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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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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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及此处,聂毅的眸子阴沉而冷酷,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让座下一众朝臣心里陡然一颤,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做言语。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如今陛下已经高坐龙椅,成王败寇,是非对错还不都是陛下一人说了算?陛下口口声声说靖王谋反,但口说无凭,若没有证据,又如何叫天下之人信服?”

聂毅知道这帮老臣难缠,恨不得立刻砍了他们的脑袋,但这些拥护聂暻的老臣全都是三朝元老,连先皇都要礼让三分,他刚登基不久,心里就算再想把他们杀之而后快,眼下也不可操之过急。

死死地攥住龙椅的扶手,聂毅冷笑着眯起眼睛,“朕当晚亲自镇压了靖王一众叛党,与朕并肩的上千铁骑军都能作证,爱卿若不能信服,大可挨个去查,问问先皇驾崩的那天晚上,他带众多亲兵和影卫私自入宫,屠杀铁骑军,刺伤朕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试问一个在朝堂之上身份无两的摄政亲王,若没有异心,因何对宫中禁军大肆屠杀!?”

一句话堵得在场所有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聂毅和聂暻以外,不是效忠皇上的铁骑军就是死人了,这让他们还能再去问谁?

就算还有心去追查,恐怕还没等到足够证明靖王清白的证据,自己的小命就已经先搭进去了。

整个朝堂一时间一片死寂,这时聂毅给旁边的太监递了一个眼神,尖利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押靖亲王入殿——!”

第202章 谋逆之罪(2)

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没过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被几个侍卫押着带了进来。

聂暻仍然穿着事发那夜的一身白衣,衬得他器宇轩昂,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屹立在大殿中央,若不是他身上那些大片的、已经分不清归属的黑色血迹,他仍然是众人印象中不染纤尘的样子。

他每走一步,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就发出沉重的响声,碍于他武功高强,他的穴道也全都被锁上,这会儿他完全就是一个插翅难飞的“废人”。豆爪以扛。

“跪下!”

几个侍卫冲他呵斥一声,聂暻不为所动,仍然站在大殿中央。静静地看着皇位上的聂毅。

“听见没有,让你跪下!你还真当自己现在还是王爷不成!?”

聂毅旁边的太监尖着嗓子是时候开口,却换了聂暻的一记淡笑,“你家主子还没废掉本王封号,你这个做奴才的倒是很积极,这不禁让本王寻思,这下马威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主子的意思了。”

这话让太监脸色一白,聂毅抬头瞪了他一眼,“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阉人放肆,来人啊,把他给朕拖下去掌嘴!”

在太监的尖叫求饶声中,他被拖了下去,聂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聂暻,冷笑道,“朕以为锒铛入狱这么多日,六弟你多少应该有些悔过,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

“本来就是承蒙皇兄照料才得以去天牢小住,并非做错过什么事,皇兄何以说这样的话?”

聂暻淡漠的开口。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口气平淡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可在那些被衣服覆盖的看不到的地方,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

天牢这种地方但凡进去的人,不论你是地痞流氓还是皇亲国戚,就算能或者走出来也至少得被扒掉一层皮。聂暻在天牢里待了不过短短三日,各种大刑几乎在他身上已经用了个遍,不论是鞭子、烙铁、老虎凳、辣椒水……但凡不会让他缺肢少腿的严酷刑罚他全都尝了一个遍。

天牢里那些人全都被聂毅特意叮嘱过,并没有因为他王爷的身份而手下留情。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恨不得将他直接给活活打死。

所以在聂暻出现在大殿之前,聂毅都做过他被抬着进来让群臣看好戏的准备,可谁想到聂暻虽然看起来虚弱多病,但却功力深厚,虽然受了很重的外伤,却还是笔挺的走进了大殿,让聂毅都开始怀疑天牢的人究竟有没有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一时间气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看来还是朕顾忌兄弟亲情,对你太手下留情了,让你犯下这种罪无可恕的大罪,仍然不思悔改!对于三日前逼宫谋反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聂暻冷冷一笑,抬起头目光像是撕破他伪装一般,灼灼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输了并不代表你就赢了,只不过论阴险没人能比得过你罢了。”

这话一出,立刻让在场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聂毅的脸阴沉着,神情变幻莫测,瞪了聂暻好一会儿才从袖子里装作无意般拿出一颗耳钉,一边在手里把玩一边阴测测的笑着说,“六弟说话可要小心慎言,天理昭昭,你造反之事朝野上下均可作证,容不得你狡辩。”

聂暻一眼就认出他手里那颗耳钉是骆心安的东西,他神色一凛,眼里彻底一片寒天彻骨,袖子里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聂毅无非是在提醒他,如今骆心安被他牢牢的捏在手掌心里,要她生就生,要她死便死,而到底是生是死全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他可以不介意自己的生死,却没法不顾忌骆心安和她肚子里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聂暻紧抿著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心里无法遏制的怒火和愤恨,冷笑一声道,“那既然如此,皇兄今日叫我来又所为何事,是不是已经想好什么时候将我凌迟处死了?”

