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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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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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

一想到这里,骆心安乖乖认怂,把一肚子的话咽进肚子里,再也没多说一话。

聂暻一见这样才稍微满意的轻哼一声,接着不由分说的扛着骆心安又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就这样一直走了好久,就在骆心安头晕眼花险些脑出血的时候,聂暻终于在一辆马车面前停了下来。

马车跟前站在一个小太监,远远见到聂暻扛着骆心安走过来,先是一惊接着又赶紧低下头,心里默念:王爷和王妃又再玩儿新情趣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看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阿弥陀佛。

而站在旁边的两个影卫似乎早就已经见惯不怪,大步迎上来,单膝跪地,“属下给王爷、贵女请安。”

聂暻点了点头,终于大发慈悲的把骆心安放了下来,在双脚落地的一刹那,骆心安险些摔倒在地,聂暻不由分说的从背后搂住她,一点也不介意周围的表情,沉声说,“本王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回王爷,属下已经交代下去,相信很快就能完工。”

聂暻“嗯”了一声,双手抱起骆心安塞到了马车里,眼睛眯了眯似漫不经心搬说道,“都手脚麻利一点,本王要回去就要看到成果。”

影卫赶紧点头,沉声“王爷放心,定不辱使命,属下这就先行一步,看看那边的进度。”

聂暻挥了挥手,两个影卫瞬间“唰”一下跃起消失在夜色里,聂暻与他们的对话,骆心安一句也没有听懂,这会儿脑袋终于没那么晕了才赶紧问道,“你肚子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给影卫吩咐的又是什么任务?”

聂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这个时候终于露出点笑意,墨色的眼睛一眯,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回去你便知道。”

说着他回头冲骆心安勾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意,骆心安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莫名其妙觉得有点背后发凉,好像……自己被聂暻这家伙给算计了。

想到这里,骆心安转身就要跳车,冥冥中有种预感,今天晚上自己要是跟聂暻离开,肯定要倒大霉,可聂暻的速递比她还快,不用在人前假装虚弱,他的身手快的吓人,甚至早就猜到骆心安心思似的,她只是微微一动,就被聂暻堵住了去路逼到了角落。

“你最好乖一点,别给我动那些歪主意,否则今晚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说着他用力一拉,把骆心安一翻按在了自己腿上,骆心安瞬间跟他变成了面对面拥抱的姿势,一眼就看到了聂暻眼里幽暗又咄咄逼人的目光,就像一只已经拖笼而出的野兽,终于抓住了自己追不许久的猎物。

骆心安心惊肉跳的吞了吞口水,被聂暻紧紧的搂在怀里,双腿迫不得已的分开跨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身上原本冰凉的温度一点点的攀升,她如坐针毡,被这个引人遐想的姿势逼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那你不让我走,总得告诉我要去哪……唔!”

没等她说完话,聂暻就不由分说的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唇,噬咬一般落下一个让人窒息的吻,接着锋利的牙?狠狠咬了她一口气,贴着她的嘴唇眯着眼慵懒得笑了一声,接着根本不回答骆心安的问题,就着两个人面对面拥抱的暧昧姿势,一扬马鞭——

“驾!”

马车瞬间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卷起一层尘埃,好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迫不及待……

***

骆心安的脑袋这会儿还沉浸在刚才在大宴之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之中,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可是聂暻已经不由分说的把她拽出紫云殿,上了马车一路飞驰,完全不给骆心安一丁点反应的时间,就这样措手不及的把她从待了将近半个月的皇宫里带了出来。

这期间甚至都没给她一丁点解释,既不说要去哪儿,也不说要干什么,就把骆心安困在了马车里,若不是她知道这家伙绝不会害她,骆心安这个时候简直要以为自己遇上了绑架犯。

马车出宫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好像老皇帝压根没打算追究聂暻和骆心安方才在大殿上的放肆一般,直接放行,这种态度让骆心安忍不住心中起疑。

就凭她对老皇帝这几次见面的了解,他绝对是个老谋深算的男人,这一次当着喀什国众人,出了这么大乱子,老皇帝怎么可能不追究,或许这个时候轻易放行背后隐藏着什么其他阴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对聂暻说,“我觉得咱们这样贸然出宫有点太冒险,没准这是个陷阱就等着我们往下跳。”

结果聂暻听了不仅没有反应,反而颇为玩味的挑眉看她一眼,没有任何来由的说了一句,“你一会儿就没有这些闲工夫想这些事情了。”

这话听得骆心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回嘴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几个小厮已经迎上来,将帘子一卷赶紧对两个人行礼,“王爷、王妃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骆心安一懵,赶紧抬头往外,接着当即睁大了眼睛,原来这家伙深更半夜把她拽出宫就是为了回靖王府吗?

