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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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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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始至终聂暻的目光都没有往她身上落一下,就像对着一团空气一般挥剑就跟面前突然涌上来的千军万马厮斗起来。

这个时候骆心安才注意到他此刻竟然浑身都是血,银亮的铠甲和白色的衣袍早就被鲜血浸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全身上下都是伤,只是露出来的皮肤就已经伤痕累累,就更不用说衣服下面会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可即便他已经身负重伤,仍在奋勇杀敌,正挥刀将面前四五个敌军砍倒在地的一瞬间,背后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道黑影,提刀就刺了过来。

“阿暻小心!”骆心安心头巨震,大声嘶叫出声。

可声音脱口而出的时候已经晚了,聂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前,对身后根本毫无防备,就这样硬生生被一把长箭贯穿了心口。

“砰!”一声手中的武器落地,聂暻一口血喷了出来。

“阿暻——!”

骆心安惊恐的尖叫出来,疯了似的要挣脱束缚,可她仍然被死死的困在原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聂暻在自己面前倒下了……

“……不……不,不要,阿暻……阿暻……”

骆心安惊恐的摇着脑袋,心口刺痛的根本没法呼吸,在下一秒几乎就要窒息的时候,她陡然睁开了眼睛……

刺目的光映入眼帘,她看到了雕梁画栋的屋顶和飘逸的纱帐,而那之前将她困住的黑暗这时才终于烟消云散。

呼……原来只是个噩梦。

幸好,幸好……

骆心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会儿惊魂未定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那梦中血腥又可怕的一幕不停地在眼前浮现,她一闭上眼仍然心有余悸,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前的亮光,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宏以余血。

“快来人啊!小姐醒了!”

听到声音,骆心安睁开艰涩的眼睛,看到了宝珠那张惊喜的脸,扯了扯嘴角刚想冲她笑笑,谁知这丫头却哽咽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您可终于醒了,奴婢以为……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骆心安被她这话逗得失笑一声,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敛华宫里,一时间压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的这里,就像记忆突然被人挖去了一块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发跪祠堂,替蝶妍超祈福那会儿,至于怎么回到的寝宫,又是怎么会睡了过去,她一丁点印象也没有了。

压下眼里复杂的情绪,她笑着抬手点了点宝珠的额头,“你这丫头可真不会说话,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臭丫头你就不知道想我点儿好。”

宝珠一听这话接着睁大眼睛,激动道,“小姐您哪儿是睡了一觉这么简单,您昏迷了七天,整整七天啊!赵太医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您醒过来,我们真的都快要被您给吓死了!”

一听这话骆心安也懵了,“……七天?我昏迷了整整七天?!”

宝珠使劲点点头,脸上一片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这让骆心安不由得愣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提到这个宝珠当即就变了脸色,紧紧攥着拳头,一脸愤怒的说,“还不是那个蝶贵人!故意在太后面前给小姐您穿小鞋,害得您不仅得纡尊降贵给她肚子里那块肉诵经祈福,还跪了一整晚的祠堂,您身体本来就重伤未愈,又受了风寒,这么一折腾,天还没亮人就昏死过去了,要不是奴婢和宝珍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去找您,您恐怕在里面咽了气都没人知道!”

“那蝶贵人仗着有个肚子就这么嚣张,有什么了不起,她肚子里的肉是金枝玉叶,小姐您的肚子就不是……”

“宝珠!”

骆心安低声呵斥一句,提醒般抬眼看了她一眼。

宝珠一看骆心安的脸色,立刻意识到自己一时最快说了错话,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幸好这个时候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

骆心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摸了摸已经很久没有变大的肚子,感觉到掌心那微微隆起的弧度之后,心里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手点了点她的尖,故意抬高声音说,“虽然我宠着你,可不代表能容许你由着性子无法无天,蝶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未来的皇子,岂容你来说三道四?还不给我跪下!”

宝珠知道自己犯了错,二话不说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赎罪。”

骆心安看了看四周之后,才拉着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隔墙有耳,这些场面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做戏也得做全套,下次这种话就算烂在肚子里,也别随便往外说,知道没?地上凉,快点来吧。”

宝珠使劲摇了摇头,“是奴婢的错,差点就给小姐您惹了麻烦,奴婢心甘情愿受罚。”

骆心安微微叹了口气,笑了笑低声说,“行了,你当我真愿意看你受罚啊,你有空跪着还不如赶快告诉我,它……现在还好吗?在我昏倒这段时间,它有没有被人发现?”

