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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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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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老皇帝已经挪到了柜子边上,努力的伸出手去够里面一个药瓶,这是他的救命药,之前放在床边的那瓶吃光了,还没等李公公换上新的,他就踏入了聂毅的陷阱,此刻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但却无暇想太多,触手可及的药瓶就在眼前,只要吃上一颗就能缓过一口气,他只要稍微再抬抬身子就能碰到它,可就在这个时候——

聂毅在他身后却狠狠地踩住了他的一条腿,让他连动都不能动。

“父王,天气冷地上寒,您趴在地上做什么,您有什么想拿的吩咐儿臣一句不就行了。”

聂毅看出了他的意图,所以目光更加的狰狞疯狂,嘴角勾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一边盘着双手说这话,一边加重腿上的力道,踩的老皇帝痛苦的闷哼出来。

“……药……药……”老皇帝已经来不及想太多,巨大的窒息感让他犹如溺水之人,除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以外,根本来不及想其他。

他伸着手,卑微又可怜的去碰那一瓶药,明明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可他却被堵在了地狱门口。

聂毅站在老皇帝面前,他站着,老皇帝趴着,直到他享受够这种将大晟天下都踩在脚下的快高之后,才慢慢开口,“药?哪来什么药?父王您病糊涂了吧,儿臣这就扶您上床歇息。”

说着他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顺手将那柜子的门合上,将老皇帝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断送了,接着强硬的将老皇帝拖起来,一手捂住他的嘴,一只手仿佛扛死物一般将他扔回了床上。

老皇帝因为缺氧,两只脚疯狂的等着床板,发出唔唔的痛哭呻吟,可所有的声音都被聂毅堵在嘴里,他伸手去掰捂在自己嘴唇上的手,却始终是徒劳。

“父王,您看,我没法亲手杀了您,但可以让您自己一点点咽气而死,到时候太医若是细究起来,也是您自己不争气死在了肺痨病手里,可跟儿臣没有一丁点关系。”

他用清风细雨一般的声音在老皇帝耳边轻声的说着,畅快的发出低低的笑声。

老皇帝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身体一软,最终在聂毅的眼前咽了气……

直到最后一秒,他都没有闭上眼睛,终究是死不瞑目。

此时此刻,大殿里一片死寂,所有奴才全都惊恐的瑟瑟发抖,却一声也不敢泄露出来。

聂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目疵欲裂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老皇帝,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扫了一眼跪在上发抖的奴才,又看了看到处是血迹的凌乱寝宫,低声说,“父王的衣服脏了,你们去给他换一件,这些地上的痕迹要怎么处理,不需要本宫亲自教你们吧?”

所有奴才脸色惨白,哆嗦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遵……遵命……太子殿下。”

聂毅轻笑一声,目光阴冷,“太子殿下?”

所有人被这目光惊得瞬间匍匐在地,“不不……遵命陛下……”

聂毅笑了笑,在旁边的八仙桌上坐下,正对着老皇帝的尸体,就像没看见似的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啜了一口。

直到整个寝殿都被打扫干净,老皇帝身上也看不出一丁点痕迹的时候,聂毅才施施然起身,走到老皇帝身边帮他仔细的整理一下被子,抬手合上了他那双猩红瞪着自己的眼睛。

然后,再转过头的时候已经一脸的死气,跪在地上哭嚎出来,“父王!父王殡天了!”

一声响天彻地悲痛欲绝的啜泣,犹如雨夜的一场惊雷,将平静的夜晚彻底撕裂,大晟终于还是变天了……

第190章 新皇手腕

山河动荡,天地同悲。

一声“陛下驾崩”传遍整个寝宫大殿,门外的一众朝臣全都懵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恐又震惊的表情。谁也不敢相信方才在大殿之上还见到的老皇帝,一转眼的功夫就这样……驾崩了……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接着所有人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上哭嚎起来。悲壮的哀嚎响彻盘旋在皇宫上空久久不散。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响。聂毅摇摇晃晃,步履沉重的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猩红的眼眶里还噙着来不及擦点的泪水。

“殿下!陛下他……”

所有人急切的开口,聂毅抹了把脸,强撑着身子立在当场,一张嘴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父王突发顽疾,已经无力回天……诸位大人,请先回吧……本宫想跟父王再待一会儿……”

“殿下!陛下怎么就这么突然,方才不只是说老毛病吃上药就会好么?”

