不尽的神秘香膏……这些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确定她那个翡翠瓶子里装的不是新的香膏?也许她只是单纯喜欢这个瓶子,不愿意换罢了。”

红潇赶紧摇头,“不会的,奴婢记得那个味道,淡淡的带着点草药清香,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清凉感,味道特别熟悉,感觉就像……像什么来着……”

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使劲抓着头发,越想越觉得那个香膏的味道极其熟悉,到底她在哪里还闻到过这个问道来着?

“是不是麝香?”

骆心安脑袋里突然精光一闪,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谁知红潇一听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都变了颜色,身形一踉跄直接软在了地上,满脸都是震惊。

“……这怎么可能……我以前怎么从没注意过……”

一看她的表情,骆心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双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所以真的是麝香?她一个身怀六甲五个月的孕妇,竟然天天往自己的脸上抹掺了麝香的香膏,倒真是有趣啊。”上欢尤号。

“原来你没注意到她的香膏里有麝香,那是因为还没有看到她那袋子神神秘秘的草药,难怪她连天亮都等不到就急着杀你灭口,原来是你撞破了她的假肚子啊。”

红潇整个人都蒙了,呆坐在地上不停地摇头,“这……这不可能,贵人怀孕这么久,奴婢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她的肚子是真是假奴婢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这……这种事可是要掉脑袋的,贵人怎么敢这么做,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之前骆心安见到蝶妍,就觉得她的步伐轻盈,举止灵动,根本就不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那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有些熟悉也没有多想,可如今将红潇的话和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她几乎可以肯定蝶妍的那个肚子绝对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挑起嘴角,“你一直跟在她身边是不假,可她沐浴更衣的时候你也跟着了吗?跟着她这么久,你可真的不隔衣服见过她的肚子一次?”

红潇仍然一脸不敢置信,“可……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说明不了什么啊?就算奴婢没见过贵人的肚子,也不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啊。”

骆心安闻言笑了一下,幽深的眸子闪烁了几下,“这样的推测当然说明不了什么,但一个孕妇偷偷摸摸的在宫外买麝香,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可以说自己不知情,也可以说那香膏里的东西是别人陷害,但她瞧不出来,料理她身子的太医总瞧得出来。”

一听这话,红潇紧张的抿住了嘴唇,“那娘娘准备怎么办?难道要去陛下面前告御状,让奴婢给您作证吗?奴婢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别说是让陛下相信,恐怕连太后那关都过不去,请娘娘三思啊!”

红潇虽说为了保命愿意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但是说到底仍旧是个胆小怯懦的人,一看骆心安找到这么大一个把柄,生怕她闹到皇上跟前,将自己也卷进去,这样一来她不仅没法推辞,甚至蝶贵人还没被扳倒,她自己先身首异处了。

骆心安抬头瞥了一眼她紧张的神色,嘴角不由向上一翘,“你不必紧张,本宫是个实诚的商人,既然买卖之前就已经说定了价钱,现在就不会坐地起价让你再给本宫做其他的事情。”

“……那娘娘接下来到底想怎么做?”

“本宫想怎么做就不需要告诉你了。”骆心安微微一笑,抬手对旁边的宝珍使了个眼色,接着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就递到了红潇面前。

“这些钱你拿着,本宫会派人送你出宫,你拿着钱记得跑远一点,一旦逃出这个皇宫,你要是还被蝶妍给抓住了,那本宫到时候可就不负责‘维修售后’。”

说完这话,两个影卫就听命进来将红潇带走。

红潇没想到骆心安竟真的这么好说话,不仅救了她一命,如今还这样轻松的就放她离开,拿着钱呆愣在原地许久,见骆心安眼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才陡然回过神来,千恩万谢了一番之后拿着钱就赶紧跟着影卫离开了敛华宫。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旁边的宝珍脸上闪过不安的神色,忍不住低下头问,“小姐,您就真的这么放她走了?她可是蝶贵人身边的人,刚才被逼成那样都还处处维护,您就不怕她前脚跟您说完,后脚就去给蝶贵人通风报信了吗?”