说这话的时候,骆心安牵着宝珠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面,感觉到掌心轻微的颤动,宝珠又惊又喜的抬起头一下子对上骆心安墨色的瞳孔。

“小姐放心,小世子现在非常健康,在您昏倒这段时间,赵太医一直都记得按时往您的药里放闭红,而且还以一直负责您的身体和调理为由,拒绝了太医院其他御医的出诊,所以这件事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了,奴婢们和赵大夫也会拼死保护好王爷这条血脉。”

听了这话骆心安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下来,刚准备接话却陡然在这一番话里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宝珠,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按照通常逻辑,就算是表决心,这一番话也完全说成“拼死保护小世子”或者“为了王爷定会好好保护小世子”,谁会对一个还健在的人说“保护你的血脉”这种奇怪的话。

想到这些,骆心安心里陡然一跳,不自觉地联想到方才那个噩梦,“是靖王出什么事了吗?”

宝珠的身形瞬间一僵,张了张嘴还没等挤出一个笑容,门外就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第227章 得知死讯

聂毅带着几十个宫女太监走进来,旁边还跟着赵太医和宝珍。

他一看见骆心安竟然睁开了眼睛,当即心中一喜,疾步上前道,“心安,你真的醒了?刚才听到通报。朕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怎么样,现在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自然而然的握住了骆心安的手,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骆心安本想从宝珠嘴里探听聂暻的消息,结果却被他给打断,心里一阵不悦,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淡漠道,“多谢陛下关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也不能这样坐起来,被子外面凉。你又躺了这么多天,万一受了风怎么办,快点躺下。”

聂毅温情脉脉的掀开被角搭在骆心安的身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就要扶她重新躺下,这个姿势太亲密,亲密到仿佛骆心安是他相识已久无比熟稔的恋人一般自然。

这个认知让骆心安的的汗毛都扎了起来,撑着沉重的身体虚弱的避开他的胳膊,“陛下千金之躯怎可如此纡尊降贵,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这话她径自钻进被窝,避开聂毅的胳膊,连他的袖边都没有碰一下。

聂毅的眸子一沉,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没有说什么,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轻声细语道,“这一次是朕不对。没有及时赶到,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是朕考虑不周。没能开解母后,让她还对你心存偏见,这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当时得到消息急忙赶到祠堂,却看到你已经昏厥过去的时候,朕真是急疯了,心里又愧又恨。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给你实实在在的名分,这才让母后抓住了把柄,若你但凡在后宫有个立锥之地,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任人欺负。”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叹气头目光深邃的看着骆心安,抬手抚了抚她的侧脸说,“心安,朕可以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看着你重伤未愈又添新伤,朕这心里比你自己还难受。你知道吗?你能不能再相信朕一次,给朕一个保护你的机会,让朕照顾你一辈子?”

说完这话,他的手无声的覆在了骆心安的手背上,手心干燥而宽大,目光缱绻而温柔,甚至连他的脸部线条此时都柔和了下来,再配上他俊逸的五官,真的有让人怦然心动的资本。

如果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别的女人,听到九五之尊对自己说出这样温情脉脉的爱语,一定会被迷的晕头转向,脸红心跳,可骆心安实在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也领教过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所以此刻看到他覆盖着自己手的时候,只觉得特别虚伪发寒。

聂毅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奸诈狡猾,他明示暗示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要让她乖乖点头臣服于他,变成他后宫里一枚摆着好看的壁花,来满足他这么长时间求而不得的占有欲罢了,哪里有他嘴上说的那么温柔痴情。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不知道谁心里那点心思?她和聂毅都明白,太后惩罚她这件事压根和“名分”这两个字无关,如果她真的变成聂毅的女人,这老太婆反而会更加视她为眼中钉与杀之而后快了。