短暂的惊讶之后,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这家伙有什么“阴谋诡计”,结果闹了半天只是“回家”而已,那大晚上的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不管是祥云殿还是靖王府,不都是这家伙的寝宫么,所以今晚究竟睡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吗?

想到这里,骆心安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忍不住嗤笑道,“你早说是回家不就得了么,还故意卖什么关子,吓我一跳。”

“回家”这两个字成功取悦了聂暻,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他的王妃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会乖一点,可你别以为这个时候对本王主动说些讨好的话,作为相公的我就会轻易饶了你。

在心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他一把攥住骆心安的手,眉眼又一次颇有意味的眯了起来,“你最好一会儿还能这样说。”

说着他带着骆心安就下了马车,两边的小厮热情的迎上来,看着骆心安的目光简直像发光,骆心安被看的一头雾水,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迎面走过来的每一个下人见到她都下意识的行礼,脸上带着笑意,兴高采烈的说,“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因为在聂暻这家伙的“淫威”和每日的耳濡目染之下,靖王府大部分下人都已经管骆心安叫王妃,一开始她还挣扎着拒绝过,毕竟没成婚拜堂就随便乱叫,万一传到皇帝耳朵里她的小命就要不保,可这些人只是嘴上答应,下一次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骆心安听得麻木了也就习惯了。

所以这会儿听到他们用“王妃”这个称呼,骆心安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更加疑惑的抓了抓脑袋,根本猜不出自己在大宴上九死一生的回来,到底还有什么“喜”值得庆祝。

但是当她跨进靖王府的内门的一刹那,看到眼前的一幕,这才终于明白了聂暻和这些丫鬟小厮奇怪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呆愣在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之后,才慢慢的长大了嘴巴,一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原本古朴肃穆的靖王府这会儿几乎被满堂的红色绸带覆盖,喜气洋洋的颜色跳跃在横梁上、门框上、窗棂上……长长的红绸拉出一道道拱形的弧线,悬挂在整个大厅四方空地之上,随着夜风不动舞动,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盏接着一盏,远远看去宛若一片火红色的星河,散发出明亮热烈的火光。

整个王府上下此时已经贴满了大红色的喜字,大厅正中央那个巨大的金色“囍”字,在烛光下发出夺目耀眼的目光,两侧摆着儿臂粗的龙凤呈祥蜡烛,全府上下的小厮丫鬟这会儿全都站在大门两侧,一看到骆心安被聂暻带回来,瞬间唧唧喳喳的兴奋起来,??欠身行礼,再次高喊,“恭喜王爷王妃,贺喜王爷王妃!”

这会儿哪怕骆心安是个瞎子也看出来是要拜堂成亲的意思,她看着满目的红色,脑袋里嗡嗡作响,恍惚间差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像个傻子似的呆呆的回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聂暻,完全做不出其他任何动作。

她一向知道聂暻说风就是雨,从两个人最初相识的时候开始,这家伙就天天把“成亲”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她听得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甚至在聂暻上门提亲不管不顾的把她从洛家带出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要跟这个男人成婚终老的准备。

可她没想到一切竟然发生的这样措手不及,甚至完全没有跟她一丁点准备的时间,就突然像一道惊雷一样瞬间砸在她脑袋上,把她整个人都炸的四分五裂。

上一秒在大宴之上,她还在绞尽脑汁跟聂毅斗智斗勇,顺便时时刻刻的为自己的小命担忧,而一转眼,她就被聂暻这样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拽回靖王府,告诉她现在咱俩就要拜堂成亲了,这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反应不过来啊!

骆心安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这才终于明白刚才聂暻吩咐两个影卫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会儿她全身像是被灌上水泥一样,僵硬的一格一格的回过头,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问旁边的聂暻,“那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开开、开玩笑的吧?”

虽然有点明知故问,但她还是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希望聂暻能给她否定的答案。

这倒不是她不想跟聂暻结婚,而是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囧了,她一丁点准备都没有!

谁家结婚是新娘最后一秒被拖进礼堂才知道要家人的!?

谁家结婚不给个缓冲时间做点心理准备,穿一件漂亮衣服做个好看点的造型,而是像她现在这副鬼样子!?