骆心安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又啜了一口气,不疾不徐的说,“她的前路和后路已经被我封死了,还怕什么?她除了按我说的马上离开京城以外,根本就没得选择,就算她真的跑去给蝶妍通风报信,蝶妍也不会念她的好,反而会更想杀了她,不过我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只要她敢轻举妄动,影卫就会先下手为强。”

一听这话,宝珍长舒一口气,“还是小姐厉害,所有计划全都尽在您的掌握,既然知道蝶妍那肚子是蒙人的,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真的去告御状吗?”

“自然不是。”骆心安放下茶杯,眸子闪过一抹冷凝的笑意,“只靠一个丫头的话就贸然去见聂毅一定会弄巧成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她既然敢编出一个假肚子,心里肯定比我们要急的多。”

“那我们就一直这样等?”

“等是肯定要等,不过看样子我得先去昭仁殿走一套,亲自去探望一下这位‘好妹妹’了。”

说完这话,骆心安眯起眼睛,再也没有刻意去掩饰眼里的冰冷寒光。

第252章 神秘香膏

温热的泉水从活泉眼中缓缓流淌出来,发出悦耳的流水声,氤氲的雾气蒸腾开来,将周围的一切晕染的仿佛飘飘仙境,流动通的温泉池面上飘着一层五彩斑斓的花瓣,馥郁的芬芳弥漫。让人仅仅是闻一下就心旷神怡。

浴池里空无一人,除了潺潺的水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蝶妍仰躺在水中,用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白嫩柔滑的皮肤,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她轻轻的将自己泼墨般的秀发挽到一边,对着旁边的一面铜镜,从里面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碧绿的翡翠盒子。

打开之后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就飘散了出来,里面装着紫红色的膏体,猛地看上去简直就像凝结成块的淤血似的触目惊心。

谁都不会想到这样精致的翡翠盒子里面竟然会装着这么“血淋淋”的东西,一般人若是瞧见恐怕早就下意识的将它扔到了一边,可蝶妍却像捧着个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托在手心里。眼睛里涌现出狂热的神色。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即便每天都对着镜子看好几次,她都没有腻味,手指从光洁的额头滑到高挺的鼻梁,绕过娇嫩的樱唇,最后又停在了远山如黛的眉宇之间。

这张脸是这样的鬼斧神工,每一个弧度和棱角都完美无缺,即便挑剔如她,都找不出一丁点毛病,更不用说这张脸现在长在她身上,这就让她更加的心满意足。

在镜子面前左顾右盼的欣赏了许久,她才用指尖挑起一块膏体,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的涂在了自己的脸上。

香膏一碰到温热的皮肤马上化开,变成了更加血腥的鲜红色。接着凡是被香膏覆盖住的皮肤立刻传来一阵刀尖剜骨般的疼痛。

“唔!”她闷哼一声,拿起一块方巾死死的咬住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可是这般尖锐的疼痛却随着香膏的渗透铺天盖地袭来,让她恨不得立刻抓破自己的脸,然后把整个脑袋都浸到热水之中。

忍过最初的一阵疼痛之后,她咬着牙又把更多的香膏涂在脸上,血红色的膏体越来越厚,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一次比一次剧烈,她感觉自己的整张脸像是被无数双手撕成了碎片,露出里面的骨头和鲜红色的嫩肉。

她疼得不停地打哆嗦,看着镜子中那个满脸是“血”的自己,就像看到一个怪物。她“砰”一声将铜镜扫倒,疼得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打哆嗦,可是眼睛却分外的狂热,好像自己在做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嘴里还不停的嘟哝着:

“……挺过去就好了……再过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没事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贵人贵人,不好了!”

蝶妍吓的狠狠打了个哆嗦,接着一张脸瞬间扭曲,阴声呵斥道,“出什么事了大吼大叫的!本宫不是说过沐浴时任何人不许打扰么!”

门外传来小丫头胆战心惊的声音,“请贵人恕罪,若不是事出有因,奴婢哪儿敢随意打扰,门外……门外……有事求见。”

蝶妍当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听只是这么点屁事,当即脸色更加阴沉了,一边死死蜷缩着身子忍着脸上一阵阵的剧痛,一边“碰”一声将铜镜砸在门上,“本宫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难道连个外人都挡不住吗?真是一群废物!不管现在是谁要找本宫通通不见,你若是再敢来打扰,本宫现在就剁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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