骆心安在心里冷笑一声,懒得跟聂毅兜圈子,不顾周围这么多下人在场,硬生生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攥红的手背,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是我不相信陛下,也不是我不给您这个机会,您坐拥后宫三千,真的不差我这一个,而我也有自知配不上您这至尊之躯,所以从来也没有过这个打算,更何况陛下似乎忘了,我早就嫁给了聂暻,按辈分您还得叫我一声弟妹,您不承认也不要紧,但我却不能坏了三纲五常。”

听到最后一句话,聂毅的脸陡然沉了下来,眼里涌出汹涌的怒色,接着又被幽深的眸色所掩盖,他袖子里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开口道:

“诸侯以上皇室成婚,除非有天子的批文才能进聂氏宗族,你说早就嫁给了六弟,有父王的批文吗?有明媒正娶过的聘书和礼部户部的批注吗?有了这些才可称之为有了婚约,否则说难听一点你俩不过就是私定终身,算不得成婚,朕也没有承认你身份的道理。”

骆心安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承不承认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认定了一个人,那人便是我一辈子的夫君,别人管不着,也没有这个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聂毅的脸彻底阴沉到了极点,怒极反笑道,“对,你骆心安从来都是特立独行,什么规矩章法都不放在眼里,不在乎以后能不能进皇家庙堂享世代香火,可你真认为聂暻能照顾你一辈子吗?”

“远的不说,就说这一次你被母后刁难昏倒在祠堂的时候,聂暻他在哪里,你这么相信他,可他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保护你吗?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次次的让你身陷险境,为他伤心落泪,除此之外他还能给你什么?”

“难道就因为你认定了他这一个人,所以就要把自己整个后半辈子都葬送进去给他守寡吗!”

“你住口!”

骆心安倏地坐起来,目光如刀般狠狠地瞪着聂暻,攥着被子的手指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了青白色,咬着牙厉声道,“我现在受的这些罪究竟是拜谁所赐我心里一清二楚!少把自己说的这么的伟大,一副我要对你感恩戴德的嘴脸,我一天都没有忘记是谁用卑鄙手段拆散了我和阿暻,要不是你将他支去了漠北战场,现在你以为有这个机会坐在我面前!?”

“他替你上战场拼命,你却在背地里这样重伤他,恨不得他早点去死,您可真是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若不是身子虚弱,骆心安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聂暻是她最后的底线,其他人可以肆无忌惮的重伤她,却不可以伤害聂暻一丝一毫,尤其是聂毅这个罪魁祸首!

聂毅一瞬不瞬的看着骆心安,对上她凌厉的目光低声说,“心安,你觉得朕在重伤他?他一个上前线的元帅,大晟安危全都掌握在他手里,朕又何必重伤他?”

骆心安冷笑,“你没重伤他,那现在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开个玩笑!”

“当然不是玩笑,这本来就是事实。”

聂毅的一句话让骆心安顿时僵在当场,脑袋嗡一声响,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了,什么是事实,哪个事实?”

聂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叹气头来的时候不顾骆心安的反对,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心安,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朕没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不知道!你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在守寡,聂毅你他妈说清楚!”

骆心安的手心冒出一层冷汗,全身控制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完全顾不上尊卑,猛地扑上去死死地扯住聂毅的衣领,目光发红的狠狠盯着他。

聂毅对上她颤动的瞳孔,一字一句的说,“六弟死了,五日前与漠北开战时不幸葬身在泽鲁城。”

骆心安听完这话,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都没动,像是接收到一个难以消化的信息,垂着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半响之后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松开聂毅的领口重新躺会床上,摆了摆手说,“聂毅,我还没有蠢到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阿暻死了?这么拙劣的借口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只要编造一个他的死讯,我就立刻会答应入宫为妃吗?呵,别做梦了,你把我当白痴吗!”宏土讽圾。

说完这话,她冷哼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故作镇定的脸上,连嘴唇都在不说控制的微微发抖。

“心安,别自欺欺人了,泽鲁城一役半个城池都尽付于大火之中,六弟领兵打了胜仗却不幸葬身火海,这是多少阵前将士都亲眼看到的,六弟是真的已经死了。”

“……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

骆心安嘴唇哆嗦了几下,终于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慌,崩溃般吼了出来,一句话落地,她的眼眶瞬间一片猩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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