骆心安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太监服,经历了三场比试,上面沾着汗水、血渍、泥巴汤儿……等各种痕迹,活像是从泥坑里刚刨出来的土鳖似的,到处破破烂烂,哪儿有一丁点要拜堂成亲的样子!?

她承认,自己一个将近三十岁的“老女人”,对婚姻还是抱有一颗小女孩的心态,虽然这样说出来实在有点羞耻,可毕竟结婚是这辈子有且只有一次的事情,她不想当成儿戏。

虽然她重生一次,白白占了多活一世的便宜,但结婚这件事确实破天荒的头一回,即使当初她曾经离结婚那么的近,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的到,最后也不过是碎成渣的一场梦,所以如今要跟聂暻走到这一步,她突然就像个没出息的小姑娘似的,一下子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可这时聂暻却绷着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的王妃是不是真的每次遇上本王都会变成傻瓜,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她竟然还在问本王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因为知道要嫁给本王心里太激动了,所以才突然蠢成这样?

一想到这种可能,聂暻一早上的糟糕情绪终于有所缓解,虽然不愿意重复自己的话,但是为了王妃还是勉为其难的张了嘴,“不懂什么意思,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今晚你要嫁给我,我们要拜堂成亲,就这么简单。”

骆心安瞬间一阵眩晕,在心里忍不住咆哮,请问这哪儿简单了!有人结婚会搞得这么突然么,你当时买刮刮乐彩票,即买即中啊!而且什么叫我要嫁给你,分明是你不由分说的非要娶我好么!

骆心安抚了抚额,有气无力的说,“那个……这事也太……太突然了,你总得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吧?而且你是大晟唯一一个王爷哎,结婚怎么能这么匆匆忙忙,你看人家结婚都是一大清早就开始,哪有深更半夜拜堂成亲的,咱俩又不是冥婚。”

一听这话,聂暻哼一声,斜眼冷冷的看她一眼,“怎么,你不想嫁?你白白占了我这么多便宜,现在准备赖账不对我负责了是吧?”

又来了……又来了……

每次提到拜堂成亲的事情,这家伙就只会这一个理由,好像她是多么十恶不赦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似的……拜托,你这家伙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台词?

骆心安哭笑不得,忍不住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个点儿拜堂不吉利,你看今天又是尼娜又是太子的,出了这么多事儿,哪儿还有时间拜堂啊。”

她的意思是现在是深夜没一会儿天就亮了,现在拜堂感觉实在太应付了事,而且不过就是个仪式,两个人心意相通的话又何必介意仪式的早晚。

可聂毅听完这句话,算是彻底打翻了醋缸,他本来就因为聂毅的事情而一肚子火,如今他的王妃竟然还敢用太子来拒绝跟他拜堂,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她眼里还有自己这个夫君吗!?

他顿时醋的自己嘴里都变了味儿,冷着脸嗤笑一声,“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不想嫁?你不嫁给我,想嫁给谁,聂毅是吧?今天他跟父王求亲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后悔没有直接跳出来赶紧去当你的太子妃!”

这话说出来聂暻都觉得自己酸的不正常,可是他实在是憋不住,没等骆心安开口,就继续说,“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堂你不拜也得拜,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别给我惦记着红袖出墙去当什么太子妃!”夹坑亩血。

这句话说完,骆心安愣了一下,不仅没有因为聂暻乱吃干醋发脾气而生气,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的脑洞真是清奇,她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他就能脑补出这么多,而且什么我叫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明明你这家伙现在还在逼我成亲。

她忍住笑意,赶紧在鼻尖下面摆了摆手,故作疑惑的冲旁边的影卫说,“喂,你闻到没有好大的醋味儿,你快去看看王府后厨的醋缸子是不是被打翻了。”

影卫不明所以,转头就走出了大厅,被看穿心事的聂暻耳朵却微微的泛起了红晕,他狠狠地瞪了骆心安一眼,仍然一肚子火儿的冷哼一声,把脑袋转到了一边,浑身散发出冰霜似的寒意,引得周围一圈原本喜气洋洋的丫鬟小厮们,一下子吓得垂下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只有骆心安,此刻看他一眼,觉得这家伙简直全身都散发着“我生气了赶快来哄我,不哄我我就不理你,快来哄我啊混蛋!”的气场。

憋不住笑的更厉害了,一点点的蹭过去,聂暻冷硬的避开,她又不依不饶的蹭过去,用肩膀撞他一下,凑到他耳边仿佛说悄悄话一般开口道,“我可从来没想过当太子妃,我一直想当的都是靖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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