闻言,聂毅就像刺中了最敏感的神经,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殿门之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他不顾群臣的惊呼呵斥道,“对,的确是吃上药就好!可就因为太医院那些老匹夫耽误了时间,竟将父王的命就这样葬送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角陡然滚下一滴豆大的泪水,哽咽道,“父王驾崩之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全身抽搐,呼吸困难,我就这样看着他一点点咽气却毫无办法……”

“本宫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了父王……枉为太子,也枉为儿子!”

说到最后几句话,他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死死地攥着拳头,眼前一黑,直接脚下不稳倒了下去,要不是旁边的小太监赶忙扶住他,他可能直接摔倒在地。

许多臣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是之前,他们还对太子有一丁点的怀疑和警惕,但如今他们亲眼目睹了聂毅的一片孝心,也自然相信他真的秉性忠孝两全。

“殿下,切勿这样自暴自弃,陛下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陛下驾崩也不是您的责任,如今陛下已然驾崩,殿下您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啊。”

“是啊殿下,为今之计是先处理好陛下的后事和国丧,这些除了您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担当,您一定要振作。”

“李大人说得对,如今不是追究太医院责任和悲伤欲绝的时候,眼下内外交困,漠北大军步步紧逼,朝廷还需要您来亲自坐诊才能稳得住这风雨飘摇的局面啊。”

……

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大有顺势抱大腿的意思,聂毅揉了揉眉角,摆摆手说,“诸位大人不用替本宫担心,本宫不至于出事,但本宫的心也是肉长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民间那些最低见的商贾,家里死了父亲,也没有做子女若无其事继续出门做生意的,本宫现在从心里很乱,实在没有力气想朝廷上的事情,诸位还是请回吧,让本宫再多陪父王一会儿……最后一回儿……”

说完这话,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踉跄着转身向屋内走去,这时一众蛰伏许久的太子党终于等到了转机,连忙乘胜追击的疾步上前,猛地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殿下!臣等也对陛下驾崩悲痛万分,感同身受,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陛下走了,留下这泱泱大晟和陛下生前身后之事,又该如何处理!?”系序冬血。

“殿下说就算民间商贾死了父亲都可以守孝不做生意,但皇上与您毕竟身在帝王之家,肩上扛的担子又岂是低贱的商贾可以比拟,生意可以一日不做,但天下不可一日不管,请殿下三思啊!”

几人说完之后,齐齐叩首道,“请殿下三四。”

一众人拦住了聂毅的去路,闻言他猛地堵住脚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这是何意?”

话音一落,一众人又磕了一个头,匍匐在地上朗声道,“臣等请太子殿下顺应天命,即刻继位,操持陛下身后之事,稳固我大晟万里江山!”

这话一落,满场死寂,聂毅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转瞬即逝,再开口的时候已经一片坦然,他很淡的笑了一下说,“诸位大人是糊涂了不成?父王生前已将全部朝廷事物交予六弟处理,既然有摄政亲王在,朝廷要事和父王的身后事,也理应交给六弟才是。”

“陛下生前只是让靖王在他重病之时代为处理朝政,既然现在陛下已经驾崩,也就不存在什么重病之时,厚葬陛下这等大事又怎么能交给靖王处理?况且,殿下您也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先皇驾崩储君继位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情,这等大统之事,又跟靖王爷有何关系呢?”

一众太子党理直气壮地开口,说的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可这话一出口,除这帮人以外的不少人直接绷紧了嘴角,脸色沉了下来。

王朝嫡储之事像来事关重大,陛下生前将太子禁足东宫,又封靖王爷为摄政亲王,虽然没有明确的下旨废太子立靖王,但已经很明确的表达出他的意愿,可现在陛下他老人家才刚刚驾崩,这帮人就急着将聂毅推上皇位,这狼子野心未免也太昭然若揭了。

这时,常太师皱起眉头,沉声道,“陛下驾驾崩本是国之罹难,理应山河同悲,臣以为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出陛下的死因和遗诏,厚葬陛下,而不是先在这里争执册立新皇之事。”

“臣也这样以为,陛下在方才在祭天晚宴上就已经很不对劲,这与他方才刚出寝宫时的状态大相径庭,从晚宴上回来,陛下就直接一病不起,生命垂危,这期间的过程未免太快,也太蹊跷了些,臣以为应该先彻查大宴上的所有蛛丝马迹,确定陛下是真的病死的才是。”

这几句话像一把刺刀,瞬间撕开了看似平静和哀伤的表象,将内里波谲云诡的尔虞我诈彻底挖到了人前,在场所有的大臣瞬间屏住了呼吸,不管是太子党、靖王党还是摇摆不定的中立一派,此刻已经彻底站到了对立面。

这时听到一声冷冷的嗤笑,聂毅转过身一挑眉说,“听诸位这意思莫不是怀疑父王的死与本宫有关?”