聂暻没有再在逼宫篡位这件事上纠缠,因为他知道如今聂毅已经登基,手握天下,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就算他在朝堂之上矢口否认,叫嚷着自己的清白,结局就会因此改变吗?

很显然不会,所以他与其为这个根本就不可能翻盘的事情浪费精力,不如把这个时间用来考虑聂毅将他关了这么久,还不灭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毫不畏死,甚至还有心思自嘲一般的样子,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各异,纷纷面面相觑。

这逼宫造反的罪名一旦认下,就是轻则脑袋落地,重则株连九族的下场,没有第三种可能,靖王爷肯定心知肚明,怎么还能这么快俯首认罪,难不成他真的已经视死如归,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样一来,按照皇上对他这么多年杀之而后快的态度,这一次岂不是要趁机将靖王一派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一看众人的脸色和聂暻淡漠的神色,聂毅危险的眯起眼睛,众人都以为聂暻必死无疑,可这却并非他心中所想。

眉毛一挑,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六弟似乎已经视死如归了?”

聂暻面不改色的回以微笑,“逼宫造反之罪除了死,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恐怕不仅我是这样想,在座的诸位大人心里也是这么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没什么可说的,请皇兄下旨吧。”

一听这话,聂毅在心里狠狠地蹙起了眉头,他本以为聂暻死到临头,哪怕是为了骆心安也会跟他低头求饶,甚至为此他都做好了让聂暻跪在自己脚下狠狠奚落的准备,可谁想到事到临头却被他反将了一军。

聂毅铁青着一张脸,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见皇帝不说话,一众朝臣心里也惴惴不安,时不时抬头扫聂暻一眼,都在琢磨这位王爷一会儿究竟会落个什么下场,可只有聂暻一个人,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一切都好像是外人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此刻闪烁着精光。

果然他赌对了,一旦他以死相挟,聂毅倒一下子陷入了被动,这说明他心里真的没有想过直接杀了自己,但聂毅这么多年都盼着能将自己斩草除根,如今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可取,否则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那这个更大的利益……到底是指什么?

想及此处,聂暻警惕的眯起了眼睛,而这时聂毅也回过神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一起,聂毅露出虚伪又危险的笑容,“六弟虽犯下弥天大错,按律当诛,但父王还在世的时候,既然将六弟你封为摄政亲王,又留下了朕这个东宫太子,心里肯定是希望你我兄弟二人,互相辅佐支持,共同巩固稳定大晟如今风雨飘摇的局势。”

“所谓兄弟?心,其利断金,父王生前就这样殷切的期盼着,若他刚刚殡天,你我兄弟二人就互相厮杀,闹个你死我活,恐怕父王在天有灵也无法安息,而朕也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不到万不得已终究不愿意手足相残。”

聂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诚挚恳切,一双眼睛带着浓厚的情谊,若是不知他本性绝非如此的人,此刻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早就已经信以为真,可惜这些东西就算能说服世上所有人,听到聂暻耳朵里都像是一句笑话。

他挑眉一笑,毫不掩饰目光里的嘲讽,“所以呢?皇兄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明说,不必跟我在这里兜圈子。”

“说目的六弟你可就见外了,你我兄弟一场,你算计我,而我这个做兄长的却不能加害于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天理难容,即使朕如今坐在了这个位置,也不可能不顾天下和朝廷悠悠之口,随随便便就轻饶了你。”

“罚是肯定要罚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皇在世之时,在座各位爱卿就有不少纷纷举荐六弟你做这漠北新任统领,毕竟六弟你文武双全,身份高贵,又曾经凭一己之力,调兵遣将就大败漠北蛮夷上万精兵,这份战功和沙场震慑力,不是普通将领身上所具有的。”

一听这话,聂暻彻底明白了聂毅的心思,原来他不直接杀了他,是留着他这条命上战场的!