“将父王请到晚宴上的是本宫,最后亲眼送走父王的也是本宫,若是按照诸位大人的意思,这一切,包括父王的死岂不都成了本宫处心积虑设计的了吗?”

哪怕常太师一众老臣心里的确有这个怀疑,但是却没法直接说出口,“臣等并非是这个意思,但老臣追随陛下几十载,断然不能看着陛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殡天,不论这一切是天灾还是人祸,太子殿下作为当事人,总应该彻查今晚之事,给文武百官和天下子民一个交代。”

“你们算什么东西,连太子殿下也敢拷问,殿下刚经历丧父之痛,如今被逼给你们一个交代,那谁又能来给殿下一个交代!?”

太子党一人厉声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一时间群情激奋,眼看这就要与一众老臣争吵起来,这时聂毅却一摆手,沉声道,“既然诸位大人问了,那本宫就给诸位一个交代,否则不清不楚的被扣上一个杀父逼宫的天大罪名,本宫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说着他撂下一句“诸位大人请随我进殿”之后,转身就往里走,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一众提着药箱的太医,在侍卫的簇拥下,火山眉毛一般往这边跑了过来。

他们满头都是汗,一张脸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原地,“臣等来迟,请殿下恕罪!”

这时旁边的侍卫跪地开口道,“殿下,长乐门那边的大火还没铺面,奴才不得已带着几位大人绕了远路,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聂毅一挑眉,这次倒没急着追究他们晚到的责任,反而转对头旁边的一众老臣说,“正巧,太医院的诸位大人都来了,那便岁本宫一起进殿,查一查父王驾崩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吧。”

听到“驾崩”两个字,所有太医陡然一愣,接着惊恐的抖如筛糠,如果陛下是因为他们晚到而驾崩,那他们所有人全都要跟着陪葬!

可惜聂毅说完这话就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跨入了殿内,身后跟着满朝文武,一众太医没有办法,只好擦擦头上的汗,惊魂未定的跟了上去。

进了大殿,一众朝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寿终正寝的老皇帝,所有人跪在地上,目光在整个大殿里逡巡,到处都与平日里毫无二致,除了痛苦的宫女太监以外,看不出一丁点异样。

再看躺在床上的老皇帝,面色青白,嘴唇发紫,一看就是窒息而亡,但脖子上和身体上却没有任何伤痕,显然也不是有人故意而为。

聂毅与老皇帝生前单独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老皇帝死在这个时间段里,聂毅绝对是最大的嫌疑凶手,但眼前的一切却那么平静如常,难不成真的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常太师和一众老臣在心里不禁这样想着,目光落在了旁边给老皇帝检查尸首的太医身上。

看着他们从里到外,一丝不落,甚至连一寸皮肤都不放过的给老皇帝检查之后,他们脸上露出了一抹茫然的神色。

这时聂毅沉声开口,“如何?父王生前到底因何而死?究竟是病死还是……遭人暗算?”

“暗算?”一众太医疑惑的皱起眉头,“殿下这暗算一说从何而来?经微臣仔细检查,陛下是因为病情加重,气血逆行,导致心脏骤停,窒息而亡的,并非是遭人暗算。”

常太师心中一紧,急声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陛下这症状会不会是被人下了某种毒药,否则怎么会突然病发到无力回天的地步?”

“太师大人,您可以怀疑下官的医术,但太医院所有圣手如今都在这里了,下官学艺不精,但诸位同僚总不会同时看错。”

说着太医院院首拿出自己的银针给在座各位看,“如果陛下真是中毒身亡,那么按照死亡时间,如今药物肯定已经到了肝脏,因为是毒素无法排除体内,所以只要将银针刺入肝脏便可知道究竟是否中毒。”

他亮出来的这根银针上面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一点发污的痕迹,而且他施针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连掉包的可能性都没有,所以只能证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中毒。

“而且如果排除下毒的可能性,要想遭人暗算死亡,比如勒死、打死之类的,总会在尸首上留下痕迹,而且会随着身体的僵硬,痕迹也会越来越深,可陛下身上连一丁点外伤也没有。”

“既不是外伤,也不是中毒,除了是发病以外,绝对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闻言,一众老臣陷入了死寂,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他们怎么都不能相信,这样一个一代帝王会这样草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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