聂暻目光灼灼的死死盯着对面的聂毅,“怎么,我大晟百万雄师,精兵强将,竟选不出一个合适的将领,还需要我一个病秧子上战场了吗?”

聂毅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看着聂暻终于有了情绪起伏的眼睛,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勾起了嘴角,“六弟是聪慧之人,既然已经明白朕的意思,朕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你带兵出征的决定,并不是朕一个人决定的,父王在世之时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已经不幸辞世。”

“朕既然坐上这龙椅,就要秉持先帝遗志,完成他未了的心愿,更何况,六弟你说自己是病秧子,未免太过妄自菲薄,三日前,你率领靖王府一众亲兵逼宫造反之时的身手,连朕都要甘拜下风,如果你说自己是病秧子,那我大晟男儿岂不都成了病夫?”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很多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第203章 征战沙场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很多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靖王爷不是一直病病殃殃,缠绵病榻吗?身手怎么可能比得过剑术一流的新皇?

若在他十几岁还未得大病之前,说他身手不凡。还是让人信服的,可如今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身患重病的事情人尽皆知,怎么可能一转眼就成了身手不凡的高手!?

一看众人吃惊的脸色,聂毅故作惊讶的说,“难不成诸位爱卿竟不知此事吗?那日聂暻以刀相抵,差一点要了朕的命,那身手已近乎出神入化,若不是亲眼所见。朕也不敢相信此事,想必以六弟这欺瞒的手段,到父王殡天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一向疼爱有加的六皇子,竟骗了他这么的多年吧?”

这话看似平常,却字字句句都在挑拨离间,聂暻在众臣之中的威信不比他少,若仅凭他“逼宫造反”差一点将自己这个储君拉下马这一件事。根本不可能完全撼动他在群臣之间的地位。

因为先皇仙逝,皇子夺嫡是古往今来最常有的事情,成王败寇,能者居上,这天下谁有手段谁才能抢的到手,哪怕聂暻真的起兵造反,也只能证明他有野心有魄力,纵然失败没准还能落个孤胆的美名,更何况聂暻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造反过,只凭他一己之言,就扣他一个“谋反”的罪名,肯定有很多人心里是不信服的。

但眼下他说了这一句话,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聂暻对他不敬。还能说成是王不见王,心有猛虎,但对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老皇帝,他还选择了欺瞒,那就是不识好歹,其心可诛了。

果然这话一出。在场众多大臣的脸色瞬间微妙起来,聂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一双漆黑的眼睛却瞬间冷了下来。

聂毅说这话是什么目的,他心里一清二楚。在心里冷笑一声,他沉声开口,“皇兄竟然以为父王不知此事?我本以为你贵为东宫太子,大晟储君,理应是与父王最亲近的、最无话不谈的儿子,谁想到父王竟连这种事情也瞒着你。”

说完这话,他故作失言一般抿了下嘴唇,在众人一片哗然中继续开口道,“不过纵然父王从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你,我也并没有隐瞒之意,事到如今你才知道,恐怕要怪就得怪你这十多年来派到我靖王府的无数探子,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和时间,竟然连这点事情都没探听到,也难怪父王也不愿将这件事再告知与你了。”

一句话说的聂毅整张脸近乎扭曲,若不是死死攥着龙椅扶手,他可能直接就要上前撕了聂暻的嘴,一双阴厉的眼睛这会儿死死地瞪着她,一张脸都气青了。

本来他想要在群臣面前挑拨聂暻和老皇帝的关系,谁想到却被他倒打一耙,几句话就将他与老皇帝之间的隔阂赤裸裸的撕破在众人面前。

他的话无非在告诉所有人,他与老皇帝之间无话不谈,相处模式也完全是父子亲情,不像老皇帝对他聂毅,除了君臣之间的礼数之外,剩下的只有堤防和猜忌。豆爪以号。

就是这样一个处处被老皇帝提防的人,现在却成了太子,而一向被疼爱有加,寄以厚望的靖王爷却成了不顾父王死活,充斥着野心逼供篡位的逆贼,这样的对比直接让在场的大臣觉得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心里也情不自禁的涌上了猜忌。

就在场面一时要失去控制的时候,聂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哦,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朕关心则乱了,不过既然父王也知道六弟你身手了得,那肯定心里更加坚定了让你去漠北带兵杀敌的意思,如今父王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朕心与父王一样,都认为这赴北抗敌的最佳人选,非六弟你莫属。”

为了逼他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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